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罪

作者:最爱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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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地狱塔罗(三)


      “修罗业火果然犀利,连天山灵蛇都无还手之力,先锋战已经如此精彩,难得难得……”文熙俊拊掌。

      “文大天使长谬赞了。”佑赫微笑:“灵蛇虽经千万年成精,毕竟只是生灵,如何能与业火相提并论。毕竟……我们始源,可是掌管修罗道的利威安达。”

      “修罗非天的红莲之火么……倒是有点看头,可惜……天作孽,犹可恕……”赵奎贤幽幽的冒出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李赫在立马补上下半句。

      张佑赫与赵奎贤的视线一触即分,奎贤也笑,只是似乎带上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沙发中尸体一般的崔始源双唇微张,一团乒乓球大小的火球从口中探出头来,停留在空中顿了顿,似在确认刚刚出言不逊的具体人选,如同人的眼珠般滴溜溜转过一圈,毫无预警地就砸了过来。带着修罗恶鬼的嘶哑呼号,越滚越大。李赫在只觉耳鼓一麻,一颗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青绿色火球已到了眼前。

      一声惊叫,李赫在抱着头就蹲了下去,火球擦着他的手指砸向后边的李晟敏,来不及反应,身体比脑筋更快,金强仁一把捞过晟敏圈在怀中,一阵令人窒息的冰冷腥风从鼻端掠过,消失在洞开的大门外。

      在火球冲出去的同时,门外传来惨呼,尖锐凄厉,却只有半声,后半声仿佛被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随后便悄无声息。但半分钟后不得不由文熙俊恢复原样,亲自出去平息门外警察的骚动。

      赫在额上凝出豆大的冷汗,被火球擦过的手指筛糠一样抖个不挺。空白一片的脑袋里没工夫去想责不责任的问题,只知道门外的同事连死前最后一声惨叫都叫不完整便化为灰烬,若是刚才躲的慢了,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强仁的脸色也不比赫在好看多少,只出于下意识的一伸手而救了晟敏一条命,但却经由那半声惨叫实实在在领略了“修罗业火”的恐怖,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独自坐在阴影中的基范,他……是人么?

      正看着,下巴处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动了动,强仁才想起怀中的晟敏,赶紧松开了手,低头查看。还好,除了一样的脸色灰白外,没有受伤的迹象。

      “强仁哥,谢……谢谢你。”晟敏嘴唇蠕动,好半天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事,应该的,不用谢。”摸了摸晟敏的头发,想给他一点安慰,好象气温又有点下降了。

      门外的鼓噪声渐渐平息,文熙俊再次进来时脸色很难看,盯着张佑赫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城门失火,不幸殃及池鱼。这场对决只是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殃及无辜?”

      张佑赫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倒是我疏忽了。”举步走到门边,抬手轻轻地按在墙上,一缕柔白光晕从佑赫掌下沿着墙壁蜿蜒迤俪,绕过整间酒吧后与起点重合。“海觞”被这道附着在墙壁上的光晕环绕其中,仿佛明亮了许多。

      文熙俊眼神一凛,排开众人,急步上前,喝道:“张佑赫,你疯了?”

      回头,微笑:“如你所见,我很清醒。”

      “你居然使出这个……‘路西华之护’……你还敢说你很清醒?你想让这里的所有人给你陪葬?”

      佑赫收回手,转身,神色轻松:“你们今天既然进了‘海觞’,难道还想轻易出去?”

      李赫在还未从恍惚中恢复,察觉到文熙俊情绪涌动,未多想便问道:“路西华之护?这是什么东西?”

