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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结束也是开始
深夜两点。
要是谁此刻睡不着在前门大街溜达,那见着这一副景儿,非要吓死。
英英挺挺的一个男子肩上扛着披头散发的女人,手脚都直直地垂着,活像扛了一具尸体。
这倒不是齐悦非要成心吓人,主要是这样撒手撒脚很舒服,有助于血液循环。
这时候采访一下齐悦,问她野战滋味如何。她肯定要先“呸”一声,好玩个屁!好玩人类还会往床上跑?
今天晚上她玩的这一手其实就是个心理战。她坏,她就要诱他更坏,既然大家都不是好人,那就谁也别嫌弃谁。你展程本来就有恶基因,对我做了多少混蛋事儿,我宠你不跟你计较。你离开我,觉得还能找出第二个吗?圈子里的淑女跟仙女一样整天端着,你跟她们能玩出个鸟?
齐悦今天想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也亏展程和她是一路人,一点就明白。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什么都明了了。其实这招挺危险的,他要是再混蛋点提上裤子走人,齐悦也没办法不是。所以这就是一个赌,压上所有底牌赌一把。她压了所有,而展程显然还有不少牌呢。但那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了,现在可以先松一口气。
头倒在下面时间长了,脑袋里面就有点充血。
齐悦拍拍他的背,“不舒服了。”意思是该换个姿势了。
展程揽着她背,齐悦像个树袋熊一样从他身上滑下,滑到一半又双腿盘上他的腰,展程笑了笑,双手握起做成一个椅子拖着她的屁股。
“还走吗?”他问。
“你要是不累,就继续呗。”
凌晨散步太神经病了,展程拦一辆出租,抱着齐悦坐到后面。
车里放着歌,是邓丽君的专辑,刚好放着那首《漫步人生路》。
齐悦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
跟着唱起:
“在你身边路虽远 未疲倦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 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
展程听着渐渐又酥了,不管她唱什么都好听,他都爱。
“到天an门了,齐悦,别趴着了,转过身看看。“
齐悦换成单手揽着,看着窗外快速飞过的帝都象征,也有些感慨。别疑她一个小市民能有什么大情操,她坐下的这位即将要投入那种轰轰烈烈中去了,她见到这种权利顶峰的象征,怎么会不感慨。
刚才小胡同中,他们也不是一直在做庸俗事,展程还跟她说了好多话。
“权财色,是每个男人都爱追逐的,我也不例外。但这三样之间是相互联系的,有权,财色都会随之而来,或者利用色,获得财,权。
齐悦,你出现的时机太好。早出现一些,我还在满世界游玩,根本不会定下心。晚出现的话,那时我考虑的就会复杂得多。
偏偏你在它们中间出现,我就在想,为什么要把婚姻这个也复杂化,那样多没意思,这些追逐中就不能由我随心所欲决定一样吗?”
齐悦听到某个词一时有些激动,后来又开始瘪嘴,那意思就是她就占着个时机的便宜,她这个人本身就一点也不讨喜吗?
展程是这样回答她的:“不是,因为你处在这个时机,我才有机会去用心了解你,但是你要不是我的口味,我又没病,为什么要自找恶心。所以,齐悦,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你是最趁我心的。”
“说到底,你还是考量了很多。”
“你就没考虑?齐悦,我考虑的已经很少了,很单纯,一点也不复杂。”
天an门往西就是□□。
司机师傅胡侃起来,“你看现在的局势虽然乱,但也还不错。都在拼命内斗,咱们这些老百姓,就站远一点,也不评论,就看看热闹,管他谁胜谁败,肯定要大变一场,到时也就该咱们这些配角上场喽。”
首都人民处在这个中心,自然也爱讨论政治。话落,齐悦看向展程,展程对着微微一笑。
“师傅,那您可要瞅准时机了,大干一场,说不定史书还能留您一笔。”
“哈哈哈,那敢情美啊。我只要是能进去里面跟人开开车也就心满意足啦哈哈。”
展程跟着笑笑,然后附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想不想呢?”
齐悦推开他,“我怕,展程。”
“是吗?那怎么办?你要反悔?我调去的地方可没家乡那么自在了。”
“谁说我反悔了!我就是一个女人,怕怕还不行吗?”
