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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对战不二周助（1）
当晚越前回家的时候早就错过了晚餐的时间——他之前就跟表姐菜菜子联系过晚饭在外面吃，所以在他换掉鞋子去客厅的时候看到正在陪男神父上南次郎看网球比赛的波菲时表示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波菲自身的身体原因并不能进行网球这种活动幅度很大的运动，但是这么些年为了跟从小练习网球并且被曾经的武士寄托强烈期望的越前能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这么些年来波菲钻研网球理论也算是小有成就，跟越前家网球水平最高的越前南次郎也是能聊得来的。
越前直接无视这种情况，弯腰从客厅的冰箱里取过一听芬达就径直朝着浴室走去了。
“……你下午去找龙马没成功啊？”南次郎余光觑着自家儿子的瘫冷脸然后扭身小声问波菲。
“……”波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跟龙马的谈话根本没有任何进展——他们永远停留在了那坠子掉落入海的那一刻……这样想着波菲有些难过的敛起眼睫，碧色的眼眸遮掩住原本耀人的光辉看起来很是黯淡。
“唉~青少年们复杂的青春期啊~”南次郎看完全颓掉的波菲也知道大概是无疾而终的徒劳——他们家青少年最大的特点就是固执有原则，最大的缺点却也是固执太有原则。
……
越前泡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又从客厅将喵呜喵呜玩耍的卡鲁宾抱进浴室洗个干干净净后，拐去厨房拿了放在那里的瓶装牛乳嫌恶的喝掉之后就抱着吹干毛发的卡鲁宾出去散步去了。
波菲看着越前有条不紊的安排，愈发觉得被彻底无视。南次郎卧在榻榻米上百无聊赖的看比赛撇撇嘴心道自家儿子的习惯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上年纪的老人似得，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呵欠，南次郎决定看完这场比赛就去睡觉。
“……”波菲还沉浸在自己脑补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等越前遛完卡鲁宾回来准备回房间做些自己的事情然后睡觉的时候，在客厅看到的是挺直脊背依然坐在矮桌前的波菲，大概是因为时差的缘故他已然是万分困顿却强撑着在看有关股票证券的节目。
“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的波菲揉了揉倦乏的眼睛如此问道。
“嗯。”抬手抚上卡鲁宾软绒绒的长毛越前哼声颇为冷淡的应和，没有任何要坐下友好谈话的意图——“早点睡吧。”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走开了，他们之间生疏的可怕并未残留任何过往亲密的痕迹。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一天天的度过，波菲并未再向第一天见面时那般热切。他要克服时差的困扰作为插班生在和越前同样的班级里学习，然后在部活的时候跟在越前冷漠的背后注视着越前龙马的身影，沉默的让人几乎遗忘掉他的存在。
偶尔越前和校队的前辈相约去吃些东西的时候他也会相当乖巧的先行回家，并未再有打扰越前生活的惹人厌烦的动作——越前乐得波菲如此，虽然他不相信这是因为波菲死心的缘故。在这静如止水的生活常态下波菲里奥·加西亚必然会掀起比能够想象出的更加糟糕的事件，越前依旧做好了应付的打算。
等到都大会后半段赛事，关东大赛最后出线名额争夺赛的前一天，青学的特别助导乾贞治之前在对银华中的调查结果刺激下已经把网球部的可怜部员们虐的体无完肤了，正选们也成功在蔬菜汁的威胁加持下取得了带着负重在五十秒内绕着网球部的占地跑上一整圈的成绩。
“喂——你们还打算休息到什么时候？”不过这天却是和往常有些变动，以往还有休息时间的训练在今天毫无预兆的被取消了，部长手冢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最新的命令——“越前，不二去A场地。”
越前正坐在地上放松因为冲刺而紧绷的小腿肌肉，听到这样的安排时有些惊讶的抬头看过去施法命令的部长，然后才是转头去看他身边站着正拿毛巾擦汗的不二前辈。比起惊讶他倒是愉悦更多一些，他早就想找机会和青学的天才有所切磋倒是今天给了他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绝对要好好把握住。
麻利的翻身坐起来，越前拉了拉肩膀的韧带提着拍子率先入场，看起来干劲十足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经历了十组五十秒内冲刺的家伙，瘫坐在原地的正选前辈们难免感叹一下越前怪物般的体力。
“请你手下留情 ^_^ ”当笑眯眯站在网前的不二前辈如此说道时越前恶劣的勾起一个弧度。
“まだまだだね。”根本没有把正常正选间的练习赛当做训练，而是真刀实枪的要和队里的前辈比上一场争个一二。
“今天是轮到跟哥哥比赛了啊。”少年声线拉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开始挑衅的信号——越前龙马的坏习惯，绝对要在比赛前挑衅对手直至对方对他的烦厌感上升到愤怒的地步都不肯罢休。
“你们看好哪个？”站在场外看比赛的乾拿出笔记本奋笔疾书的空档这样问还在旁观休息的队友。
“不二。”→菊丸英二
“不二。”→河村隆
