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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十年]接文活动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并肩,一同走向伽蓝寺的塔顶。
迦蓝寺塔顶,明显和下面几层楼的布置不同,没有密集的机关箭雨,也没有那阴森诡异的蓝光,它有的只是静谧,安详,塔顶上有月光透过天窗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塔顶很平常,静的仿似能让人隐隐的听到若隐若现的钟声回荡。
司空摘星将那幅画轴背在身后,胸前衣襟被画轴长线一扯,衣襟中隐隐露出一点红线。
陆小凤的目光在塔顶环顾一圈,蹙着眉头,手指摸着唇上两撇胡子,满面愁容没有说话。
司空摘星松了口气,出声道:“陆小鸡,我们是不是被人耍了,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嘘,司空摘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陆小凤示意司空摘星噤声,倾耳细听,果然听见那隐在暗影之中的墙角边有‘沙沙沙’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很细节奏很慢,司空摘星听之也不自觉的将一颗心提了起来,陆小凤额间已经渗出汗滴,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似乎西门吹雪给他的那药效有后遗症,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了不少。
这暴风雨前的宁静让陆小凤整个人都提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他此时定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因为若他一步走错,则会连累所有人满盘皆输,在这伽蓝寺里,赔上的不只是他和司空摘星的命,还有花满楼的命。
花满楼、花满楼……
陆小凤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预感到花满楼有险,危机四伏。所以他必须强迫自己镇定,尽快破了这伽蓝寺的秘密,尽快的回到花满楼身边去,否则他怎能安心。
“陆小凤!”陆小凤的眼角泛红,有那么一瞬间,司空摘星觉得陆小凤的眼睛泛着嗜血的红光,像入了魔一样。司空摘星心中大惊,赶紧叫陆小凤回魂。
陆小凤哪里肯听他的,脚下轻轻一滑,绝顶轻功一动,便朝着那‘沙沙’作响的墙边隐藏在而去。陆小凤双指并拢,浑身内里涌向指尖,灵犀一指出手,在那墙壁的佛像上轻轻一点,那墙壁便如同活了一般,门把旋开,只听‘轰隆’一声,那石壁便慢慢升了上去。
司空摘星一呆,攥紧拳头,紧接着陆小凤的脚步跟了上去。
石壁打开,里面的情形让两人全都吃了一惊,陆小凤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被人捅了一刀,那一刻痛到不能呼吸。
花满楼被困在石牢里,四肢被铁链紧紧锁住,头低低的垂下,看样是晕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浑身竟是狼狈不堪。
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伸出来的箭尖,仿似下一瞬间,花满楼便会被乱箭穿心而死。
“花满楼!”陆小凤心痛如刀绞,下意识抢身而去,却被司空摘星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陆小鸡,你清醒一点,那不是花满楼!”司空摘星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知道陆小凤中了蛊毒,花满楼又是他的软肋,若是此时自乱了阵脚,岂不是让敌人得逞,自寻了死路吗。
陆小凤在司空摘星怀里挣扎,司空摘星钳住陆小凤的胳膊不让他乱来,陆小凤情急之下攥起拳头竟不惜同司空摘星拳脚相交,你一招我一招,两人竟在这塔楼里打了起来。
司空摘星踉跄挡下陆小凤一击,紧紧攥住他的拳头大喊:“陆小凤,你醒醒!花满楼好好的在桃花堡里,西门吹雪在照顾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陆小凤被司空摘星打了一拳,跪在地上,却紧紧抓着司空摘星的胳膊,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求他救救花满楼,声音沙哑:“不,猴精,我感受的到,那是花满楼,那是我的花满楼啊。”
陆小凤的手在抖,司空摘星听了他的话,忽的脸色变了苍白,猛然朝石牢里的花满楼看去,惊讶的说不出话:“陆小凤!你肯定?”
