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6章
楚清言因着对方比自己矮了一颗头,便微弯下身,一直遮在头盔底下的双眼直视对方。墨云昙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戏谑地光芒,反射性的退了一步,拉开和楚清言间的距离,馀光看见了楚清言身后持着武器冲上来的士兵们,说巧不巧,在士兵眼看要成功时,楚清言把身体弯下了点,向前一突,避开了士兵手中的武器,速度让士兵和墨云昙一惊。
楚清言顺势以前突的力量,让左肩撞击在墨云昙的腹部。
“唔……”墨云昙腹部被狠击了一下,只觉得一阵作呕感刺激着大脑,胃裡一阵翻腾,思绪瞬间被抽乾,双眼向上一翻。失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墨云昙向前倒去,正好落在楚清言的左肩上。
楚清言把墨云昙扛在肩上,单脚点地,施展轻功远去。
留下满地鲜血,和不知所措的众士兵,他们眼裡满是不可置信、茫然,墨国的公主,就在他们眼前被刺客带走了,不费吹灰之力下,带走了他们的公主,领队的将军看着满地的狼藉和那倒在一旁已经死去的侍卫,咬牙喊道:“都在做什麽!还不快去禀报皇上!”
-
楚清言一路上施展轻功,边着注意后头有没有追兵,为此她多在树林裡多绕了两圈才返回到西边的石洞中。楚清言粗鲁地把墨云昙放下,接着把头上的头盔摘下,像是拿到什麽噁心地东西般扔得老远,“满身汗臭的男人!”
扭头看了眼,被她随意扔在地上的墨云昙,把一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拿出来,绑住墨云昙的手脚,在封了她的内力后,拍了下手,估摸她也差不多快醒了,便盘腿坐在墨云昙面前。
这一等也没让她等太久,只见墨云昙眉毛轻颤着,随后杏眼一点一点的打开,涣散地目光逐渐清晰起来,楚清言摸着下巴,静静地等她清醒。
墨云昙是被一阵作呕感逼醒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她强忍着那种令人难受的感觉,睁开眼,面前似乎坐着一人,视线正慢慢地清晰起来,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起,想要举起手却无法动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脚被麻绳束缚着,墨云昙抬头怒视着楚清言。
楚清言双眼含笑地看着墨云昙,笑道:“醒啦!有遗言要说不?”
墨云昙依旧保持着怒视她的表情,不说话。
楚清言挑眉,“不说话?那就是准备好死了?”她睨了眼微起樱桃嘴打算说话却又噎回去的墨云昙,“那我动手了。”她双眼一凌,抽出染心,直刺向墨云昙的咽喉。
“等等!”
剑风刮的脸咽喉生疼,剑停下了,墨云昙感觉那把剑的锋抵着她,她抬起头瞪视着楚清言,如果刚才她没有出声,这人,必定会杀了她,那为何不下杀手,不会只是为了看她开口才停手吧?
“终于肯开口了吗?说吧,遗言。”楚清言见她开了口,收回染心,重新盘着腿坐下。
“为何一定要。”
“嗯?如果我说因为有趣,妳又该如何?”楚清言撑着下巴,笑道。
这人……果然有病。她认为,刺客固然可怕,但是,他们有心,有心便可寻找一丝缝隙击溃他;疯子固然可怕,但是,他们失心,也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人,而眼前这个人,既是个杀人无数的刺客,还是个疯子,有心却又无心。
墨云昙冷冷地开口道:“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妳问吧,我会视情况,答或不答。”
墨云昙看着眼前这除了刚才举剑朝她刺来的那时之外一直保持着浅笑的楚清言,脑中突的想到了‵笑面虎′,再朝她刺来那一刻,这人眼中满是杀意,动作不带一丝迟钝,就向不久前他毫不留情打断了一名士兵的鼻子,还有那名父皇派来的侍卫,想必也凶多吉少了,而现在他竟然还能满面笑容地跟自己高谈什麽遗言。
不过现下能拖多久便拖多久,也许父皇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了,还能打听些消息。
“是谁让你杀我?”印象中自己没有束敌,也没有讨人厌到想要解决自己来清清眼睛的地步,呵……都说不找麻烦,麻烦自会找上门来,果真!
