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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轻井泽别墅
——他在每段记忆里都试图让自己强大，更强大一些。
——王袍加身，软弱丢弃。
……
“大石前辈能临时找到集训地点真是厉害——而且还是最高级的轻井泽地区！”坐上巴士的时候桃城前辈还在喋喋不休着，越前坐在靠后的位置倚着车窗看外面溜走的风景线，早上五点起床没好意思麻烦菜菜子表姐做早餐，所以没吃上饭的他现在有点儿低血糖和小恶心。
这种状态下的他支着脑袋闷声不吭，前面英二前辈大包小包的零食嚷嚷着要分享给他被他三言两句拒绝没再理会。
“小不点儿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是晕车了吗？”菊丸冲旁边好友不二努了努嘴，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还是要托龙崎教练的福，他有个朋友在轻井泽有别墅…不然也不会找到那种地方。”大石正应声答复桃城的感叹，海堂前辈则拿着一本轻井泽旅游书看度假区的介绍，上面欧式度假别墅看起来很是高大上。
“……”越前闭着眼睛假寐，被推开一些的车窗吹进来的风令他舒缓了不少，连车厢里英二前辈所谓夏季限定退出的鲍鱼口味薯片的特殊油腻的味道也能忍受。这样想着越前生出些睡意，外套撑在脑袋上方避开刺目的夏光，脑袋歪到带着凉意的车窗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
轻井泽的临时别墅差如人意，原本会以为是富丽堂皇的别墅结果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却是一个年久失修看起来会闹鬼的三层老房子——地方倒是挺大，但是腐朽的木头与青砖散发出幽冷诡异的气息。队里怕鬼却试图掩饰，不知道全员已经心知肚明的海堂前辈浑身僵硬一副马上掉头走人的模样，越前打着哈欠抬手蹭掉眼角的泪花，上挑的金瞳似笑非笑的瞥向他。
明明总是一副凶神恶煞收保护费表情的海堂前辈真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畏惧鬼神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越前嗤笑，觉得有趣。
“有地方住就很不错了，不要挑三拣四的。”龙崎教练豪情万丈的一挥手肯定了集训期间他们要住在这里的事实，同行的大家都不自觉地嫌弃的撇了撇嘴，只有与龙崎教练同谋的大石前辈叫好——“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们也不是来轻井泽旅游的。”
正在他们站在门口吵吵嚷嚷的时候，眼前这座古旧的房子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人影从房门口若有若无的闪现。
“嗷嗷嗷嗷嗷——鬼出现了！！！”站在最前面的桃城前辈离开手舞足蹈的转身逃跑，便跑便叫吓了所有人一跳。
“什么嘛！桃城前辈真是讨厌——竟然叫别人鬼！”从那大门后走出来绑着双马尾的小坂田少女噘着唇很是不开心的样子，埋怨说道。
“朋香……”她身边是一向形影不离的好友龙崎樱乃，樱发少女拉着小坂田的衣角一脸尴尬，抬头看到前辈们身后的越前龙马时白皙娇嫩的脸庞羞红一大片，越前掀起眼帘看着出现的少女们并没有什么吃惊的神色。
“你们怎么也来了？！”英二前辈奇怪道。
“他们是网球部的临时经理，还有一年级崛尾水野加藤三人也作为后勤人员先行过来去打扫网球场了。”大石前辈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塞给了身边青学的数据狂人乾前辈一张清单，再抬头对所有人说道——“好了，大家不要再愣着了，先进去收拾东西吧。”
“没错——赶紧换上运动服，训练马上开始！”龙崎教练指挥着所有人进门，继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后网球场集合。”
“好~！”回答这位负责任教练的是她的学生们富有朝气且不畏惧困难和挑战的坚定声音。
龙崎教练找来的就别墅虽然外面看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里面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厚重尘垢和蜘蛛网，地板和墙壁都被打扫过很干净的样子。负责带路的两位临时经理少女很是自得自己的劳动成果，走到红色推拉门跟前时樱发少女笑盈盈的主动开门将所有人迎进去——尽然打扫干净，可是使用的年份却无法消弭，难以打开的房门稍稍用力从滑道上脱落，整扇门掉了下来。
