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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皇宫
“小姐,小姐,公子被人带走了”,小羽从门口就开始叫喊个不停,苏月冲上前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说“谁把他带走的”,小羽张大了嘴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月,冷静点”她出声说到,苏月呆滞地放开小羽像失了魂一样,“小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深不见地潭水扔下了一颗小石子波澜不惊,小羽对上她的双眼突然也镇定下来。
小羽简略地把楚歌笑气得公主吐血然后皇宫里派人来抓他的事说了一遍,望向于一心她却是镇定自若,仿佛再正常不过,“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公主吗”苏月说完看着小羽,小羽却一个劲地往于一心身后躲,像只小老鼠一样,苏月见他这般模样怒吼“我问你话呢”,小羽吓得一怔立马点头。
“那些人有没有说公主情况如何”于一心放下毛笔说到,“只是说公主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小羽说完才注意到于一心在写着什么字,“你先回去吧,这几日照看好府里就好”。
小羽垂下头脸上显着失落,于一心整了整衣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你照看好家歌笑也好安心”,小羽扬起脑袋掩盖不住兴奋,她才注意到小羽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她曾听楚歌笑说过,他收留了一个燕国的少年,应该就是小羽吧,甘愿为人奴仆是受了难以偿还的恩惠,还是无家可归不得不如此。
“苏月,去泡杯茶来”她轻声说到,苏月望着窗外充耳不闻,她又叫唤了声“苏月”,苏月才惊醒一般垂下头“是,小姐”,她摇摇头说“算了,没事你去休息吧”,“小姐,我不
累”苏月抬头说到,她点点头说“那去泡两杯茶过来吧”,苏月有些诧异,却没多问,转身进了厨房。
窗外一阵风吹过,一人一鸟出现在竹屋里,烛光照在他身上衬得他白衣墨发,如嫡仙般降临,那张脸也似魔幻一样虚无,叫人不得不怀疑眼前看到的人是真是假,那人肩上的大鸟对着她恼怒地叫唤了几声,她不理会它对那人说“林凡,王将军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近了才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好,垂低着说“王将军被人袭击,昏迷不醒,请小姐责罚”,身上的白衣还隐隐透着血丝,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她,苏月端着茶进来见林凡面色不好心又是一惊。
她漫不经心地说“赵烨现在在做什么”,林凡抬头对上她的眼说“赵烨守在王将军府里照看王将军”,她饮了一口茶说“坐吧”,林凡眼神一阵闪躲,又抬头望她,她正品着茶,丝毫不受这些事的影响。
他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也学着她的模样饮了几口茶,一股清香入口心里的浮躁散去了不少,她幽幽地说到“林凡,你去查查看今日来歌笑府上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他的手捏紧了茶杯,表情有些肃然,她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不愿意接手另外的事,他们几个人还从来没有这样无从下手,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
“林凡,歌笑被抓,王将军受伤,若是此时我们隐藏实力了,他们大概也会露出些马脚来,你要做的便是抓住这蛛丝马迹,明白吗”她的语气虽平淡无奇但常年侍奉在她身旁的他们却是明白她的关切是包含在话里。
“是,小姐,林凡明白了”他俊美的脸庞带了丝笑意,他只要小姐没有对他失望就好,那些伤害小姐,对小姐有所企图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次日的阳光照在明晃晃的城墙下,几十名将士伫立两旁,路人见了加快脚步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辆白纱马车停在城门口,片刻立即有将士上前赶人,“皇宫禁地不得停留,快走”,那人见马车上的人不理,怒地拔刀,刀还未拔起只见素手一转刀又如了刀鞘里。
十几个将士瞬间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情势变得急迫,仿佛下一秒就会刀剑交锋,可马车上的人冷哼了一声掏出一块黄金一样的令牌,围着将士全都跪倒在地,马车里的人出声说“于一心求见皇上,劳烦通报吧”,跪着的人愣了会儿,却没人起身,苏月吼道“还不快去”,立即有人哆哆嗦嗦地起身向里面跑去。
许久仍不见有人出来苏月有些不耐烦,于一心似乎看着一般淡淡的说“耐心点”,苏月垂下头说“是,小姐”,终于一个内侍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见到苏月行了一个礼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皇上派奴才来迎接小姐,请小姐随奴才进宮”,苏月下了车伸出手扶着于一心走下来,那内侍小心地打量着她,却看到一块白纱遮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明若星辰的眼。
