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妙玉真人

作者:楚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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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贾敏


      第二日,清慧师太在佛堂内做完早课,刚回到房内准备继续打坐,林府太太贾敏就到院子里来了。
      妙玉正看着《南华经》,听到动静,知是贾敏到了,就出了房门,亲自去迎接。
      待他亲眼见到贾敏后,方明白为何连她身边的一个丫鬟都如此灵秀了,她那一身的气派,怕是粗苯一点的丫鬟都不配站在旁边。之前孟妈妈还跟他提过,林氏夫妇婚后许多年才盼得两个孩子,林家大姐儿今年虽才三岁,可林太太的年纪早已上三十了。可今日他瞧贾敏这模样,可半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生有两个孩子的人。
      贾敏的一身装扮十分清雅,透着书卷气,体态苗条,相貌端庄妍丽,一时间,让他想到曾经读到的诗句“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虽然看着神色略带疲惫,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丝毫不损美感。
      贾敏如此,更何况是绛珠仙草林黛玉呢,怪不得贾宝玉身在花丛中,心里仍最爱她。
      妙玉行了一礼,客气地迎着她到清慧师太的房内。
      “师父,林太太来了。”屋内,清慧师太正盘腿坐在一蒲团上。
      双方见过礼后,贾敏先开口:“昨日原应过来看望一下师太的,只怕打扰了师太休息,故今日前来,还望清慧师太见谅。”
      “太太无需客气,出家人原是不大在意繁节俗礼的,何况,贵府已是极为礼遇善待了。”
      “不打扰清慧师太清修就好。”
      妙玉听着两人聊了几句客气话,看着时机差不多,就提出说:“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对养生、医术也略知一二,素闻林太太极为疼惜儿女,师父既有缘到林家来,想来与他们也有几分缘分,何不请来瞧瞧呢?”
      在妙玉看来,在这个时节,贾敏能邀请他到林府来,不能说不大胆。金陵甄家尚好说,一是离得稍远,二是他家素来有肆无恐。林家却不一样,他家离得苏州近,祖籍便是苏州,对李家一事知之甚深,家中又只林如海一个顶梁柱,得圣宠,有贾府做外家,可到底势力单弱了点,若被有心人稍加利用,还是会影响林如海的仕途。因此,妙玉未见贾敏,便已对她生起好感和感激,准备了贵重礼物不说,还特意求医术也好的师父帮忙给林家病弱的这几人看看。
      贾敏听到妙玉这话,心里自然是欣喜的。她早前收到李家二太太的书信时并未在意,至李家出事后,为老爷着想,她更不会特意去照顾李家的遗孤,看着旧日情面,派个婆子过去看看,送点东西也仁至义尽了。却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总能想起书信中提到的十岁孤女,并总能联想到黛玉身上,心里莫名放不下惦记,总觉得会错过什么,于是,在她反应过来前,已安排好婆子送帖子过去了,便只能带着几分后悔安慰自己,那清慧师太十分了得,过来祈祈福,说不定黛玉和曦儿的身子能好呢。
      清慧师太在江南一带都十分有名,少有人能求得一卦,此时妙玉主动开这个口,贾敏自是满意,连忙让人把林姐儿、林哥儿接来。
      两个孩子未到前,清慧师太先给贾敏号了号脉,言道:“生产后虚损,日常心神劳累,伤了底子,吃的药对症,只是太太总是这般耗费心神,怕是再多的药草也于事无补。”
      贾敏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我那两个儿女就是我的命根子,小儿子又是那般,真是半刻都不敢放心,只求他们健健康康、平安长大,我便无忧了。”
      清慧师太看了妙玉一眼,想到他的母亲,就没再劝贾敏:“为母亲的,多是如此。”

