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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结亲尚书忙
这是江沉歌上任的第三天,这天朝上,皇帝问道“东方爱卿对梁国之事可有想法”,“臣已将此事交由江尚书”东方择恒回头望了一眼江沉歌,皇帝大笑“你倒是个会偷懒的,江尚书刚上任,这算是你给的考核”,江沉歌也是无语,原来真是借职务之便解决自己的工作,在东方首辅的观念里,人就是拿来用的,事情只要能解决,自己能动手就只动嘴,江沉歌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微臣已与梁国来使沟通一番,两国联姻乃大事,南郡王府的苑慧郡主贤良淑德,品行端庄,梁国君主对与郡主的结亲很是期待,不知圣上作何打算”,皇帝沉思,随后开口道“南郡王对梁国此番相求,作何打算”,“能为两国邦交献上绵薄之力,老臣叩谢圣恩”,苏安百面上不露颜色。江沉歌这么做也是有打算的,所谓门槛,跨的过去是门,跨不过去的就是槛,南郡王府何等地方,江颜的婚事已经敲下了,不做点什么,往后嫁了过去就是夫君再护着,也架不住大户后院的那些手段,将苑慧郡主推出去和亲,一来也是给南郡王府提个醒,江家也是有能力当他南郡王府的亲家,二来都说婆媳关系和睦与否,和小姑子有着直接联系,将她嫁出去想来对江颜也是有益的,而此刻皇上的想法是这样的,别人家的女儿嫁出去,他更不操心了。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苑慧对和亲一事可清楚了”苏安百回到家中后便将女儿唤到跟前,“女儿知晓,只有一事相求于爹”苑慧福身说道,“女儿想请那位江尚书护送女儿出嫁”,苏安百心里明白,她女儿心性一向高,此番远嫁,心里怎生都不好受,对江沉歌想必也是怨恨的。而自己也是打算着让江沉歌走这趟“我明日向圣上上奏,禀明此事,安心待嫁吧”。苏苑慧的房中,“小姐,真要远嫁那梁国吗,岂不成了背井离乡,那么远的地方,老爷都护不着,受了欺辱可怎生是好,还有首辅大人,小姐就这么放下了”,身边的丫鬟留兰叹息道,“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江沉歌我若是苦命,绝不教你释怀,将我推向梁国,我要你背着愧疚,与我同苦。第二天江沉歌接到圣旨护送郡主出嫁,江沉歌也能理解,但就是这么残酷,不是先一步计算好,就是下一步被算计好。但让江沉歌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内阁首辅要陪嫁(陪同远嫁),这种能动嘴就绝不干活的大神,走着趟目的何在。其实这是一个巧合,梁国内乱的时候,首辅大人掺了一脚,所以最后以太子党的完胜,结束了这场夺位战,而现下又是新主大婚,说什么也是一国之君,各国遣大臣道贺,是国际礼仪,于公于私,梁王周治都邀请了东方择恒走这一趟。
东启的苑慧郡主要与梁王结亲,这算是轰动建安的大事,十月初三这天,真真是十里红妆出城门,虽是郡主,但是去与别国联络感情的,皇帝下令以公主的规格送嫁,又加上这次“陪嫁”阵容的强大,“这郡主也是个好运的,送嫁的就有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江沉歌大人,相貌生的俊秀,又是有才的,听说这次和亲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还有内阁首辅一同前往,这东方大人可是东启的大人物,向来也是不喜出远门的,这次这声势怕是往后公主出嫁都比不得”,说话的是坐在望春楼靠窗户那桌三个打扮不凡的男子其中一个“这相貌也去送嫁,怕是到时候梁王想娶的是那江尚书可就笑话了”另一个身边带刀的男子打趣道,“出了门就愈发不正经了”正主发话了,此人相貌是极俊的,五官十分立体,透着一种正气,身形挺拔,坐着身子也是笔直,看得出修养极好,此时身着紫色锦袍,双腿交叠,单手敲着桌面。“爷恕罪,我们也就是随口打趣一番,但那礼部尚书长得倒真是秀气,想必年纪也是不大的”,紫袍男子顺着江沉歌的方向看去,早在一出城门就注意到他了,知道东启的礼部尚书已经辞官将官位交由幼子江沉歌接着,但没想到这般年轻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骑在马上的江沉歌,身着素白的锦缎打底,天青色的外袍加身,头发束起插着白玉的簪子,嫩白的肤色顶着太阳倒显得整个人有朝气,而此时江沉歌面上虽平静心里还是郁闷的,往后看首辅大人正坐在马车里,郡主正坐在另一辆马车里,而江沉歌的马车临行前被郡主以马车太多,影响进程的理由,刷在了江府,果然心眼这种东西谁都有,只是郡主的特别小,这一趟来回差不多得一个月,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悄悄从梁王那要辆车。
