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

作者:桃花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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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嘴遁的时光机不是好主角



      岐阜藩是一个多高山河川,森林广袤的地方,素有飞山浓水之称。

      从长洲到江户,再到如今故地重游,来了两遭,一众人马来去匆匆皆无心领略此地的大好风光。不过山林多广却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利于藏匿行迹,相比之前这一路再没遇上过幕府军,除去闹了场物资危机,过程出奇的顺利。有那曾是猎户出身后来投身攘夷大业的,如大胡子等人,发挥老本行由他们打头指路翻山越岭,急行数日后来到岐阜藩所在,美浓国。

      攘夷军欲化整为零分散队伍是个极其冒险的举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少乔装改扮一下,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只要是个佩刀的人都会引人注目,这么一批批的浪士混迹在岐阜境内,难不成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攘夷军用意吗?

      于是这里就要身为“变装小能手”的桂出场了。

      “要怎样才不会引起幕府的注意?这是个问题。”岐阜城郊外的树林里,桂正儿八经地负手站在空地前,对下面排排坐睁着或大或小眼睛的同志们煞有介事地道,“重中之重,自然是要掩饰自身作为攘夷志士的特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平凡无奇的平民,以此瞒过幕府鹰犬!”

      有人举手:“桂先生,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平民来着,‘平凡无奇’什么的你是在看不起平民吗你这混蛋。”

      “桂先生,在下觉得你打扮成马里奥更引人注目的说,这是什么方案,诱饵作战吗?”

      “桂先生,所谓攘夷志士的特点是什么东西?比如中村鼻子上长毛的痦子之类的?”

      “桂先生桂先生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嗷嗷待哺的雏鸟吗你们?!”桂姬娇嗔,一跺脚摘下贝雷帽摔在地上气哼哼地走了,“Mo,怎么说都说不听,等以后吃亏了就知道谁才对你最好了!”

      众人尔康手:“欧噶桑——!”

      第一届未来攘夷志士必修的职业基础讲座,就此无疾而终。

      银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抱剑歪倚在一棵树上,用尾指挖着鼻孔,冷眼看着不停被拆台的桂悲愤离开,这才气定神闲来了一句:“嘛,主要的是武器吧,这段时间最好就别佩戴了。”

      “纳尼?!”立时便有人叫嚷开了,“刀可是武士的灵魂啊!”

      银时漫不经心地睨他一下:“你这话就说得奇怪了,‘魂’不是好好地坠在你两股之间吗?”

      另一人一脸窘相地道:“明显说的不是那个金他妈吧坂田先生!”

      “嚯~那么你是要巴比伦塔还是剑,选一个吧!”

      “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不明所以好像会决定人家下半辈子的选择了啊?!”

      “你没听某只说过吗?人生呐,就是接连不断的选择题!”

      “好火大,这家伙好让人火大!”这名志士又气又急,口头辩不过干脆一咬牙抱紧腰间武士刀,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总之,我是不可能因为一点事就抛弃自己的作战伙伴的,与其忍辱偷生,我宁愿贯彻自己的武士道而死!”

      银时弹弹鼻屎,眉目不动,神情一派淡漠:“你才是别开玩笑了,到底谁才是与你同生共死的伙伴给我好好看清楚,是腰上冷冰冰的器物,还是坐在你左右有血有肉的人?我可从没听过在可以活下去的时候偏要让人去送死的武士道啊,更别说灵魂了,那可不是刀剑这种随时可以更换的廉价东西。

      固执于一些可有可无的坚持就那般轻飘飘地死了,还是不顾一切活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哪个才有意义,自己好好想想!”

      众将士登时被说得哑口无言,那个人随时没精打采的胭色眸子里此刻威光凝结,扫过在座诸人,磅礴的压迫力仿若一只大手,按着他们情不自禁低下头去,有些曾想不管不顾拼个鱼死网破的人更是面露惭愧。银时在军中积威甚重,虽然平日大家嬉笑怒骂无所顾忌,其实心里还是对他既信服又敬畏的。

      正当他们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银时一脸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又开口道:“再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丢掉武器啦?只不过是要你们别露出来招摇过市罢了。”

      “纳、纳尼=口=?!”这不就是说……白被坂田先生嘴遁了一顿吗!

      “啊哈哈哈,活该,这就是你们无视欧噶桑的下场,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噗噗~”桂不知从哪跑出来,嘲讽脸指着众人鼻子志得意满地长笑一气。

      恼羞成怒的大家伙儿:“桂先生你这么小人得志你家里人知道吗?!”

