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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大户人家对礼节等方面是很看重的。
有些人还会严谨到给自己的一言一行定下标准。
刘府一辈辈传下来的祖训虽说不是太过死板,却也由不得小辈们胡来,尚未成亲就行房一事属于错中之错。刘夫人端坐在上位,肃容道:“你可知错?”
“敢问何错?”刘止寒问号满头。
“非要娘明明白白的指出来么!”刘夫人觉得自己苦哭婆心了,可谁让她养了一个表面上看是正人君子,背地里有些不拘谨的儿子呢?想到肖府闹出的那些事,肖景升纠缠在两个姑娘间的优柔寡断,刘夫人更为自家儿子随随便便就对姑娘家上手感到不满。
刘夫人一本正经的态度,刘止寒也不禁正襟危坐,“和书旋有关系吧,还请娘直言!”
“也好!我问你,你和书旋姑娘……”刘夫人也不拐弯抹角了。
大厅里,书旋坐在椅子上等着用膳,左等右等主人家不来,她烦躁的拍桌。叫铃儿的婢女立马上前为她倒了杯茶,又添点心歉然的道:“让姑娘久等了,只是我家夫人突然有事和公子说,还望姑娘见谅!”
呵呵……
赶饭碗子的急事!
书旋起身拂袖,“既然饭菜不合口味,我出府吃好了!”
铃儿面色一变,急急将人拦住,“还望姑娘体谅公子!”
书旋为是公主身份嫁人而苦恼,这当头也是万万没料到吃顿饭也一波三折,刘家二老看似和蔼可亲,如今却借着用膳的由头给人下马威,也不知道平日里寸步不离的刘止寒和他娘有什么话都一盏茶的时间了也说不完,待客之道堪忧!
都说儿子最听娘的话,书旋也不无恶劣的猜测刘止寒配合他娘在敲打自己。再看铃儿慌乱神情也觉虚伪,漫不经心一笑,“饭菜不合口味与你家公子有何关系,左右我也是要去客栈住的,早些出府没什么不妥。”
“刚才不在,确实事出有因!”和刘夫人谈完话,刘止寒回大厅的时候正好拦住欲出府的书旋,摸摸小姑娘发顶,也不为她避开的行为生气,莞尔一笑,“若是不饿,先陪我回房歇息可好?”
“不好!”书旋干脆利落。
“当众拒绝我,太伤面子了!”刘止寒故作头疼。
书旋冷然,“我就不该和你过来!”
刘止寒一看她这态度就知道事情不妙,但他又不能怪刘母故意挑在用膳的时间故意晒着书旋。服软态度不成,刘止寒干脆敲晕书旋来强行留下她,那么多事情都经历过了,可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有些尴尬的刘夫人从儿子身后走出,问儿子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刘止寒摇头,心道娘你不给儿子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刘止寒拦腰抱起被他敲晕的书旋,一路往他的院落走。
当书旋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暗,她摸摸有些疼的脖子,回忆到和刘止寒吵架的一幕,然后遭遇偷袭。一拳头捶在床上,书旋不是第一次体会到当臣子的武力值太高,当主子的害怕被反咬一口的憋屈,当真像是那被放了权的臣子,胆子越发的大!
“醒来了!”手里端着芙蓉糕的刘止寒推门进屋,思忖着如何解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占理,迈步至床前,“我娘她……”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至少不符合他表现出的木讷一面。
“托你下手轻的福!哼,我累了!”书旋憋着一口气又钻进被子里,连头也不例外,骂人嫌嘴懒,打又打不过,只好冷战。盼这人识相些自己走人,别让她怒极了开口。
但凡吵架没有不怕冷战的!
猜不透对方心思拿不准态度心累!
如果有矛盾了却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是不是也可以说喜欢的感觉太浅淡?浅淡的能任由这种感觉随水游走也不阻止?
刘止寒微微眯眼,书旋的毫不在意令人很不爽啊!
缓缓伸手掀开被子,在书旋恼火目光里俯身,勾唇一笑,“公主又在挑战属下的耐性了!”
书旋早就在被子里捂得难受,被人硬揪出来她也顺势不往回钻,房内没点油灯,月光也没从窗户照到床前,她只能大概看清身上的刘止寒的轮廓,却不知为何有种胆战心惊,胸腔微微起伏瞪大了眼,“我怎么觉得你是威胁我!”
“公主聪慧!”刘止寒抿唇,要笑不笑的,“今天的事情不大,你却发火了,不需要给我个理由么?”
书旋磨牙,他这种理直气壮的口吻是闹哪样!合该他们娘俩把人往饭桌上一晒就去“谈心”了还有理了!如今还敢将她公主困在床上,她都没脸往外说!
有些人不让她气到一定程度,她是坚决不开尊口的,书旋在某些方面就是这么顽固,刘止寒也是看准了她的小别扭才出击,手指轻滑过她脸颊,说着强词夺理又叫人痛恨的话;
“你还当自己是公主么?”刘止寒长叹。
书旋……说的本宫好像国破家亡了一样!
“你很尊贵!”刘止寒皮笑肉不笑。
书旋即便瞧不清他面上表情,也听得出那似有嘲弄的口吻,忍不住回道:“我本来就很尊贵,可话到你嘴里怎么就这么难听!”
刘止寒别过这个话头,接着说:“落难的公主!”
“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么?”刘止寒好笑的摇头,“公主正被我压在床上不能动弹分毫呢,哪怕是一根小手指!”
书旋气得呼吸不顺,不服气的抬手,可真如刘止寒所言一般动也不能动;她就像是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一不小心被渔夫抓到了岸上等待宰割,怎一个憋屈了得;憋着一口气使劲挣扎,脱掉了鞋袜的白嫩脚趾在黑夜里蜷缩,诉说着主人的激动。
刘止寒笑了,膝盖分开她两腿,“公主蹭的我真舒服!”
书旋脸色一变,白的像冬季的雪,神态却似河上的寒冰终年不化,她的腿被刘止寒抬起,脚趾似乎碰到了什么,似火烧一般,她愣怔之际只听他叹息一声说:“纵然皇上阻止我也凛然不惧,可就怕变化多端的公主口中的喜欢有朝一日会生腻,你说,我要做点儿什么才能留住她的人!”
多活了几年心思也就多了几年,这时候肚子里弯弯绕不算多的书旋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从狡猾的刘止寒的话里生出一种违和感,多年以后她才晓得他那种深意,想留住的是人而非心。
只是这会儿的书旋不懂,也化解了一些危机,对刘止寒要玷.污她之前的调戏不单是没听懂还呆乎乎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娘问我们是否早就行房了!”刘止寒眉眼都是别人在黑夜里瞧不见的看戏笑意。
“……!!!”
刘止寒以正人君子示人,可有些时候他更喜欢自己的另一面,不必守礼,不必那么压抑;也可以这么说,渣男意味着想干就干!
不过,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公主,他到底是没舍得趁着旖.旎气氛摘花,因为她笑了,还不好意思的挠头,眼里的那份信赖让人不舍得叫她瞧见不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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