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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春来江水绿如蓝。在中国南方更是“芳菲次第长相续”的美景。
就在十年前,在中国南方的这么一个小镇上,一个初中一年级的班级里,有一个叫林晨的男孩,一个叫白珏的女孩。
林晨在班里的成绩倒数,长相也不可爱,自然不讨人喜欢,是班里公认的坏孩子;白珏的成绩相貌在班里不是顶尖,但也马马虎虎算是个好学生。原本好学生和坏学生会直到毕业都是陌路人,可就是一次平常的位置调动,让两个不相干的人有了交集,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白珏和之前的同桌性格、成绩各方面都相近,两个人意气相投。所以面对林晨,白珏很反感,林晨经常几句话就惹得白珏跟他吵起来,吵得久了被班主任听见总要被批评。自古以来,好学生跟坏学生相争,吃亏的总是坏学生。白珏只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而等待林晨的却是:轻则留堂,重则叫家长。
班主任让白珏跟林晨同桌的原意本是让白珏带好林晨,谁知“学坏容易学好难”,总是白珏被林晨拖累。不仅班主任郁闷,白珏心里更是委屈得要死,打心底里讨厌死了这个林晨。有一次,班主任又狠狠地警告林晨:“不许再在课堂上跟别人讲话!”林晨并不是无法无天的坏小孩,面对老师的咄咄逼人,他不敢反驳。旁边的白珏却站出来说出事情的真相:“老师,这次是我先问他的。”班主任当时的脸色可想而知。
从那一刻起,白珏就像充满正义感的勇敢小天使扎根在林晨心里。他们一天天长大,两人也不再是同桌了。可是白珏常隐隐觉得不远处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偶尔她心情不好,林晨就会马上从隔壁组跑过来调笑说:“怎么了,今儿个一大早唱《最伤心的人》去了?”冷笑话不会逗乐白珏,却让白珏意识到有个人总在关心她。
初中毕业了,好学生和坏学生自然不会在同一所高中。白珏在市里的普高,林晨只能上一所偏僻的民办高中。故事却没有在这里告一段落。林晨开始奋发图强,到省重点高中借读,并千方百计地联系白珏。高考前林晨打电话给白珏说:“……你去什么大学,我就去什么大学,我还要跟你做同学。”白珏说:“我是学美术的,自然是要去美术学院。”林晨不是艺术类考生,自然去不了美术学院,只好说:“那下次再说吧!”
要交志愿了,林晨的“下次再说”却没有再说。待到高考成绩出来再打电话,只能听到白珏说:“我报了美院!”林晨半晌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艺术类已经作为提前批次先交了志愿。
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大一,发发短信;大二,聊聊□□;大三,已经人高马大的林晨带着女朋友出现在他们的初中同学聚会上;大四,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毕业的夏天,枝繁叶茂。在各自午休时间的办公室□□上,两个人又无意中碰到一起。林晨说起十年前“正义、勇敢”的一幕,白珏已全无印象,似乎那一幕从来不曾发生。对着显示器,白珏落泪了,只问一句:“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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