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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怀了身孕了
“是回龙丹的缘故?”原世杰问道。
“嗯。”夜迦道。
原世杰叹道:“也算是因祸得福吧。”随即他又看向段影,“继续追查,这次一定要揪出背后主使,不管他是谁,这一次,我原世杰不会再忍让,就算是不念手足之情,我也在所不惜!”
看来原世杰已有所猜测了,夜迦如是想。
“鸳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原世杰道。
“好。”夜迦说完,离开书房回湘君苑。
“段影,你说,会不会是影卫所为?否则如何能够在天罗地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原世杰道。
段影闻言不由心头一震,他确实不敢保证影卫中没有怀二心之人,但若真是如此,事情就难办了。
“去吧。”原世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属下明白。”段影已收起所有震惊,毫无语气起伏地道,随即渐渐隐匿在了空气中,如微风拂过,书房的门自动开阖。
夜迦一路行去,没有任何异样动作,但她知道,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那道气息,是刚刚见过的段影,与上次房中那道隐晦气息无二,看来是原世杰安排来保护自己的了。
原广寒一步踏进了书房来,没发出半点声响。原世杰看见是父亲来了,赶紧站起身来迎上去:“爹,都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说着将原广寒扶到椅子上坐下,原世杰在一旁陪立着。
原广寒呼出了一口长气,似乎来到这里的路上耗费了太多力气,“琅儿可有消息了?”
原世杰怔了怔,虽知道父亲一直以来都颇为关心这件事,却不想开门见山地就被问起。“请爹恕罪,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原广寒抬起眼来,今年八十四岁的他一张脸上却是布满了皱纹,身材瘦削,加上背佝偻着,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加矮小了。
原广寒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叹了一口气,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世杰想上前扶着,他道:“不必了,忙你的吧,该立威就立威,值得顾念便顾念,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看着你们几时呀……”说着已经踏出门去,颤巍巍的背影让不知情的人见了必定想上前去扶一把,惟恐其下一步就栽倒了。
原世杰知道,父亲一直耿耿于怀当年之事,甚至严重到影响修炼的地步。他何尝不想早日找到三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后者回来,至少要见父亲一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原琅若是存心不想被找到,迷羽大陆那么大,谁又知道他在何处呢?十几年前原琅就是七品极皇,销声匿迹很是简单。
原世杰站在原地,房内灯火通明,门外夜色浓重,凭添怅然,思及女儿原鸯,更是患得患失,“我可只得这一个女儿呀……”
“启禀家主,原家大小姐求见三爷。”大管家向袁大郎禀道。
“直接带她去见就是了。”袁大郎道。
夜迦由袁家大管家带路,进了袁三郎的住处,不用找,踏进门就见着那个悠闲到欠扁的家伙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晒太阳。
夜迦冲着大管家礼貌地点了点头,后者路带到便退了出去。
“我说小舅舅呀,您老人家怎么不去拿东西呢,还要我专程给您送过来。”夜迦说着,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另一张摇椅上,感受了一下发现确实格外舒坦。
“还说呢,这不都是你这小丫头惹出来的么,这几天你们原家恨不得把整个元宵城翻过来,大爷我还不……。”袁三郎见夜迦在冲自己使眼色,虽有疑惑,但知趣地没有把话说完。
“喏,给你。”说着夜迦扔出一本册子在袁三郎身上,后者拿起来略翻了翻,迅速地揣进了怀里,“算你这小丫头还有点良心,大爷我现在正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得有空闲在家陪陪母亲。”
“小——舅舅,我一直有件事很疑惑,还请小——舅舅不吝赐教。”
袁三郎白了她一眼,“少阴阳怪气的,不如直接叫我袁三郎好了,有话快说。”
“咳咳,这个,你一直称自己大爷,那我想请问,真正的袁大爷该如何自称呢?”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闲功夫,还来管这些?说吧,到底来干嘛的,我可是不信你会好心到专程来送东西。”
“啊小舅舅真是慧眼如炬,再配上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外形,完全可以迷倒整座元宵城的少女芳心呀……”
“停停停,还来劲了,说吧,又要我做什么,若不是原恕那小崽子临走前跑来磨了我整整一天,要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们原家那点儿破事儿呢。”
夜迦腹诽,说人家是小崽子,你自己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罢了。
“嘻嘻,原来是三哥哥。”夜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舅舅,我可能……”说到这里,夜迦突然变得很严肃,脸上还带着几分浅浅的悲戚,但好像又有几分无奈的喜悦,这样的表情甚是奇怪,袁三郎便盯着她的脸,听她下面的话,“我可能……怀了身孕了。”
夜迦说完看向袁三郎,后者的眼睛瞪大,再瞪大,瞪得更大,瞪得大到不能再大,直愣愣地看着夜迦,呆若木鸡。
随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夜迦已经在摇椅上笑作一团,整张摇椅摇晃得几欲翻过去。
袁三郎保持着呆愣的表情,看向夜迦,“所以,是耍我喽?”
