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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卧龙《18》
这些天林谦这也没任何举动,黄月鹰松口气,他太杞人忧天了,对方的气话怎能当真。
“我爹他还好吧!”那天起他爹就气出病来,他十分忧心,莫商说爹年纪大了又受刺激,一时之间得了病,只要适当调养避免再刺激…害他不敢去看爹,怕他再受一次刺激。
点头回答,“黄大哥好很多,气色如以往。”不过眼中满是忧郁,缺少神采飞样的精神,这一点诸葛亮到没说出口,每次黄承彦见他时,脸上有着尴尬,欲语还休,猜想是想问他是否知道黄月鹰真实的身份,他没说他知道事实,怕黄承彦会不会又恼怒导致黄月鹰再受一次打,只好暂且装傻。
打从听到爹被他气的卧病在床,让黄月鹰吓了一大跳,以前爹被他气过好几次也不曾这样,不顾自己有伤在身直想跑到爹的房间探望,但忠叔拦住他,要他先养伤,夜里,他紧揪着被褥,湿了眼眶,心中一遍遍的念…对不起,孩儿不孝。
“孔明,如果你有去城里,帮我跟莫商说好好照顾我爹,开最好的药给他。”
不用孔明去讲,莫商如此的爱妻,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怎不会全心全力看好岳父大人呢!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诸葛亮看一眼床上的人,便开门出去。
* * *
从别馆走出,郭嘉只带一位侍卫在街上散漫的逛,绿竹色的长衫表面有着弯蜒华丽的纹路,青绿的丝绸外衣,泼墨般的长发不像寻常男子盘上,松散的披在肩背,在接近发尾处用同色的发带随意束起。
风一起,长衫似浪翻飞,青丝摆荡扬起,有几分脱俗的味道。
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车游走,街上年轻力壮的男子都入军营,除去外地人士,青年人数占少,所以年少男子在路上便显的醒目,郭嘉样貌本就不俗,引起不少目光,经过一间客栈,看着大堂一隅,精光一闪,扬起唇走过去。
打扰黄承彦好一段时间了,若不是前些天发生事情,诸葛亮早就拜别回隆中,今天下午气候好,诸葛亮带着杨小鹿来到城中客栈,点一壶清茶读着刚买的书。
“觉得闷就去找朋友玩吧!”视线移开,看着一直不安份的杨小鹿,打从一进来,静住没不到一刻便开始懆动,他算是在山林长大的孩子,正值好动年纪要他规规矩矩待在旁边是不太可能。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想玩就去玩,我一时半刻不会走的。”
少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总算可以专心看书,乎然阴影盖在书上,抬起头看一位公子含笑站在面前,年岁约三十初头,诸葛亮看一个人习惯先看那人的眼睛,因为眼睛能反应一个人的内心,是好,是坏,是懦弱还是坚强,但他却看不透眼前人的内心,如墨的眼睛十分平静,像清晨的湖泊,一丝涟漪也无,幽幽暗暗,深沉的让人透不过气。
“耳闻诸葛亮先生大名以久,今日可否与先生聊几句话…”郭嘉虽不拘小节,但基本礼数还是有的,抱拳作揖。
站起来回礼,上下打量一番,这个态度洒脱的男子绝非泛泛之辈,诸葛亮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没有扭扭捏捏,右手一挥,请他坐在旁边的椅子,落落大方,“请坐,敢问生先如何称呼?”
不轻不慢吐出一句,“郭。”便未再多讲,看来并不想道出全名。
“传闻诸葛先生拥有杰出之才,博学多闻,心思玲珑,有‘卧龙’之称,在下特地前来见先生一面。”
“孔明乃寻常人家,不过多念些闲书又无大事业,郭先生的一番话孔明接受不得。”
郭嘉说话一向单刀直入,显少拐弯抹角,但对外人总会费话一两句,观察此人,两人谈笑几句,便问,“请问诸葛先生对现今天下有何见解?”
低头深思,“对于现在局世,我的看法是…分天下,但几个人分,北方大致是曹操,东是孙权,西…”沉默不语。
见诸葛亮久久不回,郭嘉内心有些雀悦,这人真的有两下子。
本身属是锋芒万丈的人能彻底将光芒隐去,这类的人很可怕,如司马懿,自己,还有…诸葛亮也是,他看得很远,知道天下将三分,曹、孙…最后一个人,他犹豫了,想必他也知道,荆州那块地,将来主事的未必是刘表。
“先生可有追随之主?”
诸葛亮了然的模样,原来是说客,“若是郭先生想说服在下,请叫你的主子来。”
眉一挑,好个才高气傲之人,偏偏郭嘉很欣赏诸葛亮的才华,敢这么说,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惜可惜,主公纵然爱才,却不能为空有名声毫无所为的布衣移驾,有失颜面。
看来,说服失败。
几句对谈,把他的性格摸了几分,此人高风亮节,虽然目前没追随的主,一旦有追随的人,那怕是肝脑涂地也不投奔第二个主。
非我所用之人便是敌。直接起身回去,不在乎这举动如何的不敬。
事情发生在同一天,黄月鹰站在爹娘的房门外,下定决心举手敲响房门,“爹,我是月鹰。”听里面回应,伊呀一声,推门而入。
目光如炬,黄承彦说道,“有事?”
握着杯子的手颤抖,想起那赤目的红遍满黄月鹰身上,活生生的人卧在血泊,心里十分惊惧,气归气,他怎么狠心如斯,将亲子打成这样,后悔,不舍压过原先的忿恨,自责自己如此心残,虎毒不食子,自己连畜牲也不如。“你伤好了吧!”
“爹莫自责,爹教训的是…”爹一脸懊悔让黄月鹰心紧起来,血浓于水,自己的不争气,怪不了养育自己的爹,“孩儿想通了,该恢复男儿样。”
“以前年少一味孤行自己兴趣,如今爹的家法打醒了孩儿,这几天孩儿想很多,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将来我也是要撑起黄府的人…我任性快八年了,该有所担当。”
黄承彦立马抓住黄月鹰的肩,激动泛泪,“好,你终于开窍,为父要求不多,只希望你如诸葛兄弟那样有志气,有担当,顶天立地,而不是像之前整天待在家里,做些没出息的事。”
听到自己的爱好被形容成没出息,黄月鹰有些不舒服,罢了罢了,他不像当初狂热投注在工艺方面,这些事可等到空闲时在做。
黄月鹰一脸正色,“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爹。”
“呵呵…什么问题。”黄承彦乐的心花怒放只差没手舞足蹈,内心激荡汹涌,老脸纵横,近八年的光阴岁月,没看见黄月鹰换回男装,想到他换回男装,撘上那俊朗的容貌,是多么的英姿焕发,绝不输诸葛兄弟。
“烦恼换回男儿身份后的总总问题,该说这八年孩儿赌气换女装,还是…”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大家还不知道黄承彦有个二十三岁大的儿子,只知道他有个嫁不出去的大女儿,还远近驰名呢!若老实讲出黄月鹰男扮女装,岂不是被天下人笑尽。
“唉!在爹想出办法之前,你暂时以女装识人。”八年都忍过去了,暂缓几天看能不能想出好办法,他真想看见黄月鹰英姿焕发的模样。
瞪了一眼黄月鹰,自个惹出的祸,还要老子帮忙收拾。
讪讪一笑,转过头不去看爹那埋怨的眼光,当初赌气完全没想到如何收拾后果,就算以前饱读诗书,思路聪颖,成天跟木头混在一块,脑袋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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