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没有城

作者:爱吃鱼的木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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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东


      最终我打破了僵局,对着大东说出了我原本不敢说的话:“大东哥,你为什么要吸毒。” 小媚拉住了不让我再问一下,我当时一定是发疯了,竟然挣开了小媚,大声质问她:“还有你,小媚姐,为什么要当妓女。”可怕的寂静笼罩了我们三个人,我甚至感觉到很难呼吸一般随时都可能被这么诡异的平静吞噬。
      他们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多嘴,但本着已经死了不差再死的心态,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是你们的私事儿,根本不应该插嘴,可是我做不到看到这些憋着不说,更做不到假装自然开心的和你们相处。你们都说我还小,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你们不跟我说,我怎么可能会懂。”小媚刚开口说了一句:“七七,不要再说了。”我立刻打断:“这些天来,我失去了所有,友情爱情甚至原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母亲也要被另一个陌生的男人霸占,我曾庆幸遇到了你们,但是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年之后,当我想到当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己,不由得想笑。自己当时也真是有勇气,硬生生的挑战了小媚和大东的禁忌,但也得缘于此,让我和他们彻底的结下了不解之缘,让我在这个世界里多了一份另类的依靠。
      那晚上我绝对是装了发条,死皮赖脸的继续质问着他们两个:“小媚姐,那天你向大东哥求婚到底是为什么,大东哥,你为什么没有接受小媚姐的求婚为什么跟我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让我照顾她的鬼话。是我太幼稚无知还是成人的世界太复杂难懂,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当我问完所有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之后,心情突然也就平静了,不管他们回不回答都已经不重要,我再也不用遮着掩着猜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们的生活里走来走去,如果他们没有生我的气愿意继续接纳我的话。
      终究,大东开始说他的故事还有和小媚之间的纠葛,如果我知道故事的起因经过竟是这般模样,我是绝对不会头脑发热去问的。在我的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很是悲惨,但原来不管是谁都有自己的苦难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去,听着除了唏嘘几句再也无力去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大东原来才二十岁,竟然比小媚还小两岁。在他十三岁那年,母亲因难以忍受父亲的蹂躏毒打扔下大东,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一走七年,至今了无音讯。而在他母亲跟人跑了之后,他的父亲开始变本加厉的毒打他,当时的大东完全没有自己生活的能力,只能期盼着赶紧长大,这样就可以逃出父亲的毒掌。但过了三年,他十六岁生日那年,父亲一改往日对他唾骂毒打的样子,反而买了很大的蛋糕,为他庆祝生日。他天真的以为父亲转性了,开始对自己好了。呵呵,父亲真的是对他很好,甜甜的蛋糕里竟然藏着的是□□,在此后的一个月里面,父亲每天都精心准备吃的给他,就是这让天使堕落的一个月,虽然大东充满了恨意,但是不得不说这是母亲走了以后大东感到最温暖的一个月。
      当大东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总是精神恍惚浑身无力但吃了父亲准备的东西整个人就像是飞起来一样时,他突然觉得害怕,从小教科书里都有讲过吸毒的感受,他的症状完全符合课本上所写的。大东开始恐慌了,他决定要弄清楚父亲每天给他吃的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那天早上他和平时一样离开家门装作去上学,但很快他就折回了家,没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家里门响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躲到另一栋房子后面,目睹着父亲锁门走了出去,直到看不到父亲的身影,大东才急急忙忙的开了家门进去翻父亲的房间。
      就在床底下,放着好多包白色的粉末,乱七八糟的摆在那里,旁边还散落着几个注射器。大东感觉到他的世界天旋地转,他不敢看更不敢相信父亲竟然真的有毒品,自己感觉到的原来是真的。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引诱吸毒,这种事情搁到哪个孩子的身上都是晴天霹雳,更别说是之前沉醉在父爱中的大东,赤裸裸的白粉带给他的是毁灭性的打击。就在他茫然失措的看着这些毒品的时候,父亲突然回到了家,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满是痛恨指责,而他的父亲那个本应该愧疚的男人却满脸狰狞,恶狠狠的说:“小畜生,你竟然看到这些了,老子就不骗你了,这些天给你吃的都是毒品,你逃不掉了,反正我已经吸上瘾了,迟早都会死,黄泉路上有你这个小兔崽子陪着也不错。”
      再多的质问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大东除了握紧拳头,第一次不顾一切冲上去狠狠的揍这个男人之外不想再去说任何的话。大东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弱小的孩子,他的拳头冲出去立刻把父亲打到在地,劈头盖脸的打着,父亲在痛苦的怒骂着而大东的心也好收不到哪里去。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不去再吃父亲给的食物就不会染上毒瘾,只是在殴打了父亲这天以后,每天大东都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不去吸毒品整个人就如同烂泥一般,精神恍惚,内心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着,这样的痛苦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远远无法忍受的。但他终究还是努力挺了过来。毒瘾,大东以为他已经戒除了,但是丧心病狂的父亲竟然在趁他睡着的时候给他静脉注射,大东以为他是在梦中过着如神仙一般的日子,飘飘如羽化登仙一般,但这件事情终究是暴露了,大东再也离不开毒品的锁链。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大东虽然恨不得杀死他,但现在到了这般地步光景,有些时候大东甚至要卑微的要求着父亲施舍毒品给自己。
      彻底沦落为毒品奴隶的大东,开始和社会上的小混混频繁交往,从学校辍学再也不去上课,每天打架斗殴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街头一霸,没有人知道这个突然转性沉沦为坏孩子的大东在毒品的魔爪下苟延残喘,大东的父亲也对他的生活完全不关心,每天到处偷抢去换白粉在家里腾云驾雾的吸食着。
      如果不是后来小媚的出现,恐怕大东会彻底坠入无边的拢僖材岩蕴永胄惺呷獍愕纳睢P液茫∶睦戳耍挥屑葑牌卟氏樵瞥鱿郑裁挥谢幼懦岚蛉缵叵砂憬盗伲皇乔崆嶙吡斯绰畚薰伎只牛蘼墼跹帐抢戳耍帐抢戳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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