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相回避

　　打开红漆木的盒子，萧珉抚过里面的金钗，久久无语的看着它，尽管知道它只是金钗，但透过它，仿佛可以看到心爱的女子如同以前一样笑语嫣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霞郡主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微微低头，她吞下心里的苦涩。
　　“怎么把这件东西又搬出来了？”霞郡主走过去，想看看，萧珉手一缩，迅速的盖上盒子。
　　“不要碰它！”直觉的，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碰，特别是她。
　　霞郡主心里一苦，强忍下泪水：“月儿回来了，似乎因为什么事不高兴呢。”
　　萧珉一愣：“她不是早上出去时还很高兴吗？”
　　“似乎是和凌云闹别扭了吧。”霞郡主猜测说：“你看我们要不要和凌云谈谈，让他来提亲。”
　　萧珉皱眉，心里觉得不妥：“这种事应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可以插手。”
　　他又说：“你也该管管她了，脾气太娇纵，为什么人家凌云就一定得是她的？”
　　霞郡主默默无语，心里却难过及了，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益，就告退了。
　　走出房门，她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在这一刻，她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这就是自己想要得吗？更何况，自己为他受尽屈辱，以堂堂郡主的身份当一名小妾，可那个男人还是不领情，难道，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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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面貌清秀的妇人被家仆领了进来，一看到赵楠，她的眼眶就红了。
　　“玉娘，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赵楠哽咽着问。
　　玉娘终于忍不住，她冲上前一把抱住赵楠就哭：“你为什么要悄悄的走——当我发现你不见是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赵楠的泪也流了下来，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可她再不走的话，她会疯掉的，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大家面前示弱，所以她选择逃避，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懦弱。
　　看着哭个不停的玉娘，赵楠拍拍她，然后带着她走到一直在一旁的奕维琼：“别哭了，来，看看你认不认识她？”
　　奕维琼此刻真是一头雾水，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止住泪水，玉娘看向奕维琼美丽的脸庞，仔细打量着：“天，她和你年轻的时候好象。”
　　她惊喜的望向赵楠：“难道，她就是当年的——”
　　赵楠微笑的点点头，有着得意和骄傲：“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孩，我的女儿。”
　　“时间过的好快，当年见她时她还在襁褓之中，如今长成一个大姑娘了。”玉娘感叹道。
　　奕维琼终于忍不住了：“姑姑当年见过我？”
　　玉娘一笑：“何至见过，当年你还在我家住过呢。”
　　赵楠也点头说道：“是啊，你玉姑姑家开了一间茶楼，就在大街上，叫玉都茶楼。”
　　奕维琼的眼一下子亮了：“我知道，我还常常去喝茶呢，姑姑，下次我去找你聊天。”
　　说完看母亲的神色，似乎有话要单独说，所以她就告退了。
　　步出房门，隐隐约约听到玉娘的声音传来：“京城这么大，你要如何找起——”
　　“但是我不甘心——”这是母亲的声音。
　　“大海捞针——”
　　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奕维琼的心里更加迷惑了，母亲似乎和京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又不愿让自己知道，为什么呢——

　　一大早，奕维琼就来到玉都茶楼，但她也没有立刻去找玉姑姑，点了壶茶，在自己最喜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小二对奕维琼算是很熟悉了，因为她是这里的常客，前几天又发生了黄老虎的事，所以印象就更深刻了。
　　“小姐，又来喝茶呀？”端上茶，他殷勤的招呼着。
　　奕维琼微微一笑：“是啊，这里的茶很好喝呀。”
　　“那是。”小二高兴的眉开眼笑：“我们茶楼可是远近闻名的。”
　　说道这里，他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指着靠近柜台的一个隔间：“看见那个隔间了吗？”
　　奕维琼抬眼望望，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一般这种地方都会设隔间以满足客人的需要。
　　仿佛看出奕维琼的疑惑，小二小声说：“你可别小瞧了它，当年可是有公主在里面喝过茶。”
　　“哦？”奕维琼又看了看，还没有说话，就被人给打断了。