      文熙俊寒着脸,并不答话,只伸脚勾住一只塑料凳朝着墙踢过去,硬塑料制成的结实凳子在撞上佑赫身后的木墙时,在所有大睁着的眼睛中消失不见。

      不是像在激光中熔化,只不过改变了存在状态;也不是像被黑洞吞噬,只不过存在于人们看不见的空间。那是消失,就像用橡皮擦掉铅笔字迹,实实在在的从这个世上消失,再也不复存在。

      “存在即是痛苦。要从痛苦中解脱,便消弭存在。这,便是路西华的慈悲。”佑赫温和的声音甚是动听,但在文熙俊及其下属的耳中却无异于恶魔的召唤。

      “难道他们都认同你的做法?”文熙俊实在无法置信。

      佑赫轻摇头:“我不必问。”

      果然,七个人喝酒、睡觉、吃东西、照镜子、打游戏……各行其事。

      佑赫接着道:“如果各位想平安离开‘海觞’的话,就必须赢得这场对决。第一场无胜负,那接下来的几场各位要用心努力了。当然……”停顿,看着铁青着脸的文熙俊,笑道:“若是最终输了也无所谓,有文大天使长坐镇,集合各位的全力,也并不是没有冲出去的机会。”

      “多谢提醒,我不是你,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看着下属白白牺牲性命。”

      佑赫无谓的笑笑:“文大天使长真是一副菩萨心肠呢。不过,这件事是经由你们寻衅而来,那就必须接受我的规矩。赢得对决结果,或者,踩着我的尸体出去。”

      文熙俊的面色渐渐回复,看看佑赫以及看起来并不关心场中局势的七人,也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来,我只有第一种选择。”

      “那么,第二场。”佑赫扬声吩咐。

      两张纸牌一前一后旋转着冲出钟云的结界,却同时覆盖在先前的“节制”与“正义”的牌面上。

      “隐士”

      “月亮”

      金希澈起身,扬手招呼,声音舒畅:“嗨,韩庚,好久不见。”

      “……”

      “嗯?不认得我了么?”

      “我在猜……”

      希澈眨眨眼:“猜?”

      “我在猜……现在你应该是‘阿斯达罗娣’还是‘阿斯达罗特’。”

      “呵呵,韩庚啊……”希澈抚上眉心,斜眼看去,眉梢眼角尽是柔媚:“不管怎么称呼,我不还是金希澈么?”

      韩庚摇头:“那不一样。“

      “不一样在何处?”

      韩庚怔怔地看了希澈半晌,道:“不知道。”

      金希澈嗤笑,转身向舞台走去:“那就不用再说了吧。”

      韩庚也默默地跟着从另一边走上舞台。

      两人在舞台中心区域站定,头顶的霓虹灯光彩陆离,影射在希澈的一头红发上,千娇百媚。希澈慢慢地解开双手袖口的纽扣,一层一层地卷起袖子,露出半截莹白玉臂,点点七彩光芒在皮肤上游走流离,渐渐向上汇集,玉白的手腕处突然凸现出一副暗红色的手镯。

      “好看么?”希澈把双手前伸,像是要让韩庚看的更清楚。双手由内向外轻旋,“喀嚓”声中手镯上忽如莲花盛开般各扬出五条细长的银链,每根链尾坠着一枚黝黑的戒指,带着呼呼风声向韩庚面部袭来。在挨着韩庚睫毛前倒飞回去,分毫不差地套上希澈的十指,垂下的银链闪动着冰冷的光。

      “傀儡师?”文熙俊皱眉,佑赫颔首,无声地笑。

      “我这副宝贝可是好久都没有用武之地了呢,都有点生疏了。”希澈摩挲着戒指,嘟起嘴抱怨道,抬头看看韩庚:“你呢,今天带什么来了?”