“不二。”→大石秀一郎
“越前！”→桃城武
跟前几位三年级的正选前辈对于不二周助的笃定不同，桃城挑眉说出场上身形显得更加矮小的年轻后辈。他身边的海堂瞥了一眼这个目光如炬的刺猬头之后轻声啧叹语气很是不屑，但是眼神中分明藏着被人多嘴抢先的恼火。
“哈~我真的很想和他比赛。”桃城这次没理会海堂的态度，因为之前的冲刺跑他额上颈上还时不时有汗水淌下，但毫不遮掩他的帅气——“越前！就让他们看看你对不二前辈……”
场上的越前没有听清楚桃城下面的话，不过冲着这前辈对他的期许他也不能在这里顺了其他前辈以及现在站在场上与他较量的不二周助的心意，就那么落败了。虽然比之男神他还まだまだだね，不过从他下定决心要赢开始便再也没有妄自菲薄，站在球场上的越前龙马就是应该极度自信骄傲的！
“呐，前辈还请手下留情啊。”抛起手中的球然后跃起挥拍——越前发球局的第一颗球便是旋转凛冽的外旋。等到黄色的小球朝着预期的线路飞去之后，站在原地的越前开始轻微的跳动，随即越来越有规律。
“是和乾前辈比赛时用过的……！”
“单脚小碎步！！”
“什么嘛……他的体力现在还很充沛吔！”
“简直就是怪物！”
场外对正选资料都知道个粗略大概的部员们很识货的认出来越前不断跳动是之前用过的单脚小碎步，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感叹一下越前龙马怪物般的体力还是应该感叹下就算是练习赛他也这么拼。
“……单脚小碎步？”波菲站在球场外目不转睛的看着此刻酣战噙笑的龙马，他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如此开心的越前龙马，以至于扑捉到之后难免有些失神，收敛情绪过后更多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
“不二前辈……虽然我是后辈，但是我一定会打败你的！”越前此刻折射出淡金色光芒的琥珀色瞳眸光彩熠熠，他眼睛里仅仅装着作为他对手的不二周助的身影，别的一切全部被他抛在身后——可怕的专注力。
“越前发球局——一局决胜负！”他们这场比赛的裁判是部长手冢，龙崎教练也站在一旁观战，看来大家都对这场比赛格外的重视和期待，越前倒没有想太多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男神的比赛就应该有这样的声势反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
待到不二周助轻松化解球路角度刁钻的外旋发球时，意料之中的越前踩着小碎步的节拍上网开始进攻——他的节奏非常快，切入战局也是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开始就是毫不遮掩对胜利的执着与渴望。
‘想击球上网吗！？’反倒是不二周助对于球局快节奏切入的反应慢了一些，他有些低估越前龙马的好胜心了。但是青学的天才可不是徒有虚名，很快通晓明白这个嚣张后辈计划的不二已然睁开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眸子堪堪错起拍面将原本的网前球变成了吊高球飞向后场边缘。
“你还是乖乖地留在后场吧！”明明是临时改变的球路，但是球速和旋转却一点都不差。
越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掉头移位去抢球，心里啧叹这位前辈果然厉害的同时也勾起更多跃跃欲试挑战的心情——强悍的对手永远是他期待的存在。动作相当迅速的抢球回击，越前选择了让对方最难打出底线球的切球后继续上前进攻。
这也是他的性格特点之一——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偏偏要打脸逆向行事。
“喝啊——！！”那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加持上的切球，作为同样力气小的技术型选手他觉得不二前辈肯定要苦手一番。
“看来越前决心要上网啊……”
“真是固执！！”
正选们相继感叹说道。
‘速度果然快得难以置信呢……’就如同越前龙马打的小算盘一般不二周助对于这种力道大的切球却是有些小苦恼，但回击根本不在话下——他心中已经分析出来越前龙马在这场比赛的优势了。
越前龙马的速度——那单脚使出的小碎步让他的反应比常人快上1.5倍，并且极具天赋宠爱的动态视力使他更加容易捕捉到球路……能看到球路的球再加上绝对追的上的速度，这让越前龙马优势占尽。
不过……不二加深往日总是勾起的唇畔弧度——仅仅这样打败他还差得远呢，用小家伙的话来说便是まだまだだね。
“嘁……还以为刚才那球就可以解决你。”略微有些不爽的看着对方的笑弧，越前挑眉道——“没想到你能轻轻松松的挡回……太有趣了！”明明是挑衅抱怨的话，可是精神奕奕的小家伙说出来却带上一些撒娇的意味。
不二摒弃心里的杂念不让自己受到越前话语的影响，但是心中却和说着有趣的越前龙马有着共鸣感。确实，这场比赛要比想象中的有趣很多，他知道骄傲可爱的小家伙实力强劲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有压迫感的强大。
“那我就用「抽击球B」破解它！！”小家伙丢掉了发球局也没有任何的颓丧感，他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不二周助心里清楚——但较之这些，那只装着他一人散发出淡金色的双瞳却是比不服输的气势更加勾人心魄。
稳稳心神，不二周助回敬了对方的嚣张——“有信心接我的「三重回击球」吗？”
“まだまだだね——”对此越前龙马的回复只此一句。
“不二前辈真的好厉害！”
“越前的发球局被破了……”
“啊啊——不二前辈的发球局呢！”
