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捏脸改变人生

　　卓凤鸣露出非常苦逼的表情，抓住师姐的肩膀咆哮道你他妈的在逗我。
　　噢对不起这是作者擅自加上去的，重来。
　　卓凤鸣露出非常苦逼的表情，隐忍回答到，“师姐你……”她还是个孩子请放过她！
　　于睿是谁？她可是官方介绍的“打识字起，就很喜欢读书，吃饭睡觉书不离手。十岁时便把观中所有书籍读熟。”然后还受到玄宗喜爱，被允诺随时可以去国子监图书馆阅读的充满智慧的风一样的女子。
　　这样天资聪颖，白雪聪明，身体十分健硕的能抗下纯阳高寒的美少女到底为什么会从出生就被抛弃在门口呢，这尼玛真是一个未解之谜，简直和冲虚的师父到底是谁一样让人困惑。说不定那天策划一高兴就给于睿安排了个身世，xx（非常有名的人）之女，不得不被抛弃（全家抄斩）之类的悲伤设定。
　　壮汉卓凤鸣也不得不低着头在心中为那个新入门的小弟子摸了几秒的哀，点了根蜡烛。

　　陆寻穿着纯阳小弟子的新手装，戴着纯阳矮子特有的太极头饰，欢欢喜喜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在师姐的带领下达成了周游纯阳的成就。然后就收到了于睿的私信。
　　“师父这么博学，看过好些书，想找一段她完全没看到过的文字实在是……”金钧坐在栏杆上，陷入深沉的思考，终于用一种“你还是选择死亡吧”的表情看向她，“其实金虚的称号也挺不错的，”
　　“……”其实陆寻已经在心中构思起来了，她生活在这么久远的以后，总有那么几部还看得过去的小说的。比如说悲伤逆流成海阿，夏将未至阿，我在你的世界里默默退散阿之类的，也是能够背出“45度角半明媚半忧伤仰望天空，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或者是“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之类非主流伤感语录的。
　　不行！我要慎重一点！要拿出写高考作文的气势！

　　“你总是这样，一声不吭……”一身白衫的剑客单手靠在墙壁上，清俊的脸上显示着略有些懊恼的神色，“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
　　长发的少女靠着墙壁，泫然欲泣捂住双耳，“我不听我不听，你为什么连解释都不稀得给我一个？你果然不爱我了。你当初还说要陪我看星星数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不要这样，你这么难过，我会因为你的难过，而更加难过的！”
　　“我知道不该让你更加难过，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不难过！。”
　　“你不要再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
　　“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旁边还有壁咚姿势介绍图……
　　……
　　都是些什么鬼啊！
　　于睿拿到这个短篇小说后内心被深深震撼了，她一直不知道山下城里人这么会玩，他们的世界竟如此缤纷多彩。短文的最后女主被一辆马车撞到后失忆，还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然后剑客凶猛的亲娘进行调查，发现女主竟然是自己多年前走失的小妾的女儿。最后男女主双双相拥而泣，由于为世间不容，他们本打算自杀后化成蝴蝶离开这个世界。没想到时空错乱，女主赫然发现自己死后成了男主，而男主的灵魂却被囚禁在异世界。于是女主勇敢的踏上了寻找男主的征程。
　　如果非要对这个涉及了古风，韩剧，奇葩，穿越，宅斗，重生，玄幻等后现代情节的小说说个感受的话，大概是……迷之感动。
　　于睿从这一篇文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相关的大千世界。
　　正因为不能在一起，一切才有了讴歌的价值。于睿虽属于读书破万卷的知性类型的，但是小言类的看的还是比较少，她也比较心水……再者她看过的书都是那种又高端立意的，因而她觉得这片小言并不简单。这是一个隐喻阿！昔有屈原将香草美人比作自己，暗示君王亲佞远贤，也许这一篇也是将男主比作人生道路上求而未得的东西。这样一看这篇看似肤浅的，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小说居然奇妙的隐喻了深刻！
　　于睿大大你的脑洞真是太大了OTZ
　　要是陆寻知道了一定会这么想。

