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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内达华州的杀手
Leo带着小博士在大街上享受内达华州明媚的阳光。中午的时候，他们走进一家显眼的餐厅。
“这家店生意不错，估计附近的人都会到这里来吃饭。”小博士摸着下巴，两眼眯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正在算计的狐狸。
“所以？这就是你逛荡了一个上午的发现？”Leo挑高了一侧的眉毛，望着志得意满的小博士。
“然后，你没有发现里面有个麦金色头发的女店员么？”reid顽皮的冲大狮子笑了。
reid认为Darwin肯定禁不起诱惑的。Leo对此只是持怀疑态度。毕竟，要是有人能控制住Darwin的猎杀欲望，那么估计也能控制Darwin的行踪。
“我们就蹲点试试吧，也许Darwin不会下手，但是八成会希望过来看看。”小博士道。
Leo想想，认为除了蹲点以外，明明就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的。但是reid很严肃的看了Leo一眼以示警告，大狮子只好作罢。同时安慰自己，有的是时间。
reid和Leo在餐厅里面点了些吃的。reid坚持不点中国菜。
“吃起来比较麻烦。”
大狮子不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她看起来很放浪。”Leo评论着麦金色头发的女店员。
小博士抬头，就看见女店员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胸前的一道诱人的沟。
reid赶紧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Leo哈哈大笑。
事实上，这个叫做Maggie.Du'pre的女店员确实和她的外表一样放荡。
“她在说什么？”小博士搅拌自己面前的咖啡。
Leo会读唇语，所以理所当然的，偷听的任务就落在大狮子头上了。
“现在不行，也许今天晚上有空。”
“可以，我等你。”
“有礼物么？”
“当然，亲爱的。”
Leo看上去正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牛排。微微动嘴角，和reid传达Maggie的对话。
“其实我认为只要告诉hotch一声，他们就会派人来的。”Leo和小博士说。
小博士朝大狮子翻了个白眼:“我以为我们是领了薪水的。”
Leo怀疑的看了小博士一眼。他总觉得reid是为了逃避在床上的某种责任才是……也许还有他那严重爆棚的好奇心……
“晚上我们还要去试探田中呢！”
“那是晚上的事情，Leo，别想现在就回去!晚些时候可以让BAU接手。”
“你要知道，国际刑警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我这种刚刚进去的菜鸟。”Tim冲田中耸耸肩。
“官僚化……总之就是同僚关系紧张。你看，上次其实就已经在你的店里面走访过了，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是把我派来了，没有功劳的事情。我觉得他们就是想把我支开……”Tim压低声音:“你给我拍个帮手来，咱们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田中将信将疑的看着Tim，这个金发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个街头的小混混，笑起来心里没坏事，应该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家伙。
其实田中自己也觉得特别奇怪，最近好像乱的厉害。原来各方势力都已经平衡，但是现在这里却突然陷入了混乱。他已经听说了意大利的尼德赫朗特，pazzi，borgia都来了，俄罗斯的戒律帮，听说rotxxchild家族也插手其中了……田中虽然是川口的人，但是，是人都会为自己打算……
“请问可否告知到底是什么东西？”田中眼珠子一转，问道。
“这个……”Tim犹豫了。
“我们可以一起找的，我是个生意人，只是希望这里快点回复安定，不然，生意就不好做了。”田中做出一副苦相:“昨天的枪击案就是，来这里取乐的人明显少了。”
“好吧，就是各个□□都在寻找一个芯片，里面可能是前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核弹的密码……”Tim低声告诉田中。
“我为什么要帮你？听上去很危险……”田中做出犹豫的样子。
“最后东西我们肯定是要收回的。但是，我觉得要是这里的一些势力受到牵扯，被警局盯上了，那你也可以趁机扩大影响力……”Tim努力说服田中，告诉他这笔买卖是合算的。“而且，不一定就在这里，也可能是在其他区。”
田中看上去被说服了。他向外鼓起的青蛙眼眨了眨，捻着自己的小胡子道:“鄙人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Tim笑了:“田中先生只是和国际刑警合作一起抓获不法分子而已。”
Tim和田中再次相互鞠躬，两人分开了。
Tim吹着口哨，继续上楼。同时基本排除了田中知道有芯片这回事的可能性。
“事情办的不错。要是可能，就把那小子灭口，然后把芯片抢到手。”川口听完田中的汇报，苍白的脸上，黑色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厉色。要是能彻底清除本地势力，倒也是件好事……
“Tim说什么？”Morgan问接完电话的Rossi。
“田中可能不知道各大势力在抢夺芯片的事情。但是现在也有意插一脚。Tim打算晚上去会会那个Torres。”
hotch站在窗口，没有说话。JJ和Emily担忧的看了hotch一眼。hotch的神色一如既往，但是似乎有点说不出来的阴沉，应该是担心Tim说的“会会Torres”。
Torres肯定不是个一般人，不是国际间谍就是杀手，不是好对付的。但是Tim偏偏又拉上了田中的人马，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是未免还是太冒险了。现在不论是国际刑警的人马还是他们BAU都不好轻易插足此事了。
“这小子……”Rossi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然后给Leo和reid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们Tim的决定。
reid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洒了，“Tim打算一个人去对付Torres!”
