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爱你何如说

　　当陷空岛上的人们陷入苦思，展昭和白玉堂相对就幸运的多了。当他们到丁府时，前来出迎的是丁府的管家，丁伯见是来人是展昭和白玉堂，抱歉的说：“展大侠、白五爷；你们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呀；小老儿也好派人前去接你们呀。请进花厅说话。”

　　展昭客气的说：“丁伯，不必客气了；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消息又怎么通知大家呢。”

　　白玉堂问丁伯：“你家主人呢？怎么这么久也不出来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伯说：“两位不必担忧。前几天雾色浓郁，两位少爷和小姐陪老夫人去上香了。估计不出三日就回来了。二位爷先到内堂歇息，我让下人去为两位准备厢房……”

　　展昭制止了伯的话：“多谢丁伯你的好意了，只是前几天的浓雾已经远远超出了在下的预算，虽以请人捎信给包大人，但在下还是希望可以尽快完成任务，好向大人有所交代。既然老夫人去上香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等老夫人回来请丁伯代为问候他们。待展某完成任务后，定亲自来请罪。”

　　丁伯送他们出府，展昭和白玉堂快马加鞭的前往扬州。

　　刚入扬州城就冤家路窄的遇见了扬州捕快方德；虽然知道上次的事与方德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但心中不快的白玉堂还是别扭的装作不认识似的想擦肩而过；却被展昭拉着迎了上去。展昭含笑的向方德抱拳说：“方捕头，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原本不知所措的方德见展昭不计前嫌的与自己打招呼，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下也回礼说：“展大侠客气了，上次的事在下实在是公务在身并非出于本意；但还是要向您及白五爷当面赔礼。”

　　白玉堂见他言辞诚恳又与上次的案子无关，况且展昭也已经心无芥蒂，自己总不好太过小气但心中却还有一丝不满；回礼说道：“哪里的话，展大侠都不在意了，那有我开口的余地呀。而且你也守信没有再追过来，总算是条汉子；就凭这一点你这个朋友白爷我交定了。”这让展昭和方德同时想起在白玉堂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的事。

　　方德略带尴尬的说：“哪里，上次是在下技不如人，又被你放走了马匹；就算想追也力不从心呀。”话音刚落三人相视笑笑，颇有‘一笑抿恩仇’的意味。

　　方德顿了顿，说：“既然如此，敢问二位此次来扬州所谓何事？如果有用得着方某的地方两位尽管开口。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们但要打听消息或寻人，在这扬州内消息最全面的人应该就是在下了。”

　　展昭说：“如此就先谢过方捕头的好意了；此次来扬州确实有事要请方捕头帮忙。稍后展某定会去拜访你的。”

　　方德听出展昭不便言明，也开口说：“如此，方某就在家恭候展大侠的光临了。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展昭和白玉堂与方德分别后，到上次住过的东升客栈投宿。订好房间后，展昭稍作打理后就来到白玉堂的房间；问道：“玉堂，你为什么要我登记为白锦堂呢？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用假名了呀！”

　　白玉堂看着展昭，叹息的回道：“猫儿，你忘了上次你是以什么身份住到这的吗？我可不想向店家解释上次的事，也太麻烦呀。”

　　展昭想了想也对，虽说如今自己不用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但要解释当时的状况也绝非一般的事，看来白玉堂并非有意开自己的玩笑；说道：“玉堂，晚上我要去找方捕头问问关于第二师爷的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去江宁了。你要与我一同前去找方捕头吗？”

　　白玉堂听见展昭的邀请，高兴的说：“猫儿，你要我一起去吗；太好了，你终于也有同伴的意识了呀。以往你一定会入夜后自己偷偷的去呢。”

　　展昭看着一脸兴奋的白玉堂说：“就算我不邀请你，结果你还是会自动的跟上去吧。”

　　白玉堂自然的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问题。刚想应下来却在看到自己的左手后皱了皱眉头，开口说：“这……抱歉哦，难得你邀我去，但今晚我另有约要赴。”

　　展昭见白玉堂有些为难，知道他在此地的熟人很多想必是有故人相邀，说：“即是如此，那我们就各自赴约好了，晚点就在这汇合吧。”

　　“猫儿，你对我的事一点也不好奇吗？”

　　展昭看着拉住自己的白玉堂安抚的说：“如果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不管早晚你总会在合适的时间说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而且我相信你呀。”

