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前缘之斗神传

作者:红尘壹梦醉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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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祸


      听闻要去仙人聚,白若水可高兴坏了,比佩儿还要高兴,佩儿问其为何这般高兴?白若水则一脸地神秘:“去了便会知晓!”这故作神秘惹得佩儿心里痒痒的。
      此日,正值未时,白若水拽了拽佩儿的衣袖,挤眉弄眼一番,佩儿顿了顿随即领会了她的意思,二人躲过落羽天,朝山下奔去。
      佩儿问:“今日要去哪?”
      白若水答:“仙人聚上可不能输了风头,我们去买些胭脂水粉吧!”
      佩儿不解:“输了风头?”
      白若水解释:“仙人聚听闻会有大群绝色仙子参加,你长得如此让人记不住,着实要打扮一番才好,可不能丢了苍生派的脸面!”
      佩儿嘟着小嘴。
      --咱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吧!
      二人御着一把剑,朝人界闹市飞去。
      眼见着将要到达之时,遇到了一群人,亦是乘着飞剑的一群人。白若水见那群人的装扮,对身后佩儿小声道着:“一会儿见着那些人不管他们道些什么,都不用搭理。”
      佩儿又是不解:“为何?”
      白若水白了那群人一眼,小声道:“那群是蜀山弟子。”
      蜀山弟子?佩儿脑中蓦地浮现出白魔。原是那断袖的门生啊!
      白若水的提醒不无道理,只见那群蜀山弟子急急追了上来,佩儿一瞧,五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子。
      一男子挑眉:“哟,这不是苍生派弟子么?”
      一男子瞠目:“是呀,还是落尊者的座下唯一弟子呢!”
      一男子揶揄:“听说还是个术法很差的弟子。”
      一男子讥讽:“你这是嫉妒人家苍生派吧,好歹人家是个娇羞女子呢。”
      一男子冷笑:“是呀,苍生派收这么多女徒,不知要做何?”
      五人一齐仰天大笑。
      这不笑还好,一笑却把佩儿惹毛了。不仅嘲弄白若水,竟还敢嘲笑苍生派!佩儿终是语不打哽地开了口:“你们就是那死成了渣渣的老断袖的门生?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断袖养着一群小断袖,活该没有女子愿意投你们门派。真应了一首古诗:天苍苍,野茫茫,一群断袖变态狂!”
      “……”