　　“琼儿，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见玉娘笑着走了过来，小二看到老板娘过来了，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玉娘在桌旁坐了下来：“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奕维琼笑着说：“我怕打扰姑姑做生意，所以就没敢找你。”
　　“你这孩子，我小本生意，有什么好耽误的。”玉娘嗔怪的说。
　　“那是小本生意呀。”奕维琼嫣然一笑：“刚刚小二还说这里曾经来过公主呢。”
　　立刻，玉娘的神色就变的有些不自然了：“你别听他瞎说了，那有这样的事。”
　　看的出玉娘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奕维琼也就不再勉强：“对了，姑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母亲好象没告诉你呀。”
　　玉娘淡淡一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是当着我的面起的。”
　　“是吗？”奕维琼难掩兴奋：“我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吗？我总觉的这三个字组在一起怪怪的。”
　　“那有什么意思。”玉娘掩住笑意：“那是你母亲随便翻出来的三个字。”
　　奕维琼大受打击：“难怪我问她她只是笑。”她在心里哀叹，那天骗凌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一语成真。
　　虽然明知道玉娘会说的可能性很小，但奕维琼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姑姑，你知道母亲为什么来京城吗？”
　　玉娘沉默了。
　　“我知道不该问你，可是——”奕维琼叹口气：“我总觉得母亲有很多心事压在心头，她谁也不说，只是苦了自己。”
　　“难得你这么想。”玉娘的眼红了：“你母亲不告诉你，自是因为担心你，至于她为什么来京城——”她看看窗外，声音几乎低到听不真切：“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为了寻亲。”
　　“是找我父亲吗？”奕维琼立刻反应到。
　　玉娘摇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些东西一旦你母亲决定放手，就不会再回头了，包括对你的父亲。”
　　多年来的疑惑总算有头绪了，但奕维琼的心却平静不下来：“这么说他果然还在这世上，只是母亲放手了。”
　　玉娘没有说话，算是承认了。
　　下了茶楼，奕维琼心里沉沉的，突然，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别回头，继续往前走。”
　　听出来是凌云的声音，虽然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但听他的语气很严肃，不象是在开玩笑。
　　正在犹豫间，凌云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九毒王一直跟着你，已经好久了。”
　　奕维琼惊奇的问道：“跟我？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是跟在你后面。”凌云严肃的说。
　　他示意奕维琼向左拐：“现在得看看能不能摆脱他了。我们的去一个地方。”
　　虽然惊诧，但奕维琼还是按照他的指点往前继续走去，终于走到了一户高门大院前，凌云突然停了下来。
　　“九毒王，你可以出来了！”凌云向着身后喊道。
　　话音刚落，九毒王就站了出来：“凌云，你就非的这么多管闲事吗？”
　　凌云冷笑：“很抱歉了，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
　　九毒王把目光投向奕维琼，先是仔细的打量她，然后犹豫的开口了：“敢问这位姑娘的姓名？”
　　奇了，怎么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对自己的名字感兴趣，奕维琼心里暗自想，但为了不惹事，她还是说了：“在下姓奕。”
　　九毒王一愣，随即追问：“姑娘确定？你不姓赵吗？或者姓萧？”
　　凌云好笑的说：“怎么可能？这位姑娘总不会把自己的名字记错吧？”
　　“你跟在我身后，就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名字？”奕维琼反问他。
　　九毒王又看了她半天，才说：“太象了，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太象了。”
　　奕维琼闻言，微微一笑：“能长的象前辈的故人，是晚辈的荣幸。”
　　“哈哈——”九毒王大笑：“你很会说话呀，丫头。”他再仔细的打量了奕维琼一下，“不过，丫头，你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试试就知道了。”说完，他突然快攻向奕维琼。凌云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九毒王会突然出手，急忙挡下攻势，但是九毒王的攻击越来越凌厉，而且专门针对被凌云护在身后的奕维琼。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们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九毒王，几年不见，你的武功虽是越发精进，但是人却越来越卑鄙了，欺负小辈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九毒王停手，脸色变的很不好看：“我先告辞了。”忌惮这说话的人，他几个纵跃，飞身离开。
　　奕维琼回头打量这位说话的人，但见他一身锦衣，两鬓微霜，神态威严，虽已人到中年，仍是不减风采。
