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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威仪
“诶,沈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玉宁惊呼一声,疾步上前来。
沈羽睁开眼睛,眉目温润儒雅,笑道,“七小姐怎么来了此处?”
“这,这……”玉宁不安地揉着手中的丝帕,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想着理由。她自然是偷偷跟来的,为了防止那个女人发现,她也不敢跟得太紧了,此时才悄悄地接近了来,只是这怎么说得出口哇!
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猛然间灵光一闪,急声道,“诶,我四姐去哪里了?”
“四小姐有事先行离开了,方才在下头疼病发了,便在此休息了。”沈羽微微仰头看向她,微笑道。
“哼,她居然就这么把你丢在这里,真是太过分了!”玉宁冷哼一声,伸手去扶,边道,“沈公子别理会我四姐,她就那德性,就那付眼高于顶的德性,从来不把谁放眼里!”
沈羽方一借力站起,便避开一步扶着树道,“有劳七小姐了。”
玉宁手中一空,正有些失落。听得他这一句,脸色不由红了红,低头呐呐道,“哪里哪里,沈公子多礼了。”
沈羽微笑,此刻见她低埋着的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不由地调开眼光。此刻他已然平静了心绪,道,“只是在下如今倒是忘了回去的路了,还得烦请七小姐了。”
“不,不麻烦的。”玉宁红着脸,伸出手都有点颤抖,“沈公子,这,这边请。”
沈羽一派从容平静,还与玉宁有说有笑,玉宁脸色越发地红了,鲜艳得似要滴出血来。
他们回了会客厅,玉雪箫却不在。
玉弧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玉宁,眉头隐约蹙起,倒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其余人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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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箫回到自己的房间,懒散地靠上了摇椅,传来吱呀一声响。
也许,是在魔族养成的习惯吧。玉雪箫笑了笑,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实在是无所事事。
“啧,我记得你以前都不碰这玩意儿的。”凉尘双手撑头,坐在小凳子上极是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玉雪箫半阖眼眸,漫不经心。
“你说这玩意太浪费时间了,要不是我拦着,你早把这个给丢出去了!”凉尘哼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你怎么想起这玩意了?以前要不是我平时还玩玩,早就落灰了。”
“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了。”玉雪箫尾音微扬,却依旧是一派懒散之色。
“唉,别了别了。”凉尘立时抱头一缩,“我还不想挨揍呢。”
“说得跟我真揍过你似的。”玉雪箫懒懒打量她一眼,转开头,“你这演戏的功夫真是越发地炉火纯青了。”
“是!你没!你每次下手都特别狠!”凉尘哀嚎,“什么破脾气啊!”
玉雪箫阖眸再不理会她。装得还真像。
见她半响不出声,凉尘又有些不安起来,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玉雪箫反手一拍,道,“说。”
“唉,这么凶!”凉尘装模作样地再度哀嚎,见她根本不理会,只得道,“诶,你说,那家伙真就这么放了你啊?”
“嗯。”玉雪箫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这个,这个,好像不应该的吧。”凉尘抓了抓头发,喃喃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嗯?”她应声很是随意,似乎根本没有在听。
“诶,就是,就是他好像,对你很奇怪啊!”凉尘继续抓头发,呐呐道,“一下好一下坏的啊!他以前那么对你,后来又好像,呃……”
见玉雪箫突然抬手示意,凉尘硬生生地卡住了剩下的话,还做着张口的模样,倒是显得有些傻。
玉雪箫的懒散神态瞬间褪去,眸光一敛,隐约锋芒一闪,望向院门口。
玉宁正疾步而来。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从来不消停。
玉雪箫按了按额角,看她这一脸的愤愤之色,想来这次的麻烦还不小。
玉宁还未到门口,便是一声娇喝,“玉雪箫你给我出来!”
玉雪箫不屑一顾,对着立时满脸阴云要暴起的凉尘扫了一个安静的眼神。
凉尘不满地嘟起嘴,愤愤不平,目光似要喷火。你怎么就不让我教训她!
