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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的尾巴(二)
黑暗的房间中,有人坐在床沿。
粗重的喘气声,不断地、在黑暗中回荡着。
哈、哈哈哈哈——
那家伙笑了,尽管是大笑,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发疯。
怎么了呢?
是了,因为他遭遇了有史以来的一次最糟糕的败北。
被一直以来看不起的某人羞辱了。
自尊心被狠狠踩在了脚底。
因为恐惧着死亡,差点失禁,在那个人面前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的某个人,突然之间却发现自己才是在对方面前不堪一击的那一个。
难道,那个人,能比我强吗?
——不禁这么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全部都是Rider的问题,全部都是像废铁一样没用的从者的错!
都是那个废物——如果不是她那么没用,也不会害的我失败!
不管是哪个,都是废物而已,连打败其他的Master都做不到,还有什么用处啊!
连唯一的价值都体现不了,真是废物。
啪嗒。
像是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音。
黑暗中的那个家伙站了起来。
他笑了,啊,那是怎样的笑容呢?
狰狞地、像是已经彻底的扭曲的面容。
废物的用处,不就是、那个吗?
尽管是什么也没有用的废物,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利用的价值——
********
士郎从床上爬起来,这样就又过了一天。
算起来,从参加圣杯战争开始,已经过了三天吧。
除了晚上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真实感,毕竟白天还要继续上学,过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学校生活,只是从夜晚开始——一切都与往常不同了。
啊,要说还有一样不同的话,就是今天樱要过来,所以得给樱再稍微收拾一下房间才行。
虽然樱也有留宿的时候用的房间,但是也要再整理一下。
毕竟和之前的偶尔留宿不同,现在可是要让樱住到圣杯战争结束的——
“……呣。”
突然的,思维卡住了。
“啊啊,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呢,圣杯战争——”
“想太多了,小鬼。”
刷啦得一声,门被拉开了,Archer那家伙挖苦人似的嗤笑声,在背后响起。
真是让人不快。
但是这样令人熟悉的不快感,因为熟悉,也会让人开始有些珍惜起来了。
和抖M什么的可没关系、纯粹是——如果一大清早Archer没有进来挖苦人的话,这个早上就一定不正常。
会觉得太安静了吧。
反正,就算平时说着真够讨厌的,但是假如这家伙真的像是昨天那样不在了的话,反而会觉得不习惯了。
“……嗯?”Archer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既然把衣服穿好了,就快去晨练。老实说,像你这样的小鬼,如果不好好锻炼的话,脂肪会迅速堆积。哪天变成大胖子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啥、啥啦?!
什么大胖子啊!说得也太可怕了吧!
“哎呀哎呀,再加上一直不长高,吃的东西可就只能横向发展了。”像是煞有介事的已经看到了卫宫士郎成为大胖子的未来似的,Archer这家伙很可恶的笃定的点点头,“哎呀哎呀”的说着。
呜哇,瞬间被戳到了痛处。
的确,士郎的身高到了初中好像就长得有点缓慢了。
这家伙真是太过分了。
“混蛋!迟早会长得比你高的,Arhcer!!”
像是朝着未来赌咒一样的说着,少年气哼哼得冲出了卧室,杀向道场。
和在道场那边正坐着的Saber打了招呼,先进行例行的掌上压之类的基础锻炼,接着,用竹刀与Saber进行一般对战。
……当然了,显然是赢不了的。
Saber也不会用力,不然的话,以英灵的力量而言,不用任何技巧,只要一击,卫宫士郎就能冲破屋顶,变成天上的星星吧。
“士郎的剑术是Archer教的吧?”
今天对练完一次之后,趁着休息的时间,Saber这么问了。
“——嗯,是的。”
“……唔,的确是Archer教出来的风格,不过倒是和你本人的习惯很适合呢。”Saber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就当我是多心吧,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风格的剑技来学习,对士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诶?