“……”越前无语的看着身边欲哭无泪脸涨得通红的少女，跟着前辈们一道把掉下来的门子按回去，然后看着乾前辈安慰尴尬窘迫至极的可怜少女，这种事情实在是怨不得任何人，唯一要负责任的是找这种破房子来的龙崎教练和大石前辈。
这别墅看起来挺大房间很多，但是收拾出来的也不过四间卧室，客厅，厨房和浴室而已——按照以往集训合宿的习惯，所有正选要打通铺谁在一间屋子，所幸这次的房间比之前去房总海边合宿时的房间还要大上很多。所有人抽号码选位置，越前又一次如愿以偿的抽到了离窗户最近的位置，那里虽然离头顶的风扇有些远但是靠着窗空气却是最为清新的。
挨着他的是乾前辈和河村前辈，这两位前辈平日里的寡言和好睡相让他非常满意——想想他如果和桃城前辈或者英二前辈挨着，整个晚上都被闹着一起玩的情况，这对于向来早睡晚起的越前少年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这次的集训跟平常不太一样，到了球场大石前辈和龙崎教练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全员上缴球拍，连备用的拍子都没有放过——这意味着他们在这集训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摸不到球拍甚至连私下的较量练习都没有办法做，而他们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球拍被锁进仓库钥匙被龙崎教练收好。
“那我们怎么打网球啊，没有球拍……”英二前辈疑惑又不怎么开心的发牢骚。
“为了打到立海大附中，我们制定了不少条例。”龙崎教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喇叭，打开以后大声说道——“第一条，回到初心，从最基础的开始重新锻炼。”这样的决定让所有人炸过一样的怪叫起来，谁也没想到大老远来轻井泽没办法打网球就算了甚至还要从最基础的开始重新来过，要知道他们的时间可是所剩不多啊！
“好了！不要再交头接耳——现在全员跑步准备！”龙崎教练显然不给他们质疑的机会，马上下达了命令手指一挥让代理部长大石带队开始第一项的训练，早就知道所有训练计划的大石和龙崎教练不过一个眼神的交汇就明白了意思，迈开步子带队跑步离开。
轻井泽的公路多是上山的山道，倾斜的弧度十分大就连开汽车走都十分困难费油，更不用说人力跑上去——还没到一公里的距离，所有人都满头大汗衣襟浸湿。所有的项目有着明确的时间限制，超过规定时间的人会有额外的训练惩罚，而惩罚清单早就送到了乾前辈手里通知给了所有人。
看着清单上包括乾汁在内的身心兼备的惩罚项目，所有人就算咬着牙流着血也不愿意在任意一项训练上超出规定时间——某种程度上这大幅度的调动了所有人训练的积极性，无论是纯粹为了变强还是躲避惩罚，全员都是拿出全力毫无保留的参与在这基础集训上。
越野跑步十公里结束后，又是马不停蹄的台阶训练，最后是引体向上——越前的体力是队里数一数二的，虽然平时不显但是冲着曾经徒手折断山吹中亚久津球拍的臂力在队里也是能和力量型选手河村前辈一较高下的。
在这森林遍布的轻井泽，他们沿着溪流一路完全利用大自然的便利条件做着奇怪有趣也很有成效的基础训练，扒着参天树木的枝干做引体向上不过是其中一项而已，越前能一分钟做40多个且不带喘。
从溪流中央踩着距离不等的石头跨过，再到倒挂在树枝上做仰卧起坐，每一项训练都有一定的危险性——这有可能造成一个星期后的比赛上会有人负伤上场或者是因伤弃赛，可是龙崎教练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能用的正选有限不像冰帝或者立海大那种学校，连候选坐冷板凳的选手也实力雄厚随时能够被选拔出来参加比赛。
徒手攀岩爬上一个矮坡之后，龙崎教练终于大发慈悲给全员一个喝水修整的十五分钟——越前抻展四肢酸软的肌肉筋骨，倒在草地上懒散的一点儿也不想动，这样的训练量他能吃得消但是确实很是辛苦，疲劳感在第一天并不会拖累一个人的状态，但是第二天第三天，时间越长疲劳感的积蓄会越来越多，最后直到把人累垮连吐舌头的力气都没有——显然，龙崎教练就是打算这样训练他们的。
“好了——休息结束了，现在原路返回。”不情不愿的从地上起身，越前跟着前辈们把水杯扔给骑车监督他们的龙崎教练，然后按照来的时候的森林崎岖古怪的山道往回跑，还好这里空气清新风景秀丽训练内容也并不枯燥无味。
等他们又跨过山和溪流一路风尘仆仆汗水淋漓的跑回球场时，又被要求不得休息进入球场进行抓球训练——没有球拍要凭两只手抓住对面用球拍打过来的网球，没完没了的跑动移位甚至是上蹿下跳，大家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也算是基础训练的话是为了什么。
“原来如此——这是让截球范围变大的训练。”一向奉行数据至上的乾前辈却在观测后如此说道，他很认可今天一天的训练量和训练项目——“借由这种接球方式的练习，等到真正拿到球拍的时候，多了球拍的长度等于可以拦截到更远距离的球。”
