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

作者:墨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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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08


      “银,不要做出让楠木副队长不高兴的事情。”蓝染的话成功地阻止了银探向零的魔爪,“你也差不多该去执行你的任务了,这里我一会儿会让要过来守。”
      零不插嘴,只是安静地闭目养神,心里暗暗思索对策,双殛的处刑应该还有段时间,不知道有人发现自己的问题没,她要赶紧想办法离开才行。这个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拥有迷惑别人制造幻想的能力,恐怕就是靠着这个力量欺骗了那么多人吧……
      而此刻一番队中山本正焦急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零暗地里失踪,有人扮成零的模样冒充,这可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虽然已经命六番队暗中探寻,可至今仍无所获,隐隐发觉这在这一系列事情中,中央四十六席的举措十分异常,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又不能公开和四十六席谈判,唯一能和四十六席叫板的零又在那里失去了迹象。
      长长地叹了口气,刚回来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瀞灵廷的情况也不稳定,这种时候应该……
      瀞灵廷的警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技术开发局突然报告西流魂街地区监测到了旅祸的灵压。
      “我们尸魂界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旅祸了,这一次居然被人入侵,可以看成是对我们护廷十三队权威的挑战。传令下去,务必将所有旅祸都抓到,不可以让他们在尸魂界内任意妄为!”紧急召开的队长会议上,山本用力地敲了敲地面。
      “是!”怎么感觉今天的山本有点焦躁……
      “为什么不见三番队市丸队长的身影,难道是他没有收到通知吗?”蓝染的视线在房间里一扫,发现少了一个人。
      “对啊,市丸队长去哪儿了?”狛村左阵看着蓝染边上的空位。
      房间里的队长们相互瞅了瞅,没人给个结果,直到……“报告,三番队市丸银队长出现在白道门附近,与旅祸们交手。”
      “什么?他怎么跑到旅祸那边去了!”
      “啊呀呀,市丸队长可真的是积极,放着山老头的会不开,反倒是去抓旅祸了……”京乐乐呵呵地说,有意缓解会议室里严肃的气氛。
      “总队长,市丸队长不经过您的允许擅自出击,这是违规的,请总队长一定要严惩。”蓝染看着山本的脸严肃地说。
      “按理说是该处罚……”房间里的众队长小声议论道。
      山本看着一屋子的人在嘀嘀咕咕不觉得烦躁,手中的拐杖一敲地,“肃静!”
      马上规规矩矩地安静下来,房间里回归一室静谧。
      山本老眼微睁,“关于市丸队长的处分等他把旅祸处置了再作定夺!”也许在他看来队长级的都亲自出动了,抓几个旅祸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先散会。”
      但是,会议结束后不久,收到的却是旅祸从市丸银手上逃脱退回到流魂街上的消息。
      怎么回事?这几个旅祸连队长级的人都只是击退而已吗?
      来者何人?
      一只黑猫,几个少年少女。

      瀞灵廷乱作一团,中央四十六席的人员也来往地频繁了些,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零确认了一件事,地下议事堂,关闭了。
      周围的结界似乎薄弱些,零的眼睛微眯,“灵栖,出来。”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燃烧着金红火焰的斩魄刀,随手一劈,直逼那层脆弱的边缘,听得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零缓缓站了起来,坐了许久双腿也有些酸麻。
      之所以把能力藏起来,零是不想让蓝染把自己看成是危险分子,至少她现在如果只是个影响因素还不至于被蓝染下死手。他们似乎在忙着什么事,也许趁这个机会离开是最好的。
      她凭着自己印象中的出口走去,可是门上了锁,无法打开,尝试着借用灵栖的力量直接离开,却郁闷地发现毫无用处。原来四十六席的专用防护措施已经把这里同外界隔离开来,想要再出去,就难了。
      蓝染是因为知道出不去所以才这么放心大胆地连困住她的结界都不管直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么?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开始着手做更危险的事了……
      “有点麻烦了……”零一个对着空空荡荡的议事堂念叨。
      昼夜交替一轮,寂静的中央四十六席中终于响起了人声,“蓝染队长,你把自己的尸体做的真是非常逼真啊!搞得我以为我真的把你杀掉了呢!”
      “银,你不要把玩笑开太大了哦!”蓝染一边走向之前困住零的地方一边说。
      “啊呀呀,我那个时候站在现场看着你的小副官哭得稀里哗啦的罪恶感深重得都想和她说出实情了。”银的眼弯嘴也弯。
      蓝染淡淡地一笑,“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情绪,她才最好利用。”然后,笑容维持了几秒,看到原本设有结界的地面遍布裂痕,还有火焰灼烧的痕迹。
      “……蓝染队长,看来你的小美人跑了呢……”银幸灾乐祸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
      蓝染的眼神闪烁不定,“银,既然你对她这么感兴趣不如你去帮我把她找出来,她就在这个地方出不去的,明天早晨之前,我要见到她的活人。”
      “哎呀呀,可怕可怕,蓝染队长,好可怕啊!”银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一步一笑地朝议事堂的深处走去,楠木……副队长么……
      议事堂的下方是大灵书回廊,一层一层蔓延到尸魂界很深的地方,这里存放着许多瀞灵廷的重要机密,站在回廊的最顶层往下看就是一个黑黢黢看不见底的洞,然而在最底层,零攥紧手中的灵栖,看着眼前的场景。
      无数个幽蓝的水池从面前的土地上蔓延开来,肉眼可见的高浓度灵子从水池中缓缓蒸出,有种说不出冷暖的感觉。最中间居然是一棵年代及其久远的枯木,这树干的样子,颇为眼熟,只是零记不起来。
      【我的……名字是?】
      名字?树也会有名字?如此温和的声音,是个女人……零下意识地靠近了,却在那一瞬间怔住了。

