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教父

　　5
　　清晨，卡卡西坐在阳台上翻着报纸。社会版头条是石原议员给波风水门等人颁发优秀企业家奖章。一个月前，石原得到了木叶对他忘恩负义的警告——他家的宠物狗半夜被分尸，扔在了浴缸里。
　　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卡卡西看了一眼，是被他支使出去买早餐的佐助回来了。
　　佐助带回来味增汤和寿司。卡卡西毫不吝啬地表示了感激：“真是太谢谢佐助君了，如果不是你来为我买早餐，我就随便吃点饼干对付了。”
　　佐助是万年冰山面瘫脸，面对笑靥如花的导师，他照旧是无表情只说了一句：“不客气。”
　　吃过早饭，佐助开车载卡卡西去往位于新宿的一家夜总会。
　　卡卡西本没有告诉佐助此行的用意，直到在车上，他才向佐助揭开了这个“惊喜”：“佐助，我准备把这个夜总会交给你打理。”
　　佐助愣了一下，“为什么？”
　　“店里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归你，应该比你的任务奖金要高一些吧。”
　　“我不会做生意。”
　　“所以才让你学啊。”卡卡西笑道。
　　“我以为我只要懂我份内的事情……”
　　“佐助，你还记得上次和雾隐谈判之后我跟你说的话吗？”卡卡西打断他。
　　“记得。”
　　“现在计划发展得怎么样，你也看到了。你说，我们计划成功的关键是什么？”
　　“是谈判。”
　　“不，是世界杯。”卡卡西笑着摇头。“是世界杯给木叶□□带来的巨大现金流。没有钱，再巧舌如簧也不行。不管是木叶，还是雷云或者赤砂，都是靠着钱堆起来的，没有钱，像雾隐，就算他们有白那么优秀的杀手，也不能拯救他们。”
　　佐助点头，表示受教了。
　　“赚钱可比杀人难多了。你可不能一辈子只当个杀手，只会杀人是当不了教父的。”卡卡西拍拍佐助的肩膀，“学着赚钱吧，傻孩子。”
　　佐助又点头，说：“谢谢。”
　　“谢我什么？”卡卡西坐在后座，趴到前排的椅背上和佐助说话。
　　佐助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恰好和卡卡西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谢谢你……指点我。”
　　卡卡西笑起来：“我是你导师啊，总不能什么也不教你。”
　　佐助继续开着车，安静而平稳地行进了几分钟后，他突然打了一下方向盘，让车靠在路边停下了。
　　佐助让车熄了火，转过身同卡卡西对视，“我不想管理夜总会。”他说，“我的奖金够花了，我不贪钱。谢谢你高看我，可是我没想过要成为教父。我只想保护好你，不想因为任何事情分心，如果因为我的分心而让你受到伤害，我没办法原谅自己。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请原谅我的不识抬举。”
　　卡卡西看着他。天才杀手其实只是个18岁的孩子，不善言辞有些拘谨，还这么单纯，固执又天真。
　　卡卡西微笑：“那你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这辈子一直这样。”
　　“为什么不能？我自信有能力再保护你至少三十年，我愿意一直这样。”佐助定定地注视着他，“我愿意陪着你，今生今世。”
　　年轻人真是天真到有点幼稚，却又像小豹子一样野心勃勃、机警有力。卡卡西在心里感慨，瞧他这双眼睛啊，还真满满的都是生命的希望。
　　卡卡西还是少年的心态，无奈时光早已替他写下沧桑，他是那样心怀不甘。佐助初生牛犊般的朝气和生机，对他来说像钻石一样夺目。他想，如果自己今年二十，真是很愿意和这只小豹子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这事就以后再说。”卡卡西拍拍佐助的肩膀，“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只管告诉我，我不想委屈你。”
　　佐助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抬起眼睛，看向他的导师。他的眼里闪动着星光。
　　卡卡西没动。他不想阻止佐助，他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年少轻狂到什么地步。
　　佐助低头，在卡卡西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哦，天呐。卡卡西心头一颤。这狂妄的小豹子。
　　狂妄得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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