      戌时,二人才回到苍生山,白若水边走着边对佩儿悄声道:“如若被发现,我教你,你要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嘎嘎嘎嘎……嘿嘿嘿嘿……”佩儿听罢重重点了点头。
      二人神色慌张,躲躲闪闪,一会儿藏于竹子后头,一会儿猫着腰埋着头,但不巧还是被容远给撞了个正着。容远好似已等了多时,哼了一声:“躲?看你白若水能躲到何时?!你与……佩儿姑娘,都随我去掌门殿罢!”
      白若水抹了下额头汗水,捏着声音:“佩儿,切记我方才教你的,千万别忘记!”
      佩儿点头如捣蒜。
      掌门殿内,落君南,落羽天,蜀山掌门典青端坐于殿内,另有五个浑身缠着纱布打着板子的男子缩跪于地上,哑嘶呻^_^吟此起彼伏。
      落羽天支着额角。
      自个欲寻白若水与佩儿之时却被落君南拦住了,还拉来了掌门殿,一直观看着蜀山这五个门生在这哼哼咽咽了大半天,也没人与他道个所以然,很是不解。待起身想走时,却见容远将白若水与佩儿带了进来。
      落羽天刚欲问她们二人去了何处,但没等开口,却一时愣住了。
      只见白若水已成了熊猫,两眼眶子青黑一团,团子头散乱着。佩儿则是右边脸肿了一大块,嘴角还带着些许血迹,衣裳脏兮兮乱糟糟的。
      落羽天心下顿然明了。
      没等着落君南、落羽天发话,蜀山掌门典青倒是先开了口,还是恶狠狠地冲他门下五个弟子开的口:“畜生!不是说被苍生弟子虐打了丝毫没还手吗?!对方还是两位姑娘!蜀山的脸面皆被你们几个畜生败尽了!”
      五人乱作一团:“掌门师公!掌门师公!我们真的没出手!都是那……”
      “还不快给我滚!我的老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典青怒瞠着眼珠子不由分说,“白姓姑娘乃尊者嫡传弟子,长你们一辈,你们顶撞都不可,更何况出手伤她?滚!滚!都给我滚回蜀山,去找你们各自师傅领罚!”
      五人还真听话,皆连滚带爬出了掌门殿。
      佩儿见状,与白若水小声嘟囔:“还真听话,真真是滚着出去的。”
      白若水则弱声回道:“是了,我都忘记让他们尊称我一声‘白姨’了!”
      “嗯哼!”落君南朝着她们重重咳了一嗓子,转而望向典青,“这白丫头成日里就会闯祸,出了此等之事,她也定有不妥之处,也当领罚的。”语罢瞥向了身旁的弟子容远。
      容远在苍生派内主管刑罚,苍生派除了掌门与护教尊者,众弟子但凡做错了什么,皆是由他颁罚,以往的他皆是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可眼下却有些犯了难,眼神悄悄地瞟了瞟落羽天。
      果然,落羽天起身,朝白若水与佩儿走了过去。
      待从他们身侧走过,他朝她们递了个眼色,这两人便会意急忙起身随他离去。
      落羽天边往殿外踱边轻声道着:“此二人皆为我护生殿内之人,怎的处置,我自有定夺。”
      容远暗透一口气。
      晓得尊者护犊,但不晓得尊者如此护犊,今日幸好没先开口让她二人领了罚,不然……容远没敢往下想,只觉得浑身抖了一遭。
      落君南只与典青在一旁道着落羽天会如何如何铁面无私,会如何如何惩戒什么的,其实心下却已了然,那两个惹事的丫头也受不了什么重罚,只盼着落羽天能好生教育一番,让她二人日后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典青也觉得此番前来苍生派委实丢了老脸,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陪着笑脸,只望着落君南能早些与他道完,自个好早些回去蜀山。

      落羽天与白若水、佩儿回到了护生殿,给二人拿了药箱,便开口:“你们二人下手委实重了。”
      白若水眨巴着两只熊猫眼,一副“我是被逼的”模样:“那五人竟辱我师门,这番教训纯粹是他们自个找的!”
      落羽天眄着眼:“我是说,你们二人互殴的这一脸伤,委实挺重的。”
      佩儿身子僵了一下。
      可一旁的白若水还在狡辩:“师傅,是他们那五人……”
      落羽天忽而声色俱厉:“现下就只有为师在,还不肯认错吗?你真是愈发的不知深浅了!去,给我面壁三个月!”
      白若水嘟着嘴巴起身出了殿,临走时拽了下佩儿衣角,佩儿则迅速地朝她点了下头。