夜迦想说什么,却是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袁三郎继续捧腹大笑。
袁三郎白眼一翻,无奈地道:“好了,说你到底想干嘛,要是没事就回去吧,你在这儿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
夜迦猛地停止了笑,从椅上坐了起来,严肃地看着袁三郎道:“我想见一个人,她现在被关在你们袁家地牢里。”
“地牢……你想见的是谁?”
“黑寡妇。”
袁三郎皱了皱眉,“这得问过我大哥,而且,你见她做什么,你又不认识她。再说,你怎么知道她在袁家地牢?”
“不认识没关系,我只是想问她一件事,你先帮我问问你大哥,有消息了通知我。至于我为何知道么,四年前袁家为了抓她,可不是毫无动静的。”
“就你记性好,都已经四年了,你怎么确定她还活着?你既知道袁家抓了她,想必也知道为何抓她吧?”袁三郎道。
“你大哥大嫂伉俪情深,整座元宵城无人不知,你大哥又怎会杀掉这个‘希望’。好了,事情说完了,我走了。”说着,夜迦跳下摇椅离开。
“那你是想问她什么?”袁三郎在身后问道。
夜迦脚步没停,也没有回答他。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跟大哥解释呀?”袁三郎一阵无语。
“鸳儿,你去找袁三郎了?”夜迦回到府中,原世杰见着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他不是在家族祭典上才第一次见么?”
“是三哥哥托我带东西给他。”夜迦道。
“他怎么不自己拿去,反而让你带呢?你跟袁三郎又不熟。”
夜迦不怪原世杰追问,她知道后者是担心女儿。“我跟袁三郎,算是一见如故吧,况且他对三哥哥很好的,三哥哥又对我好,我便与他稍微亲近些罢了。”
原世杰沉默了一下,才道:“鸳儿……你要知道,你跟原恕侄儿……”
夜迦看着原世杰一副欲言又止字斟句酌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爹,是你想多了,我跟三哥哥从小便在一处,当然只有兄妹之情,至于袁三郎,虽是长辈,但他不过只比我跟三哥哥大了五六岁而已,我跟他更加只是朋友。”
“哦……咳咳。”原世杰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多少有点尴尬,不过还是道:“这个,鸳儿也的确是不小了,若是真有了意中人,一定要告诉爹,可不要给那帮老家伙可趁之机。”
夜迦知道他说的是别让长老们为自己挑联姻的对象,点头道:“鸳儿明白。”
那天夜迦与袁三郎的对话,段影其实哪里能听得一清二楚呢,他又不能大白天潜入袁家,不过隐匿在高处,远远地能瞧见袁三郎的院子,夜迦无法确定这位段伯伯的本事,所以那天才冲着袁三郎使眼色,让他别引起影卫的怀疑,若是让段影知道“要杀夜迦”的是袁三郎,再告诉了原世杰,那还怎么得了。
三天后,袁家地牢。此处光线甚是暗淡,不过偶尔有一缕不知哪里来的光从小孔漏下来。
“小丫头,你跟我大哥说了什么,他竟答应让你下来?”袁三郎疑惑地道。
“我说我能够治好你大嫂。”夜迦一边跟着牢卒往下走,一边道。
“真的?”袁三郎惊喜道。
“不过得等我成为王者。”
“什么?!你现在是什么等级?!大嫂能等到那时候?”
“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如何救我是告诉你大哥了,他说,叫我别让他失望。”
袁三郎撇了撇嘴,“你何时还学会医术了?”
“我不会医人,只是恰好知道‘天怒’该如何解而已。”
“大哥在大陆上多年寻访名医高人,都未求得解药,你一个小丫头,怎会知道?”
“信不信由你。”夜迦道。
袁三郎再次撇嘴,“不愿说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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