稍微有点没听懂。
“等、等一下,有点不太明白。”
“没听懂吗?”Saber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金发在清晨的阳光下,像是碎金一样闪闪发光,“简单来说,Archer传授的剑术,是最适合士郎本身的,就连风格也是。能找到合适的老师对自己的提升是很重要的呢。所以,士郎的确很幸运。”
“……呃,是、是吗?我倒是不懂这些。从开始学习魔术的时候,老爸要求要把身体锻炼好的关系——”
对了,想起来了。
因为年幼无知,尽管觉得很讨厌,还是找了Archer缠着他教授一些剑术啦弓术的技巧。
虽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Archer仍旧教的尽心尽力。
呒,或许这点上应该稍微感谢他一下。
“那么,今天应该就到这里了吧。”Saber站了起来,她这么说,一定是闻到了早饭的香气了,“去厨房吧,士郎。”
啊啊,对于Saber来说,吃东西果然是相当重要的事吧。
********
今天和往常一样,早餐还是由Archer和樱准备的。
不过,总觉得今天的樱有点不对劲。
该说是脸色不太好呢,还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说要住到这边来,给她添了麻烦吧。
间桐脏砚那个家伙,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老头。
“喂,樱,你没事吧。”
虽然是在饭桌上,但是士郎还是忍不住问了。
“……呃、诶?那个,我没事的,前辈。”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小动物一样,樱吃惊的抖了一下,“也已经把行礼拿过来了呢。”
“是吗?可别勉强啊,如果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前辈有时候也是相当会操心的呢。”樱扬起了温柔的笑脸,虽然士郎还想说什么,但因为被Archer不赞同的瞪了一眼,今天餐桌上的小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晚上还要继续巡逻——因为有相当在意的事——那么,今天一定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在校门口和樱道了别,尽管樱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事的样子,但是弓道部的晨练还是要坚持啊。
总之,没有什么区别的踏入了教室。
环顾了四周。
慎二的位置空着。
士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啊啊,没来也是当然的吧。
经过昨天的失败,既然失去了Servant,那么,慎二那家伙也应该理所当然的不用继续参加圣杯战争了,仔细说起来,圣杯战争可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和平游戏。
“……唉——”
“卫宫,一大早上就叹气可不太好吧。”
呃,这个声音——
转过身,果然是——
“原来是一成啊。”
对面那个叫住了人,还扶了一下眼镜,让眼镜反射诡异光芒的,就是那个柳桐一成。
“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顺带一提,这个人还相当敏锐。
“……倒也没什么事,也就是平常那样,没什么区别吧。”
一成无声的凝视着这里,因为视线太有魄力,真是觉得连空气都莫名有重压的感觉了。
“——是吗。”
一成用着陈述句的口吻说道。
“我可是听说,你和远坂那个母狐狸走得很近呢。”
唔——母狐狸什么的——好吧,得承认一点,一成的形容的确是还算贴切的——
但是要是被远坂听到可不太好吧。
“没有吧。”这种事必须矢口否认,干脆毫不犹豫的否认掉,“只是看到就打了招呼那种程度。”
“——喔。”看起来一成不太相信,他抱起手臂,用着姑且一听的语调说道,“总之,远坂那个母狐狸,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她可看起来不是一般人,这是作为朋友的忠告。”
要好好听进去。
一成用眼神严厉的这样说着。
“嗯,我知道了。”
对于朋友的忠告,当然还是要努力的重视一下。
当然了,因为大概猜到了一成对远坂的印象问题的原因,所以可以不用太在意。
“对了,最近的大事件知道吗?”
一成难得用八卦的口吻提起了一件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他自己把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
“诶?什么?持刀杀人什么的?”
“不对,还有无故昏睡衰竭而死的疾病那种东西,今天早上又发现了几起。”一成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在公园里?”
“……不,在新都吧。”一成皱着眉头,看了过来,“虽然公园里也有发现,不过——等一等,卫宫,你有点可疑啊。”
“啊——”
糟了,说漏嘴了,一成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啊。
“你怎么知道公园也有?”
“……早、早间新闻不是提了吗?公园那边的受害者什么的——”
“喔。”一成点点头,在还要说什么的时候——
正好,这个时候,铃声适时的响起了。总算是打断了和一成的谈话。
要是被继续追问,可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过,有一点很让人在意,除了公园之外,新都那边也有受害者?难道,并不只有慎二在做那种事吗?
算了,还是先上课吧。
具体的线索,直觉上来说,应该可以问问Archer。
而且,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问他吗?昨天晚上因为本来就太晚了的关系被他逃过去,今天早上也没有多少时间。但不管怎样都要向他问清楚。
一定要问清楚。
随意糊弄可不行啊,就之前那家伙一声不吭就能失踪、一声不吭就能去送死的情况看——
可不想再重复上一次那个状态了。
——就算是会被那家伙嘲讽只会拖后腿帮倒忙也好……
绝对不能再被他糊弄过去了、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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