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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那些让我窒息的过去,在黑暗的吞噬中消声遗迹
第二十五章那些让我窒息的过去,在黑暗的吞噬中消声遗迹
“包裹我给你寄过去了哦!应该快到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盛嘉远在美国的越洋电话里,和歆然抱怨着。
“我昨天收到的,谢谢小嘉,真的辛苦啦!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歆然美滋滋的看着自己面前牛皮纸箱层层包装的包裹。
“少跟我在这耍贫嘴,知不知道,我为了录那个该死的视频,都没有能够跟跟纪桓一起去丹麦,我的长堤公园和美人鱼铜像!”
听到这里,歆然有些歉意,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啊,小嘉,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行了,说不定谁先结婚呢!我听纪桓说,欧少为了赶去海南帮你解决危机,推掉了和ACS公司十五个亿的合作,据说当时他在谈判桌上特别霸气,ACS的副总让他再多留几天,等最终合约签订了再走,欧少直截了当的说他不能为了这几张纸让他的首席设计师在见不到他的地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盛嘉略带戏谑的口吻,将所听所闻一一道来,“当时我听到纪桓说的时候,都嫉妒死了,真后悔,当时被纪桓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收买了!”
歆然听得到了这些她前所未闻的事情,惊讶之余更多地是感动,为了帮助自己解决与十五亿的大case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小摩擦,从丹麦赶过来,其中还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误会。。。不自觉眼眶有些湿润,外表冷酷的欧璟城从来不擅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每一次自己误解他的时候,他的内心要承受多大的打击,多少次的灰心失望?Maybe God wants us to meet a few wrong people before meeting the right one, so that when we finally meet the person, we will know how to be grateful.(可能神要我们在遇到对的人之前先遇上一些错的人,这样当我们遇到生命中真正的人的时候就会更懂得珍惜和感激。)所以,我要好好珍惜所得到的所有,感激我所失去的一切。
“现在我们手里所掌握的证据有多少?”欧璟城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表情凝重。
纪桓浏览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平板电脑:“那天晚上由于下雨的缘故,TV录像有些模糊,看不清肇事者的脸,但是酒店大厅里的摄像却很清楚的表明当晚路川崎的秘书,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新空气的设计师,的确打着电话从电梯中走出来。”大学时作为第二学位攻读的法律,让纪桓在这种问题上得心应手,“这起事件调查起来,需要的时间太长,中间的变数也太大。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通过新空气的账目表、走私劣质建材和那封抄袭鉴定,用经济犯罪来定罪,数罪并罚最少需要路川崎和范域名在牢里待20年。”
“那就先把这些证据整理一下,递送回国内的法院。但愿裴骁没事,不然,我会想尽办法让他们陪葬。还有,这件事情,别跟盛嘉说,更不要跟歆然说。”面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为了帮助欧氏而遭到报复,欧璟城冷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欧璟城嘴角微微一勾,制止了助理想要帮他开门的举动,自己亲自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打开自己所居住的总统套房会议室的房门。
果然,门外等候的之前负责和OWNERAL进行合作谈判ACS公司的代表,看到欧璟城这一举动,不禁微微吃惊。
“With due respect to my barnier , in the table before the unpleasant, let me not feel your sincerity(恕我直言,之前在谈判桌上发生的不愉快,让我看不到你们的诚意)”坐定后,ACS的代表直言不讳。
“No, on the contrary,the reason why Onweral have to suspend negotiation, Because we want to be careful to handle the company's every detail. We can't allow the company received any threats, So you can believe that our sincere cooperation.(不,恰恰相反,我们中止谈判的原因是希望我们可以谨慎小心的处理好公司出现的小插曲,我们不允许欧氏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感受到我们合作的诚意)”欧璟城从容不迫的阐述观点,优雅的谈吐让ACS的代表连连点头表示认同,“Just imagine, if we and you successfully signed,You afterwards just know, we project in Hainan has encountered a problem, When the time comes,you will regret it signed a contract with us.(试想,如果我们当时顺利签约,而事后你们才发现欧氏在海南的工程遇到了问题,到时候,你们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Well, I think our negotiations could continue.(好的,那么我想,我们的谈判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ACS的代表微笑着点点头。
欧璟城也真诚的笑了笑,继续自己的发言:“I still have a request,All fund budget for this we cooperate, let leimo finish.Shall we(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们这次合作的所有基金预算,能不能让莱沫来做?)”
“Of course!”ACS的代表微笑着起身,一张黑麦色的巴西人特有的肤色的笑脸多出了几道鱼尾纹,伸手和欧璟城握手,“I heard that your company is the original idea of designer(听说欧氏的首席设计师想法很独到),Look forward to the cooperation(很期待这次合作)!”
