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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枪的争鸣
不过能够给予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样了,因为有人已经在旁边相当不耐烦的等着。
蓝色的那家伙正盯着Archer,厌恶的咋舌。
“我来猜猜看,你和我遇到的那个弓兵应该是同一人物吧。那么,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英灵?”
“你不是正看着么,lancer?哎呀哎呀,难道已经连基本的视觉也不会使用了吗?”Archer笑着,老实说,还是极其让人感觉讨厌的挖苦着,在这种时刻,他看起来可真是半点紧张感都没有。
虽然已经早就知道了这家伙就是这个德性,但到了现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就这么毫无紧张感的挖苦着看着实力就在他之上的那家伙,真的可以吗?
说实话,已经非常头痛了。
蓝色的男人一瞬间的杀气,让人心脏都要冻结。
“————”
他看起来相当生气的瞪着Archer。
当然,就Archer能够令人气死的挖苦与嘲讽,将人激怒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是对面这个看起来脾气比较暴躁的家伙了。
“啧、狐狸,看起来继续与你对话是相当无意义的事,既然如此,还是要干了嘛。”
他手中掌握着两公尺长的长枪,红色的枪身像是血液凝成的颜色,那绝对是能够轻轻松松置人于死地的凶器。
而Archer的手中握着的双剑,就攻击距离来说,相当不利。
但就算如此,Archer仍旧正面迎上了蓝色的那家伙长枪的攻击。
如同旋风的速度,正面将神风一般刺来的枪尖弹开。
但那家伙手中的枪,是如同豪雨一般密布而下的速度,每一次的攻击都精准而密集。
无数次刺出的枪尖,全部都瞄准了眉心、咽喉、心脏,但就算如此,Archer手中的剑仍旧与枪尖同样精准的将刺来的每一次攻击弹开。
“哼。”
蓝色的男人发出轻微的哼声。
与同一人战斗,优秀的战士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之前因为轻敌而不断允许另一个Archer接近的战斗,将战斗的时间拉长了,尽管对于Archer来说,战斗时间的拉长对于体力是一个相当的考验,但时间有时候又代表了机会。
速战速决赢得一定是蓝色的枪兵,但如果将战斗时间无限拉长,也或许会有德胜的时机。
不论是谁都相当清楚这一点。
所以,Lancer绝不会再浪费时间。
他并没有再允许Archer前进至两公尺之内,不仅如此,他手中刺出的长枪的速度不断的提升,枪之豪雨立刻转变为瀑布一般倾泻的速度,每一□□出都如同不分先后,全部都在同一时刻刺出。
每一个刺击都是必死的攻击。
只要碰上一下,这场战斗就会结束。
Archer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断的用高超的技巧,在不留出过多空隙的情况之下,如同在夹缝之中寻找敌方的空隙,不断不断的将侵犯至威胁领域内的长枪弹开。
但是每一次承受攻击的力道,都比前一次要来的更重更沉。
不仅是速度,就连攻击的力道,都像是无止尽一样的不断的往上提升。
每一次弹开长枪,所需要用的力道也只能更加的往上,为了卸去另一部分力,Archer只能不断的选择后退。
长枪与双剑的交击越加激烈。
钢铁的火花在夜晚之下迸射出星点炸裂的光辉,燃烧的钢铁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处于劣势的Archer却并未有放弃前进的打算,只是太过困难了。
想要踏出一步,或许就要为长枪由刺变扫,划破肚腹为代价。
想要前进一步,血红的枪尖会立刻出现在眉心,逼迫他后退。
想要守住现在的阵地,就已经感觉到了困难。
剑的距离比枪要短的多,如果不能前进,那么就只能像现在这样陷入只能防守的劣势,直到被逮到一个空隙,立刻致死而已。
也许会被贯穿心脏。
也许会被刺穿头颅。
也许会被开膛破肚。
士郎觉得自己看着这样的战斗,比之前在操场看到的,更要让人无法呼吸。
并不是摒住呼吸的程度,而是根本要让看着的人类,遗忘呼吸的机能。
明明只有几秒钟,不,或许是更短的时间,但在他看来,却像是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那样漫长。
这样的战斗,人类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只能听到不断的刀刃交接的刺耳响声,看到爆发出的碰撞的闪光,但就连声音也无法听清到底是发动了几次攻击、防守了几次攻击。
属于人类范畴的视觉、听觉,在这样的战斗之下已经变得毫无用处。
所有攻击都连成了一片,密布到瀑布这样的比喻也无法形容的程度。
对于能够跟上这样的攻击并进行同样密不透风的防守的Archer,士郎已经确信了一点。
反正,他绝对不可能会是人类。
但那又怎样呢?反正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事,Archer就是Archer,这一点,就像黎明总会在黑夜过后降临一样,不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改变。
互相的攻防仿佛在这个时候到了僵持的状态。
但也仅仅只是“好像”而已。
这样的平衡,只要有一方失误——不,现在可以说是处于绝对劣势的Archer失误——那么平衡就会被立刻打破。
不断瞄准要害而进行的攻击,立刻就会成为真实。
而这个时候,原本瞄准心脏而刺出的长枪,忽然一转,调转的枪尖突兀的朝向左手。
这个时候的Lancer使用了他巧妙的技巧。
原本刺出的长枪再度变化,改为横挑,这是Archer就算知道也无法躲过的一击。
或者说,就算预先设想到,也很难防御的一击。
Lancer的长枪不仅拥有猛烈如神风的攻击,但灵巧的地方,也毫不逊色。
这巧妙的让Archer左手的剑飞了出去。
不仅飞了出去,还直接的飞出了窗外。
这个时候,长枪的轨迹再变,但右手握着的剑及时将枪尖弹开,弹开的同时,两人也一起像后弹开了。
瞬间拉开了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Lancer瞪着眼睛。
他看着有些厌恶的咋舌。
“好吧,现在,你又能拿出几把剑呢,Archer?”
