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打听
天顺八年正月,英宗驾崩,天子朱见深即位,改年号为成化,是为宪宗。七月,立吴氏为后,
然,一个月后,诏书下:先帝为朕简求贤淑,已定王氏,育于别宫待期。太监牛玉辄以选吴氏于太后前复选。册立礼成之后,朕见举动轻佻,礼度率略,德不称位,因查其实,始知非预立者。用事不得已,请命太后,废吴氏别宫。
立王氏为后,漫漫人生路,遥遥无绝期,空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
淫靡如同阴弥,依稀能够听得清女子的哀愁,无尽的叹息。
然,以姿色取媚,食终日以备受宠爱的却只有一人,贵妃万氏。
四岁选入掖廷,为孙太后宫女,及长,侍皇上于东宫。成化元年,妃已有三十有五,机警,善迎帝意,遂谗废吴后,六宫希得进御。帝每游幸,妃戎服前驱。成化二年正月,诞下皇第一子,帝大喜,遣中使祀诸山川,遂封贵妃。幌子未期毙,妃亦自是不复娠矣。。。。。。
“够了,这等事世人皆知,何必多言,我要的是皇上当年还是太子之事,有何不为人知之事,快快道来!”慕容曼听得雅儿的汇报,有些许的不耐烦之举,眉心微微地皱起。斟酌了一小口的茶杯为那纤细的兰花指微微地举起在放下,甚是撩人魅惑。嘴角微微的上扬,看似不经意的笑,可若是对上了那微沉下来的眼眸,便是只能打一个寒颤。
雅儿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籍,心中甚是疑惑。这么多年了,跟在小姐的身边,却还是无法猜透小姐的心思,殊不知这回是对是错。上前一步,为慕容曼再一次斟酌了一杯茶,微微颤颤地抬了抬眼,对上了那压迫的视线,手中的杯子还在颤抖,忙着递到慕容曼的眼前。
“小姐,您是想知道皇上当年的何事?”这当年的事牵扯的如此之多,小姐怎么偏得要在一日之内得到所有的消息,实在是有些偏执。可是想起小姐的脾气秉性,也不敢说出口,也该是要被挨骂的份儿了。
慕容曼接过那杯茶水,又放回了桌上,掌心向下,触及到桌面之时,杯中的水肆意的飘洒而出,甚至打湿了粉色的罗裙。
“小姐息怒,奴婢这就去翻阅书籍,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曼最是不喜那办事不力之人,若非是雅儿跟在她的身边多年,只怕是她早已经动手处置了。
“只是这等皇宫秘史,并非简易得知,只怕是要些时日方能。。。小姐恕罪,这等隐晦之事唯有宫里的藏书阁内才有,奴婢会尽快去办的。”
“你!。。。”
“还不快去?”慕容曼正欲开口责骂,却被身后之人打搅了去。微微地不悦,转过了身,知是师兄也就心平气和了些。
雅儿连连点头,幸亏阁主来得及时,否则她只怕躲不过小姐的一顿责骂。
慕容曼见着雅儿退了出去,扬起指尖抚了抚眉宇之间,好似有些疲惫。
“师兄,你怎么得来了?”这自从她入住曼月居以来,师兄就不曾来过,今日怎么得有闲暇之心来探望她?师兄是辰楼阁主,事务缠身,若非是重大之事只怕不会亲自出马。
想到此,心中便是疑惑不已。近年来,辰楼已是江湖第一暗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些个有心来挑战的不知死活之人早已被她料理了所剩无几。朝廷近日来也不曾有何作为,何事能让师兄如此的在乎?
慕容玄理了理袍子,提步来到慕容曼的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礼物。眼下微微的扬起眉宇,琥珀色的眼眸转动了片刻,道来,“曼娘,可还记得今日是何日子?”
“今日?既非辰楼的庆典,亦非有何大事做成,何来的喜庆?”往日里,唯有辰楼接下了大案子才会如此请出师兄这等大人物来庆贺。
慕容玄摇了摇头,高高竖起的发髻甚是利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甚是俊美。扬起了手将手中的礼盒放置于慕容曼的手掌心,微微一笑,指尖轻抚过慕容曼零碎的发髻,极为的宠溺。
慕容曼倒是不适应师兄这般的温柔关怀,向后退了一步,不解的望着眼前之人。那个记忆中狠绝无情的师兄,竟然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若是让辰楼的女弟子看了去,只怕是都要倾慕不已了。
“十二月初八,曼娘当真不记得你的生辰了?”
十二月初八?她竟然忘却了今日是她的生辰,被师兄这番提醒才想起了。心中甚是郁闷,“这个。。。是送给我的?”