这边,马车里东方大人放下手中的书,望着车外,这么些年除了官场上的事,都懒得出门,“大人你说梁国为什么叫梁国”出了城门,这些侍卫们也就与这位新上任的尚书聊到一起,这位大人虽不爱说话,看着人也比较清冷,但人是没有架子的,年纪也与他们差不到哪去,路上无趣,他们也就爱与江沉歌说着话,“高粱种的好”江沉歌看似认真说道,身旁的侍卫们笑倒一片,“江大人真是博学多才,我等比不得”一侍卫又打趣道,江沉歌也笑着不说话,“那大人为何做官”方才那个夸他的瘦高侍卫又问道,江沉歌又是一板正紧回答道\\\"等着辞官”,这下侍卫们真是不淡定了,江大人奇葩一朵,鉴定完毕。江沉歌性子是不大活跃,但人确实妙,东方择恒听着外面的玩笑,这江沉歌看着秀气,本以为是个不善言辞的。很快天色晚了下来,好在赶到了漠河镇,住上了客栈,女眷们住二楼西边,江沉歌与首辅大人住郡主斜对门,骑了一天马,江沉歌此刻只想见到床,下楼安排好妥当就准备睡了,“东方大人当真无心吗,不知苑慧心系大人多年,大人眼里从未看见过苑慧吗”只见苑慧郡主披着外衣站在东方择恒房门外说道,而这厮缓声说道“有心,但无你”,这头江沉歌刚上楼就听得这么一句,见这情形,装作没看见,径直进了门准备沐浴,然后听见门外清冷的声音说道“江尚书,有事交代与你”,江沉歌出了门,苑慧郡主已经回了房间,跟着东方择恒进了房间,饶是她聪慧可男女之事也是不懂得,琢磨着方才的情形,不知道哪出错,那就应该没出错,这么想着,首辅大人已经准备就寝了,正被人服侍宽衣的东方择恒,听到江沉歌“首辅大人,夜已深,下官不打扰大人休息,若大人有事下官可否明早听候”,东方择恒一边脱着,一边说道“箱子里有本梁国《史记》,本官不想江尚书觉得高粱与梁国有瓜葛”江沉歌此时满头黑线,这是找个理由不让人安生,但是也没辙,官大嘛。首辅大人就是提醒一下,躲得快是要不得的,尤其在他面前。江沉歌就这么认命的读着书,但是身心疲惫熬不住,没一会东方择恒还醒着,她靠墙角睡着了,首辅大人此刻没睡着,打量着墙角的江沉歌,目光有些深。第二天一早,江沉歌整个人都处于迷茫与困意之中,她这人其实只要吃得饱,睡得好就能活的很好,反之,就不好了,刚走没多久,就以一副挂在马上的姿态赶路,众人郁闷,可能这尚书大人睡惯了绸缎,乍一下没适应,“江大人,我家大人有吩咐,请江大人走一趟”东方首辅身边的小厮走到江沉歌旁边说道,江沉歌应了声,下马走到东方择恒的马车旁“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江沉歌打着精神问道,“闲来无事与江大人走盘棋”马车里东方择恒正在摆棋,江沉歌上了马车,可坐在这云锦缎子上,更是挡不住的困意,于是在想睡与不敢之间挣扎着,这香炉里不知燃的什么香,在走完最后一子江沉歌终于睡了过去,身子蜷在一角,左手抱着膝,右手还保持着落子的姿势,东方择恒慢悠悠的伸出手将她手上的棋子收走,便又拿起书靠在另一角,“慢些”从车内传来首辅大人的命令,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这次要露天住着,因为下一个城镇须得两三天的路程,江沉歌醒了之后就看见另一旁的东方大人正闭目呢,就准备悄无声息的下车,“江尚书”刚动腿,便听见右边淡淡的嗓音说道,“下官在,不知大人何事吩咐”对于下棋下睡着这件事,江沉歌准备避重就轻的就这么过去,只是一会过去了,身后没动静了,江沉歌这回迅速起身跳下车,然后语速有些快的对车夫说道“首辅大人歇着了,不许人扰”,随即小跑回到送嫁车队了,马车里的东方择恒嘴边带着些笑意,神色放松,对出远门的感觉-----挺一般,对江沉歌的感觉-----挺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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