Archer令人讨厌的笑了起来,“啊啊、是呢,之前与另一个家伙战斗过的你,不妨猜一猜看,我现在能够拿出几把剑呢?或许比那个家伙还要多,或许会有你更加意想不到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哈。”
Lancer皱起眉毛,但之后立刻笑了。
这种笑容令作为对手的人相当不舒服。
因为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
“差一点又让你蒙混过去了啊,Archer,在虚张声势方面,你看起来有很多心得呢。”
Archer闭起了一只眼睛,他有些夸张的耸了耸肩,“虚张声势?你是这么认为的吗,Lancer?作为对手,姑且给你一个忠告,过于轻敌会尝到失败的苦果。”
“是吗,如果是另一个魔力充足的家伙,那么我或许还需要考虑后招,但是你的话,就不需要了。在魔力不足乃至于枯竭的时候,要支撑到现在可不容易吧,Archer。”
“哼。”
没有回答。
Archer只是牵动嘴角,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很遗憾,的确是被Lancer这家伙说中了。
士郎的难得的直觉这么告诉了他。
Lancer所说的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下一击,Archer不一定能够躲过,双剑要对抗那种速度的攻击已经只能做到防守,单剑的话又有多困难?
如果还是魔力充足的情况,也不会狼狈到现在这个样子。
就连身体的灵敏度都感觉衰弱了,与那边那个可以算全胜的家伙不同。
Archer很清楚这一点。
但做了这么多的意义,只是隐约有所直觉——
Archer确信自己的运气向来很糟,就因为运气糟糕,才从来不相信直觉。
相信直觉这种事,对于Archer来说,其实就和因果逆转一样荒谬。
但在拥有因果逆转之枪的lancer面前,似乎这种荒谬也不存在了。
魔法阵亮起了光芒。
就在士郎的背后,忽然出现了少女娇小、纤细的身影。
其实只是眨眼的间隙。
枪尖贯穿至Archer心脏之前。
突刺而来的长枪,被更为坚韧的月华大力的弹开了。
lancer猛地退后一步,但这一步仍旧不够,因为少女并未允许他如此结束。
几乎找不到呼吸空隙的再度一击。
少女的手中握着的,是看不到的“什么物体”,不,或许应该说是“任何物体”更要准确。
因为那个东西,看不到本体,看不清本来形态,可以是任何物体,也可能根本什么也不是——
而这样的东西,在少女手中被大力的挥舞,击向lancer。
从来没想到,一个娇小纤细的少女,手中挥舞着的“东西”竟然能将lancer整个弹飞。
完全没有看错,怀疑眼睛也没用。
lancer在的长枪在与少女手中的“东西”对抗中,连着人一起被弹飞了。
紧接着,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由战斗的灼热转为静谧的安稳。
少女转过身,碎金般的发丝像每一根都吸饱了月光,柔软而圣洁。
她圣绿色的像宝石一样清澈的眼眸望了过来。
“Servant Saber,遵从您的召唤而来。Master,请指示。”
哈?
Master。
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个词了。
与此同时,手背上传来烧灼神经的灼痛。
忍耐痛楚的时候,视线已经自然的转向了疼痛的地方。
手背之上,浮现出了从未见过的古怪而复杂的纹章,透露出一种神秘。
也许是一种信号?少□□雅而安静的,点了一下头。
“——从此,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等、什——契、契约、什么的?!”
