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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暗雾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袍子，嘴角抽搐了几下。
“京乐队长……”难以忍受自己穿着如此鲜艳的衣服，我将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将袍子拂下，递还给京乐春水。
“哎~~几年不见，五十岚竟然跟我生疏至此……”京乐长叹一声，以手覆额“真是比小七绪还冷淡……”
“……”我努力忍住想要对他动手的冲动，然后瞟见跟在他身后的伊势七绪额角蹦起青筋……
“话说，五十岚回来了多久了，也不跟我来打声招呼？”京乐春水一把拉住我“来来来，作为惩罚，你今晚地陪我一醉方休啊！”
“队长……明天你还有任务……”伊势七绪暗暗咬牙，冷声说道。
“哎呀~小七绪不要担心呐！明天的任务小意思，没什么危险的嘛！”京乐春水转身搭住伊势七绪的肩膀“小七绪也要跟我们一起好好庆祝大家再一次相见呐！”
我轻轻笑了，顺从地跟着京乐春水进入一边的酒馆。
也许……我真的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子……
和他们在一起很轻松，京乐春水的散漫不羁和朽木白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我确确实实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些将自己逼得太紧的人，自己不会快乐，而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
“我看着五十岚去了朽木的家，但是出来的时候脸色很差啊，怎么了？”成功的让我灌了一碗酒之后，京乐春水靠在墙壁上，不甚在意地瞟了我一眼。
“只是想法不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摇摇头。
“你还是老样子呢……什么都自己憋在心里，不告诉别人，这样不会很累吗？”
我一愣，抬头看着温和地看着我的京乐春水。
“虽然这样说肯定有很多人不同意……”京乐春水扫了伊势七绪一眼“但是我总觉得女孩子嘛，还是可是适当撒撒娇的，偶尔也让别人照顾一下，这才是可爱的女孩子啊！”
“是么？”我轻轻托腮，将手肘支在桌子上“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呢……不过是他的想法我完全无法苟同，同时……会成为我的阻碍而已。”
“……你对于蓝染的死怎么看？”突然，京乐春水换了个话题。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思绪仍旧停留在朽木白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半饷才撇撇嘴“他？死掉才好……”他如果死掉我就少了一大阻碍，何乐而不为？只不过……他会死到才怪……
“哎哎？我本来以为五十岚跟蓝染的关系不错呢，还准备安慰你一下，不要让你伤心，真是失策啊~”京乐春水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随即默然地将视线移开。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五十岚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呢……”京乐春水拿起酒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酒，失望地摇了摇酒壶。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我耸耸肩膀“我觉得你才是呢……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唔~有点大概的了解吧！浮竹真是不仗义啊，说得那么模糊……还要我浪费时间和经历瞎想~”京乐春水扬起手，想要再叫一壶酒，却被突然站起的伊势七绪挡住。
“队长！已经很晚了！”
“哎呀~小七绪不要这么凶嘛！再喝一壶也费不了多长时间……”京乐春水讨好地笑道。
“京乐队长就慢慢喝吧，我先失陪了。”我也站起身。
“五十岚也要走吗？真是可惜了……”京乐春水缓缓放下扬起的手臂，失望地看着我。
“嗯，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正在向伊势七绪请求着再来一壶的京乐春水。
“你会……怎么做？帮我还是阻止我？”
“这个啊……你说呢？”京乐春水眨眨眼睛。
“我知道了……”我微笑，点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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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跟绯真在一起的住处。既然自己没有被四番队除名，那么房子仍旧保留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我扫视着空旷的门厅，原本跟京乐春水一起喝酒而好转起来的心情再次低落下去。
这里明显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摇摇头，径直穿过门厅，来到自己的房间。
草草地打扫了了一遍，被褥已经不能用了，我将它们丢弃在角落里，然后坐在床上，有些无聊地环顾着四周。
还没有什么睡意，我解下暗雾，将它立在床边，视线不经意间再次看到了对在角落里陈旧的被褥。
记得……那是绯真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我懊恼地合衣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