玉雪箫并不理会凉尘的气愤,甚至没向门外的玉宁投去半点关注。
还真是长本事了,一点尊卑嫡庶的观念都没有了。
“玉雪箫,你什么意思!”玉宁一进房门就叉腰大吼,全无方才的娇羞脸红与往日里的温柔娇怯之色。
“呵。”玉雪箫轻笑一声,并不动怒。
她依旧靠着摇椅,气韵清冷傲然,似离世之人不染尘埃。而正进门来的玉宁倒像是泼妇耍横。
玉宁输了气场,不由得消了几分气焰,不过想起了来此的目的,转眼间愤怒又重新回了心头,怒气一涌,便连珠炮似的大吼出来,“你为什么把沈公子一个人丢在花园里?你知不知道他头疼旧疾发作了?玉雪箫你以为你是谁?你……”她喘了口气,还待继续,“你这个……”
“我是谁。”玉雪箫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淡然, “其一,我是你姐姐。其二,我是嫡女。”
玉宁的脸色此刻不由得有些发白,是了,她怎么忘了,玉雪箫是嫡女,身份当真是压过她一头的。虽说得罪了嫡出子女不算大罪,但是,似乎也不轻。她不由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和莽撞,此时倒落了把柄在这个女人手中了!
“其三,你的能力,不及我。”玉雪箫瞥一眼玉宁由白转青的脸色,更是不屑。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大呼小叫,她以往的不理会,倒是让这些人助长了不少的声势,居然都敢欺压到她头上了。
玉宁咬着唇,目光恨恨。
虽说世家注重能力不算十分看中身份,可是若是论能力,她也是及不上这个唯一的嫡出姐姐的,这个姐姐永远是光芒万丈的,玉家没有人能够压过了她的光芒!之前连败神皇世家高手之事,到现在还是爹爹嘴边的骄傲,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你!”玉宁咬牙,顿了顿道,“你将客人丢下,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你一点礼数都不懂么?”
“礼数?”玉雪箫曲指敲了敲摇椅的扶手,语声平缓道,“这个家的礼数,我倒是从未见过。如你现在这般对我大呼小叫,若论礼数,你可知是何罪?”
“我,我是气不过!”玉宁张口结舌了一会儿,继续道,“沈公子他……”
“你倒是很关心他。”玉雪箫眸光一瞥,“只不过我如何,与你何干。”
她语声沉稳清冷,却极有威仪与压迫力,于此刻这小小空间里,压得玉宁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我……”玉宁想了想,牙一咬,索性道,“你凭的什么玉雪箫!你凭的什么?”
说出第一个字时,她还有些犹豫和喘息,再后来便像是炸弹一样猛然落下。
“你不过是个没了贞洁声名扫地的女人罢了!你凭什么这么傲气!你凭……”
“啪。”
这一声极是清脆响亮,房间里瞬时静如死寂。凉尘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居然动手打人了!这真是头一次啊,头一次!凉尘不由得有些兴奋,却碍于玉雪箫此刻周身萦绕的冷肃之气而不敢妄动。
“你居然打我!”玉宁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脸颊已然红肿,连同她的唇角,都有着轻微的裂痕。她不由得暴怒,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玉雪箫你居然对我动手!”
“砰。”
沉重的人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玉雪箫拂袖而起,目光中一片寒凉似万年不化的冰雪。
那样的目光,没有人敢与之对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玉雪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玉宁狼狈地想要爬起身,玉雪箫却手一抬,又是一道术法施压,硬生生将她爬起一半的姿势狠狠地压了下去。
“砰。”
“啊!好痛!”玉宁双膝重重着地,不由得惨呼一声,可她却立刻恨恨地盯了过来,一字一字满满的恶毒,“玉雪箫,你对我下重手又怎样!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已经不是了!你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你傲气什么!你……”
“啪!”凉尘上前愤愤地就是一耳光招呼在她另一边脸上,怒吼,“闭上你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呵,还挺护主的啊!”玉宁怒火中烧,指尖光芒一凝直袭凉尘而去,“你算什么东西,连你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
玉雪箫眸光落下,曲指一弹,淡蓝色光芒如电,骤然而至,若雷霆暴雨,狠狠地打在玉宁的手指上。
“啊!”玉宁握着手指,疼得额角冷汗直流,“你,你……你居然打断我的手指,你……”
“你的教训,太轻了。”玉雪箫冷然拂袖,后退几步仿佛不想被她污染。
“哈哈哈哈!”玉宁笑得疯狂,“你在东夜都做了些什么事,你当所有人都不知道?”
“玉雪箫你以为你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么?”她再度试图爬起身来,挣扎半晌却依旧徒功无功,更是发狠道,“你这个婚前失贞的不干不净的女人,你根本就没资格嫁给沈羽!”
“我没资格?”玉雪箫冷笑一声,“我有没有资格与你何干?”
“我!看不惯你这种女人,平白无故地玷辱了沈家门风!”玉宁理直气壮。
“以你今日造谣生事,毁我清誉,及擅自辱我玉家门风,就足以废去你所有术法,以儆效尤。”
“你敢!”她霍然抬头,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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