“别怕,有我呢,会让你越来越好。”
车里歌曲声音已经调低了,但仍能听清词句:
“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毋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
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放心洒早已决心向着前”
坐车在中心地带游了一圈。两人去酒店开了一间房。
齐悦进去就跳下来,跑去浴室。水还没放满,她就火急火燎跳了进去。
身上黏黏得一直不舒服。
“你看你急的,连衣服也不脱!”
展程看见黑色衬衣被打湿,紧贴她的身形。
这时终于想到这件衣服什么时候见过了。她被秦天下药那次,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泡在浴池子里,他当时看见那么一副景儿,就心痒了。
晚上她睡着,展程将她手腕处缠着的白纱布撕开。下面竟然真的有一条伤痕,不过一看就跟猫挠上玩似的,很浅。
也真是难为她了,动了这么多心思。
一大早展程就回去了,他说先回去办点事,给她开了五天的房,事办完就接她回去。
齐悦心里虽然有点慌,但还是点点头,表示相信。
离开的第三天,展程终于来了消息,说给定了早班机,在机场等她。
一下飞机,展程开车载着她往市郊开去。
到了一家废弃的工厂。
领着她来到焚化炉前,齐悦往里一瞅,立刻惊讶地看向展程。
展程揽着她,“对,就是那本书,你不是说一点都不写实吗?那还留着干嘛?都烧了吧。”
这三天,展程都在办这件事,通过关系把书号彻底消了,又召回库存在各地书店的印刷品,一起拉到这。
“轰”的一声,这下全毁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权,懂吗?”展程大掌一下一下拍着她脑袋。
焚化炉出来烟直冲云霄,齐悦仰着头,一直望着。
“齐悦,所有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
齐悦回身抱着他,“嗯,展程,你是特别的。”
“齐悦,结婚吧。”展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我说,扯证,结婚,然后跟我一起去南京。你想反悔?”
“当然不是,只是,户口本不在我这,我的户口在哪我也不知道。”
“笨!跟我一起还用这个?就算你今天是个黑户,我也能现安个户给你办上。”
***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齐悦一遍一遍看着那两个做工简单的本子。
这就结好了?
“走吧,跟你爸通知下。”
“我不去,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
展程看看她,说,“你不去算了,但我得去,这些规矩必须要。”
于是,齐悦在车里等着,展程去了齐文亦的办公室。
“书是你给消的?”
“嗯。”展程供认不讳,“我和齐悦今天登记结婚了。”
“爸,我调去南京了,准备带她一起去,今天是来道别的。”
齐文亦在听到那个称呼一瞬,一贯的优雅自持震了震,又很快恢复。
齐悦还从来没这样称呼过他。
“嗯,祝你们一路顺风。”
接下来是展家的家宴,这次可是旁系亲属都来了,展程仍是波澜不惊的语调,倒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奶奶拉着齐悦的手,“唉,展程,你怎么这么没规矩,马上就要走了,还不能办个婚礼。呦,多委屈小悦啊”
展程扭头看她,“委屈吗?”
齐悦笑着对奶奶说,“不委屈,奶奶。您不要怪我没规矩跟着胡来就好。”
奶奶连连拍着她的手,一个劲夸好姑娘。
下午时,两人启程去机场。
摆渡车内,齐悦又拿出结婚证。“展程,你知不知道人一生要记很多个重要日子?”
展程揽着她脖子拉近,吻了一口。
“今后你要再记一个了。”齐悦手指摩过那行数字。
2014—05—29,结婚登记日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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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闲聊一点这个文吧。
开这个文一半是为了发泄一些压力,所以就想写个特别邪恶无耻的故事(看前几章就知道有多掉节操)。但写的过程中,由于心情变化等等,突然就觉得,我不能为了自己发泄,就这样毁三观到一个无辜的文里。所以。。男女主被我拉回来一点点
本来,应该还有男主事业这一条线,但是又突然觉得自己YY太过,最后只隐隐提了一下。
结尾在原来,是想着隐婚,男主也许还存着考察。但想着既然把他俩往好的地方写了,也就全部开开心心吧,何必横上一脚难受呢。
也许也许,什么时候,我会兴起给继续写他们以后的故事,这个故事肯定不会是那种“从此过上幸福快乐日子”的童话。以后的路还很长,这只是一个阶段的结束,以后两人会相携奋斗,以男主的事业线展开。
总之,这文写得我自己也不满意,以前的时候还想着回头大修等等,如今觉得这些是需要时机的。
最后,对看到这里的各位,道一声感谢,谢谢支持我这么个新手!
抱拳退下,有缘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