      韩庚探指从左胸口处的内袋里捏出一只叠的整整齐齐的黄色手绢,抖开,原来是一只锯齿边的三角形杏黄旗,正中绘有一只八卦,绕着八卦另绘有四只小小的黑色三角形旗帜。

      靠!又来这套!希澈翻了个白眼,明知道我是学西方神学的嘛,偏要用中国的阵法,这不是跟我犯冲嘛。

      韩庚两指夹着杏黄旗扔向空中,旗帜迎风见长,在空中一分为四,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射出,在四面旗插上舞台四个角落时,众人眼中的韩庚和希澈两人俱从台上消失不见了。

      “隐士”从众人的纷扰中解脱,过着与世隔绝的辛苦生活。“隐士”反映了一种渴望——摆脱世俗中的功过得失,转而注目于内在的世界。他追寻内在的答案,并知晓这一解答只会在宁静与孤独中来到。

      在“月亮”之光所达及的地域里——世界充斥着阴影与夜。它通常代表着恐惧以及焦虑——仿佛是到达了夜幕下最为浓深的黑暗中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是很容易迷失掉我们的路途的,要留心不要让欺瞒与错觉将你引入迷途。有时“月亮”也是在警示你正陷入失落中,并且是在毫无目的的游荡。对此你必须找回你的道路并弄清楚你的目标究竟为何。

      天空是沙尘暴的暗黄色,一大团一大团乱麻般的云朵仿佛烟囱里喷涌出的浓烟,周围眼力所及处全是深埋于地的枝枝杏黄旗,间杂着黑色骷髅图案的招魂旗,阵内飞沙走石,凛冽的风带着沙砾扑打着脸面,希澈几乎不能睁眼,耳中除了鬼哭似的风声,就是旗帜的猎猎作响声,此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朋友,没有敌人,没有……韩庚。

      “希澈,你听着!”金希澈被狂风吹的火起时,韩庚的声音突然在阵中响起:“要走出这个五行八卦招魂阵,你只有三次机会,找出生门。如果在这三次机会中的任何一次踏入死门,你的魂魄就会被拘入招魂旗中,再也出不去了,你自己小心。”

      “阿西~~~~~你给我闭嘴!”希澈烦躁地拉扯被风沙吹的打结的头发,“五行八卦,五行八卦,鬼知道哪个是生门哪个是死门啊!搞这么大的鬼风干啥,吹的脸干死了,你把风给我停下!”

      随着吼声落地,阵内肆虐的狂风居然也渐渐转弱,打着旋儿钻入地底消失,旗帜不再剧烈抖动,漫天沙尘洋洋洒洒地落下来,落了希澈一头一身,呛得他不停地喷嚏。

      “死韩庚,居然敢让本公主如此狼狈,出去了定要你好看!”掏出镜子和手绢从头到脚擦了半天,才想起破阵的事,可是眯着眼怎么看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致,暗黄的天,杏黄色和黑色交杂的旗阵,怎么走?妈的,随便吧!

      闭起眼睛原地转了几圈,停下,睁开眼,抬脚就走向了前去。拨开一枝枝比自己还高的旗,慢慢地朝前行进,没有方向感,没有确定的目标,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丁零——丁零——”戒指下垂着的银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正走着,突然身后气流涌动,一回头,一具面色死白的僵尸正张着十指向自己抓来,那指甲几有尺余,泛着青黑色,是尸毒。一只骷髅招魂旗正在僵尸脚边的黄土中摇晃。

      咦?刚才一路走过来,明明没遇见黑色的旗子啊,希澈一边急速后掠一边发蒙,难道这埋在土里的旗杆还能移动?左手轻扬,五枚戒指脱指而出打上僵尸身上的要害之处,去势不减,从这具僵硬的身体里对穿出五个透明的窟窿,但也只让僵尸的脚步略顿了一顿,随即再次大踏步向希澈追来,指甲几乎触到飘荡的红色发梢。

      靠,这东西是死的,打它不知道疼,那怎么搞?希澈脚跟点地,纵身从僵尸头顶翻到它的背后,甫落地便看见前方的黑色骷髅旗,难道要擒贼先擒王?这时身后又穿来“嗬——嗬——”的叫声,那只僵尸也转过身来了,希澈头也不回,左手腕翻转,银链随着翻转的方向抱成一团,绞在一起的五枚戒指像流星锤一样冲向那枝骷髅旗,瞬间便把它连同旗杆绞成碎片。身后“轰隆”巨响,烟尘弥漫,待得平息后,僵尸消失了,希澈回身,面前出现一面石筑牌坊,上书一个大字“坤”。

      看来不是这里,希澈脑子里渐渐响起那个人曾经教给自己的东西,低低地念了出来:“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乾为天,兑为泽,震为雷,巽为风,嗯……那个……坤为地,艮为山,坎为水,离为火。金——乾、兑,木——震、巽,土——坤、艮,水——坎,火——离。下面是什么来着?”