就算是个半吊子,卫宫士郎也好歹算是个魔术师,契约这种词当然还是能够理解。
但是少女看起来也没有要回答的样子,只是优雅的转过脸去。
她的对面,是仓库的大门,门外是正架着长枪的男人。
喂——
在要阻止的话要冲出口之前,少女已经毫不犹豫的跳出了仓库。
啧。
到底怎么回事。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没人能说明一下吗?
莫名其妙被追杀,接着Archer也和那个追杀的家伙以非人类的架势打了一场,到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子——
等等、那个少女该不会是想与那个男人正面的对抗吧——
虽然是稍微迟钝了一点,但还是像要被火烧到了眉毛一样跳起来,士郎正要追出去,正看到Archer似乎松了口气似的站着。
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那家伙。
“Archer,你不要紧吧?”
稍微出于一·家·人的出发点表达一下关心,虽然那家伙极有可能对自己发出各种精神攻击,但只要做到自己不会愧疚就可以了吧。
总之,不管怎样,还是稍微问了一句。
但出乎士郎预料的是,Archer并未如常的对多问的这一句发表什么令人气恼的看法。
他只是斜睨过来一眼,“啊啊。”这样的叹息着。
但随后,又立刻自嘲似的笑了出来,“呿、沦落到需要你这样的小鬼来关心的我,也的确是太狼狈了。并不是准备不足,而是根本没有那个条件,老实说,能够做到现在这个程度,也已经是极限了吧。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呒,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今天遇到的家伙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句人话?
全部都是听不懂的东西,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
生气了。
“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吗?”啊,简直是要气炸了。
“……呣,就算说的再浅显易懂,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
“你这家伙是打算把我当笨蛋吗!”
“不——”
啥?这家伙也有说好话的时候吗?
——“卫宫士郎是从根源上来说,就是个笨蛋吧。”
哈,气到笑了。
这个时候还和他废话,真是够了,明明有更紧急的事要去做,反正看这家伙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事。
懒得理他。
这么想着,士郎跑出了仓库。
本来还忧心忡忡的想着,那样纤细娇小的少女,面对对方那样凶悍得像野兽的男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就算对方手上拿着的也可能是与蓝色的那家伙毫不逊色的凶器,但总归来讲还是个少女而已。
但等到士郎跑出仓库之后,他已经不能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简直已经一片空白的大脑,不管是什么样的念头,也在这一瞬间飞走了。
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那是凶器与凶器的对撞。
月亮已经藏进云间,尽管是应该还归黑暗的庭院,此刻舞动的钢铁与钢铁的对撞中却爆出驱散黑暗的火花。
蓝色的枪兵一言不发的攻击着少女。
比狂风还要猛烈,比暴雨还要激烈的枪雨袭击着少女。
但不管是怎样的攻击,全部都被少女挥出兵器,全部一一反弹,于此同时,枪兵不断被逼的后退。
已经不仅是难以置信的程度了。
那样娇小的身躯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
她面对持着长枪的男子气势不断增加的攻击,却仍是不断的挥动手中的“某样物体”,全部一一回击,将所有攻击全部弹回。
无论怎么看,那个家伙竟然面对少女的攻势,尽处下风。
不管是用多大力道的一击,也被少女断然挥舞的“某样物体”击回。
就算是速度快到仿佛从同一时刻刺出的无数突刺,也被少女挥出的“某样物体”一一弹开。
并不仅仅只是防守而已,面对这样仍旧在不断增加气势刺出的长枪,少女在给予回击的同时,也在不断往前。
距离不断缩短。
而面对着就算不断增加气势,不断仿佛无止尽提升攻势却仍旧会被少女手中的“某样兵器”一一弹开的那家伙,此刻的挫败感一定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程度吧。
不管怎样往上,都会被追上速度,再从容不迫的击回。
————“啧。”
蓝色的枪兵发出厌恶的咋舌,稍微往后被逼退。
于此同时,横枪挡住了少女挥出的侧腹一击。
瞬间,男人的枪发出了剧烈的闪光!