“打开看看。”
慕容曼窃喜,这些年来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子,一个会为了这等小事而窃喜的女子。纤细的玉指解开了绳索的缠绕,缓缓地打开来,竟是一精美别致的小匕首。再细细看去,这匕首之上还刻了一个曼字,本是寻常的匕首却在此刻便是的一样非同寻常。
扬起了嘴角微微一笑,那面色如同天仙一般的清新自然。本是稚嫩的女孩,却在此刻变得温婉动人。
“过了今日便是16了,你也已经及笄了。师兄无法给你盛大的礼,曼娘也长大了,或许该考虑嫁人了。”
“师兄身为阁主怎么能够说此胡话?我们辰楼弟子此生都不得嫁娶,师兄难道忘了吗?”每一个入门的弟子必先遵循这门规,若是守不住,那便是要门规处置的。一直以来她都无法理解为何师父当年要定下不得嫁娶之条例,只是这本是墨守陈规之久,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在意了。
嫁人,那本是寻常女子的权利,她身为辰楼里萱堂堂主,怎么能够率先犯错?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幸福?
即便是阁主是她的师兄,又如何能够破例?除了阁主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嫁娶,违者以叛教处之。
慕容玄未做深思,毕竟这曼娘在辰楼呆了十几年,谨记是门规是事实,只怕是会造就了当年的误会。思及此,也就不再多言,毕竟曼娘还小,有些事不必急于一时。
甩了甩衣袖,在上堂坐下,俨然成了慕容曼所熟悉的那个辰楼阁主慕容玄!
“曼娘,”慕容玄顿了顿一口气,欲言又止。
倒是慕容曼放下手中的匕首,上前道来,“师兄,辰楼是师父毕生的心血,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年师父心灰意冷,创立了辰楼,甚至立下了苛刻的门规。可是自从师父死后,师兄极为,便是将辰楼发扬广大。可是不论怎么做,都是大明的百姓,若是真的与朝廷为敌,只怕是辰楼的危机堪舆。
虽然朝廷有招安之意,却也未到最后的地步,只怕师兄这一步踏了出去,便无法回头了。到时候,江湖上便没有辰楼的立足之地了。
慕容玄沉了沉眼眸,这世上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手中的拳头已是握的极紧。憋屈了许久的话语还是开了口,“曼娘,适合而止!”
他对她的宠溺是整个辰楼弟子所不曾拥有的,可是她不该恃宠而骄!
慕容曼知他是怒了,遂也不敢多言,“师兄息怒,是曼娘多言了。”
慕容玄本是想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是他最宠溺的师妹,自然是让她欣喜一番,谁知。。。想到此,便是挥了挥衣袖,消失在曼月居的深处。
慕容曼终是无奈,师兄少有的恼怒,怎么今日如此怪异?毕竟接下了幽谷的要刺杀兴王之事,便是注定要与朝廷为敌了。
叹息了许久,在曼月居来回徘徊了许久,思绪万千,也就有顺从师兄的意了。只是她能下地了手么?
遍地的雪花蔓延,遮住了蜿蜒的小道。弯下身来拾起一抹白蒙蒙的雪花,一股凉意透入心底,不到片刻,掌心便只剩下了一滩冷水。
雾蒙蒙兮,遥不知是雪。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覆盖,不时的有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慕容曼的发髻之上,宛如多了一窜白色的发簪。地面银装素素的模样,是如此的洁白如玉,不忍心上前踩踏一分。
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盈无畏,似舞如醉。
回了屋,方有了片刻的温暖,窗外依旧如此的寒冷,唯有几棵梅树倒是不惧寒冷开出了几朵花。
回忆涌上心头,那时的她还是8岁的小女孩,依稀记得那个人在这样寒冷的风中裹着她的身子,还不经意地摘下一朵傲梅为她戴上。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他身着蓝色的袍子,比她高出些许,笑容是那般的唯美温暖。
他说:曼娘就是这漫天飞雪中傲立的寒梅,冷而不骄,美而不艳。
世事无常,如今就只剩下一抹回忆残留在记忆中。那时她不是没有想过嫁人,稚嫩年少总是无知,心中暗暗想着:非君不嫁。
然,不过寥寥几年,什么都不在了。
忽而响起的敲门声,思绪再此刻被拉了回来,如今还未办成事何来的心思想那些荒谬之事?
雅儿推门而入,那本是自信的模样,该是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小姐。。。”
“说吧。”慕容曼打断了雅儿之言,神色都在这书籍之中。
“是,小姐。”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