朦朦胧胧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我。
我皱皱眉头，翻身由侧卧躺着改为仰面。血眸真是的……这么晚了还要闹我……
但是，它仍旧不知趣地蹭着我，由脸颊到了头发，轻柔地抚摸，呼出的热气离我很近……
该死的血眸，它今晚到底犯什么病了……虽然不想理它，但是经受不了它的骚扰，我还是睁开了眼睛。
模模糊糊的视野里，一双黑色的眼睛让我猛然完全清醒。
我保持着睡觉的姿势，打量着这个两手撑在我身边，俯身离我非常近的人。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熟悉到我的警觉性竟然没有对他起到什么反应。这样的人，除了血眸，不做第二人选，但是他显然不是血眸。
我的视线从他的肩膀扫到了被黑色绳索样子的东西捆绑着动弹不得的银发少年，接着转回他的脸上。
美丽的脸上五官极其精致，挑起的细长的丹凤眼是最突出的特色。半边的脸颊上，诡异的黑色装饰物散发着暗色的光芒。
“暗雾……”我轻轻吐出两个字。
“刃……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它低声轻喃，将头靠到我的肩膀“我好想你……”
“……你是谁？你不是原来的那个暗雾。”了解到自己已经被它完美地压制住，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空隙，我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冷漠地望着床顶的墙壁。
它抬起身子，仔细地打量着我，随后眼睛里散放出惊喜而危险的光芒“就是这样的眼神……每次你用这样视我于无物的神情看我的时候，我就会兴奋到战栗……”
它再次伏下身，细碎地吻着我的眼睛。
我忍住强烈的厌恶感，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因为看到这个场景而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的血眸。
“混蛋！你在做什么！放开妈妈！！”
“碍事的东西。”暗雾冷哼，缠绕在血眸身上的绳索散发出黑色的雾气。血眸的面容扭曲起来，但是身上散发的银色光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暴涨。
暗雾略微惊异地扫了它一眼，但是没有太过在意。
“原来的那个暗雾呢？”我将视线从血眸身上收回。
“我就是原来的他啊……”它委屈地看着我，抬起一只手摸摸自己右颊的装饰物“只不过拥有了这个契的能量，终于冲破了封印而获得了所有的记忆而已……但是，刃，你什么时候能够记起所有的事情呢？”
“你的那个‘她’，不会出现的。”
“不！会的！一定会的！”它摇着头，黑色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她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只有她回来，你才真正完整！”
“我只是我。”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心底里对于它的话竟然产生了一丝共鸣，我仍旧保持着表面的冷静漠然。
“你骗不了我的……”它反而笑了“我能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感觉……她在慢慢苏醒，即使你想要抗拒，也没有办法的……融合已经开始了，你只能接受，无法停止……”
“也许有奇迹不是么？”我扬起嘴角。
“奇迹……这种东西我才不相信呢……如果有……为何你会……”它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眼神变得破碎而伤感，接着趋向于冷冽“不要以为不使用我就可以阻止这个进程，这只是细水长流和突变的差别……”
“我需要的只是时间。”我微笑，只要有时间，能够集齐契……回去……就足够了。
“为什么呢？你不想知道原来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么抗拒变成她呢？”它疑惑地歪歪头，看着我。
“其实，与其说是抗拒着变成她，还不如说是想保留自己。”自嘲地一笑，我闭上眼睛“我希望知道以前的事情，但是却不希望因此而变成另一个人。虽然你说我们是一样的，但是我切身感受到我们之间的不同。我只是希望以‘我’的形式来到这里，在以‘我’的形式离开。”
“你的想法复杂了很多……我不明白……”它摇摇头“只是我等不及了，以前的想法是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我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今晚……就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吧！”
它扬起右手，暗色的长刀出现在它的手中。
它要做什么？！
“虽然并不讨厌这样的你，但是……”它憧憬地笑了，然后抓起我的右手，随着暗色长刀的接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混账……我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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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旅游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的短，所以今晚米回来更新了~~
壶口瀑布已经冻得断流了，真是郁闷，至于延安……进行了一圈爱国主义教育的感觉真是……郁闷透了……（米果然无可救药了么……抬头望天ing）不过延安的所有景点对学生免费到真是不错……
嘛嘛~~明天在家休整一天，所以应该会更新两章，补上昨天的（如果没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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