“是他的风格。”Leo倒是不很担心，“Tim没你认为的那么弱。”
小博士挠挠下巴，什么叫做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弱？他从来没有小看过Tim……那么这话就有另外一层意思了——Tim不只是Tim？和Leo一样，有两层身份？
Tim把手机收回口袋里，里面有一条kanoge发来的信息。Tim没打算回复。他可不想让家族帮忙。那绝对会小事变大事。
摄像头被卡在一边，半天也没有再换一个角度。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面，Tim双手插着口袋，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接近一扇封闭的门。
门牌上面的7和9已经分不清楚了，被磨掉了不少。这是Leo和reid的房间。
刚刚Tim并没有告诉田中，他已经找到了Torres，他还打算用田中的人试探试探想要得到芯片的人的水平呢！
Tim修长的手指用一根回形针灵巧的捅开了门锁，闪身进去了。
“午夜，小白教堂。”Tim用手指在窗户上面写道。但愿没有让Leo发现这条消息的机会。Tim心想。
出门，再次关门。Tim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快速冲进了安全楼梯内。现在，他该想想办法，怎么把田中的人弄到小白教堂了。
走廊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三个保安打扮的人出现了，两个人戒备走廊两端，剩下的一个去查看监控摄像头。
“卡住了而已。田中最近越来越神经了。”
“小心无大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一个保镖状的男人收起枪。
Torres绝对是一流的，无论他是做什么的。
Tim刚刚竟然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午夜，小白教堂，你想要的东西在我这。”
Tim当然不想要Torres所谓的东西，但是，这是连环枪击案的源头，Tim有必要弄回来。
Tim也不确定是不是个陷阱。Tim不是Leo，他喜欢这种直接的，让人热血沸腾的挑战。但是，Tim也不是不珍惜自己的命的，所以，他给Leo留下了消息。
也许，午夜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解决了呢？Leo根本就不用找到这条信息。他是不打算让国际刑警还有BAU来帮忙了，不同的路子有不同的解决方式，他可不希望最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官方总会干这种事情。
金色头发的男人任性的想。而且，一旦官方露面，Torres就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特别是自己今天已经被Torres盯上的情况下，再想有第二次机会抓到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干热的风从内达华沙漠里面吹来，云层散开来，但是没有了太阳的踪迹。夜晚再次降临。
“Jack，我们也许可以谈谈。”不等Leo找田中，田中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Leo一脸不耐烦，“干什么？”
“川口先生想见你。”
reid被Leo留在了屋子里面，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一把枪。
“是你？”Leo惊讶的挑眉:“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Leo敛下眼底的一丝戾气。
办公室里面除了Leo和川口，其余的人退的干干净净的。
川口不着急说话，给Leo递了一杯红酒，才缓缓开口道:“你在装作暴躁？为什么？”
Leo的眼神阴郁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知道，上天会赐给天生与众不同的人天赋。我认为我们才是一类人。”
Leo不说话，喝了一口酒。他的手颤抖起来。
“血液需要被清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繁衍下去。你压抑了自己的本性，Jack，我看得出来。你的灵魂在尖叫，想要释放。你不该庸庸碌碌的活在世界上……”
Leo调整了一下动作，想要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一样握紧双拳。
“你该明白，我们肩负使命……我们和一般人不同。”川口露出狂热的神情来:“特定的目标种类，特定的手法……世界还有其他运行的规则!”
Leo低头看手中的水晶杯里面颜色鲜艳的液体，“who you are？”再抬起头，Leo黑色的眼珠就像两个黑洞，一派空茫，但是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小白教堂的白天已经过去了，热闹的婚礼和幸福的新人都已经消失了。外围花园的门紧锁着。连带塔楼四层高的建筑月夜下看上去鬼气森森。风吹过树枝丫，叶片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有人藏匿期间，正窃窃私语。
树木掩映间，门口两个探头探脑的人影鬼鬼祟祟的溜进去。
“唒唒”两声声响，是加了消音器的狙击枪。两人的头部爆裂，眼珠子飞射出去。
Tim收起望远镜，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副驾驶席上放着一个大提琴盒子。
Tim抚摸着琴盒，就像实在抚摸情人的肌肤。这个可不好对付。不知道Torres是不是开枪的人啊……
要是是，那Torres应该是个杀手，如果不是，那就是Torres并非形单影只……
“碰”，教堂塔楼的玻璃碎裂，玻璃散花一样从四层向地面落下来。Tim一眯眼睛，还有其他狙击手!也许还不止一个!