“我肯定!”陆小凤说出这话仿似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忽的浑身一颤,手紧紧握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痛苦的大吼一声,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陆小凤!”司空摘星来不及想为何在桃花堡的花满楼会被关在这里,看着毒发痛苦不已的陆小凤,他慌忙从怀里逃出一粒药丸,要给陆小凤喂下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一件让司空摘星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原本在地上打滚的陆小凤忽的从地上蹿了起来,右手从他的肋下穿出,飞速的封了他的周身大穴。
一时之间司空摘星动也动不了了,看着望着他笑意吟吟的陆小凤,司空摘星知道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陆小凤,十多年了,看来我还是骗不了你。”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都怪我一时心急说漏了嘴。”司空摘星怎么会知道,此时的花满楼会好好的待在桃花堡,还被西门吹雪照顾着呢。
陆小凤慢慢的坐起身,让自己倚在墙边不至于因自己的虚弱倒下,面露笑颜:“老猴子啊老猴子,你说这话是活该欠揍,我才是被你骗惨了呢。”
“司空摘星,百花楼的酒和信是你送给花满楼的吧。”陆小凤的话仿似惊天中的一道炸雷,震得司空摘星说不出话。
陆小凤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很满意的看着满露异色的司空摘星,他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半分不差。
“若我猜的不错,那日在我房间假扮花满楼,说想要拖住我一夜的人也是你。”似乎还不满足,陆小凤继续说道,“后来你发现我认出你不是真的花满楼,不得已又另想计策,又在我们回桃花堡的路上设下种种陷井。那日的路上突袭的箭雨,捆了炸药的马车,可都是你司空摘星的杰作。”
陆小凤指着司空摘星苦笑:“你个臭猴精,还真不怕把我们炸死。”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原来那时候你已经怀疑我了。我承认那些木头人是我干的,但炸药却不是我绑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到我的。”
陆小凤虽然还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但他还是继续回答了司空摘星的问题:“无论是易容还是形态,天底下都没有人能将花满楼学的那么像,能学的这么像的,一定是和花满楼熟知的人。我起初只是怀疑,但是看到那些红线绑着箭弩的木头人,脸上写的那句话我便肯定了是你,‘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天底下除了你司空摘星之外,还有谁会那么无聊,无时不刻不想着戏弄我。”
“你知道陆小凤爱管闲事,不想我来伽蓝寺冒险,便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我来此地,后来你怕我毒发,真的和花满楼出什么事,便给西门吹雪写了信,请他出山,以护我们周全。”
“可西门不是那么容易出山的人,你怎么可能说动他。这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这整件事情的背后必然还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同西门吹雪也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这秘密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司空摘星,我们是朋友。”
陆小凤的眼神坚定:“无论出了什么事,你又做了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可以托命的朋友。”
司空摘星听罢裂嘴一笑,他和陆小凤相交十几年了,或许这些事情本就不该瞒着他。
“其实……”
司空摘星刚想说话,却忽的听见身后的塔楼顶端,传来冷森的笑音:“哈哈哈哈……”
在这空荡荡的塔顶之上,那笑声冷冽渗人,犹如鬼魅一般,让人听了遍身发寒。
可这是一个女人的笑声,本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却让司空摘星瞬间变了脸色,因为那墙壁上的箭矢突然离弦,全部都朝着陆小凤射去。
此时的陆小凤因为毒发瘫软在地,只靠着墙壁的支撑才能将身躯坐直,何况刚刚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早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偏偏司空摘星还被他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万箭穿心!陆小凤岂非要立时死于非命?
此情此景,此人此箭,江湖之中又有谁能躲得过去?
他能!
因为他是陆小凤!
陆小凤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只见原本坐在地上的陆小凤‘唰’的一下子蹿起了身,犹如那冲上云霄凤舞九天的凤凰展翅一般,只是瞬间,飞袖轻旋,那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便被打落在地。
那招叫做流云飞袖,是花满楼教他的流云飞袖!凤舞九天加上流云飞袖,这世上又有什么暗箭能破的了此招。
几乎呆住的司空摘星突觉身后一寒,似有一道极强的剑气自他背后刺来,此时他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陆小凤又陷在箭阵之中,还有谁能救他!
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静止,黑衣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轻松夹住自己的利剑的陆小凤,目露惊讶。
自己的穴道被陆小凤顺手解开,司空摘星回头,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人的剑刃离自己后心只有一寸之余,却被陆小凤用灵犀一指紧紧夹住,分毫不能动弹。
“好,好一个陆小凤。”黑衣人笑的诡异,似乎浑身泛着蓝光,丢下长剑下一瞬间便又飘回了塔顶上端。只见她自塔顶拿出一把火把,冷笑,“司空摘星,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们,既然你们都没了利用价值,便同这伽蓝寺一起葬身荒野吧!”
司空摘星脸色大变,惊叫:“陆小凤!快逃!她在塔顶藏了炸药!”
可是下一刻司空摘星又惊觉,慌张道:“不,不能逃!花满天在他们手里啊!”
岂止是花满天,还有花满楼啊!陆小凤说过,石牢中被绑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花满楼。
等等!陆小凤怎么可能不管花满楼呢!
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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