　　老天！萧珉身子微颤，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姑娘，恍惚中，多年前也有一位如花少女如此的打量着自己，那看透人心的眼睛，那倾城一笑的容颜，甚至那不慌不乱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萧前辈——”凌云唤他。
　　萧珉猛的一惊，清醒了过来，再看那少女，比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少了那么一点傲气，多了一点热情，少了一点高深，多了一点真诚，虽然很象，但却决不会是一个人，更何况这分明是个小姑娘，他让自己平静下来，招呼说：“凌云，带这位姑娘近来坐坐吧。”
　　是人都有好奇心，奕维琼敏锐的觉察到这位前辈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所以点点头，示意凌云带路，好搞清楚怎么回事。
　　进到客厅，下人马上送上茶来，萧珉看着款款落座的奕维琼：“姑娘长的很象我的一位故人。”
　　奕维琼不慌不忙的放下杯子，轻轻一笑：“真巧，今天您是第二位这样说的人，不知前辈那位故人现在何处，晚辈是否有缘一见？”
　　很确定奕维琼的神色没有什么不自然，萧珉心里有些失望，他摇摇头：“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那还真可惜。”凌云接口说：“我还真想见见呢。”他又转向奕维琼说：“琼儿，我还没向你介绍呢，这位是萧珉前辈。”
　　奕维琼着才把这位气势不俗的中年人和那日在酒楼中黄老虎所说的那位公主驸马联系在一起，心里对他的好感减了几分。
　　她起身施礼：“很高兴见到前辈，但是我得告辞了。”
　　萧珉和凌云均是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
　　“姑娘不再留一会？”萧珉挽留。
　　奕维琼淡淡一笑：“不用麻烦了，我还有些事要办。”
　　萧珉和凌云只好送她出了客厅，见到满院子的菊花，奕维琼一愣，不自觉的有些闪神。看见奕维琼若有所思的神情，萧珉心里一震——

　　走在回家的路上，奕维琼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天下喜欢菊花的人固然不少，但象母亲一样对菊花的布局要求怪异的却很少，母亲种菊，就只黄白两种颜色，且不喜欢盆栽，一定要开出一块地来种植，以篱笆围起来，白色在前，黄色在后，种在院子两边。刚刚萧珉的院子里也种着菊花，单是只种菊花就很奇怪了，但更奇怪的是那菊花也是黄白两色，篱笆围着，白前黄后，是巧合，还是另有内情？奕维琼隐隐觉得一定不简单,虽然很想探究清楚，但又觉得不应该这样私下里揣测母亲。

　　月光下，看到在花园边欣赏菊花的母亲，奕维琼心里一动，她慢慢的走过去，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向白色的菊花，不经意的说：“母亲，今天我在一位前辈家也见到这么多的菊花，和咱们家的颜色布局都一样呢。”
　　赵楠一愣，视线并没有转移，她问：“哦？有这么巧的事？那户人家姓什么？”
　　“那家的主人叫萧珉，看起来很和气呢。”虽然觉察到母亲的异样，但奕维琼还是说了下去。
　　赵楠突然怪异的一笑：“真是物是人非，既然人已不在了，留着东西又有什么用？”
　　她回头看奕维琼：“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说完就回房了。
　　院子里，独自一人，奕维琼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觉得冷，她知道只要再向前一步，就可以抓住很多东西，但她很害怕，直觉的，她知道自己不会喜欢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
　　在茶楼同样的位置上，凌云找到了奕维琼。
　　“你似乎很喜欢坐在这里。”凌云坐下来说。
　　奕维琼回头看到是他，轻轻一笑：“我坐在这里不奇怪，你呢？似乎很悠闲嘛，难道现在当官的都这么清闲吗？”
　　凌云一指对面的酒馆：“我和两位朋友在对面谈些事情，到这里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就遇到了你。”
　　他又笑笑：“那天你怎么走的那么急？萧前辈还一直向我打听你呢。”
　　奕维琼喝了一口茶：“没什么，我是怕回去晚了母亲担心。”
　　凌云点点头，突然又问：“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你的父亲？”
　　闻言，奕维琼眼光一黯，她沉默半天，才悠悠的说：“我没有父亲。”
　　凌云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不用道歉，我不介意。”奕维琼打断他的话，很感兴趣的问：“对了，你刚刚说萧珉向你打听我，他都问了些什么？”
　　凌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至今还是有些惊异：“说也奇怪，萧前辈那天很反常，不光问了你的姓名，年龄，还打听你的母亲。”
　　奕维琼的手一颤，只听凌云继续说道：“你母亲的事我怎么知道呢，只好实话实说，不过萧前辈似乎很失望。”
　　失望？奕维琼心里苦笑，有什么可失望的，自己这个作女儿的都搞不清楚了，其他人又有什么希望可言？
　　正想的出神，就见一个年轻人走上茶楼，他径直走到凌云旁边抱怨道：“好你个凌大哥，说自己有事出去一会，结果一去不回，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
　　凌云拉着他坐下，笑着说：“行了，我道歉行了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奕维琼奕姑娘。”
　　凌云又转过头向奕维琼介绍说：“这位是萧前辈的儿子萧剑豪。”
　　奕维琼点点头，觉得虽是第一次见面，对萧剑豪却觉得亲切无比。
　　“奕姑娘，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我却觉得很亲切呢。”萧剑豪开心的说。