      银时看着一众士气重新高涨起来的志士又被桂忽悠得跟着他上课,大家集思广益,一本正经地研究要怎样掩饰所谓“攘夷志士特点”,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扶着剑慢悠悠踱步走开。而从始至终靠在空地之外某棵树下假寐的坂田银时,这时候掀起眼皮看了那边一眼,扯起唇角微微一笑,翻身枕着双臂阖目继续睡过去。

      日暮时分,山林寂寂无声,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暗淡了下来,寒气迅速占领人间界,吸一口空气如饮冰水,凉意沁脾。

      铿锵有力的醇厚声线回荡在林间,如一颗颗滚烫的石子坠落心湖,胸腔中一片激荡熨帖:“悔恨是一定的,沮丧难过也是必然的,我们失去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夺回来,不管是伙伴、国家、土地、还是尊严,可是我们依然要往前走!

      谁说赢了的人才是胜者,正因为现在输了,所以我们才有余地提升自己,创造出更多的可能性!天人可怕吗,啊,他们是很强,特别是那些前所未见的热武器,但谁说地球人就绝对软弱了,布衣冷兵我们不照样打得他屁滚尿流?昨日之事不可追,只要意志不灭我们的理想便不会停止,下次,就赢得漂漂亮亮吧!”

      攘夷军聚集之地一片凝肃郑重的氛围,无人发声,唯有口鼻间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桂做完最后的动员,众人无不专注聆听,齐声应是。终了,只道得一声“保重”,便找准一处三三两两沉默地离开。因为一些不好言明的理由,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对方选择的路线。

      此去,不知还有多少机会重逢,征战数年,见证数不清的人来了又走,他们已说不出再会的话了。但,桂最后的临别赠言却还萦绕在耳边,缠在舌尖上,捂进心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京都再聚!

      于是美浓国内不为人知之时莫名多出了许多行脚商旅和流浪艺人等三教九流,在无人察觉中,坚定地赶往同一个目标。

      大垣藩-巨鹿城-城下町,城门巡逻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着前两天经过的一个旅团里那惊鸿一瞥的美人。在这刚刚停止内战不久兵戈未止、百废待兴的时期,便有胆大的商人敢冒着风险为利奔波是其一,而且随团还有那么一个尤物,可看花了不少人的眼,在萧条多年的巨鹿城还真带来了一点新鲜话题。

      至少对每日紧绷神经警戒攘夷残党的守卫来说是如此。

      在当日轮值的一个老兵对着年轻的搭档夸夸其谈:“啊呀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高挑的女人呢,一般男人还真降服不住,不过虽说身形壮了一点吧,光那张脸就够味了……(此处省略非专业品评三千字)”

      年轻卫兵听得满面红光,又是激动又是羡慕,忍不住腹诽自己运气奇差,怎么偏那天就在另一道城门值守呢,好事都让别人占光了。但是仍被前辈所叙勾得心痒痒,不禁遐想连篇,真想时光倒退而自己就在现场,一睹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清艳端庄女子芳容。

      老兵见他那色授魂与的没出息样,心下愈发自得,翘着鼻子大吹特吹,仿佛他真与人家发生过点什么香艳事迹似的。

      正瞎掰得兴起时,城门口突然爆发一阵争吵吸引了他们注意,暗道莫不是发现攘夷浪士了?巡逻们一肃,急急忙忙跑过去,等接近时却没有想象中的刀兵相向,心里就更为奇怪了。对视一眼,两人呵斥着分开人群挤进去,就见是门守堵着一个男人和一高大女子不让他们进城,那一对男女倒是很镇定,反而门守自己在那气得跳脚。

      “不管怎么说都太可疑了吧喂!”守门官脸红脖子粗地指着面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女不顾形象地怒吼,可见气得不轻,“别以为穿套不一样的马甲我就看不出来了,你当这里是换身水手服就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奇妙世界吗,啊?你们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夫妻呀,当我傻呢!”

      老兵顺着他的话凝目打量那两个人,果然如门守所说,不论那世所罕见的银发,还是面容和不以为然带点小不耐烦的表情,全都如出一辙。

      若不是其中女人扮相的那个扎了对蓬蓬松松的双马尾,浓妆艳抹,身穿女式吴服,还真认不出两人区别来,更别说“夫妻”这种无稽之谈了。甚至那个“女人”比男人还要高出几分,他们的托词更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倒显得两个人的身份越加可疑。老兵不禁开始忖度攘夷浪士乔装的可能性。

      “明明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孪生姐弟嘛!”守门官一锤定音。

      “原来是在纠结这种事么?!”——by.暴走漫画脸的老兵

      坂田银时不慌不忙地把小拇指插-进鼻孔里慢慢挖掘,另一支空着的手勾住银时肩膀,吊着双死鱼眼轻描淡写道:“真是孤陋寡闻啊,没听过‘夫妻相’这种说法吗?你说对不对呀阿那达?”

