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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某日,皇帝游与御花园,忽风雨大作,御花园中花叶凋零,甚是凄凉。忽返之,见一白芷小花伏于泥地,心生怜悯,扶植,又拿一油纸伞为其遮挡风雨,复安心离去。
这便是一场有预谋的恩情戏码!
不说不能无故插手他人命数嘛,这下可好,有缘有故,有恩报恩。再说那丹阳圣君的那一页本是空白的,只要不太过,司命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现在这朝堂上哪是那丹阳圣君,乃是一只九尾狐妖。那丹阳圣君往日一心修仙,做了不少好事,而这九尾狐妖当年渡劫,也是这丹阳圣君护了她,挡了她的天劫,这今日的果也全靠他当日中的善因罢了。
这九尾狐妖已修的是善道,看那通身颜色,怕是离成仙不远了。白芷有心助她一助,告诫她这些年能广做善事,待丹阳圣君阳寿尽了,便是她成仙之时。
那九尾狐千恩万谢的叩了首,白芷略点点头,拉着枎苏去看丹阳圣君与那魔女。
那在耶律王身边的魔女也不过是个人偶罢了。
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他二人竟然就藏身于这长安之中,不过,都换了副普通的相貌罢了。
他二人在一条巷子里支了个棚子,摆了个面摊,生意竟然很不错。
白芷与枎苏也都化成普通人的模样,去吃了碗面。看他二人恩爱无比的模样,白芷竟有些羡慕,看向身边的某人,问道:“你说这丹阳可会后悔?”
枎苏形容优雅的喝尽了面汤,道:“穷其七世也要追随与她,后悔?恐怕他只后悔前六世没能早点遇到你。”
白芷点点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碗,道:“你今日吃的不少。”
枎苏脸僵了僵,道:“这含着心意的面,自然是要多吃几碗的。”
白芷不置可否,临走之前又看了眼面摊前忙碌的两人,略笑了笑,隐身回了钰王府。
这好事做完了,坏事可还没做呢!
于是钰王府开始频频闹鬼,白芷化为一得道高人,捻着从小鸟那盗来的羽毛化成的胡须,高深莫测道:“阴气太重啊!”
那钰王白着一张脸,哆嗦道:“敢问大师,是何缘故啊?”
白芷再捻胡须,闭着眼道:“女人太多。”
于是,化解之法便是钰王遣散了所有的丫鬟姬妾,除了白芷与枎苏二人。
这个钰王色心不改,白天在白芷枎苏这里讨不到半点好处,晚上更是阴谋诡计,下三滥的招数统统使了个干净。
下药,迷烟的事且不必说,居然还求了几道定身符!
白芷掐指一算,这钰王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不过三日,便得抄家,人头落地。罪名多了去了,强抢民女,收受贿赂......
若是按了丹阳圣君的性子,念着兄弟之情,最多是抄家流放。不过,他哪晓得那皇帝换了瓤,再也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丹阳圣君了。不过,他这命数上写的明明白白,确实是砍了人头的,看来,凡事终究是有因果报应的。
这钰王平日便得罪了不少人,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搜查他为恶的证据,不过,那些都只是挠痒痒罢了,所以白芷便给那九尾狐呈了一纸通敌卖国的证据,把那钰王送上了断头台。
抄家那日,钰王府的人皆哭哭啼啼的被押了出来,却唯独不见那一男一女。
离回去不过个把时辰,在这长安混的久了,还没去其它的地方可真是太亏了。
二人便一路向南,走走停停,却越走越不对劲。
似乎有丝魔气!
直到了一个小镇,那魔气却越重。
青天白日里家家屋门紧闭,路上不见行人。白芷跺跺脚,施了个术法想唤土地前来问个清楚,可是连土地的踪迹也没有。
好大的胆子,什么魔头连土地都敢杀害!
白芷怒了!
等天暗了,寻了户农家,好说歹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这才让那老汉开了门,收留了他们。
那老汉姓刘,儿子儿媳出门多年,从未回来,也不曾带个口信回来,只留下刘老汉与他的孙儿二宝相依为命。可是一月前,山里来了个魔头,无人见过他的模样,只是镇里的小男孩却一夜之间全不见了。这其中也有刘老汉的孙儿二宝。
说道这儿,刘老汉更是泣不成声,布满沟壑的脸上泪水点点,看的白芷一阵不忍。九重天待的久了,许久不曾闻这些伤心事了。
用过晚饭,刘老汉安排二人住进了他儿子儿媳的房间。没错,白芷诉说的不幸就是一对不被家人认同的苦命鸳鸯私奔来着。
这一张床,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这怎么睡才好。
枎苏瞧着白芷,白芷叹了口气:“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被子不厚,乡下的夜里还是很冷,白芷移啊移,移啊移,枎苏长臂一捞,瞬间抱个满怀,枎苏在白芷耳边切切道:“你莫不是要睡地上?”
白芷呵呵干笑着,不言语。
不得不说,男人与女儿着实不同,俗话说阴阳阴阳,男子为阳,自然身子也热乎许多。被窝里暖暖的,白芷不由得向枎苏靠了靠,舒服的蹭了蹭枎苏的怀里。
枎苏身子僵了僵,开口道:“你该不会又想管闲事吧?”
白芷道:“我白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丹阳是,钰王亦是,既然遇见了,还坐视不理,那还对得起这百姓的香火信奉吗?”
枎苏笑笑:“怎么在九重天上,你就没有神仙的觉悟呢?”
白芷亦笑了:“在九重天上,我是姑姑我怕谁?”又道:“再说了,就算是不为了刘老汉,这也是为你我积善行,有利无害,有你这个魔族的克星,怕什么?”
枎苏道:“好吧,明日我便陪你去管管闲事吧。”
白芷点点头,伸手捂住了枎苏的眼睛:“睡觉。”
二人相拥而眠,睡的很香。
梦里她又回到了丹阳那个面摊,那名女子正帮丹阳擦着汗,二人相视一笑,情意自然不必多说,只是她再一看,那女子的面容变成了她,丹阳变成了枎苏,枎苏长得好,却几乎不笑,与白芷相处的日子,笑容倒是越来越多了,却从未像在梦中这般,笑的如此开怀,周遭颜色暗淡,只余他一人。
他伸手过来:“阿芷,过来。”
白芷像魔怔了一般,伸出手搭在了枎苏的手上,然后画面一转,竟是二人成婚的时候,她戴着大红喜帕,手依旧握在枎苏手心。
然后.....
白芷从梦中醒来,原是一场梦,还是一场春梦。
白芷摸摸自己的发烫的脸颊,这十几万岁第一次做了场春梦,梦中那人还熟睡在她身畔。
白芷仔仔细细看了枎苏许久,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终是伸出了她的手轻轻摸了摸,这是她的夫。
想想就觉得甜蜜蜜的,矜持二字终究与她无缘,喜欢便是喜欢,得找个机会告诉他一声。
我,白芷上神,看上你了!
于是,红着脸的白芷数着某人长长密密的睫毛睡着了。
某人睁开了眼,在夜里亮的不像话,轻轻映上了那张红唇,虽然隔着面纱,但他还是知足了。
一夜无梦,终是一番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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