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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客似云来
入夜,寒风凛冽。吹得姜四瑟瑟发抖。他身量瘦小,猫在屋顶屏息凝神的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江湖客,到也没被发现。
他呵了一口气,揉了揉冻僵的手,喃喃道:
“天山孤鹰……”
“黑白双煞……”
“点苍三雄……”
“青城四秀……”
“还有那仗剑少年……”
“啧啧啧,加上谭岳都够凑三桌麻将了。太湖水底出宝藏了?这几日来了这么多客人。如此热闹,太湖水鬼寂寥已久,至今起必不寂寞矣。”
姜四抬头看看漫天星辰。这几日晴得好,月明星稀。北风冷,月色更冷。大半夜的冷风吹得他有些鼻塞。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来的正在来着。他揉揉鼻子,起身回房睡觉。
悄然无声的掠下屋顶,推开房门,却发现本来该是自己躺的床上正躺着一位红衣女子。烛台上蜡烛已经烧了大半,看来这位女子来了很长时间了。
女子背对着房门。青丝如瀑,轻纱薄透,起伏的身躯若隐若现,整个背影像一条流淌的河。姜四隐隐闻到了一股动人的甜香。
姜四看了看四周,正犹豫要不要走进去,床上的红衣女子已经转过身来向他招了招手,娇嗔道:“死鬼,还不快把门关上。奴家都快冻死了!”
红衣女子肤白胜雪,眉如翠羽,眼含秋波,鼻子小巧可爱,一点朱唇似笑非笑。
姜四摸摸鼻子,从善如流的关上了门。
搬把椅子放到床前,找个十分舒服的姿势坐好,摸出把小锉刀一边锉指甲一边道:“如果在下没用记错的话,这是在下的房间。”
红衣美人含嗔带怨道:“奴家来不得?”
姜四笑道:“美人到访,寒舍蓬荜生辉,焉有拒绝之理。是在下招待不周,劳美人空候,在下实该倒履相迎的。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敲门声。姜四起身开门,原来是那位白天看到的仗剑少年。
姜四笑着将少年迎进门,果然,那位红衣美人不知在何时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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