等到日暮西垂，轻井泽的天空橘红缱绻整片天空——青学全员终于完成了今天份额的训练，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的正选们除了满身狼狈衣物太脏外一个个没精打采被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响，越前叹了口气站在队伍里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胃囊心说不知道晚上要吃什么。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结束了，大家去洗个澡吃饭吧。”龙崎教练允许解散的话刚说完，年轻易饿的少年们几乎是瘫软在地上连爬带滚的往就别墅里走，进了大门就闻到从一楼厨房飘出来的咖喱的香味，扑鼻而来勾引的不少人想吃完再去洗澡。
“好啦好啦，你们脏的跟泥猴子似得，快去洗澡。”无奈撵人的龙崎教练勒令厨房做饭的经理们不许给没洗澡的人吃饭，这次让死皮赖脸想蹭口饭吃的家伙们冲进浴室准备洗一个冲锋澡——越前拐进厨房先行拿了俩橘子一边剥一边朝着浴室走，在路上就吞掉一个，另外一个准备泡澡的时候再吃。有洁癖的少年就算是饿死了，也会是横尸在浴室的水池里。
围着毛巾进去的越前算是队伍里最后一个到达浴室的，这别墅虽说老旧可是浴室却非常大又舒服——洗澡水由天然气烧热灌满了池子还是循环的热水，越前打着哈欠捡了个靠里面的位置坐在石墩上把头发洗干净后又拿着刷子刷背，最后又仔细涂上沐浴乳冲掉之后捏着他拿来的入浴剂避开不知道为什么又吵起来的桃城前辈和海堂前辈，蹭到更加安静祥和气息的不二前辈那边。
“唔……”用凉水洗完后叠起来的毛巾定在脑袋上，整个身体都在热水里，身边是入浴剂不断冒出的泡泡——越前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这种挥洒完汗水后又被热水泡软身体肌肉筋骨的感觉简直不能再爽，越前幸福的眯着金瞳懒洋洋的靠到不二前辈那边一副要睡不睡困了的模样。
“在这里睡觉可是会着凉的。”不二前辈相当温柔体贴的扶着靠过来的少年，小心他滑进水里呛到自己。
“不会睡着的…还要吃晚饭呢……”说着说着声音却愈发轻了起来，等不二泡好要出浴把靠在身边的少年叫醒时，越前已经睡了一觉。
晚餐的咖喱和水果沙拉味道都非常的棒，由水野胜雄主厨的咖喱里加了些咖啡提味，整个咖喱都非常清香里面煮烂的鸡肉块更是鲜嫩。训练了一整天中午饭都没顾上吃，饿惨了的正选们每个人都吃了两盘多，甚至出名的大胃王的桃城前辈干掉了四盘，还没吃饱嚷嚷着再来一些的他被龙崎教练耳根提名的制止了，防止他晚上吃太多积食。
越前嚼着嘴里的鸡肉听龙崎教练劝阻的话犯了个白眼，能让桃城前辈积食的食量是根本不存在的——想他刚和桃城前辈认识的时候在汉堡店见面较劲点的汉堡包加起来可比今天的咖喱吃得要多得多，饭后在网球场酌量运动后他还撑得不行，这位前辈已经又饿了开始寻觅晚上加餐的食物。
晚餐过后的战术讲解实在是让人昏昏欲睡，越前夹着枕头在乾前辈枯燥乏味的数据解释中闷头大睡完全一副谁叫也不醒稳若泰山的架势。龙崎教练拿他没办法只好对少年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正选虽然没那么过分却也是眼皮子打架上下一合，频频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讲解硬是被压缩成了半个小时结束，龙崎教练大手一挥让所有人回去早点休息——越前被大石前辈喊醒，闭着眼夹着枕头梦游一般的回到房间蹬掉鞋子，一路走一路脱等到被窝的时候身上只剩下洗完澡换上的睡衣，抱着枕头滚进被窝睡了起来，完全一套轻车熟路的睡觉步骤让人看得哭笑不得。
也有些精力旺盛的不得了的，还没躺下就因为些小事发生了争执最后引发了合宿必有的枕头大战。维恐天下不乱的菊丸跳起来一手一个枕头，无差别攻击起来，靠边缘位置的越前也没能逃脱被枕头扑脸的悲剧，睡觉并不太熟甚至时常被异常的防备心惊醒的少年一脸抑郁的坐起身，整个房间已经炸开锅，所有人都投入到了枕头大战之中。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不能睡的少年毫无意外的炸了毛，从被窝里出来正磨刀霍霍准备做掉闹得最欢的几位前辈时被旁边的不二前辈拉住——“来这边睡吧。”
越前揉了揉眼睛看着大概是因为趋利避害本能隔开不二前辈所在领域的枕头大战战场。
“嗯。”困得胡乱应了声，越前拖着自己的被褥到不二前辈旁边，钻进被窝里满足的蹭了蹭柔软的枕头然后放轻松睡了过去，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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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