      那时侯那个人老是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耳朵边上絮絮叨叨,可是自己总因为那把声音的温暖而故意忽略了内容,可笑现在用得上的时候却记不起来了。

      管他呢,希澈甩头,把不和时宜的情绪抛到脑后,以牌坊为参照,沿着左手边走了出去。仍然是满眼的旗帜,看的人心烦,小心地避过那些不时出现的黑色骷髅旗,加快了速度。

      “本公主生来还没走过这么多路呢!”靠在一枝旗杆上,希澈气喘吁吁,喘着喘着觉得脖子上痒痒的,顺手一摸,毛绒绒的,细,长,好象是根尾巴。

      呃……尾巴?尾巴!

      猛回头,眼睁睁看着自己靠着的旗子由杏黄色转为黑色,一位红唇银发的美女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媚眼如丝,她身后飘扬着八根长长的银白色尾巴,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正是第九根。

      阿西~~~~~还带变色儿的?金希澈咬牙切齿:“长的又没有我漂亮,发什么骚?”

      美女变了脸色,九根尾巴在身后聚拢,抖动一下,全数攻了过来,看那架势不把希澈戳个对穿必然势不罢休。

      希澈冷笑,双掌在眼前交错下挥,十戒脱指钻入地面,娇喝:“土傀儡,起!”大地震颤,两人中间陡然拔起一方土墙,将九尾狐的攻击挡了个严实。十指上勾,戒指从黄土中冲出,冲向骷髅旗,旗子碎裂同时一声:“破!”土墙轰然倒地,将美女压成皮囊。烟尘过后,又是一座石筑牌坊,“离”。

      三次机会还剩下一次。以牌坊为参照,还是左手边,愤愤然边走边怒瞪经过的所有旗帜。走着走着,脚步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神色迷离。

      这里是哪儿?为何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小桥,梧桐,明月,清泉……这里明明就是……希澈捂住了嘴,使劲瞪大了眼,怕一松手就会有莫名的呜咽从喉中溢出。桥墩下的那块石头是夏日里乘过凉的,过了桥是一块不大的草坪,曾经和那个人背靠背坐在这里看过牵牛织女星,过了草坪是一片梧桐林,下雨的夜晚在窗前听那滴滴答答的雨声,穿过树林便是……便是……

      希澈怔愣在竹轩门前,透过左手边的小窗看着里面那个人在灶台边忙碌,烟熏火燎之中那袭月白长衫仍纤尘不染,炒菜的动作娴熟有秩。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门外的自己,俊逸的脸上绽开一抹温润的笑,耀花了希澈的眼。

      “希澈,你回来啦,快进来,我炒了你爱吃的菜呢!”屋里的人招招手,希澈便着了魔似的一步步踏进去,红色枣木八仙桌,太师椅,墙上挂的蓬莱三仙画像,画两边的对联……无一不是几千年间时刻出现在梦里的东西,我……真的……又回来了吗?

      “希澈,你又疯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下次再这样不给你饭吃哦!”面前的人横眉竖眼,希澈却只觉好笑,他哪有一次真正生过自己的气呢?