“Of course, she is always the best!(当然,她永远是最棒的。)”听到对方夸赞陈歆然,欧璟城的喜悦溢于言表。
“我现在马上过去医院,剩下的事情交给谢董事就可以了,这几天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欧璟城拍拍纪桓的肩,感谢他在如此危难的时候替自己分忧。
“你这几天比我累多了,别太拼了。”
告别了纪桓,欧璟城快步走到酒店大厅,抬头之际,正好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路川崎右手揽着一个女子向电梯方向走来。范莹莹,欧璟城记起来这个女子的名字,又是一个有利可图的筹码,路川崎,有时候,真的不能不把你放在眼里。难怪可以平步青云的成为范域名的左右手。欧璟城狠狠的冷哼的一声,眼前出现了歆然一次又一次在睡梦中悲不能胜泪流满面的脆弱模样。
世间总会有公平存在,曾经的错过并不是损失,丘比特会派另一个永远守着一颗真挚的心来爱你的人,谁都一样。
“患者的意识已经恢复,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如果安心静养,一个月之内就能够痊愈。通过CT检查,患者脑中仍有一块淤血,但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没有压迫到任何神经,可能随着患者的逐渐恢复,血块会自行散去。”医生观察着显示着CT图像的液晶显示屏,帮十分钟以前刚刚赶过来的欧璟城和几夜未眠的安瑜解读裴骁的状况。
“您的意思就是说,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安瑜渴望着得到肯定的回答。
医生看了看欧璟城,点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听到了没有,医生都已经说裴骁没有事情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吧!?”欧璟城看着安瑜日渐憔悴的面容,实在不忍心。
“可是。。。 。。。”
“可是什么,放心,我帮你看着他,他跑不了的。”欧璟城调侃着安慰着安瑜,“快点回去休息。”
安瑜想了想,点点头答应,转身离开。
过了良久,坐在医生办公桌对面的欧璟城才缓缓开口:“请您再把刚才的说辞,详细的解释一遍。”
每一个今天都是昨天的葬礼,前一天把酒狂欢的喜悦,黯然伤神的悲痛,亦或是碌碌无为的平庸,都会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时化为分崩离析的碎片,成为幻影,留下的只有回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多的昨天在记忆中重合,那些曾经想忘也不能忘却的伤痛,最终也会不堪重负,被我们遗失在意识之外,无关痒痛。
所以,当歆然接到人民法院要其对路川崎的抄袭事件做笔录的宣诏书通知时,没有太多感情的变化,拿着那张信函看了看,确定了具体日期,又转身查了一下自己的Work schedule,7月5号,回到上海的第七天。确定后天没有重要事项,又开始扫描JrE第三次修改之后的最终定稿图。完成了所有的设计工作。也意味着,过去冗长深陷在爱情里的悲痛岁月,就此终结。
两个小时之后,Rhys给她回复:amazing,perfect!附带着一个Onweral财务部的通知:13亿JrE合作资金到账。这可是我的房租钱,歆然不禁笑出了声。
在高兴之余,歆然又拿出前几天,盛嘉邮递过来的一个暗蓝色的精致礼盒,歆然看着礼盒,微微的笑了:璟城,你的梦想,希望以后的每一次,都可以有我的参与。歆然像着了魔一样,又向打电话盛嘉确认了里面的东西是否齐全,幼稚的像个孩子。盛嘉笑她:“行了行了,别激动了,你的璟城会喜欢的!”
这个琪花玉树的世界,总有一些故事在没有发生之前发生,总有一种信仰在没有深刻之前刻肌刻骨。——沈煜伦
午后的丹麦,惬意的阳光慵懒的挥洒在克里斯蒂安堡上,映出了一派金黄,古老的哥本哈根步行街两侧矗立着一座座富有时代感的古店,偌大的橱窗后面排放着形色各异的精致变卖品,或可口诱人的美食,或琳琅满目的工艺品。。。 。。。手上依旧带着微型注射针管的裴骁从一家欧陆风格装潢的,有着墨绿色的古木门的店面推门出来,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嘴角带着用永远抹不去的比阳光还温暖的笑。
缓缓沿着步行街而行,手里的牛皮纸袋随身而晃,一辆公交车驶过,裴骁目送着红色巨大的双层公交远去,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惊慌夹杂着无助,左手缓缓捂住了耳朵,一阵晕眩袭来,忽然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四散翻飞,不见踪影。
冗长的时间在鼓楼的钟声里慢慢流逝,裴骁从路边的躺椅上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精神恢复了过来,抬手看了看腕表,慌忙叫了路过的计程车,回到了医院。
消无声息的走到病房前,推开门,迎上了金发蜜色眼睛的小护士咯咯的笑脸:“You look like you have stolen one of Turkey(你的样子像偷了谁家的鸡)!”