　　看着离去的展昭，白玉堂烦躁的展开握在手中的纸条，只短短的写了几个字：“戌时请到‘簇翠坊’一叙，自重。”白玉堂知道以翠玉的习惯如果不是事情重大她是不会写下‘自重’二字的。随后白玉堂也出了客栈。

　　‘簇翠坊’是扬州最知名的卖胭脂水粉的店面，同时也是江湖消息流通的场所但却很少有人可以从这买到消息；这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开价过高，还因为买卖的成否全在老板的心情而定。

　　白玉堂站在簇翠坊的正门前，看着四周静悄悄的街道丝毫看不出白天的繁荣；轻叩数声木门，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雌雄难辨的清秀人儿将白玉堂请进了坊内。

　　几经转折白玉堂才来到内堂，带领的人才想退出房内就被白玉堂拉住；“请五爷自重，主人看到的话太不像样子了。”清脆的声音分明是还未变声的少年.

　　白玉堂看着脸色未变的少年，无趣的说：“颜雨你也太没趣了，明明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老是一副荣辱不惊的表情呀。”揉揉少年的头，不理会颜雨的挣扎；继续说：“男孩子呀在还可以放肆的年代就应该快乐的度过，等你长大后自然就沉着、稳健了。现在不用急于让自己成长起来呀，顺其自然就好了。”

　　颜雨双目紧闭，似乎要把某些讨厌的记忆从头脑中驱赶出去，恨恨地念道：“我没有时间玩耍，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足无法保护好翠玉姐姐；又怎么会招惹到你这瘟神。”说着猛地睁大眼睛，挣脱白玉堂的制约。

　　白玉堂叹气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问他：“颜雨，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白玉堂接着说道：“十六正是玩耍的年龄呀；你没必要那么在意上次的事呀；谁都会有让自己痛苦的记忆呀。”颜雨像是被触动到伤口，眉头紧锁、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他，也许因强压愤怒，眼睛在不停闪动，眉头和嘴巴都在微微颤抖。白玉堂像没看到似的说：“在翠玉的心里你还是个孩子呀，所以看到如此自责的你只会让她更加难过而已。”

　　颜雨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不甘心的说：“春风得意的你怎么会了解我内心的懊恼呀；我才不用你同情我。”

　　白玉堂见颜雨想离开自己，抓住他的手腕怒喝到：“你给我成熟一点，鬼才有空同情你。”突然的怒喝让颜雨一时呆住了，忘了挣脱白玉堂的牵制。白玉堂稳住自己的情绪说：“你无法原谅自己没有保护好翠玉姑娘，但翠玉姑娘还活着；如果觉得对不起她就用以后的行动补偿她就好了。我在和你同年时也曾想保护一位叫秦殇的女子，但她却死了。我甚至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如果像你一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颜雨听了白玉堂的话呆呆的问：“那你是如何摆脱那种无力感的呢？”

　　见颜雨终于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白玉堂说：“我没有强制自己摆脱那种感觉，反而是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才有了今天的我。你要记得受到的挫折不一定就是人生路上的绊脚石，换个角度的话就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呀。具体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对不起……”颜雨红着双眼的道歉，让他看起来终于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白玉堂抱住这个单薄的少年，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安抚这个固执又脆弱的心灵。

　　“五爷，难得你会准时的赴约，就是为了来占我的人的便宜吗？江湖上盛传‘锦毛鼠’白玉堂厌倦了温香暖玉的红颜；更有甚者说白五爷在爱坞花魁——暖香姑娘的房里还带了一名男倌。看来这消息八成不假呀。”慵懒的声音、调凯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耸人听闻；颜雨慌乱的红着脸挣开白玉堂的拥抱，翠玉轻笑着说：“颜雨，你何必如此慌乱呢，不会是你早已暗种情丝在这花心老鼠身上了吧。”听了翠玉的话颜雨更是急出了一身的汗，却无法将自己的意思完善的表达出来。翠玉见状，安抚性的拍拍颜雨的头，说：“好颜雨，姐姐明白了；你放心，就算你真的爱着他，姐姐也不会看轻你的。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小弟，只是爱的人是他的话以后你有苦要受了。”可怜的颜雨明知自己成了翠玉消遣的对象，天生少言的他却不知该如何说清楚；再看白玉堂一副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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