      过了一阵子,两个小孩儿被奶娘、丫鬟们抱了过来。天气尚冷,两个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到了内室,足够温暖了,才把外面的大毛披风除下。
      林黛玉此时年方三岁,生得粉雕玉琢,看不出美不美,但可爱是一定的,因为身子弱,脸上没太多肉,越发显得眼睛大而明亮。林弟弟林曦已一岁多,可相当瘦弱,长得也小,看着竟比黛玉身体差更多。
      贾敏从奶娘手上接过林曦抱在怀里,示意黛玉奶娘带黛玉先给清慧师太看看。
      清慧师太已悟道,修真来说,就是进入凤初境,若度过这一境界,炼精化气成功,便可到琴心境,返老还童,筑炼道基。既已步入修行大道,她自然能感觉到黛玉身上的灵气,又因对修真的常识缺乏,并不知是灵气的缘故,她只觉自己一见这小姑娘就喜欢,可真有缘。
      清慧师太年纪不小,不苟言笑,面上清晰的法令纹更显严肃,此时见黛玉到跟前,却罕见地微笑起来,神情极为和蔼。
      妙玉对红楼里的人物有一定了解,加上前日与师父的对话,不难猜出师父对黛玉不同的原因,他素来对修真的各种苗头极为敏感,此时自然也要试试自己能不能感受到黛玉的不同。遂深呼吸一下,平心静气,调动全身的感官系统去感受每个人身上不同的气息,结果太过专注,一时间连几人说话都没有察觉。
      清慧师太给两个小孩都号了脉,问了吃的药,又问了生辰八字,接着拿出七枚铜线卜起卦,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好一会儿,睁开双眼,清慧师太略带诧异、不着痕迹地瞄了妙玉一眼,对贾敏缓缓说道:“此时占卜乃卜的是健康之事,林姐儿的卦象倒与我看诊的结果一样,虽先天不足,但好好养着,放宽心,过些年,身体自然就养好了,与常人无异。林哥儿却是不好说...”
      贾敏紧张地盯着清慧师太,带着一丝希望:“师太但说无妨,他每回生起病来,多少的大夫都说他熬不住呢,我早就经得住了。”
      “哥儿也是先天不足,身体比姐儿的差,自不是那么容易能养好的,现最要紧的是疳症,先天不足,后天又脾胃运化不了,身体无法吸收精华,气血便会越来越虚。哥儿的卦象极为险,九死一生,可命中有贵人相助,迈过了,便是一生平安。”
      贾敏听后,微微笑着看向怀里的林曦,喃喃道:“只盼贵人早日出现,莫要哥儿再受苦了。”
      一旁,清慧师太牵起黛玉的小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黛玉年纪小,却聪明早慧,听得懂师太说她的话,想到自己以后身体会变好,不用吃药,十分高兴,连被摸脑袋也不讨厌了。
      “我虽选药开方不如一般大夫,但早年曾跟一退隐宫廷御医学过小儿推拿之法,太太可留一二人跟我学一番,每日给姐儿和哥儿做一遍,比喝苦药强,也能多吃一两口饭。”清慧师太建议。
      “真是麻烦清慧师太了。”贾敏喜形于色,她也不愿意每日看着两个孩子苦着脸喝药、吃药丸子,“今日打扰了师太许久,我们这便回吧。”
      妙玉一下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贾敏一行人已起身准备离开了,手忙脚乱地让孟妈妈将准备好的礼物都拿出来。
      “也没甚好东西,略表我一番心意,还请太太收下。”
      贾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好孩子,我知道了。”就离开了。
      人都走后,屋内就剩下妙玉和清慧师太两人了。
      “方才那么多人,你居然也能走神,可有听到我说的卦象?”
      妙玉脸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地解释:“想是昨夜未休息好的缘故,莫名发起了呆。”
      清慧师太没在意地点了点头,把刚刚对贾敏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补充道:“我曾为你卜过卦,因而看了出来,他二人日后与你颇有关联,说不定是得了你的相助才脱离困境。”
      “我?”妙玉不敢相信,他可是没想过要掺和到贾家,更不想过个十来年还要女扮男装躲在栊翠庵里。
      见师父没准备再说点什么,深知她性情的妙玉就告辞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屋内的妙玉没太在意师父刚刚对他说的话,在他看来,卜卦这种东西跟西方的塔罗牌一样,都是一个卦象百千种说法,总能圆过来。
      他现在最在意的是刚刚的所得,刚他全神贯注地体会黛玉与其他人不同的气息,果真有所得。在他的努力之下,隐约从黛玉身上感受到一股清新之气,确与他人不同,就是贾敏那等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在仔细的体会下,气息也跟那群婆子一样,屋内唯二特别的就只有黛玉与清慧师太。
      更让他意外的是当他细细地体会到时,胸口带的那颗传家宝黑玉竟微微发热。
      这一发现,可把妙玉乐坏了,看来他现在就差一部修真功法了,想到这,又不由有几分失落,这个怕是很难得了,看师父样子就知道,那么多的历练经验,见过那么多大师,最后还是靠的自行参佛领悟大道,就是现在踏上修真大道了,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修炼下去。
      妙玉握紧胸前的黑玉,他也想过这个可能是什么法器,或许激活后会变成空间,又或者是个储物袋,里面什么修真功法都有,只可惜,他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有作用,血放得都能泡着玉了,也一点没有反应。
      哎...难道要学师父一样清修悟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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