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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一月之后,魏北秦在萧关也击退了蒙古军队,眼下这一带的战事已经暂时稳住了,蒙古人在近期也不再能够对萧关雁城一带造成什么威胁了。魏北秦决定先率兵回到雁城,先做休整,近两个月的大战,军队也有些疲乏了。
而另一边,阿牛和萧珏逃出雁城后,因为没有马匹的缘故,行动速度很慢,要找到魏北秦的军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只能一路上慢慢向萧关的方向走,看看能不能遇到魏北秦的军队。
萧珏腿伤未好,阿牛一路背着萧珏。萧珏知道这样严重拖慢了两人的脚步,思考再三之后,说道:“阿牛,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你自己一个人去找晋王的军队。”阿牛摇头,说道:“这怎么可以,把你丢下不就等于放弃你的性命吗?”萧珏说道:“你现在背着我走也只会拖慢我们,如果找不到晋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再说你背着我在荒漠前行,干粮本来就不够,如果运气不好,我们两都可能一同葬身这里。”阿牛坚决的说道:“那我也不会放下你,你别忘了,你身上还背负雁城所有百姓的性命,他们都中了你的毒,你若死了怎么办?”萧珏说道:“你家少爷是大理段氏的人,他通晓医术,我把毒药的配方告诉你,你找到他,他自有办法解毒。”阿牛生气的说道:“你别和我废话了,我说不放下你就一定会背着你走的。”萧珏还想说什么,但是阿牛说道:“别说了,老实待在我背上。”
但是走了很多日子之后,阿牛还真没有见到军队的影子,干粮消耗得也快差不多了。难道真如萧珏所说两人真的要葬身荒漠了吗?
又走了几日,当阿牛几乎绝望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风沙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只部队。阿牛很激动,连忙飞奔过去。
真是巧,这支部队是段奕生的,阿牛见到段奕生,里面破涕为笑,说道:“少爷,可算找到你了。”
段奕生见阿牛灰头土脸的样子,帮他擦了擦脸问道:“你怎么这么狼狈?我不是叫你送萧珏回雁城吗?怎么现在你会出现在这里?”
阿牛指着一边说道:“萧珏就在那边,少爷他伤还没好。”段奕生皱起眉头,问道:“怎么没把他送到雁城?”
阿牛连忙说道:“少爷,雁城有变,晋王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晋王禀报。”段奕生说道:“我们只是伤员部队,在萧关作战之后,我和伤员部队走得慢,所以只是在后边,晋王的部队此时可能已经回到了雁城了。”
一听此话,阿牛顿时脸色一变,“少爷,晋王真的回雁城了?”段奕生摸不着头脑的点了点头。阿牛立刻瘫坐在沙地上,说道:“这该如何是好。”段奕生上前问道:“阿牛,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阿牛认真的看着段奕生说道:“少爷,不能回雁城啊,余县令已经叛变了,雁城现在已经是蒙古人的了,蒙古人正等着晋王回去自投罗网呢。”
段奕生一听此话,急忙问道:“你此话当真?怎么会?”阿牛说道:“少爷,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和萧珏之前回到雁城,发现了此事,那余县令想杀我们灭口,好在萧珏提前觉察,我们才得以脱身,我们特地跑出来,就是为了来通知晋王这件事情啊。”
段奕生低头沉思了一阵,说道:“先去把萧珏带过来。”
士兵们把萧珏带来之后,段奕生看了看萧珏的伤势,说道:“还好伤口没有恶化,不过没能好好治疗,可能会好的慢些。”段奕生站起身来,问道:“雁城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珏详细把雁城的情况说给了段奕生。段奕生问道:“你投在井里的毒配方是什么?”萧珏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黑环蝰蛇,五步蛇,钉刺草,曼陀罗。。。。”
阿牛说道:“现在怎么办?”段奕生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么现在北秦恐怕已经落到了蒙古人手里了。”
阿牛不由眉头紧锁:“都怪我,如果能快点找到晋王就好了。”阿牛看了看现在的人马,说道:“少爷,现在这里有多少人?”
段奕生抿着嘴唇,说道:“这是伤员部队,由赵永安护送的,即使加上赵永安的人,人数也不可能攻下雁城。。。。。”阿牛说道:“我们去萧关找人帮忙吧。”
段奕生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齐军可以调遣的部队不多了,集合起来要花的时间也很长,能否拿下雁城也是未知数。。。。。”
段奕生想了想,说道:“我去找赵永安商议一下。”
赵永安得知此事也很吃惊,他说道:“无论如何都应该先去雁城看一看,晋王不一定已经被蒙古人抓住了,他不一定看不出蒙古人的诡计,即使真的晋王被抓住了,我也要冲进城去,砍了那个余县令,救出晋王。”
段奕生见赵永安如此意气用事,早知道不告诉他这件事情了,他看了看此时的天色,说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先找个地方驻扎下来,这件事慢慢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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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篝火闪动着,段奕生沉默的看着那跳动的火光,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担心一个人,甚至超过了以前对小妹的担心,他用冷漠的表情掩饰内心的不安。
段奕生看着荒漠中一望无际的夜空,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配方里有曼陀罗花?也就是说。。。。也许他们现在手中还剩下一个筹码,那就是萧珏的毒药。
第二天一早,段奕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独自前往雁城,做一个赌注。
赵永安很早就来找段奕生商议,赵永安说道:“段公子,我们已经决定了,一起潜入雁城,誓死也要救出晋王。”
段奕生摇了摇头,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我只身前往雁城就够了。”赵永安一愣,没搞清楚的说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让你只身前往雁城?”
段奕生笑了笑说道:“现在晋王的情况不明,可能他还没被抓住,我一个人去也好做个确认,而且我有脱身的办法。”赵永安说道:“那也不行,将军让我保护好你,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什么像将军交待?”
段奕生转头看了看萧珏,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毒药里有曼陀罗花是不是?”萧珏点了点头说:“是啊,可是那又如何?”段奕生凑过头去悄悄在萧珏耳边说了些什么,萧珏脸色一变,说道:“不可以,你这样太乱来了,万一有个差池你就性命不保。”
段奕生低头说道:“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夺回雁城又可以保证北秦的安全。”萧珏说:“如果要这样做,还不如以中毒威胁蒙古人放人。”段奕生说道:“蒙古人不是傻子,再说占了雁城的只是一只蒙古小队大部分是齐军的叛军,而他们手里有大齐的晋王和齐军的主力部队,我认为即使以一只蒙古小队的性命为代价他们也不一定会妥协,蒙古人向来做事极端,杀光俘虏也不是不可能的。”
段奕生对赵永安说道:“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你带兵守在雁城附近,七日后的夜里,如若计划成功,你们就可以突入雁城,如果失败你们速去萧关找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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