Tim扶额，这下可麻烦了。看来Torres可不只和自己下了战帖啊！该说他太自负还是太自信？或者，真的有与之相当的实力？
子弹总有用光的一天的。Tim心想。不知道教堂里面的是不是Torres。
红色的光点一闪，Tim身体快于脑袋先一步行动，一踹车门，Tim拖着大提琴的盒子翻身出去，快速冲向路旁的绿化带里面。
随后，砰的一声，Tim原来藏身的车的油箱被击中，火光乍起，Tim俯身贴地，被炸飞的车门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叮”的一下切进了树木巨大的枝干里面。
不等Tim喘口气，子弹再次射来，水泥路面擦出火花，留下深深的划痕。
Tim身形快速，一翻身冲进了附近唯一的掩体里面——小白教堂。
“轮到你了。”Leo嘴角挂着冷酷的笑意，缓缓喝干了杯子里面的酒液。
“哦!你的经历让人惊叹，Jack。我只是用武士刀对着他心脏，缓缓刺进去，然后感觉到鲜活的物体跳动着，好像要把我的刀尖顶出来一样。我继续用力，然后，刀锋就切进了他的心脏里面，血管破裂，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滚烫的液体溅满了我的脸，那家伙肮脏的血液……”田中鄙夷的说道。
“你真不该这么干。”Leo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你可以准确的刺穿他的肺部，然后血液会渐渐灌满他的肺部，让他感到窒息，就和溺水一样。过程可以长达一个小时。这时候，你就可以和现在一样，喝杯红酒，坐在旁边慢慢欣赏了。”
“你真是个天才!”田中惊叹，苍白的脸上显出变态的潮红，眼睛里面遍布血丝。
reid在手机那头听着，感觉自己好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Leo刚刚给他打了电话，reid接了之后，半天也没有人说话，然后，就传来了以上的对话。reid机智的用了电话录音，他认为Leo也这么干了，但是，有备无患么!
hotch捧着咖啡，BAU的临时办公室里面一片死寂。气压低的连Rossi都不愿意说话。
hotch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钟，三根指针重合在一起，“当……”，钟发出第一声响声。
“当”，教堂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第二下，子弹擦过Tim的肩膀，削掉了一块墙皮。
Tim无声的咒骂了一句，捂上自己的肩膀，一丝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
“当”，第三声钟响，红点落在Tim的额头上，Tim瞬间转移位置，原本的位置上面留下了一个洞。Tim架起枪反击，但是子弹中途被击落了，Tim转身开跑。
“当”，Leo听着外面的教堂的午夜钟声敲响了第四声，“我们来看看你的收藏品怎么样？”Leo对川口提议道。
川口点头答应。
“当”，reid看着窗外，BAU的同事们正准备赶过来抓捕川口，在他再一次行凶之前。reid等待着，手中捏紧了Leo留下来的手枪。午夜的钟声敲响了第五下。
“当”，第六声钟声，Leo在地下室的门前站住，川口率先往里面走去。白炽灯的灯光照亮了地下室，地面上积着血水，天热，肮脏发臭，活像个屠宰场。残破的人类肢体散落在地面上。“欢迎光临。”川口微笑着说，他的面孔扭曲着，苍白的不像个活人。
“当”，第七声钟声，在教堂内部带起一阵阵回音。子弹的暴鸣声被钟声掩去，Tim身边的一个装饰用的花瓶瞬间被炸成了粉末。Tim抬手拭去脸颊上面伤口流下的血迹，嘴角勾出一个冷笑，“很好，沙鹰都上了？”
“当”，钟声敲响第八下，Leo观察着面目全非的死尸，川口饶有兴味的在观察Leo的表情。“让你的人撤走吧，他不过是个小孩子。”Leo看着川口。
“当”，第九声钟声，小博士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望着门口发了一会呆，门底下的空隙里面，reid能清楚的看见人的脚。有人一直站在那里。
“当”，Tim回身开枪，子弹擦过银质的烛台，教堂门厅里面光亮骤灭。同时，Tim闷哼一声，侧腰血色飞溅。
“当”，午夜进入了倒计时，Leo看着带着不知名笑意的川口，自己也笑起来，“你喜欢进行虐杀？这可不好。”
“死亡不过是结果，我更喜欢关注过程。”
“当”，最后一声钟声敲响，Tim在喘息，捂在腰上的指缝间鲜血淋漓。Leo对着川口露出一个别有用意的微笑，周围是残破的碎尸，污血横流。hotch捂着额头，艰难的做出决定:“你们去找
Leo，我去找Tim那小子。”kanoge.pazzi和yalin.borgia坐在简陋的起居室内，“我没有派人去小白教堂。”两人同时开口，留声机放着帕瓦罗蒂的老歌剧，一首《今夜无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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