待几人走了进去才有人小声的交谈,一个高高瘦瘦的将士对旁边的人说“那是皇上的令牌怎么会在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手中”,另一稍胖的将士说“你管它那么多守城要紧”,那高个子将士嘟暔嘴,似自言自语。
“小姐,里面请,皇上在里面等候”那内侍立在一旁,示意她一个人进去,她偏头对着内侍说“那有劳公公先照顾这丫头”,那内侍一垂头,她才大步向里面走去,里面空荡荡地一片,若不是她知道他们绝不敢骗她几乎都要认为被戏弄了。
大殿里四处一走,静地只剩她自己的脚步声,她走到书房里一探撇到一个小房门,耐着性子往里走,挎进去里面灯火阑珊,与外面像是隔开了一样,她注意到那个做画的人那是一张如阳光般明媚的脸,她看着他面前的画,一笔一划都显出他不俗的画笔,那人对着她一笑说“你来啦”,她没接话,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作品,那些或执棋,或沉思,或淡笑的她都栩栩如生。
“美吗,一心”他声音里尽是温柔,难以想象他会是那个居坐高位者,她叹了口气说“皇上抓了歌笑就是为了让我过来看看这些画吗”,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向她,一步步逼近,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的手附上她的面纱,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脸,手轻轻一扯,那张想念了许久的脸暴露在眼前,然除却平静再无其它。
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她心却还是忍不住一惊,她没有倾城之貌,也不是闭月羞花之姿,只是惊鸿一撇心里便留下了她的身影,也许是因为那时太惊险她一脸平静的模样安抚了他恐惧的心,追随半月她的睿智,她的美丽让他沦陷,却不想他的许诺她只是当做一场玩笑。
“一心,两年不见,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他的眸子沉了沉,“皇上,我是为了楚歌笑的事而来,皇上只要记得为天下万民着想就好”她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苦笑了几声,似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又自讨没趣了”,她淡然地看着他,她知道他的心意,两年前她就知道,可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们的身份不允许,她也承受不起,所以她只能把它当成是一场玩笑。
“贞阳在朝阳殿里,我让小李子带你过去”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她转身欲走,想了想停下来背对着他说“景栎,谢谢”,他垂低的头直直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一抹淡笑挂着他的嘴角,一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帝王之爱。
她片刻不停直往朝阳殿走去,苏月还在好奇她脸上的白纱哪去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竟没注意到跟在的身影略带熟悉。
她拿着银针顺着公主的周身大穴慢慢地扎下去,速度时快时慢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苏月一边递着银针一边打量着自家小姐,她家小姐甚少露出这种惆怅的表情,可就在小姐走出那坐大殿时就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一刻钟,那些太医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收好银针递给苏月,押了口茶,贞阳公主才幽幽转醒,一睁眼看到于一心又气又恼,有气无力地说“把她给我轰出去”,话还未说完一身明黄走了进来,听见这话眉头一皱幽声说“病好了,就别犯混”。
贞阳公主的眼里含着泪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从小到大都疼她爱她的兄长居然对她恶言相向,她偏头看着于一心,是因为她吗,“伺候公主休息”他不悦地说,头一转对着于一心又是极尽温柔的语气“一心,走吧”。
她走出去的瞬间贞阳突然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是,她居然是,贞阳无奈一笑,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如果是这样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吧,可我不甘愿呢”,宫女上前唯唯诺诺的说“公主,您说什么”,贞阳不理,头偏向床里头闭上眼睛,一滴泪无声地滑落。
“皇上,公主已醒,是否可以放了歌笑”她放下一颗白棋说道,亭子里两人各坐一边执棋对弈,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有些卑微“一心,留下来陪我,好吗”,她的手微微一滞苏月看得心惊胆战,她的小姐居然一连失常两次。
她淡淡的说“留下也不能改变什么”,
“一心,我不想改变什么,你只要留下来陪我三天便好”
他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闪躲,他本就如阳光般温暖,如此直入心里的暖意她便是拒绝不了,她轻轻点头周围仿佛沉寂了一般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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