　　通过了审核的陆寻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在师姐的震惊的带领下向太极广场走去，“师父是个淡泊的人，师妹你待会可不要太失礼。”在意的叮嘱道。
　　“我知道啦，”少女谨慎地点点头，“我会努力讨好她的。”
　　“……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不太失礼就好……”金昀抹了把汗，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往前走，这时她听到一个相当清澈又空灵的声音发问道，“鹤儿，你可是考虑好了？”
　　疑似是未来的师父的美貌女子身侧站着一个背对着她们的道姑。尽管看不到脸，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坚持。她说道，“师父，鹤儿已决定好未来的路。”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身着纯阳道服的道姑微一颔首向后退去，似有些清扬着情绪，“师父，那徒儿就下山了。”
　　“你当真考虑清楚了？”于睿似乎担忧的又发问道。
　　——“我不后悔。”
　　这句话好像魔咒一样瞬间镶嵌在了陆寻心里。
　　说罢得到许可后行了礼，转身离去。纯阳的雪在她身后纷纷扬扬的飘洒，而她似乎要把一切都留在这里了。
　　名为方鹤的道姑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淡然地冲着迎面而来的两个略带惊愕的师妹点了点头。
　　“方鹤师姐是师父相当骄傲的弟子，也是纯阳宫里被看重的人，没想到她真的就……就这么下山了……”金昀颇为感慨。
　　“……下山，她是要去踢馆提高纯阳威信嘛。”就像口袋妖怪打道馆最后去打四大天王一样。
　　“……不一样啦，”金昀望着方鹤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成一个点，“她是要山下寻人去了，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布衣书生，然后她就要嫁做人妇了。我一直以为她会成为纯阳最有名望的人（或者踏上修仙之路…）的。刚刚是她在和师父，也是这个江湖做最后的诀别阿。”
　　她是放弃了一切去和那个人在一起阿。
　　“……”陆寻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难过，她突然看到了另一个身影欢欢喜喜地站在那里，围着女子缭乱地转了几个圈，对着她貌美的师父说着什么，之后师父又露出了相似的，担忧的表情，然后——
　　美目流转的道姑打断了她的遐想，刚刚那个模糊的身影瞬间消失了，“你就是陆寻？”
　　“……嗯，”眼前的女子恍若画中仙子，清丽出尘的面容，一袭青白色耀眼的让人离不开视线。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古典小说里面的“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之类的句子。但此刻陆寻似乎还没走出幻境，呆呆地“嗯”了一声。
　　“别发呆了，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女子似乎也在观察她，几秒之后终于露出理解的神情，真是一个相当怕生的小姑娘。瓷白色的小脸向上扬着，淡青色的眸光如溪水一般清澈，好在外表通过了。果然于睿是在按脸收徒嘛OTZ
　　纯阳的雪无声地下了起来，映衬着女子如画的脸庞。
　　“咦，湿乎乎！”反应过来的陆寻一看到对方露出善意，就相当自来熟地扑了上去，这态势把都于睿吓得退后了半步。
　　金昀：“……”说好的稳重呢！

　　“系统，那个人是谁啊？就是那个好像是幻觉里出现的人，我看不清她的脸……”
　　——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你以后就知道了。”系统少见地认真答复道，“这可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什么阿，连脸都看不清还有毛用的信息！”并没太在意。
　　——亲爱的玩家，因为，那个人就是……

