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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相守的幸福如沐春风
这两日都是吃完了仅有的干粮,安臣雪再未提前过让甄素做膳食之事,于他而言,练功三日不吃不喝也比那样非人食用的菜色来得好。
第三日安臣雪的伤势稍稍恢复了些,便是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简单的面食,甚至还是教了甄素厨艺。
“先要把水烧滚了,然后下面条,不可过快也不可过慢。过快,容易混在一起,过慢,味道便是无法均匀。”安臣雪右手不便,只能让甄素学着点,一点点地下面。
不过是如此简单之事,怎么在她学起来就如此的笨拙?安臣雪叹了一口气,世上真的有如此笨拙的女子!“素儿,一般初学者皆是用舌头试一试味道,方能明白。”
见她不太明白,他也不在教寻,索性直接地道,“半瓢盐即可!”
“哦哦!”甄素忙着点点头,手脚早已是忙乱不堪,原来只要半瓢盐啊,难怪她做的会如此之难以下咽!可是她自小除了看书练舞,便不会其他的了,娘说女子的肌肤极为脆弱,若是伤了就被遭人唾弃的。
安臣雪出门喘了一口气,已经整整三日了,这个女人连做膳食都不会,如何能够让她真正的倾心?心中早已经将白子凌碎尸万段了,还不如他来做刺客来的轻松。若不是为了杨宇的性命,他何至于如斯委屈自己?
甄素若是知道堂堂的三皇子委身为她做膳食又会如何?
“啊!”屋内传来一阵叫唤声,安臣雪纠结了一声,握紧了拳头,转身进了门。只见烟雾蒙蒙之下,一名布衣女子凌乱着发饰,毫无粉妆扮饰,依旧没的妙不可言。
安臣雪走进一看,便是甄素委屈着泪珠,握着通红的手指吹着气,被疼痛折磨地面目狰狞,却又在极力掩饰。安臣雪忍不住想笑,嘴角抽搐地难受,不过是做一碗面,倒是让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失了往日的冷静。若是白子凌知道他极为维护的女子在生死面前都不怕,却是畏惧一个小小的厨房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怎么了,素儿?”安臣雪拉过那红肿的指尖,一看便是烫伤了,身边还有一堆的破碎的碗的碎片。
“怎的如此不小心?”安臣雪宠溺地说道,拉着那红肿的指尖放在水缸之内。果然,痛楚减少了许多,甄素才叹了一口气,勉强地扯起了笑容。低下头,望见水中的倒影,甚是吓了一跳。
怯懦了许久简直难以置信,推了推安臣雪,指着水中的倒影,“安大哥,戴面具的是你,那你身边的人是谁?怎得这般的丑陋?”
安臣雪忍的极为辛苦,扬起了嘴角笑了许久,抽搐道,“素儿觉得这里还有其他女子吗?”
已经顾不得手中的疼痛了,抽搐了手,捧着脸颊对着水面照看了许久。还是无法接受,“安大哥,这个,这个不是素儿对不对?”
安臣雪闷哼一声,不作答,转身将煮的滚烂的面条盛了起来。还不忘清理了地上的碎片,若是她不小心踩到了,还得他伺候这位闺阁小姐才是。
甄素受不住刺激,两眼红肿的奔了出去,怎么会,她怎么会变得这般模样?发饰凌乱,面色肮脏,衣衫破皱不堪,与街上的乞儿有何分别?
在河边徘徊了许久,伸了伸脖子,看清了又收了回来。对着水面清洗了许久才洗干净的,可是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她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今在安臣雪面前展现了如此面容,岂能释怀?
要是她会武功,干脆杀人灭口好了,真是太丢人了。
“素儿?”身后响起安臣雪的唤她的声音。
“别,别过来。”甄素慌乱地蹲在河边,不愿抬起头去看。过不了片刻,水面已经倒映出另一个身影,她撇过头不去看。
“外貌不过是一副皮囊,素儿不必太过介意。殿下看中的绝非是素儿的姿色,素儿不必妄自菲薄,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宣扬出去。”
“可是,可是。。。安大哥骗人,没有男子会喜欢素儿这样的!”
安臣雪上前扶起了她的身子,窜紧了她瘦弱的肩,“看着我!”
甄素不敢转过头,安臣雪又是怒吼一声,“看着我!”
微微偏过头,才敢对上了哪儿熟悉的面具,又低下了头,“素儿在我心中是最美的。无论何时!”