      佩儿洗净了满身尘土,换了身干净衣裳,在殿门口慌乱地踱着步子,偏着脑袋琢磨着事情。事情这番发展还真是被白若水给提前猜中了,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招了。是用好呢?还是不用好呢?若是不按白若水与她提前说的那些做,害得白若水参加不成仙人聚,白若水铁定往后不会理她了。可若是用了那招……佩儿只觉得脸要丢尽了。不过,左右一想,面皮与朋友义气两相比较,还是朋友义气比较重要些,脸皮这东西,身外之物么。再说了,此番事情也是自己给惹出来的,白若水只不过是替她背了黑锅,若是不救白若水,尔后还有何脸面再立足于江湖?
      待思考完毕,牙一咬,心一横,佩儿朝偏殿大步流星地走去……
      偏殿内,落羽天泡了杯百年沉茶,品着顺滑看着书籍。本应气定神闲,可这耳根子却怎样也清净不了,只因佩儿于殿外徘徊,过其门而不入,急急的脚步声忽近忽远不曾停歇。终是受不了,落羽天搁下手中书籍,朝着门外道:“若有话要讲,便进来罢,莫要再走来走去了。”
      门外脚步声戛然止住了,须臾,门被推开,佩儿一张变了形的小脸从门外探了进来。
      落羽天心下了然,此时佩儿会来,定是为了给白若水求情。
      落羽天轻挑剑眉:“若是替她求情,那便免了,若是另外有事,我可以听上一听。”
      佩儿轻轻踱了进来,矮身坐于茶案旁,巴巴地盯着落羽天。
      落羽天见她那张肿胀的小脸,有些不忍,抬手便要度她仙气,平了她的伤口,可一只手却僵在了半空。
      只见佩儿蓦地以呼天抢地之姿,哀痛欲绝之声,痛心疾首地哭喊着:“本以为苍生派护教尊者是一菩萨心肠之大善人,为人行侠仗义,正气凛然,虚怀若谷,童叟无欺,深明大义,豁达大度,襟怀坦荡,冰魂雪魄。佩儿心怀仰慕,才寄宿于此。却没承想尊者今日竟如此口是心非,阴险狡诈,朝三暮四,锱铢必较,心狠手辣,欺男霸女,市井小人,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佩儿总觉得自己好似说错了什么,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一个成语竟成了哼哼。
      落羽天收回僵着的手,换而支着头,揉了揉额角:“还有么?”
      佩儿怔了下,回想着白若水交代自个的事情。
      白若水说:“如若师傅罚了我半月以上,你便去哭诉,哭得越夸张越好!你先将师傅夸得似花似玉,然后再将他贬谪一番,让他知道如若这般罚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会大大降低,这样便可!”
      可佩儿回想了下方才自己说道的那些词语……是不是有些词语运用得不太妥当啊!都怪白若水,没给自个拟好文案!
      斜着眼珠子瞟了一眼落羽天,瞧见那黑眸子里分明冒出了火星子,佩儿一惊,叉开腿,撒丫子便要跑。待屁股离开椅子一寸时,忽然又想起了白若水,如若现下打了退堂鼓,她与白若水的交情便会就此作罢了吧?自个断不能这般不讲义气的!想到此,佩儿深深透了口气,拧着眉毛咬着嘴唇,重新坐回椅子。
      --死就死!豁出去了!大不了与白若水一起去面壁!我的面皮,我的自尊,今日你们就原谅我一回吧!
      脑子里迅速回想着夏风师兄惹恼了赤红夜师姐后做的事情,佩儿双手“啪”地一声夹住了落羽天的脸,落羽天一张俊脸顿时被挤变了形。
      佩儿两眼直勾勾地凝着落羽天,努力地笑着,可她却不知此时她的一张脸竟是皮笑肉不笑了。
      佩儿捏声嗲气地道:“小天天……小心肝儿……小馒头……小饺饺……我的三魂七魄儿……求求你,莫要再气了,此事由我而起,你要打就打我,要罚就罚我吧,或者将我与若水一并关进黑屋吧,也省得你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嗯……嗯~~~”
      待拐完最后一个音,佩儿觉得鸡皮已经覆了全身,每根汗毛皆如钢针般直挺挺地在皮肤外头立着。
      落羽天呢?好不到哪儿去,浑身如同打着摆子,狠、猛、急地从头到脚抖了一遭。
      本就安静的屋子,此时竟万籁俱寂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须臾,佩儿猛地松开了手,脸涨得通红,细品着方才自己的言语,真希望地上忽然裂开个口子,好让自个能钻进去。不知所措地搓着小手,冲着落羽天干干地挤了声笑,甩下一句话,便一溜烟地飞奔了出去。
      “杯子凉了,快些喝吧,今夜太阳又大又圆,我去观赏啦!尊者不送!~~~”
      落羽天感觉身旁来去一阵风,望着被那“风”吹得大敞开的殿门,少焉开口:“你是想说茶水与月亮罢。”

      佩儿的努力不无结果,这已逝去的脸皮子将白若水三日便换回了。
      白若水一脸地愉悦与佩服,在佩儿身旁欢快地蹦跳着:“你太厉害了!是怎的让师傅三日便让我出了闭室的?快快道来!”
      佩儿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蔫蔫地叹着气:“若水啊……我这回,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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