裴骁开心的笑笑,与她开玩笑:“Then you have to help me stand(那你有没有帮我放哨)?”
“You bet it!Just your wife to come to you, I sayyou go to a garden of the hospital.(当然啦,刚刚你太太来找你,我骗她说你去了医院的花园)”小护士冲着面前这个温柔俊美的大男孩挤了挤眉。
“My God, she find me(哦天哪,她去找我了?)”裴骁连忙询问。
“Yes, there is a moment of time, she should be back soon.(是呀,她去找你有一会时间了,应该快回来了)”小护士接着咯咯的笑着。
裴骁嘴中默念着:“Oops!”三下五除二脱去外套,重新躺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整理手背上的注射液,门就被推来了。
紧接着,在安瑜:“你知不知道你的病还没有好,为什么乱跑?!”的呵斥中,小护士识趣的冲裴骁做了个鬼脸,推门出去。
裴骁给了安瑜一个大大的笑脸,一深一浅的两个酒窝真是撩人:“我已经在床上待了一个星期了,感觉腿上都长虱子啦!”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你再发生什么意外。。。我。。。”想起七天前机场中,裴骁在她面前倒下的一幕,安瑜的心又一次被揪心的痛吞噬,眼里的泪珠在打转。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担心了,那次只是个小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好不好?”裴骁略带歉意的捏捏安瑜的脸,看着安瑜,温柔的笑,“对了,你闭上眼睛!”
安瑜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但仍然忍不住好奇:“闭眼睛干什么?”
裴骁从被子里拿出牛皮纸袋子,拿出了一个木制带有黄铜雕刻的盒子,轻轻放到安瑜手上,满脸期待的说:“好啦,把眼睛睁开吧!”
安瑜研究着眼前的盒子,应该不是戒指,以为这个盒子太大太沉,应该也不是化妆盒,木质的化妆盒很容易让水液挥发。。。会是什么呢?带着好奇,安瑜打开了木盒子,在填塞满白色雏菊的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两只一模一样淡蓝色的古陶茶杯,杯柄通身是一只含苞待放的雏菊形状,温婉的藤蔓弯成半心形,精致典雅。
“喜欢吗?”裴骁好奇的看着死死盯着杯子的安瑜。
“你是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雏菊。。。”安瑜声音发颤。
“我想,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偷偷溜出去买的,其实,上一次和Jiffer一起路过哥本哈根步行街的时候就见到它了,我觉得你一定喜欢,本来想当成纪念品,送给你一个,自己留一个的。。。”裴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瑜打断。
“你刚刚偷偷跑出去了,而不是去了花园?!”安瑜焦急的上下打量着裴骁,“杯子可以以后再买啊,还有什么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啊?!”
“你。”裴骁冷静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安瑜伸手疼惜的抚摸着裴骁额角还未拆封的纱布,侧头拥在了裴骁的怀里。一个世纪一般漫长的孤独岁月里,我一直以为自已做着一个又一个毫无希望的梦,却不知道,在那些孤独面对残酷未来的夜晚,始终有一个人,爱我胜过自己的生命,在那个微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为我暗自伤神。还好岁月静好,我终于找到了这个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有着强有力心跳的,温暖的怀抱。
“裴骁哥哥,我们只要这一个杯子好不好?另一个杯子送给歆然他们。”安瑜躺在裴骁的怀抱里,闻着混着消毒水的石兰草香。
裴骁不解:“。。。好啊,可是。。。”
“以后,我们只用这一个杯子,两个人共同拥有的一个杯子,才叫白头到老一辈子啊。”
“裴骁哥哥,你刚刚对着蛋糕许许愿了吗?”十九岁的安瑜眨着眼,期待的看着坐在欧璟城身边的寿星。
“当然许愿了啊!我许了一个很伟大的愿望!”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那是什么愿望啊?”安瑜得寸进尺的挤眉弄眼。
“我许的愿望是,嘿嘿,阿瑜,我们俩得白头到老一辈子啊!”
安瑜看看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她的欧璟城,涨红了脸,又气又羞。
“哈哈,谁让你总是追着我问的,愿望怎么能说出来呢?被我骗了吧,傻阿瑜!”
接着,使一片嬉笑声。
二十二岁的裴骁,第一次把自己的生日愿望说了出来,却又不得不当成一个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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