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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们
我是一个女人,他们都叫我孟婆,我不知道为什么。首先我没有姓,也许之前它是“梦婆”,可经过时间的推移和口耳相传的误差,我就变成了“孟”,因为这个更亲切,让他们感觉我和他们一样有着前生,他们总喜欢找同类,哦!他们,我们称之为“魅”;其次,虽然我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但56白白和先生都说我还算漂亮,那么我想我应该不是“婆”,我见过“婆”的,有一魅喝汤的时候仍旧保持她“婆”的样子,她像一条被揉过的破布,不过,我不讨厌“婆”,它很温暖,那个魅接过汤碗时对我笑了笑,那一刻我看到我所有的梅花都开了,我喜欢那种感觉。
我生活(更确切的说是“存在”)的地方,寒冷,单调。在这里只有黑与白,如果说那些珠子发出的绿光也算一种颜色,那这里一共有三种。哦,那些珠子我们用来照明,相当于你们的灯,这是阎王的一大圣明措施。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有没有光,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新来的魅不至于黑暗而恐慌,很奇怪,光总能给他们安全感,仿佛他们依旧活着一样。
我们这里有很多无常,和我关系最好的是第56号白无常,我喜欢叫它56白白(其他白无常我都叫“数字+小白”),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56黑黑。无常们都是成双成对的,连服装都是统一的(不是康师傅)。尤记当年,我总喜欢和魅们厮混玩牌。那天,平时和我交好的魅们一部分去投胎了,另一部分被阎王叫去开会。我拿着我的牌在奈何桥边溜达,突然看到有一小白在脱白袍,露出了白色小内内和“1.2.3.4.5.6……”,不对,再数一遍“1.2.3.4.5.6.7.8.9”,九块腹肌。在此期间他的头一直坚定地朝向右方45。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背影,分外妖娆,水珠顺着发丝落到肩膀,滴成一朵莲花。无疑,他也是绝姬的追求者(用你们的话说“脑残粉”),绝姬是阎王的女人,如果被别人知道他偷看绝姬洗澡而且还特猥琐的脱衣,告到阎王那,后果最好不要去想象,会吃不下去饭的。带着悲天悯人的心怀,我大呼:“喂!前面的兄弟。”绝姬一看附近有人,立马潜水跑路。小白一脸无辜迷茫。我突然醒悟,虽然我救了他一命,但也许打扰到了他的花前月下,谁知道他和绝姬是不是郎心妾意呢,啊!佛主原谅!他束起头发,向我走来,等离近时,我更加确定我打扰到他了,那张脸雌雄莫辩,一双眼流光潋滟,阎王那高粱大饼岂能比得上。
“你喊我何事?”
“你会玩牌吗?”
“不会。”
“那我教你好了。”只有带给他快乐,才能减轻我的负罪感。
“好啊。”
就这样我们暗生友谊,在我们的感情上升期间,我认识了56黑黑。每次我去白白家打牌,黑黑就坐在门口看天,不仔细观察,他很容易被忽略,那一身黑袍与天地融为一色。刚开始时,我和白白一开战,便会有很多魅围过来参展或观战。后来阎王明令禁止司职人员与魅交往过甚,从此我就没有一个魅朋友了,先生暗地里告诉我是因为阎王怕我抢了他的亲民形象。就这样,我和阎王的梁子算结下了。
先生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判官”,从十八层的魅到阎王无一不说其公平,于是出于尊敬大家便称之“先生”。先生,学富五车,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不仅如此,先生还熟知各种坊间秘闻,先生戴一铂金框眼镜,常年玄袍,背面绣有白麒麟,鳞片突起,麒麟看到美鬼或美魅即变为桃花眼,看到恶鬼或丑魅便怒睁,看到我便闭眼。百思不得其解,便问先生:“先生,我美否?”先生盯了我几秒,沉思了许久,“算得清秀。”“清秀”是一褒义词,我想这句话应该能翻译成“算得漂亮”。
还有一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小藏(cang)。有很多魅看不透红尘,会来找小藏疏导,这便是小藏的工作。久而久之,小藏受不了了,骑着他的大象就跑路,“小藏”之名从此传开。小藏从刚开始一个月跑一次到现在一个月出现一次,于是他问诊那天便是魅们的狂欢,齐聚小藏门前,阎王开会都没见他们这么齐过。先生说阎王曾想过辞掉小藏,可其他鬼比不得小藏可爱,善解魅意。还好,小藏没有变本加厉,坚持一个月来一次(比大姨妈都准时)。哦,忘了告诉你们,在人间小藏叫“地藏王菩萨”。
你想问我们到底来自哪里,我只能告诉你不知道,我从有记忆起就做着孟婆的工作,就认识我身边那些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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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很快回来,不要急哦!预知地狱到生活细节,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