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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
柳生和幸村两个人暗语一样的对话让仁王忍不住怒气值开始上升，他明知道两人的话与自己有关，却一句都听不懂。明明自己才是与柳生最亲密最默契的朋友，幸村凭什么能后来居上？然而他得到的回应却是柳生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和幸村临走之前温柔到瘆人的笑容。
“……”
有什么东西要从手中溜走的不祥预感让仁王的脾气更加暴躁，他扯着柳生的后衣领将他按到储物柜上：“你要跟我说什么？叫我留下来只是为了看你的后脑勺吗？”
保持着被人压在衣橱上的屈辱姿势，柳生无力的闭上眼睛：“放开我雅治，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仁王的拳头擦着柳生的脸狠狠的砸在橱门上：“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他放开按住柳生的手，拎过网球包就想直接离开，却被柳生拉住手腕。
“别走，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了……”
柳生的语焉不详让仁王更加暴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从心底席卷而来的暴虐：“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看你们亲热让你很开心是吗？如果你现在不打算说的话，那就改天吧，我和姬ちゃん还有约会。”
姬夜！又是她！那个脚踏好几条船、花心滥情还不安分的女人到底是有哪里好？柳生简直要咬碎自己的一口牙：“等等！雅治你真的喜欢姬夜？”
“你要说的跟姬ちゃん有关系？”
“大概吧，雅治，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与其说喜欢，我更想称其为‘爱’。”
仁王的答案将柳生心上还未结痂的伤口再次扒开，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了一下，痛得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以至于错过了仁王无意识绕头发的动作以及他眼中稍纵即逝的些许迷茫：“那么我……我们的网球呢？曾经约定的全国第一，还有立海的三连霸，都无关紧要了吗？”
“说什么呢，网球当然很重要，你该不是还在意我刚才的话吧？”仁王看着柳生激动而专注望着自己的样子，不禁失笑，“刚才是气话，怎么可能只是玩玩。比吕你明明知道我全国制霸的梦想，连你都不信任我的话，我可是会心痛而死的噗哩。”
仁王对姬夜的痴迷与呵护他全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爱，不曾忘记约定的仁王怎么可能逃掉训练只为了配她？显然是在他的心里姬夜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网球。这同时也意味着，已经爱上其他人的仁王永远不会喜欢上自己，多年来的相处再没有人比柳生更明白仁王对待感情的认真专一。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柳生宁愿从来没发现过自己对仁王的情愫，可惜为时已晚，他只能痛苦的靠着储物柜滑落在地，将其从未曾示人的失意姿态完全展现在了仁王面前：“是啊，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仁王被柳生的样子骇到，他忙身后去拉他的手，入手只觉一片冰凉：“比吕？你别吓我，我，我过后会把训练补上的啦，你别生我的气……啊，邮件。”
仁王的手很温暖，像是初见时的夕阳，即使离开许久那温度仍未散去。柳生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的滑动着，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屏幕的白光映着显得有点恐怖的脸上突然露出温柔帅气的笑容。
“呀咧呀咧，姬ちゃん也真是的，现在还不到约好的时间呢。”
方才还熨帖的温度突然变得烫人，像是燃烧的冰层粘在手上，柳生抿着唇仰头看着一脸快活的回邮件的仁王：“雅治，你说的补训，是什么时候？你定个时间吧，作为搭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陪你……”
“噗哩~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姬ちゃん在等着我呢，先走一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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