那可和男人的长枪的功能没有任何关系——别说是正在战斗的那家伙了,就连半吊子的魔术师也能够看得出来。
那是魔力,威力强大到仅用肉眼就能看得到的魔力。
少女每挥出的一击,都带有强大的魔力,每一次兵器的交接,蓝色的枪兵所承受的冲击一定相当沉重。
不过,让枪兵居于下风的,显然不是这样的事。
而是——
“卑鄙的家伙,藏起自己的武器算什么!”*
一边振开少女猛攻,男人像是诅咒般的咒骂着。*
“————”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挥动手中的“某样物体”再度进行猛烈的攻击。
“你这家伙……!”*
接着,他也不再反击,而是后退。
当然的,那个家伙并不是笨蛋,少女手中看不见的“某样物体”在不能确认其攻击距离之下,贸然前进是很危险的事。
是的,看不到。*
少女手中拿着得东西,的确看不到,物体的长度、形状、厚度、质量,全部不明。
仅用眼睛看,是根本不能够判断她手上拿着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但可以判断的是,那一定是一样危险之极的武器,不管哪一次与男人的枪进行碰撞,就算爆出火花,也没有显现出正体。
像这样的兵器一定很难防御,但男人却能够仅凭少女的姿势,关节的转动,来判断每一次攻击的落点,以此防御住无形武器豪雨一般猛烈的攻击。
紧接着,变化只在一瞬间发生了。
本来还在不断陷入被动防守的男人,在少女用尽全力的攻击之下,抽身后退。
速度快得像是消失了一般。
他用高度的敏捷,闪开了少女凝聚全力的、要结束这场战斗的一击,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两人都静静的站着,互相凝视着对方。
“怎么了,lancer。停下来的话,枪之名是会哭泣的,你不攻过来,我就攻过去了。”*
“——哈,特地来送死吗。那是没关系,但在那之前有件事要问你——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一瞬间,男人用着能够穿透他人内心的视线,看着少女。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也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啊呀,这个句式,总觉得有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显然,男人的记性似乎和他展现的枪技一样超群。
他有些厌恶的咋舌。
“胡扯啊,剑士。”
lancer把枪尖微微向下倾斜。
那个姿势——
立刻的回忆起了,那个姿势——
就在学校的操场之上看到过,那绝对是压轴的,必杀的一击——
紧接着,空间仿佛出现了歪曲。
Lancer的姿势压低。
恶寒的感觉又爬上来了,不仅仅是恶寒,还有身体的凝固,并不是物理性的,而是仿佛被已经凝固住的空气完全冻住了。
别说出声提醒,就连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咽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在咽喉深处发出咯咯的努力要说话的声音。
魔力汇聚成漩涡鸣动着。
“……………………”
少女架起看不见的“剑”严正以待。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lancer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如同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
长枪朝下刺出!
那样向下的轨迹,按原先来说,应该是根本不可能刺中心脏的。
少女这个时候往后跳一步,躲开长枪的同时挥一剑斩落长枪发出的攻击。
但这个时候——
“穿刺——”*
与本身就带有强力魔力的语言同时的——
“死棘之枪!!!!!!!!”
简直像开玩笑一样。
这样的一击,朝下刺出,却往少女的心脏刺去!
“————!!!”
少女被刺中了。
躲开根本已经来不及,或者说——这根本不是能够躲开的攻击——
高高的被弹飞,划出抛物线,然后着地了——
“诅咒——吗?!不……这是因果逆转——”
朝下刺出的长枪,划出的轨迹简直可以说是奇迹,因为不论怎样想,都不可能完成刺向心脏的结果——
简直就像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不论从哪里刺出的长枪,最后都一定会命中心脏——
这就是Lancer所持有的宝具,可以逆转因果,在一开始就决定好结果的情况下,这种攻击是绝不可能被躲避的。
但是,本来必中的致死,可以逆转因果的一击,却仍旧被少女躲开了。
尽管仍旧被贯穿,但还是避开了致命伤。
如果说逆转因果已经是一种奇迹,那么可以避开奇迹的必中之枪的少女,从某方面来说,可以算是奇迹之上了吧。
不可思议。
该说是不可思议的幸运,还是怎么样呢?
总之,少女还是避开了致命伤,必杀之名坠地了——*
“……呼……咕……”
少女剧烈的喘息着,但还是在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
贯穿了胸膛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
果然,她并不是人类,而是和那边那个男人一样,是超出于人类之上的什么东西。
这一点,其实在她出现之时,就已经想到了。
现在,她仍旧在调整的自己,呼吸终于趋于平稳。
而这个时候,本该是她最衰弱的时候,古怪的是,Lancer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仍旧保持着距离,凝视着少女。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太满意的神色。
“Lancer,逆转因果的枪,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少女重新架起了无形的剑,冷静的说道。
这么快就已经恢复了吗?
明明是那么沉重的伤势。
难道这么快就可以再次进行战斗了吗?
“本就该知道的,解放真名一定会被认出来,果然啊,太有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枪兵随意的挥挥手。
“本来,解放了真名之后,就该战斗到底的,可惜,我的Master只是个胆小鬼呢。”
他这么说着,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等等,Lancer,你是想要逃跑吗?!”
少女像是一瞬间了解了男人的意图那样,瞪着他。
Lancer后退一步,“如果你能追上来的话,我也不介意将你击坠了,Saber。”
他说完这句话,已经向后跳起,越过了围墙。
“等等——!”
少女紧跟着跳出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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