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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猫玲珑
往年年年都会前去锡州,路途平静无痕,欣赏车外鸟语花香,沈醉东风,心如明镜,一路都舒爽地很。陵逍遥不会想到,因为多了那麽个人,整个旅途变的一团糟。
华玲珑龙马精神,天天形影不离,连上个如厕,都会蹲在茅房外等著,生怕把她给扔了。
一路上大呼小叫,扎咋呼呼暂且不提。这是华玲珑的风格,只要不予理会,掩口闭耳,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佛,倒也忍得过去。
只是折腾了大半路,精神头耗光了,华玲珑,终於,总算,很不幸的,体力不支倒下了。躺在马车里嘤嘤哼哼,两眼无神,嘴唇泛白,手还死死抓著陵逍遥的衣袖。用手一摸,额头滚烫,陵逍遥不得不改变行程,赶去周边最近的一个村庄,找个大夫。
下马车的时候,将华玲珑抱下来,她呼吸急促,猛然嘴一张,一股酸水泛上来,措手不及地,吐了陵逍遥一身,然後意识陷入迷糊。
陵逍遥捂著口鼻,皱紧眉头,强忍著酸意脱下脏兮兮的外衣,将药煮好,喂入华玲珑口中。抓起她的一只手,心脉处空空荡荡,脉息细弱,不但武林人用来防身的内气一丝都没有,根本连普通人都不如,难怪身体变的那麽糟。不禁俊眉拧起。
陵逍遥盯著华玲珑的脸好一会儿,才转身准备走出去,袖子一紧,传来华玲珑迷糊的呢喃,“逍遥,美人,别走!别离开我,美人,逍遥,逍遥,逍遥哥哥……”
陵逍遥身形一顿,想甩开衣袖,却被拉得死紧,一时都动不了。真是,不是毫无内力了吗,怎麽力气还这麽大?
抽了半晌,最後很无奈地拿出小刀,割袍走人。
华玲珑满意地抓著半截袖袍,睡梦中紧紧抓著美人的手,痴痴呆呆地笑,嘴角裂开,口水都流了下来。
“喂,起来了,还装死啊!”
呜,头痛,头好痛,谁在那那麽吵,姐姐?
猛然睁开眼睛,看见陵琪儿凶巴巴的脸。
“哼,睡个觉口水流那麽多,枕头都湿了!”陵琪儿嫌恶地扫了眼床枕,伸手摸了摸华玲珑额头,接著道,“恩,好的差不多了。快走吧,晚上还要赶路呢!”
“呜,美人呢?”
“我哥才不理你!你好了就起来,少装腔作势的。”
华玲珑下床,整整衣服,“喂,我说小屁孩,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吗,干嘛老针对我,像欠你几万两银子似的!”
陵琪儿一愣,随即扑上去,“是,我们有仇,你还欠我很多钱,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就等著我把你卖了做奴隶还债吧!”说著说著眼圈都红了。
这回轮到华玲珑愣住了,她实在想不通陵琪儿会如此过激,像被戳中了心事,急得跳脚。
後来的路途陵琪儿一直都闷闷的,不但不和华玲珑说话,连对自己的哥哥都有些漫不经心。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想在七夕前赶到锡州。
日头高照,陵逍遥抹抹汗,喝口水,拿袖子挡著头顶的太阳,遥望远处的村庄。快了,穿过村庄,再行五天路就能赶到锡州了!
华玲珑挑开车帘走出来,一下整个人挂到了他身上,将脸蛋埋进他肩膀,“美人,你真香!”
陵逍遥推开她,“别碰我,热!”
“唔,美人,你的汗都是香的!”慵慵懒懒的声音,有几分无力。
华玲珑这几日一直都安静的反常。一来是大病初愈,身体使不上什麽劲,二来是不但陵逍遥对她爱理不理,连陵琪儿都焉嗒嗒的,不和她斗嘴,总不能一直对著空气唱歌吧!
陵逍遥推推她,就发现其实她身子软绵的很,轻飘飘的,再抬头,小脸只有巴掌大,下巴愈加削尖,原本圆润的脸蛋快成了瓜子脸,只有双眼睛依然黑亮有神。
心中一顿,也没再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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