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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言不顺,你是谁亲夫?
一定要把他ooxx,再把他xxoo,x他个死去活来,即使不x死,也让他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花灵儿这样想。
这里的x是她手中的匕首,o是男人身上的窟窿。
月色溶溶下,一把匕首泛着寒光,床上的人,身形修长,呼吸均匀,正在酣睡,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的逼近。
花灵儿握着匕首悄悄靠近,然后手起刀落,噗呲——
匕首嵌入床内,只剩刀柄,且无法拔出,这是有多恨他,才用这么大的力啊?
床上的人早已翻身坐起,一把抓住她,英挺的眉,漂亮的眼,清醒而冷静地看着她。
“谋杀亲夫?”语调平平,没有一丝该有的怒气,就像在问,咱们明天吃鸡?
花灵儿怒了(话说,发怒不应该是被杀的人么?),名不正言不顺,你是谁亲夫?
但她不会说出来,因为知道槿桑会无赖地说:洞了房,成了亲,便名正言顺了!我们现在就洞1房吧。
“我要为父报仇,杀了你这坏蛋!”花灵儿把他当做牙,咬牙切齿。
他拔出匕首,轻轻试了试上面的木屑,放入枕头底下,整个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至极:“我说过你爹娘不是我杀的,要怎样你才肯相信呢?”语气透着无奈,还有一丝……宠溺?
看来爹娘去世带来的打击非常大,都呕得她眼花了。
“你骗人!我娘的玉佩在你手里,敢说你不是见利忘义,谋财害命?”花灵儿抽回手臂,下床活动筋骨,歪在床上时间长了腿都麻了。
槿桑嘴角微微抽搐:“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还是质疑婀萝山的财富?那块玉佩,对外人来说,就是一块普通的玉,是你爹娘硬塞给我的。”
但对他来说绝不普通,因为——他不是外人,是她爹娘临走前匆忙选定的夫婿。
将死之人的临终托付,他不好拒绝吧?
关于玉佩定姻缘的事,早些年娘亲跟她提过,说如果有一天爹娘突然离开,会为她选好夫君,以此玉佩为证。
难道他们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早就预料到会抛弃爱女,双双跳崖?
而且跳崖的原因竟然是——修仙!
听说过修仙升天,没听说过修仙跳崖的。
所以,花灵儿直觉爹娘已经去世了,虽然找不到尸体,凶手就是面前这个挂着一脸欠揍笑容的男人。
肯定是槿桑这个大魔头偷窥那块传世玉佩,谋财害命,将爹娘推下峡谷,掉进万丈深渊,害她连尸首都找不到。
她要为爹娘报仇!
不过这个仇不好报,她的报仇对象太难搞了。
如果称物产丰富的地方为肉,婀萝山无疑就是当今世上最大最肥美的一块,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原本会成为虎口肥肉的婀萝山,却无人敢夺。
原因就在于面前这个男人,槿桑。
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本事到底有多大,无人知晓,反正就是没有任何人敢窥视婀萝山一丝一毫。
有这样一个仇家,花灵儿真是头痛无比。
槿桑以手当枕,躺在床上侧头看她,挑眉,“要不要一起睡?”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莹润光泽的圆形玉佩,有隐隐的光泽流动其中,在他手中悠然摇晃。
什么狗屁见证物,简直俗不可耐、老套陈旧,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爹娘亲生的,他们居然把爱女胡乱地托付给一个陌生男人,还是杀他们的仇人。
她想过离开这里,但是婀萝山太大,她又天生没有方向感,走出几百米就会迷路,每当这时,就会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侍卫为她指路,然后她就在侍卫的误导和自己的路痴下转回原地。
烦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丑,相反,他出奇的妖娆美艳,是世上少见的美男子。
而是突然失去双亲带来的隐隐的痛。
还因为面前这个男人似乎脑子有病,被她杀了那么多次,竟然无动于衷,非但不生气,似乎还乐在其中。
她有一种,使尽全身力气,却打在一团棉花上的挫败感,以及,为父母报仇又心有余力不足的无力感。
于是花灵儿再次被他轻佻的语言激怒:“睡觉?!你就不怕我杀你吗?”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怕,但是你杀人的技术太烂。”
狠狠地瞥了一下嘴,哪里烂了,为了杀他,她寒窗苦练了好多天。
槿桑很耐心地为她解释:今天,你一直握着匕首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想忽视都难。
……
昨天,你用迷药迷我,自己先晕了。
……
前天,拜托你以后挖陷阱挖得深点,明知道我会飞檐走壁的。
……
上前天,你在鸡肉里下毒,却不知道我百毒不侵……
上上前天……
花灵儿终于忍无可忍:够了!是我低估了你!
不是她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能杀得了他的人,输给这样一个绝对的强者,也不算丢人。
可是,他能不能表现得稍微有点愤怒,稍微有点生气?他就这样没有一点受害人的自觉性?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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