　　远方的少年叹了一口气，身后的麻袋传出轻微腐烂的气息。他把麻袋又往身上一掂，认命地继续赶路。
　　他都没敢和他姐姐说他又偷偷把这两具尸体挖出来的事情。
　　洛阳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讨论到“死”之后的事。
　　“姐姐，你说死后会去什么地方呢？”他当时正坐在城外的栏杆上，看着淡紫色的晚霞寂寥的出现在南方天空，他对死亡最直接的认识来自于小荷。
　　什么是死亡？就是突然在一起的小伙伴，昨天还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去哪里玩，吃什么的人突然就被告知“死去”，然后再也不会回来了，铭记于心的只有小荷的娘凄凄切切的哭声。这哭声仿佛回旋在寂静的山洞里，如同山石即将崩裂前悲戚的呜咽。他死死盯着小荷的墓，感觉自己被定了身动弹不得。
　　“每个人都会死，又不是只有大侠会死，”淡色烟霞给陆寻的脸庞带来一抹柔光，她把烈火炙烤的兔子翻个了面，有点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就是和这个世界彻底脱离联系了。”
　　“你看那些土豪们也是这样，弄一大堆钱去陪葬还不是被人挖个底掉儿，前两天那个陈什么的死得多风光阿，今天早上就被人刨了，”陆寻一边感慨一边加了点作料，“他们家人还在那里哭着诅咒什么的，说那个陈什么的魂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把希望寄托在死人身上真是呵呵了。”
　　死都死了，就算想管这些也挺无力的。
　　“那他们会去神存在的地方吗？”毛毛似乎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就像阿里曼的姐姐们一脸虔诚所说的那样，死后去极乐的世界，大神的身边，享受无上的荣光，圣火照耀着前路，让一切不堪焚烧殆尽。
　　抱着一堆柴禾回来的莫雨露出好笑的神情，“神？你觉得那种东西存在吗？那些女人倒是用所谓的神拐骗了好几个小孩，”然后又一脸凶相地叮嘱智商堪忧的陆寻，“你别和他们走的太近，就你这（逆天的智商）……”
　　他没说之前在街上红衣女子看陆寻的眼光不太对这件事，虽然这几个奇葩已经以自己的方式解决掉了，但保不准以后还有更大的奇葩。
　　这是多奇葩才能看上陆寻阿。莫雨在心中寻思。
　　“知道啦知道啦，”陆寻抱怨道，“不要总对我开嘲讽模式嘛，我也是很机智的！而且我的还会纯阳的招式呢，超级厉害的。我可是有守护灵保护的人！之前老盯着我的那几个红衣主教我都没再见过她们了！”
　　这些渣渣一定是被我的机智震慑得不敢再出现！
　　话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凶！
　　喧闹中毛毛陷入了沉思。那连尸体都没找到的小荷死后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又想起了早上看到陈家坟被盗墓贼刨得一干二净的惨状，手忙脚乱摔碎的珠翠撒了一地，连略带腐烂的尸体都瘫在地上，发出难掩的异味。几个亲近的人哭天抢地起来，人死去了，尸体仿佛成了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唯一存在过的证明。
　　——如果一切脱离了真实，一切便将陷入虚无。
　　陆寻觉得人死万事空，死都死了也就没什么发言权了，因为他们也感受不到了。莫雨从来没什么信仰，似乎也不相信人死后能留下什么。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都觉得死了就洗洗睡吧，别折腾了。
　　可是毛毛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但是如果连形体都没有了，谁又能证明他们存在过呢？
　　于是在她姐姐走了以后，他又偷偷返了回来，把林瑜孔真的尸体挖了出来，立志要把他们送回浩气盟，得以魂归故里。
　　——尽管前路漫漫。他终是走了下去。

　　陆寻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又梦到白天的场景。那个长发及腰的少女坚持不懈地围着师父缭乱的转了好几圈，把于睿都转晕了。大概是第十三圈的时候于睿软了下来，终于问道，“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山下不比纯阳——”
　　似乎场景又切换了——
　　“你师兄那事情也只有你去办了，一定要——”
　　场景如同教堂顶端的彩色玻璃那样陆离着发出奇异的光，又在不断地切换着——
　　“当下天下大乱，尽管这是纯阳弟子的责任，但我还是希望你——”
　　巨大的彩色玻璃仿佛轰然炸裂开来，飞扬的粉末在明朗的阳光照射下发出诡秘的光彩。
　　师父的声音越发飘渺，最后的问话竟像是来自华山那一边的回声。
　　——“你当真决定好了？这样做的话……”
　　——“我不后悔。”
　　陆寻醒过来的时候脸庞竟然是湿润的，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到底梦到什么了……不会是吃的被人抢了吧OTZ
　　怪不得哭醒。
　　然后门被砰砰得敲响，吓得她以为雪姨正准备咆哮，好在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元气师姐，“师妹，听说好像雨师兄要回来了！！！”
　　夭寿啦，那个纯阳偶像风靡万千少女的师兄要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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