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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所困
晚宴的时候,小月牙没精打采的,胡乱的吃了几口就跑到外面看月亮去了。
慕容尘和独孤月看在眼里里,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小月牙有心事了!别看年纪小,心事不小!”独孤玉指着小月牙的背影,摇摇头:“看见没?饭不思茶不想,一定是为情所困!”
慕容尘也看了一眼月下独自徘徊的小月牙,然后笑道:“何以见得呢?”
“何以见得?”独孤玉认真的看着慕容尘:“月牙的心事慕容兄你会一点也不明白?兄弟我阅人无数,这个能逃过我的眼睛?”
“哦,我到忘了,独孤兄是个不折不扣的情圣。”慕容尘赞道:“这方面确实没法和独孤兄相提并论。”
“又取笑我!我看啊,月牙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可是这个人却不肯面对她。”独孤玉一本正经的举起酒杯:“慕容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慕容尘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不明白。”
“慕容兄啊,怎么说你呢!”独孤玉开始给慕容尘斟酒:“这人真是奇怪,你喜欢的人,不能喜欢,这喜欢你的人,你又……”
慕容尘做了个停的手势,独孤玉就真的住了嘴。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慕容尘端起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独孤兄请!”
“请!”独孤玉无奈的端起碗:“今朝有酒今朝醉,慕容兄,你,好自为之吧!”
酒碗相撞,酒花四溅。
小月牙一直在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愿意这么没有理由心甘情愿的等着慕容尘。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小月牙知道是慕容尘走过来了。
一回头,慕容尘站在月色里,一袭白衣如水,不染半点风尘。
小月牙神色有点黯然,欲言又止。
“等我?”慕容尘在莲花池边住了脚。
“没事。”小月牙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出口。
“那回屋休息吧。不早了。”慕容尘说罢便走。
“慕容哥哥!”小月牙跑过去伸手拽住慕容尘的胳膊:“我,我有事。”
“说。”慕容尘耐心的等着。
“慕容哥哥不生气,月牙就说。”小月牙还是犹豫。
“不生气。”慕容尘面色沉静。
“就一件事……”小月牙咬着嘴唇下了决心:“我想问你,你,你是不是喜欢阁楼上那位罗姑娘?”
慕容尘神色不变:“问完了么?”
“我,我今天回来找你,找不到,就四处转了转,然后,看到你从罗姑娘的屋子里出来,这里所有姑娘你都不见,连我的房间你都不进,姜老头也说过,你有心上人了……”
慕容尘没有答言,拿出酒壶开始喝酒。
“别乱猜了。”慕容尘只说了一句,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月牙想过去帮他,慕容尘用手势阻止了小月牙。
“回屋吧!”慕容尘深深喘了口气:“以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累了,先去睡了。”
小月牙听着慕容尘莫名其妙的话,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进了自己的房间,然而房间并没有灯光亮起来。
也许慕容尘并不想让小月牙看到灯光,看到那一丝温暖,一丝希望。
小月牙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尘的房间,那里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声咳嗽传出来,刺痛着小月牙的心。
是不是自己太傻了?他是那么吝啬着自己的言语,克制着自己的举动,与她保持着不可逾越的距离,让她不知所措,无法靠近。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放不下他呢?
在他的心里,难道真的没有自己的位置吗?哪怕是一点点位置也好。那个小羽姑娘,真的让他流泪了么?难道他的心只肯为了她而敞开,为了她而悲,为了她而喜?
小月牙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上挂着的弯弯明月。小月牙,小月牙,你究竟该怎么办呢?
那一刻,小月牙看到慕容尘从罗小屋子里出来,轻轻的关了门。然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颓然的坐在楼梯上喝酒。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他开始咳嗽。也许怕打扰罗小羽,他立刻捂着嘴很快的下了楼梯走开了。
小月牙蹲在很远的花丛里,目送慕容尘远去,大气不敢喘,脚都要麻掉了。
她问过独孤玉,独孤玉说,这里住着一位很特别的罗姑娘,而这位罗姑娘因为受了刺激失去了记忆,所以不要去打扰她。难道这就是姜老头说的那位姑娘吗?再问独孤玉,独孤玉闪烁其辞,并没有给个答案。这让小月牙感到郁闷。好不容易等到慕容尘,却无法开口,鼓足勇气问一下,慕容尘却一味回避,并不想打开心扉。
小月牙无所适从了。
她闷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点灯,就和衣躺在床上。
这个时候不知道慕容哥哥会想什么呢?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的位置,哪怕,只是一个小的可怜的角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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