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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悲怆奏鸣曲(4)病毒
一直向前。
天台的风顺着少女的脸颊滑过,卷起一丝丝暗金色的头发向后梳。她像只夜幕中姗姗的妖精,伴着月光越过一座座大楼。
车水马龙,华灯跟随着来往的车辆,与束束车灯此起彼伏。来自远radio的嘹亮歌声突破云霄,交杂着淡紫色的惆怅,繁星点点则飞溯,与城市的一切交相辉映。人群的吵杂喧闹地掀翻了天。
“呼——”零小柒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新的身体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力量的充沛,速度的极限,跑了这么久,她仍就感觉不到疲惫。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进化接近了零点。少女选了一个较矮的干净天台,在边缘盘腿而坐,又觉得不舒服,两手撑着将腿伸了下去。
寒风索索,前所未有的,小柒感觉到了跳动在心脏周围的血液。她的双腿在流动的空气中摇晃着,少女目光中流转出少有的如水般的平静。难得有这样的时光,尽管自己不再如复,异样的身体却能给她想要的片刻安宁。
小柒并不想尝试关于这个夜晚就会变身的躯干究竟还能干什么,因为一切几乎都显而易见,也不想知道原因。脚底下隔着几十米的城市嘈杂依旧,只要她集中精神,几百米开外一个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这几天,零小柒对这个身体的排斥也少了许多。作为一个逃犯,她作好了准备。
“哈哈,龙哥您真幽默。”
正聆听夜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廓。零小柒忽而全身都震悚了,她赶忙站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向下看去。夜晚的痛苦不仅带给她了超强的听力也赋予了她极目远眺的权利,这是小柒昨晚发现的。
大街上,一对染着头发的不良少年正嬉笑地走着,中间头目般的人怀中则拥着一个红衣女子。她黑色的马尾辫看起来俏皮又乖巧,嫩白的皮肤足以与雪媲美。
“如林.......”
零小柒下意识就叫出这个名字。视觉给她的强力冲击让她觉得有一团火苗在她胸中翻滚,夹杂着复杂的悲凉带泪水冲出。她与她,真的就不是一类人啊!
混蛋!混蛋!野兽的撕吼又响起,碎裂的情绪被点燃。“冷静,冷静。”小柒反映过来,赶紧握住自己的手,不知怎么的,但小的她竟会如此容易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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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队说说笑笑的人走进一个空无人烟的小胡同,远离了外界的喧嚣。“我说小林啊,你什么时候换我的债啊?”那被唤作龙哥的人一脸嘻笑地问,将手无耻地伸向了如林。
“哈哈,肯定还。”如林尴尬地笑笑,欲推开那不知廉耻的“咸猪手”,谁想龙哥一收手,另一只“猪蹄”又伸了过来。把如林抵在墙边。
其他几个少年也纷纷为了过来,各个笑嘻嘻地摩拳擦掌。“你,们......龙哥,我一定还钱.....”如林预感到了什么,赶紧吱吱唔唔地吐出几个字。
“其实,这样你就不用换钱了,但不许和别人说哦!”他靠近瑟瑟发抖的女孩,凑着她的耳朵低语。“呜....龙哥,不,等等....”
“咣!!” ___ “啊!”
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手持一个酒瓶不偏不倚地敲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向后退了几步,踉跄地坐在地上昏了过去,还没看清来者是谁就鲜血直流。
而那人则正巧地挡在了受惊的少女面前,她黑色的袭地长发在接触到月光的地方发出了金色的光芒。红色的印记快要爬满了她的右脸,若不是黑夜的掩护,来人绝美的容颜就会毫无保留地献给白昼和世人。
豆大的汗珠密布零小柒白皙的额头,捏着酒瓶的手冰凉冰凉。“快跑!”她出声。如林才回过神来,哆嗦着趁着空隙逃了去。
“别追,快!你们把龙哥送医院!”小混混随即分为两队,一边朝小柒靠拢,一边准备送那倒下的男人去医院。
“一个都不许走!!”
零小柒不知哪来的勇气,仿佛是灵魂中的另一个人格,替她喊出了这句话。
“揍她!”混混一下涌了上来,纷纷举拳。小柒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分析,眼神莫名的坚定。确实,她在跳下来护住如林的那一瞬,她问过自己后不后悔。但是,这是她的朋友啊!决不后悔!
小柒的紧张被正能量抽空,现在她心中唯一剩下的,是保护,以及一丝稍稍奇异的杀戮。
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拿着手里的东西奋力一挥---------
霎时,忽来一股更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但伴随的,是死般的寂静----“救....”
“咣啷。” 抡到半空的酒瓶突兀掉在地上,还没作出任何动作的小柒已经被掐得无法动弹,眼前血流成河的尸体殷红就如狠狠卡住自己脖子的人的发色,眸子一样。
“唔....”少女面色发青,回荡在脑海中的声音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却让她记住了一个血的教训:
“真是浪费了这块阿努比斯的印章,你是嗜血的甲型吗?”
零小柒费力地想要挣脱捆扎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却无可奈何。快要濒临死亡的瞬间,她的胸中涌起的念头让她害怕,那股解脱混杂着愉悦的痛楚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像窒息的罂粟花麻痹了自己的心智。
我要死了吗?这么快?死在这儿?
我不要!救我,谁来救我!
死了好,死了好.....
我一点儿也不重要,一点儿也不。
不!我不想死!救我,快救救我!!谁都行!!
........
无数的念头从她发青的脑袋里一掠而过,那人举着她的头将她对向了月光,喃喃念道:“我这就赐予你最美的死亡吧!”
随后,她放弃了挣扎。——————————————————————————————------------------------------------
夜的交响曲到达顶点,槐花香像血香般飘洒在空气里微微酝酿
少妇轻拍躺在地上的女孩的脸,“你没事吧?”她问到。
“呜.....我是谁...”
未完待续
作者tip:为了尽快进入正题我就把要交待的内容浓缩了,下一章会恢复到正常的轨迹,不会一次交待这么多。(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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