　　奕维琼也很高兴：“我也有同感。”
　　萧剑豪端起茶杯，笑向奕维琼：“即如此，我们以茶代酒，同贺我们今日结识。”
　　见他如此豪爽，奕维琼也就不再推辞，举杯喝了一口茶。
　　凌云在一旁忍不住了：“你们太过分了吧，视我为无物呀。”
　　萧剑豪转身取笑他说：“凌大哥吃醋了？放心，我对奕姑娘没有其他意思。”一双眼睛直视凌云，好似看透了一切。
　　心思被人一语道破，凌云不免有些尴尬，就是一旁的奕维琼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急忙起身告辞。

　　望这渐行渐远的人影，萧剑豪问：“凌大哥，你喜欢她？”感觉到凌云突然的紧张，他微微一笑：“别误会，我已经说了，我对她的感觉虽然很亲切，但决没有男女之情。”
　　凌云很奇怪的问：“这就奇了，我知道你对你的家人一向都冷淡，难有亲热，怎么今天和一个陌生人反而亲切起来了。”
　　萧剑豪自己也失笑：“说也奇怪，我自己觉得好象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似的。”语毕，他突然严肃的说：“你要是喜欢她，那可就要快些了，否则只怕剑月——”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凌云皱眉：“我以为她应该明白，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的。”
　　“只怕她不这么想，我母亲不这么想，你母亲也不这么想。”萧剑豪说。
　　回头看见凌云苦恼的样子，他一拍凌云的肩：“不要想了，咱们还是去喝酒吧。”说完就起身下去了，凌云苦笑的摇摇头，只好跟了上去。
　　凌云回到家时，已经是天黑了，就在他准备进门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柔美的声音：“凌云，你回来了。”
　　回头一看，是萧剑月，凌云急忙走到她身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萧剑月有些气恼的说：“还说呢，你已经几天没来看我了。”
　　凌云历来疼这个妹妹，只好笑着说：“我最近很忙。”
　　“你骗人！”萧剑月竟有些红了眼眶：“你说自己忙，怎么有空去陪那位奕姑娘来我家？你是不是喜欢她？”
　　凌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剑月，我不喜欢你这种语气。”
　　“我怎么了？你说呀，你是不是喜欢她？”萧剑月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
　　突然忆起萧剑豪下午的话，凌云觉得现在应该把话说清楚了：“是的，我喜欢她。”
　　“你－你承认了？”萧剑月的泪留了下来：“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又算什么？”
　　凌云一咬牙：“妹妹，剑月，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萧剑月恨恨的看着他：“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凌云，我不会放手的。”说完就转身跑向黑暗。
　　身后，凌云叹息，却没有追上去。
　　回头一看，是萧剑月，凌云急忙走到她身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萧剑月有些气恼的说：“还说呢，你已经几天没来看我了。”
　　凌云历来疼这个妹妹，只好笑着说：“我最近很忙。”
　　“你骗人！”萧剑月竟有些红了眼眶：“你说自己忙，怎么有空去陪那位奕姑娘来我家？你是不是喜欢她？”
　　凌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剑月，我不喜欢你这种语气。”
　　“我怎么了？你说呀，你是不是喜欢她？”萧剑月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
　　突然忆起萧剑豪下午的话，凌云觉得现在应该把话说清楚了：“是的，我喜欢她。”
　　“你－你承认了？”萧剑月的泪留了下来：“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又算什么？”
　　凌云一咬牙：“妹妹，剑月，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萧剑月恨恨的看着他：“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凌云，我不会放手的。”说完就转身跑向黑暗。
　　身后，凌云叹息，却没有追上去。
　　萧剑月一个人在黑夜中跑了好久才停下，泪水，已经是布满了秀丽的面庞。
　　妹妹？她在心中苦笑，多么无情的事实呀，自己这么多年的倾心仰慕，竟然敌不过那个陌生女子的嫣然一笑，只换来妹妹，多么可笑呀。
　　她擦干泪水，不甘心呀，终究还是不甘心，目光投向远方，不要慌，萧剑月，你还是有机会的，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已经失了先机，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目光突然一暗：不要怪我，凌云，我只是太爱你了。

　　一连几日，萧珉总是忘不了那日见到的少女，有心追查，又怕失望更大，放弃，又总是不甘心，手抚金钗：那是你吗？你终还是恨我的吧？
　　一抬头，下定决心，不管结果如何，总该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透过窗户，奕维琼看着院子里又在看菊花的母亲，突然目光一惊，竟然看见两行泪水滑下母亲如玉的脸庞，月光下更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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