墨云昙看了眼根本没有开口打算的楚清言,心裡暗暗叹口气,果然要从刺客嘴裡打听到雇主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何况自己根本不是在审问他,而是砧板上的肉在说遗言罢了。
“那,你的名字?”她没办法,只能捡些比较平常的问题问。
“楚清言。”
墨云昙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告诉自己,刺客的名字不该是保密的吗?她盯着楚清言的双眼试图从那裡读出些什麽来,但楚清言的双言就如同无底洞般深不见底,探不出什麽东西来。
她睨了眼楚清言身上的银色盔甲,那是墨国石虎军的盔甲,“你身上的盔甲,从哪得来的?”连墨国守城的石虎军内有他的同伙?石虎军是墨邵华亲自挑选人,训练出来的,没想到裡头也有内应。
说实话,各国内从来不缺身在己国心在异国的人,就算有一两个内应又如何?墨云昙的双眼黯了下去。
楚清言看墨云昙双眼黯了下去,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麽了,楚清言笑道:“妳想多了,石虎军的人很安全,盔甲是我夺来的。”
是昨晚她趁着石虎军交班时间夺来的,问她为什麽知道公主要出宫,笑话!全石虎军的人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她在从那边听一下这边听一下,不就明瞭了吗?
用她的话来说,墨邵华根本是在作死,还把自己女儿给害了,换做是她娘的话,定是……打开宫门,空无一人,就算她希望娘和娘亲来送送她,她娘还是照样把她踹在一边。
。
墨云昙听到楚清言的话并没有多麽高兴,她反而苦笑了一声,就算石虎军内是安全的,那朝中其他地方就没有人有异心吗?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可信的。
“其实妳也别在意这种事情,人嘛,有异心也是正常。”楚清言颇有揶揄味道地说。
墨云昙嗤笑道:“那刺客中也是如此?你又为何作一名刺客?”
“当刺客有何不好?就算真有个万一,死了,一了百了。”楚清言顿了一下,“况且,我们这些刺客不像你们想像的那般,见人就杀、杀完就跑、跑完再杀,人有七情六慾谁又能真正绝情,妳可懂?”
“那你会……”
“不会。”
“好罢,我便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墨云昙澹澹道。过了这麽久还没有任何动静,不知是这裡太隐密了,还是父皇放弃她了,内力被封了也没办法逃跑,索性便如楚清言所说,死了便一了百了,如此想,心情也好上了些。
“你今天使的是什麽招试,一个男人耍起来倒也威风。”墨云昙和楚清言对话第一次是发自内心,不带任何敲击的意思。而当她抬起头对上楚清言的目光时,她愣住了。
只见楚清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站了起来,气得发颤的手指着墨云昙:“擦!原来妳一直认为我是男人!?我哪裡像男人了!啊!”
墨云昙眨眨眼,‵他′原来不是男人?她抬起头对上了楚清言那张清秀的脸蛋,果真透着一股阴柔的感觉,不像其他男人那般的粗旷,不像许契与那样虽是白静了些,但也不少男人的英气。想到许契宇她的目光又黯了下去,不知他知道自己的消息后还能否专心在战事上。
墨云昙叹了一口,歉意的道:“是我疏忽。”
楚清言把身上的盔甲全部脱下扔在一旁,裡头是黑色的夜行衣,做完这一列事,她才气呼呼地走回刚才的位置坐下,“那叫做泰拳。”
泰拳?墨云昙思索着脑袋中所记得的拳术,想了两回也没想到有关泰拳的拳术,只能不解地看着楚清言。
“是我娘教的!”楚清言气愤的回,显然还没从刚才墨云昙说她是男人的劲爆话语中消气,她到底哪裡像男人了!?不过就是高了点吗?
“是吗,好了,我的问题也问完了,妳便……了结我罢。”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