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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5 母夜叉是不是和白夜叉很配
那头领看了看我，看起来心里很是挣扎一番，然后终于选择了妥协。一挥手后头的天人立刻让开了一条路。
我心下一凛，瞄了一眼拐角，偏偏是一条死路。与其背对着他们还不如迎面而上。于是咬着牙慢慢走过去，千万不能露怯，要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两旁都是高我近两头的魁梧天人，若是我平时的状态，拼一把将他们放倒问题不大，然而现在我的实力不足以往三分之一……
我已快走向队尾，正当我舒一口气的时候，那首领再一次叫住了我：“等等，请问第七师团长要上哪儿去？”
“怎么？我想去参观一下神威的处刑，不可以么？”我强作镇定。
“当然可以，属下可以陪团长您一块儿去，顺便去见一下提督大人。”
他果然还是怀疑我，我不知道神威现在是否已经和矮杉合作，若是合作了，我还有机会趁乱逃走，若是还未合作，一旦在那个白痴提督前暴露，那就真的没戏了。
我强自按捺住颤抖，开口道：“我的荣幸，那么走吧。”我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
我带着微笑等着那位首领，然后和他一并走在最前面。待他逐渐放下疑心，我突然迅疾出手，一手卡在他的肩膀，一手抽刀架于他脖子之上。
“别动，刀子可不长眼。”我厉声喝道。
我卡着他往后退，“带我去飞船飞行口。”
那首领被我劫持，并不敢乱动，他的一众手下也只好紧紧跟在后面，不敢上前。
“刀……地球人么？”
“你猜？”我又将刀紧了紧，“说不定也有喜欢用刀的夜兔。”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我的刀在微微颤抖。持刀劫持这种事恐怕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干，业务真的不大熟练。而且他身形高大，我架得颇为不易。
这次我当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一般靠劫持他人的少有能成功逃走的时候，但眼下以我有限的智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这是我唯一能想出的方法。
无论如何，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到了岔路口，我继续低声喝到：“往哪走？”
“是往左还是往右呢？让我想想……”
语气不对，我心中突生不祥的预感，只觉肋下一阵剧痛，令我眼前一黑，剧痛造成的应激反应使得我不由弯下身来。因为早有预警，所以疼痛之下也没松手，只是下意识手中一紧，刀也跟着横拉过去。
然后一阵温热的液体撒在我的脸上，一股独特的铁锈味在我嘴中弥漫开来。然而这并不是我的血。一抹鲜红从我睫毛处滴落，我看见那首领瞪大的双眼一闪而过，他死了。
我并没有想杀他，即使陷入如此境地，我依旧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想来他以为我是地球人，承受不住那一击，却不想出来个用刀的夜兔，竟接了下来，最后反而自个将脖子送到了我的刀下。
不论是否出于本意，我到底是杀了人，即便是个天人。
那首领的死仿佛是一个信号，剩下的天人纷纷拿着武器一拥而上。我没有时间惶恐，也没有时间颤抖，攻击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拼命挥刀厮杀着，这个倒下了，还有另一个扑上来，前仆后继。我想我可能又下了杀手，但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若不死，死的便是我了。
果然还是不想死。银时，那些家伙在等着我啊，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体力走向透支，视线变得模糊，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是要到极限了么？
“嗤”，我听见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我愣愣地低头看着左侧肚腹上插-着的那把刀，剧痛随之而来，我甚至无法站立。抬起头，我看见那握在那天人手里的刀，和他脸上狰狞的笑容。也看见了身后倒映在墙上的黑影举起了斧子，身后还有一个天人，前后夹击。
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吧。我甚至还来得及微笑了一下，然后，一刀捅入了身前天人的心脏。血喷洒在我的脸上，那天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倒了下去。
我伸出手，按住肚腹上的刀柄，狠狠按了下去，一路将刀柄按到了底，长柄刀的刀尖捅入了后面天人的腹部，他的动作一顿，发出了一声咆哮。我转动尸体上的刀柄，将刀拔了出来，又反手将后头的天人捅了个对穿，再往后一推。墙上的影子彻彻底底倒了下去。
刀锋贴着身体最柔软皮肉的感觉是那么清晰，我可以感受到它一寸寸地从皮肉上割过。血流得不多，叫刀堵住了，但也染红了我的衣摆。我疼得浑身颤抖，从喉咙口泛出一声声低吼。
我勉强拔-出刀撑住地，一点点直起身来，缓缓将手伸到腰后，掰断了剩余的刀身，将一柄断刀留在了肚子上。疼痛过了一个限度也就习惯了，我甚至还有心情想，此时拔出，想必会失血过多而亡吧，留着做个装饰也很酷炫不是。
剩下的人似乎被我击杀两人的手法给惊呆了，一时不敢上前。过了一会儿，见我一副行将就木之样，互相对视一眼，又重新涌了上来。
我觉得我大概是回光返照，力气好像又一点点回来了。我缓缓将刀摆在腰侧，做出一个最标准的起手式，银时好不容易才教会我的，总要用上一次才行。我微笑着拔刀挥向天人。
这场厮杀并没有想象中辛苦。夜兔体质特殊，在极限接近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感觉到我体内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极为有效地帮我缓解了疼痛，并且抑制住了体内药剂带来的双倍疲惫，保证我有足够的精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四面八方的攻击上。
我能感受到疯狂跳动的心脏，但事实上我很平静。
挥刀，突刺，就如平常穿衣吃饭一般自然。仿佛这些动作早已重复了上万遍，融入了骨骼血液中。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我的身体动了，灵魂却仿佛还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身体面无表情地厮杀。很奇怪但是并不讨厌。
疼痛一方面折磨着我的神经强制它们进入自我保护的休眠状态，另一方面又强烈刺激着我不让我失去意识。剧烈的疼痛下，我所有的动作都不再有所畏惧，仿佛除了肚腹一处，其他的感官都失灵了。
就像失去了痛觉一般，所有的磕碰擦磨都无法阻止我接下去的动作。敌人无法预测我下面的动作，在成功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痕以后，往往下一刻就被我丝毫不带停滞的反击狠狠刺-穿了胸膛。
终于，最后一个天人也倒在了我的刀下。身上已是一片狼藉，我的血和天人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整件上衣。血液顺着发梢一点点渗入脖颈之下，在内衫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渍。
我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扶着墙缓缓坐下。闭上眼，我慢慢地想，自己现在是不是有一点点像母夜叉，正好和银时的白夜叉配个对呢。
但是，好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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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别笑啊，其实这章老娘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为了这两个动作，经常模拟着捅自己两刀也是常有的事。这章在身体上虐得木鱼不要不要的，我想之后可能还会虐心虐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不得不说……写起来真他母亲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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