      “你看,我炒了你最爱吃的翡翠虾仁和鱼香茄子,等会要多吃一点。快点去洗手,马上就好了。”自己才刚进厨房,这人却又把自己往外推。

      “……,庚啊……”

      “什么?有事么?等会吃饭再说,这里油烟大,对皮肤不好,赶快出去。”

      “……,好。”

      希澈坐在八仙桌旁,做梦一般看韩庚端出几样精致小菜,然后盛上满满两碗米饭分放在两人面前,喷香的米饭热腾腾的雾气模糊了眼,有想落泪的感觉。

      “嗯?怎么不吃?”韩庚疑惑地看看希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你是怕我像昨天一样放多了盐是不是?那我先尝尝。”伸筷夹起一只饱满的虾仁进嘴,细细地嚼,吞下。“不咸不淡,刚刚好,吃吧。”

      “……,庚啊……”

      “嗯?什么?”

      “我……”希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明明有千言万语想对眼前人倾诉,话到嘴边却大脑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韩庚突然严肃了面孔,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希澈:“希澈,对不起。”

      “对不起?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希澈心里的话,我知道希澈不喜欢这样清净寡欲的日子,我知道希澈梦想的是外面的大千世界,我都知道。”韩庚深深地看进希澈的眼里,一个字一个字敲在希澈的心上:“我明明知道,却因为自私装做不知道,把希澈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陪伴我。但是看着希澈越来越不快乐,我知道我错了。所以,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希澈问的异常艰难。

      “是啊。”转眼韩庚又恢复了温润的笑颜。“我决定了,要陪希澈出去游历红尘,饮马江湖。明天一早起行,所以今天我们好好吃完这顿饭吧。”

      韩庚又端起碗筷,还不忘挑了只最大的虾仁夹到希澈碗中。

      看着因自己的决定而畅快地吃着晚餐的韩庚,梦幻般的迷茫一点点自希澈眼中退却,忽地低低地笑了出来:“呵呵呵……庚啊……”

      “嗯?”

      “我不知道你是谁,或者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你装的还真像呢,差点把我都糊弄过去了。”

      “希澈?”韩庚疑惑地问,似听不懂他的话。

      “哎呀呀,你不要摆出这副表情好么?搞不好我会心软呢!”希澈嗤鼻:“我差一点就陷进这个迷魂阵了,可惜……知道你是哪儿露了馅儿吗?”

      “嗯?哪里?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对面的‘韩庚’丢下碗筷,好整以暇。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番话。”

      “怎么会呢?我说的那些明明是你最想听到的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确实想从韩庚的口中听到那些话,为此我不惜堕天转生为七大罪的‘嫉妒’,但是……”希澈凄绝地笑:“我很清楚,韩庚是一个不会妥协的人,即使是为了金希澈也不会!所以,你——去——死——吧!”十戒齐飞,竹轩,树林,小桥,流水,还有那袭月白长衫被绞成沉淀在记忆中的噩梦。

      长吸一口气,金希澈昂首叉腰,对着不知隐藏在阵中何处的韩庚大喊,震天动地:“韩庚,这句话是你曾经教给我的,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大家一起死,现在本公主郑重警告你,我——生——气——了!”

      单膝跪地,将十只戒指围成一圈按入地面,双掌重叠,重重拍入圈中,一束黑光冲天而起,犹如龙卷风般所到之处如履平地,将所有深埋于地的杏黄色和黑色旗帜吞噬殆尽。

      空荡荡的舞台中突然有黑色飓风肆虐,如鬼夜哭,东海幸灾乐祸:“不得了不得了,希澈哥发飙了!”

      伫立于舞台四角的阵眼旗在强大的吸力下抖动如风中败絮,支撑不到半刻,只听“喀啦啦”一阵响声,四只旗杆同时折断,飘落于地。舞台中再次出现韩庚与希澈的身影。

      希澈睁大了凤眼瞪视韩庚,韩庚却面色苍白,胸口起伏,“噗——”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看来是因希澈破阵而伤了元气。

      希澈脸色微变,踌躇了一刻,终是走上前,掏出一条粉红色手绢塞到韩庚手中,转身下了舞台。韩庚苦笑,拿手绢轻拭了唇边血迹,叠好,塞入怀中,回到人群中。

      “第二场,金希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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