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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荆襄平乱之云门山
“...说。”朱晖道。
杨彪理顺思路,道:“太子,云门山之上的百姓并不是有意揭竿的,他们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金瑜锦那厮将朝廷发放的救济粮银吞得一干二净,任凭旱情加重,民不聊生坐视不管,反而全仗武力镇压企图出城逃难之人,还联合一些武将封锁要道禁止真实消息传递。最后官逼民反,下官呈兵于云门山,打算安抚劝降,几位灾民冒死呈情。下官于心不忍,一直与金瑜锦周旋。好不容易盼来太子殿下,结果下官不明太子行事奥秘,一气之下去了军中,差点酿成大祸。此次救驾全靠云门山灾民通信于下官,又自请先锋,才化险为夷。下官句句属实,还请太子殿下明察,宽待云门山百姓,下官愿意以死感谢太子恩德。”说完,跪伏于地。
“安抚劝降?冒死呈情?”朱晖道。
杨彪道:“云门山四位首领是下官旧识,这四人忠肝义胆,出身飞鱼堡,剑法卓绝,那些百姓也只是普通妇孺,下官于公于私都不忍兵刃相加,所以...请殿下恕罪。”
朱晖道:“你倒是实诚,不怕孤定你一个勾结乱贼的罪名吗?”就是那四个身长两尺的人,倒是消失的快,没有碰到面。
杨彪道:“下官只求问心无愧。”
朱晖道:“孤已让明大人前去云门山暗访,你说的是真是假马上就见分晓。现在暂且不动你,看你表现再作发落。”
“谢殿下宽宏。”杨彪五感铭内,拜服与地。
而明笙此时正顶着一张青年大夫的脸给云门山的一个老人家看病。
老人家的脚肿得老高,嘴中咬着一根软木,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滑落。
守在一旁的娃娃,瘦瘦小小的,皱着眉,眼中满是关切,念叨道:“先生,您轻点,爷爷年纪大了,禁不住。”
明笙运起内力给老人家推拿,将药力散开,嘴里应道:“嗯,再忍忍,就好了。小虎子,以后看好爷爷,夜里山路难走。”
“嗯,我会的。要是我们还在村里住着就好了。我家可平坦了。”小虎子道,“爷爷起夜也不会摔倒了。”
“小虎子,多话。村里连树皮都没了,还有大兵抢人,能呆吗?”老人不顾疼痛,拿下软木,喝止小虎子。
“老人家别动气,小虎子也是想着孝顺您呢。”明笙恰好推拿完了,开口道,“这药膏拿回去,一天擦个三次,用完就好了。小虎子,你拿好,记得帮爷爷擦啊。”说着,将药膏塞进小虎子手中。
“谢谢先生了。”小虎子道谢完将药膏塞进怀里。
老人家刚要说话,门吱呀一声开了,闪进两个人来。这两人身高不足两尺,身材,穿着打扮都是一样。而且他们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但是他们却有着好不可笑的卓绝剑法。两人背后都背着两把七寸长剑,手上提着猎物、番薯、一小袋米。
“鱼三叔,鱼四叔你们打猎回来啦。”小虎子快活的道,迎了上去。
两人将东西放到桌上,拍了拍小虎子的肩。
一人道:“兰先生,曾老伯,我们兄弟今日猎得些东西,给你们送来当口粮。”
另一人道:“兰先生,曾老伯如何了?”
明笙道:“万幸,除了脚伤,其他地方没有伤到。脚上的伤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两人做了一揖,道:“多谢先生了。”
“哈哈,我就说有兰先生在,定是药到病除,不留后患。你们太心急了些。”随着音落,一个身穿粗布青衣的男子进来。此人正是云门山的军师,曾是安平二十年间的秀才曾运。
随后进来的又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与鱼三鱼四一样,都是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不过其中一个只是手持一剑。
“大哥二哥,运大哥。”鱼三鱼四招呼道。
“运先生,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坐吧。”曾老伯道,“小虎子搬几块砖来。”
“曾伯不必忙了,我们站着就好。”鱼大道。
“委屈你们了。”曾老伯不安道。
“哪里哪里。”众人道。
“那我去做饭了。”小虎子将食材抱下去。
“我们去帮忙。”鱼三鱼四道。两人虽是飞鱼堡少爷,但在剑法有成之前都是自力更生,没养成大少爷脾气。曾老伯的儿媳妇曾经奶过他们兄弟一场,因此对曾家仅剩的爷孙两很是照顾。
屋子里一下子空旷出来,曾运道:“兰先生不知可愿在云门山长居,只要是我们这有的尽先可着您。”云门山上其他的多能凑合着,就是缺少大夫,今后无论怎么发展,都是需要延医问药的。
明笙微微一笑,道:“恐怕不成,在下奉命四处游医以增长经验,还未出师,无法长久停留一处。等后边的同伴追上来就得启程了。”
曾运心下一黯,道:“无妨,今晚有秋祭大会(秋末冬初),先生也来参加吧。”
“好。”明笙应道。
夜晚降临,明月当空,篝火燃起。
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腾起的火焰将人们脸映得通红,这一刻似乎一切苦难都已远去,这有人们虔诚的祈愿。
明笙看着这一张张笑脸,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温软而醉人,明月与火焰勾勒出这幅动人心弦的画面。
朱晖静静的站在明笙身后,将目光定格在明笙的侧脸,轻声道:“先生,我明白你要我看的是什么了。”
明笙没有回首,道:“百姓从来都是容易满足的,晖儿你会怎么做?”