“我倒是第一次看见不二一开始就这么认真呢~”菊丸作为不二的好友熟知的感叹一句，夹杂在众人热烈的讨论声中。
“双方目前都还是在试探。”观战的龙崎教练对作为裁判的手冢国光如此说道，对方颔首赞成教练的判断——“谁会先按耐不住呢——？”他声音稳重并不妄下断言，越前龙马虽说性子嚣张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冷静的，更别说那双生辉灿眸中跟脸上
盛满战意不同的深沉，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嚣张骄傲就能概括的。
不得不感叹一句部长手冢看人的精准——越前顶着男神的壳子为了贴切记忆中男神球场上的骄傲往往要彰显出盛气凌人的嚣张后辈形象，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是极为冲动的小孩子。作为一个能把枯燥乏味的指法练习安安静静认认真真一点都不偷懒做上十个小时的家伙，他的耐心可比表现出来的样子要多很多。
比如现在，他张牙舞爪的在球场上百般挑衅却是真的沉下心在等待能够给不二周助致命一击的机会，他一点都不慌张淡金色的眸子中盛光凉漠——为了让不二周助的破绽更多一些他也是千方百计的不断加快比赛的节奏，连原本的呼吸都稍微急促起来却仍旧是有条不紊的，他还没有到达极限。
‘速度已经增加的差不多了吧——’不二周助把越前的打算看在心里决定将计就计，比赛的节奏以及球速是不可能无限增加的虽然他看起来像是被消耗的那一个，但是打得算盘却是在越前筋疲力尽时将其一网打尽收拾掉。
两边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面上却都是毫无不妥的无辜神情。
“啊啊啊——好厉害的底线抽击啊！！”
“双方都各不相让呢！”
不二抓住他所等待的时机时毫不犹豫的抽出底线球，越前龙马的上网攻击攻势凛冽——他不会让原本就占据着速度优势的越前成功上网，所以要不择手段的把对方控制在底线的位置上保证更大的胜率。
越前对于对方的底线球没有半点恼火，换脚步迅速跑回底线位置击回抽击，藏在帽檐下的唇角此时似有似无的勾起弧度。
‘球速改变了？’不二捕捉到越前回击的擦网球的速度明显下降，心中瞬间演算出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后同样缓缓勾起了弧度，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小家伙可别太心急了——
“我会令你退回底线的……”这样说到又是一个底线球却因为越前之前擦网球的缘故错过最佳击球点，球被挑高了。
“首先出招的是越前！！”内行的看行道，外行的看热闹——正选们比起旁观者对于那些绚烂球技的兴奋更多的是关注决胜负的那一时机，两人看起来锋芒相争的比赛实际上根本就是你来我往的不断试探，直到此刻越前龙马才率先拉开了一波攻击。
“这个滑行动作——！！”
“啊啊啊——是抽击球B！！”
越前在旁观群众的讶异声中滑行一段后跃起，他的目标锁定在了会让不二周助反应不及时动作别扭的左角位置——虽说有预料他会打出抽击球B但这颗会突然急坠的抽击球还是给了不二周助不小的压力。捕捉到球路之后就立刻改变位置奋起直追，仅仅是用眼睛看就可以判断出的强大急坠力……心中只剩下一定要回击的念头，然后就是抽手一拍——
“打、打回去了！”旁观者们还在感叹不二竟然把这种球都可以打回去的时候，越前早就候在网前成功上网了。不少人竟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相继吃惊起来，不二看过去早知道这个后辈难以低估，但是这行云流水早就计算好的一套攻击确实是出乎意料了——越前本来就没有打算只靠一招抽击球B就解决掉对手。
打网球是需要思考的，他拉起一波进攻的目的就是把原本没有可能再加快的比赛节奏再次加速打不二周助个措手不及。
“越前的速度太快了！！”旁观人早就应接不暇，他们根本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的追逐着网球来回摆动视线。
赢定了——越前心情大好的向后仰身挥拍，只是他的机会球，只要一个大力的扣杀他就能夺下这局。
“等……等等！越前别扣杀！！”桃城看到想要扣杀的越前下意识的脱口阻止，不过他话说的太晚了越前动作敏捷的打出扣杀姿势干净利索带着一种随意的潇洒——“因为不二前辈……有办法挡回所有扣杀球。”他的话喃喃在不二周助奇怪的姿势中。
越前站在原地呆滞了片刻才缓过神，扭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底线位置上的网球——他还没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不二周助回击的动作都没有看个清楚，本来稳操胜券的决胜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轻松解决掉了。
“没错……就连我的入樽式扣杀也不列外……”他呆呆的站在场地上听到桃城前辈断断续续的话
——“不二前辈的「巨熊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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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先去练车wwwww
回来回复小天使的留言，以及继续补更233333
略心塞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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