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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卧龙《5》
烈日当头,一身布衣,拭去额上汗水,总算来到河南境内,诸葛亮非富裕子弟,只带一位仆人,顾了旧马车,走走停停,为了避免战火之地,行绕不少远路山林,半个多月的路程,满是疲惫。
目的地到了,找了间宁静朴实的客栈便住下来,只有主仆二人,出门在外也是要多些花费,诸葛亮想起隆中的生活,自耕自足,少为钱烦恼,没想到这次远游出门,仅仅二人就令他散去不少积蓄。
战祸不休连连,天灾不休,农作不丰,生活物品短少,价格年年上涨,老天爷不给面子,靠天为生的百姓苦不堪言,没收获等于断了他们生路。
小仆手脚利落的将包袱整理好,他年纪莫约十五,样貌讨喜秀气,眼睛圆圆像小鹿,而他的名字也带鹿字,叫杨小鹿,小鹿的爹是个猎户,大字不识几个,到是有矫健的身手。
除此之外,杨小鹿还有一个大姊叫小兔,一个大哥叫小羊,名字由来很简单,都是他们出生那杨老爹猎到什么就取什么,杨老爹最希望就是家中能出个读书人,可惜他们所住的地方没有教书先生,如今来了个饱读诗书的儒生,杨老爹立马当前把最小儿子送上去当书僮,看看他能不能沾沾书香,长长智慧。
话说杨小鹿也挺机灵聪明,待在诸葛亮身边没一、两年,虽然没成个提笔能成文、出口能成章的文人,但整个村落当中同年纪的孩子就属他学识最好,还能说出个子曰什么什么的。
“诸葛大哥,想必你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去打听打听黄先生的住处在那?”
杨小鹿虽然是个书僮,但诸葛亮从未要他以公子之类来称呼自己,他跟诸葛均年纪相当,便要他以兄长称呼。
倒了杯茶润口,眉间的摺痕,微微泛白的脸颊,旅途的劳累表现在脸上,随意回个单音,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直到清醒,诸葛亮迷糊的揉眼,耳边传来叭达叭达声,原来是风吹到窗户的拍打声。
身上披着长衫,看来是杨小鹿见自己熟睡时盖上的,真是糟糕,他本来没有小盹的打算,看着窗外天色以呈淡紫蓝,才刚暗下不久。
一手开着门,一手端着晚膳,眨着水汪大眼,“诸葛大哥,你醒来啦!”快速把饭菜摆放在桌上,马上转身把角落的水盆拧条湿巾给诸葛亮。
“小鹿,不是跟你讲过几次,大哥没那么尊贵,有些事情我自个来就成。”
“我都叫你诸葛大哥,那么你就是小鹿的大哥,书上不是有写兄友弟恭,小鹿可是恭敬着大哥你。”活灵活现的眼睛,却讲出正经八百的语腔。
称呼上为兄弟,杨小鹿心中诸葛亮的存在宛如师父,打从第一眼就看出他隐藏的风范,无懈可击的气度,脱俗的姿态,最最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眼神,目前的光线像星子一样黯淡,凭着直觉,那光芒有天像太阳似的,散出金黄色的光。
崇拜的看着诸葛亮,令他如此敬佩的原因,想必他从来没发现过…那像超脱于平凡人的感觉。
拉开椅子坐在诸葛亮对面,简单的三菜一汤,份量不多但足以二人温饱,一边扒饭,一边挟着菜,相较之下,诸葛亮吃像文雅许多,想起什么事,杨小鹿含着饭菜开口。
“大哥,我打听到黄先生的住处,就在此镇不远,往南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对了,路途上有座山,风景不错,大哥可以去瞧瞧。”
“这样啊…那明天你在镇上逛逛,我到山里作画。”他喜欢每到一处遇到美不胜收的景色留在画中,在欣赏山川美景余,他心里能宁静下来,只要没行军的痕迹,好山好水遍地都是。
饭后,两人一同收拾,他们的房间紧邻大街,街上人来人往叫呼声自是传入耳里,这镇晚上还有市集,见杨小鹿一脸想去逛的神情,诸葛亮摸摸他的头,笑道:“看外头也热闹,我们去走走。”
打盹后,精神好多,用餐后,力气也足。
* * *
今日山里十分爽朗,风比往日大了点,太阳不大,可谓晴空万里,耳鬓青丝浮动,纶巾像波浪震摆,眼前的山溪云野的风景,没有奇岩巨石的磅礴,只有娟好优美,另有一番风情。
左右张望,选了一处靠山壁又有平稳岩石的地方坐下来,摆好简单画具,几支毛笔跟纸砚,慢慢磨墨,凝视风景,思虑从何下笔,一勾一转,慢慢将山水勾画出来,狂放之中带着细腻,山势起伏宛如伏龙。
骤风刮过,诸葛亮搁在身边一些笔具、纸张一阵乱,“啊!”纸张被吹的满天飞舞掉落山下估计捡不回来,低头弯腰正要检滚动的毛笔。
怪了,笔长了脚吗?滚个不停,诸葛亮几乎快小跑步追起那枝毛笔。
摸到笔身那一刹那,闪亮亮的刀身贴在脖子,清楚看到自己的脸颊,寻常百姓一见到一把大刀搁在脖子上,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但那平静清冽的眼说明他的镇定。
五个名穿着褐色麻布衣的大汉,浓眉虎目,不晓得几天没理纠结成一团的胡子,壮汉们围成一圈把诸葛亮围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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