朱晖看向篝火道:“父皇不会同意的。”
明笙转身,看着朱晖道:“你呢?”
朱晖双目熠熠生辉,道:“我会让他们亲眼看到盛世繁华。”
明笙看着朱晖,此时的朱晖虽然还不是身材伟岸,但锋芒渐露,俊朗的五官陷在光晕中,一明一灭,更凸显出山之坚韧,海之宽阔。明笙垂眸,启唇道:“速战速决吧。”
朱晖疑惑道:“不应该从长计议吗?父皇那里会很难。”
明笙望着夜空中的星辉,传音入密:“紫微星东移。”太子寝宫正是位于养心殿东侧。
朱晖只觉晴天霹雳,勉强道:“星象之说不一定......先生,这不是真的?”朱晖说道最后,声音透出一股哀切,眼中蒙上一层水雾,鼻头发酸。
明笙不语,将朱晖揽在肩头,轻声道:“晖儿,你只可脆弱这一刻,接下来还有一场属于你的硬仗,为师会看着你的。”
明笙只感觉肩头一湿,一重,一轻,朱晖已起身,恢复了常态。
“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朱晖道。
“兰先生,原来你在这。”曾运端着一盘番薯玉米走过来,看见朱晖,又道:“这位就是你要等的同伴?”
“是啊。”明笙道,“他刚刚才到一会。刚要过去拜会你呢。”
曾运颔首道:“客气了。在下曾运。”
“在下王晖。”朱晖抱拳道。
曾运笑道:“原想着兰先生吃素,所以弄了一盘素食,你们先吃着,我去取几块肉。”
“不必忙活,我随先生吃素即可。”朱晖道。
曾运道:“那哪成,太寒碜了。我去去就来,不麻烦。”说着,放下盘子,又转身走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有气势,倒真的与众不同。
明笙席地而坐,招呼朱晖道:“先放下看不见的,填饱肚子再想法子吧。”
朱晖收起满腹心思,挨着明笙坐下,道:“先生我想到一个故事,说给你听听。”
“成啊。”明笙拿起一个玉米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起来。
“嘿,这还是先生讲过的。说的是三国曹将军割发代首的事。”朱晖将一个番薯剥好皮,用筷子分成小块,转向明笙。
明笙轻笑:“你还是喜欢将一句话的故事啊,一点长进也没有。”
“先生,你觉得这个故事怎样?”朱晖也笑道。
明笙点头,道:“总体还不错,细节还可以润一润。”
“那怎么润?”朱晖道。朱晖倒不是想不到,而是很想听听明笙的看法。
“润什么?”曾运用端着一盘子肉食过来了。
明笙笑道:“我们再讲曹孟德割发代首之事,正想着怎么扩展一下首尾,感天动地呢?”此人倒是颇有才干,那鱼家四兄弟功夫适合当个保镖,正好试试可不可以收归己用。反正任务完成了,就算翻脸也能全身而退。
曾运闻言一闪,道:“云门山三番向知府衙门求领救命粮不成,告御状被阻,被逼为反民,幸得太子殿下明察,金贼狗急跳墙,逼杀太子,云门山获讯,胁从救驾。云门山不求寸功但求公道,割发以示民心。”说完,曾运就要双膝着地,下至一半却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拖住,曾运诧异抬头。
明笙安抚一笑,道:“此地不便。”
曾运会意起身,看向两人,目光灼灼,道:“请随草民前往飞鱼堡。”
明笙看向朱晖。
朱晖道:“前面带路。”
“是。”曾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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