“真的?”她微微地扬起了头,这样的话语她也才曾听得那些个要娶她的男子说过,不过是些轻浮之言,可不知为何安臣雪的口中有了这番话,竟然有了一丝的动容。
“真的!”
“安大哥,你发誓!”即便是他不发誓,她也信了。
安臣雪动了动唇畔,他从不发誓,不论是为了谁!或许他不是别人,是安臣雪,他有不一样安慰的方式。拉过甄素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素儿觉得它是在撒谎吗?”
小手颤抖地放在安臣雪的心口,是一阵阵律动,是他跳动的气息。甄素只觉得忽而的热起来,忘却了自己的模样,只记得那一句‘素儿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面色绯红,微微泛起的羞涩越发的诱人。没有了粉妆的修饰,那洁白的肤色更是诱人,安臣雪一时之间失了控制,将眼前的女子搂在怀里。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情难自禁?
甄素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安臣雪靠近的唇,被她一把推远了。若是安臣雪知道了她编造了这么多的谎言还会。。。?不会!
“对不起,安大哥。。。我。。。”
安臣雪一时回了神,松了手,收起了神色,“走吧,我寻到了一套衣衫可以让你换上。”
回了屋里,的确有一套干净的衣衫,甄素便是换下了狼狈的衣衫。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髻,这才敢面对安臣雪。
两个人面对面不语,吃着已经松软的面条,说不上美味,不过比起第一日甄素所创的膳食,已经算是美味佳肴了。
吃过了晚膳,甄素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安大哥,这里怎么会有。。?”
这一切太过巧合,有做膳食的素材,也有衣衫,还有床被,很显然是有人在此居住的。莫非是安臣雪便是住在这里的?
安臣雪不作答,甄素便是清理了善后之物。
天色暗下,月色渐渐靠近,分外的迷人。
月色撩人,安臣雪从未像此刻的放松,也不知多少年了,从未想这几日般不顾一切随性而活。他生在皇室,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不能潇洒随性。皇室的斗争,几经生死才能存活下来。
前一刻躲过了阴谋暗箭,下一刻也许就命丧黄泉,这等事在皇室最为正常不过。他那死去的大哥,瘫痪的二哥皆是最好的范例。
安臣雪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与一个女子静下心来观赏月色,而这女子还是齐风心尖上的女子。若是她真的爱上他,将来又该如何?他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甚至无法让她存活下来。等到那一日,是否她会恨他今日所做?甚至有了畏惧那一日的到来,若是她真的生不如死,他还能释怀吗?
一阵风起,安臣雪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身边的女子,“素儿,这套衣衫便是我娘当年的。那时候爹娘潇洒不羁,不愿被规范,便是时常一起邂逅天涯,日子久了来的最多的便是这里。后来爹索性在此亲手搭建了茅屋,方便日后再来。只是。。。搭建好了之后,爹和娘再未曾来过。”
甄素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靠在安臣雪的身边。从她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寂寞,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漠。仿佛所有的日子都是在黑暗下,从未见过光一样。
安臣雪抚了抚身边女子的秀发,那较小的红唇微微的抽动太过诱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不远处有人。搂住了甄素的见肩,当她诧异之时,点住了她的睡穴,抱着她进了屋里。
走出了茅屋,远远就望见了白子凌的身影,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若非白子凌的馊主意,他和至于对于一个女子百般讨好?现下这些日子所憋屈的怒火皆是对着白子凌发泄。
白子凌终于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掌心抚平了一个川子,“诶,多少女子倾心的三皇子竟然对一个女子手足无措。已经足足三日了,衍,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安臣雪的脸色已经沉黑到了极点,越发的不爽,想他何曾如此受制于一个女子过?“来得正好,那一剑怎么还?”
白子凌立刻变了脸色,早已经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思,那一剑他刺的还真不浅。
“不过是说笑的,不必如此当真!”安臣雪如此说来,白子凌更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反其道而行之。“得此佳人,都是你的功劳,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
安臣雪想起甄素做的那盘菜,更是想象的到白子凌一口而尽的模样,痛快哉!
白子凌哼了一声,“看来这样拖下去不是法子,倒不如我帮你一把。”
安臣雪不作答,默认。要一个女子对他死心塌地不难,只是时间太过紧迫,他不能拿杨宇的命来赌。而且这甄素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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