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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法则2
第二种方法,根据植物的生长情况来看,
叶杨、梧桐、沙柳、马兰花、金针,有这些植被的地方,80%都能挖出地下水来,我记得教官当时说得信誓旦旦,姑且相信吧,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了,
人手一张图,上面是我绞尽脑汁画出来的这几样植被的形状,月清流对着图形,嘴撇到了头上,说我画得个个只像一种植物——歪脖树,
气得我咬牙切齿,玩命儿腹诽,王八蛋,等我找到水,你就叫我一万声奶奶也不给你喝一口。
在山里又摸爬滚打了整整十天,终于在第十天的中午,我在一片草丛深处见到几株金针,
金针,又称萱草,属百合科,俗称黄花菜,在中国有母亲花之称,又叫做忘忧草。
《诗经》有云:"北堂幽暗,可以种萱",‘北堂’代表母亲,古时候游子远行时,就会在北堂种萱草,希望母亲减轻对孩子的思念,忘却烦忧。
明代诗人高启,也曾作《萱草》诗来赞美它,
幽花独殿众芳红,临砌亭亭发几丛。
乱叶离披经宿雨,纤茎窈窕擢薰风。
佳人作佩频朝采,倦蝶寻香几处通。
最爱看来忧尽解,不须更酿酒多功。
而从中医的观点来看,萱草性味甘凉,具有利湿热、宽胸、消食的功效,在‘依水山庄’的药园中,就种了很多萱草,蓝常常摘它的花蕾给大家炒菜吃,所以辩别它我很在行。
虽然眼前只有几株,不过也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萱草是丛植株,十分耐活,所以这附近应该还有才对,
而且,这几株萱草长得非常茂盛,没有营养不良的现象,这说明,地下很湿润,也可能就有水源,
摘下一朵花蕾,送入口中细细咀嚼,感觉有些微甜,如果真有地下水,那么它的水质应该是非常好的。
放下药筐,手里拿着药锄,我顺着这几株萱草的长势,连滚带爬的越走越深,
突然,眼前出现的情景让我激动万分,数株萱草、马莲,生机勃勃的怒放着,地面上又阴又湿,
“一定有水,一定有水,我敢保证,谢谢上帝,不,谢谢教官,你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我语无伦次的大嚷着,又蹦又跳,急忙寻了一处最为湿漉的泥土,拨掉上面的植物,用药锄开始奋力的挖了起来,
土质很松,我一鼓作气,挖个不停,坑越来越深,越来越湿,终于,在我快要累瘫的时候,一股细细的水流慢慢渗了出来,
我泥猴儿一般,躺在地上,满脸幸福的看着这水质越来越清,水流越来越大,渐渐灌满了土坑儿,开始向山下流去,
轻轻掬起,喝了几口,甘甜清凉,
“果然是‘农夫山泉,有点甜’,这回洗脸再也不用干搓了,真好,”
傻呼呼的笑了好久,突然回过神儿来,
水这样流走太浪费了,得想法子存住才行,赶制一些木槽,或者用竹子,那样就能引水下山了,还有,要在山下挖个蓄水池,
哇,这下子月清流又要肝儿疼了,每一样都得花钱啊。
仔细观察着这个水坑儿,水流很稳定,看来这处地下泉水脉很丰沛,太好了。
我在这里冥思苦想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形,也忘记了山上有水源的地方,也会有毒蛇猛兽出现,
一阵微风拂过,我竟然闻到一股子腥臭气,心里一凛,本能的闪开,突然肩头大痛,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一只半大的山猫站在我面前,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它又一个猛扑了,多亏前世那点功夫底子,我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这一扑,
肩膀上血流不止,而这气味更刺激了山猫,它愈发狂燥不已,一甩尾巴,再次扑了过来,
完了,我已经头晕眼花,动也动不了了,眼前既没闪出什么英雄形象,也没想起任何人,简单的说,脑子一片空白,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山猫一声惨嚎,我睁眼一看,一支箭正钉在它的额头上,月清流手拿弓箭,几步就跃到我的面前,
看看眼前的水源,又看看受伤倒地的我,月清流的眼睛里迸发出奇异的神采,俯身抱起我来到水坑边,撕开我的衣袖,用手帕蘸着泉水,轻轻的擦洗着,
我又后怕又疼得要命,流着眼泪,抽泣不已,洗净伤口,三道很深的口子,我一看,不禁又悲从中来,这一定会留疤的,丑死了,再也没法子跳舞了,想到此我哭得更厉害了。
月清流看我哭个不停,一言不发的做了简单的包扎,脱下外衣包住我,然后抱起我就向山下掠去,
看到我满身泥水,满脸泪水,被月清流抱回房间,山庄一片哗然,柳梅柳菊好奇的跟进房间,这才知道我受了伤,
这时我已经哭够了,可又换成这两人哭天抹泪了,换下衣服,正要重新清洗上药,地巫与月清流走了进来,
月清流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儿,模样我很熟悉,是用来装海蓝叶的。
“柳梅,柳菊,你们俩去把大伙儿都招呼到庄子里来,所有人!”
两人走了出去,地巫走到床前,
“蝶儿,你这些日子,天天往山上跑,就是为了去找水吗......”
他眼圈儿微红的看着我,再看了看我的伤口,咬紧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嗯!幸好老天成全,不过,我要好好谢谢月清流,刚才多亏他救了我,他的箭法简直太棒了,一下子就射中了山猫的额头!”
“小蝶儿......”
地巫抚着我的头,声音有些哽住,
“大哥,大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之,谢谢你,”
“谢什么呀,大哥这么见外,蝶儿会生气的,噢,对了,大哥,要快些派人挖蓄水池,还要准备木槽或是长竹筒,否则那些水流走就太可惜了。”
“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的,清流,这里先交给你,小心些,”
“好的,哥你不用担心!”
地巫转身走了出去,我抬头看着月清流,他也看着我,房间一下子变得好安静。
“那,那个,是要给我用的吗?”
我首先打破沉默,指着药,
“噢,对,是的,”
他仿佛刚被惊醒了似的,
“山猫的爪子可能会有毒,我要用内丹为你清洗一下伤口,然后再涂药,”
“用内丹清洗?”
猛地想起月寒诺那次用内丹清洗我摔伤处的情形,看着眼前七分相似的脸,我不禁脸红了起来,
“不用麻烦的,直接涂药就可以了,”
“你不怕留疤吗?”
我一下子闭了嘴,我很怕留疤。
侧身而卧,只见内丹慢慢浮在月清流的唇间,他轻轻靠近我的伤处,缓缓移动着,
伤口有些冰,又有些痒,月清流专心致志的清洗着,我忽然记起来,这颗内丹原本就是我娘亲的,这么一想,心中不由得一阵的温暖,少了很多尴尬,
闭上眼睛,感觉好像娘亲的手在温柔的抚摸着我,伤口真的就一点都不痛了,伏在床上,疲倦的我渐渐沉入了梦乡。
月清流收回内丹,打开药瓶儿,把海蓝叶仔细的涂抹到了伤口上,
抬起头,再看到我沉沉睡去的容颜,他的脸上慢慢现出了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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