      旅祸入侵的第一天,瀞灵廷上下震动,没想到这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居然这么厉害,而黑崎一护之名,第一次在队长会议上被提起。
      零还是没有消息,山本表面上当做不知道背地里自然是派雀部副队长问了好几次,在自家副队长受伤然后失踪的情况下,白哉头一回觉得心乱如麻。晚间在庭院里散步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零待着的院子里。
      据手下报告,那个假的楠木零自从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这个冒牌货会不会知道零的下落……白哉心想,可是当他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完全就是像失去生气一样面对着墙壁,恐怕是意识被剥离而由暗中的某人操控着的吧。
      祖辈父辈的任务传到自己手上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不觉惭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庭院中晚风习习,入秋了,门前的老樱也开始落叶,过不了多久,树枝上又是光秃秃的一片了吧。
      正当白哉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一阵暖红色的光芒吸引了自己的注意,是从院子里的那棵树上发出来的。
      树干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眼熟的衣袖,然后突然走出来一整个人,蓝发在夜风中飘舞,洁白的衣上落下层层花瓣,红中带粉,有种冷冽的香气。
      “楠木零?”白哉愣住了,那不就是她么?
      树旁的女人微微转身,正好对上了白哉的视线,然后移动了脚步,不出意外地发现白哉转动了眼球,【你……能看见我?】
      完全不同于零身上的气息,零虽然给人的感觉有点疏离,但多少因为她脸上不散的笑容拉进谈话的距离,但是这个零,清清冷冷,异常高傲的眼神划清了她和所有人的界限,“楠木零?”他又叫了一遍,她到底是不是零,还是……又是个假冒的?
      和零一般无二的女子踏风而行,须臾便到了他的面前,【风花纱,牵星箝,你是朽木家的人?】
      她不是那个人,白哉退了一步,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你是何人?”
      白哉的举动落在了女子眼里,她淡淡一瞥他手中的斩魄刀,只是这随意的一瞥,却再也离不开了,【你的斩魄刀是……】

      回忆里满满的都是思念的味道。
      “不可以哦,樱!”女子温和地看着在试图爬上自己房门口的巨大樱树的小男孩,“快点下来,危险的!”
      蓝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是,姐姐!”小腿儿一迈,乖巧地扑到了温暖的怀抱里撒娇。
      视线不乏无奈,“你还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呢!”
      “才不会,我很听姐姐的话的!”小男孩把胸口拍得啪啪响。
      “那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去和外面的孩子玩呢?成天就知道赖在我这里。”摸摸他灰色偏黑的头发,目光是淡淡的,淡淡的温柔。
      “我不要!外面的那些人都说姐姐的坏话,说姐姐是不干净的东西,我才不要跟他们在一起玩呢!而且,我离开了这里,就只有姐姐一个人了。姐姐一个人一定会很寂寞的。”小男孩露出他固执的表情,“要不,姐姐和我一起出去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不能出去。”
      “为什么?”小男孩不解地看着那个人忧伤的脸。
      “培养一把优秀的斩魄刀需要很长的年月,培养出一千把更是需要漫长的时间,从找到合适的刀魄,教他学会战斗,到给他铸刀身,然后送他去寻找主人。这样重复一千次我才能完成任务,只有到那时我才能离开。”
      “斩魄刀……那是什么?”
      “你还小,自然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樱。】女子口中轻轻念叨着一个久远的名字。
      白哉忽然觉得手中的斩魄刀有些不受控制,刀柄震动,似要强行出鞘,手中力量紧扣,压下那股冲动,“你到底是谁?”
      收回了怀念的目光,她转过身,夜风撩起了她的蓝发,目光幽深地看着夜幕中的庭院,【吾名归零,是你口中那人的斩魄刀,楠木零,是我的主人。】步伐轻轻摇晃,清瘦的身影悠然落到了树梢上,脚尖轻轻点着枯脆的枝桠,迎风而立。
      ……什么意思?
      这个和零长得一模一样的,是斩魄刀?具象化的斩魄刀不是只有主人能看到么?
      【有点意思,你是我和主人到尸魂界千年来能见到我的第一人。】归零的面容冷峻,看向地面上的男人,【你的名字?】
      “朽木白哉。”论是长相还是奇特的灵压,一丝一毫都是零的线索,如果真的是零的斩魄刀,那么她应该知道零的下落,“你的主人在哪里?”
      【主人正在沉睡,即将醒来,她现在很安全,不必担心。】归零淡淡地转过头,浸润在月光里的蓝发散发出海洋的光泽,【别把你能看见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山本总队长也不行。】
      夜风骤冷,寒冽如刀,梢上的身影突然消失,只留下几截残枝断裂后窸窣地落入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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