      >>

      出了美浓国抵达近江国境内,桂和三代等五个同伴辞别了好心搭载他们一程的商队,得知商队要先到彦根藩落脚,桂几人便改道自彦根与山上两藩之间穿过,沿淡海经三上藩、缮所藩入京都所在的山城国。

      从窗缝往下望去,对面的街景一览无余,左侧是一间瓷器店,右边则是一家吴服店,皆为传统的和式店铺。而正前方,却是一家新开的杂货商店,卖的是从外星流入的各种新奇物品,比之前几年断断续续传播开的器械不知先进多少倍,引得人们竞相围观。

      大街上热闹非凡,叮叮哐哐乱人眼耳,一群工匠合力将一根根木柱竖立起来,在柱子顶端连相互接着数条金属线,据说是能广泛流通“电”这种能源的设备。

      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纳入眼底,丰川大辅头也不回地对屏息静气的同伴们沉声说道:“瓷器店侧巷两人、吴服店门帐后一人、还有数人隐身在围观人群中……果然,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可恶!”一个年纪稍小的攘夷志士咬牙切齿地一拳捶在地上,满面愤怒地低吼出来,“这样还算生死与共的同伴吗,枉对武士之名,居然贪生怕死至此,甚至不惜出卖曾经的战友!”

      “好了伊达君,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气愤也没有用。”桂不动如山袖手而坐,气定神闲地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谁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像自己一样悍不畏死,不管如何抉择,最终得到何种结局都由他们自己承担。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无愧于心,其他的不必理会,现在的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脱困。”

      伊达中政不甘心地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才僵着声线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桂先生。”

      “幕府颁布了‘废刀令’,但听说最近御三家的松平那谁谁组建了一个叫什么警察武装部队的,专门用来缉拿攘夷志士,啧,这什么意思?让武士之间来个‘狗咬狗’?你们说会不会就是这些人?”远藤悠二摩挲着胡茬说道。

      “你说的是‘新鲜组’还是‘甄选苦米’来着的那个吗?我一直以为是新兴食堂之类的呢,嗯……”桂说着也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歪头沉吟片刻,“据说里面尽是全国各地聚集的好手,这里与京都相距不远,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呐。不过我可是坚定的美味棒派,哇哈哈!”

      丰川大辅:“饭团-派。”

      远藤悠二:“午休的话果然还是要吃炒面面包啊。”

      伊达中政:“现在是高中的午休时间天台会餐吗喂?!你们够了,给我有点紧张感啊,一群为老不尊的家伙!”

      三代收回盯在外面的视线,合上窗户,转头感慨道:“没想到天人渗透的速度这么快,这才停战多久啊,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记得江户的太空终端站十年间才建了不到一半吧,如今没有了战争干扰拖延他们的脚步,想必用不了五年,霓虹对天人来说已是自家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啊。”

      想到那个等同于罪恶源头的建筑物今后将会堂而皇之地直-插在祖国之上,嘲笑他们的无能般,让天人源源不绝踏足原本自己立志誓死捍卫的土地,顿时令在场几人恨得牙痒痒。既恨天人狼子野心,幕府同流合污,也恨自己的弱小无力。

      “啊啊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那个……”四方室内凝重的空气几乎化为实质,意识到此话说得不合时宜,三代连忙摆手补救。

      正在这时,隔扇突然扣扣响了几声,门外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玉米起司。”

      桂抬眼一看,沉稳地道:“进。”

      话音一落下纸门便迅速拉开一截又飞快合拢,已有一个青年端正跪坐在门边,难掩激动地注视着房间里的诸人,开口说了一句话:“已经和近江国的同志们联系上了,他们会帮助我等到达京都!”

      几人面上均是一喜,不约而同望向桂,他们的领导者。

      桂一巴掌拍在膝头,面容严肃眼眸沉静,俨然一股大将风范,当机立断道:“出发!”

      借助化身平民混入市井中的攘夷同伴的掩护,桂一行人顺利脱出,此后一路都会有人接应他们。攘夷派现如今虽然势弱,但拥有着前十数年的积累,再加上某些大名国主暗地里的支持,所以在一些倡导攘夷最积极的地区,他们的联络网遍及各处。即便沉寂,却不过只是迎来黎明前的蛰伏。

      桂尚且不到弱冠之龄,但作为“最后的攘夷志士”的领袖之一,在之前便已赚下了响当当的名声,如今虽作为败军而逃,但也不损他的威名。在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之后,此地的头目不假思索地接下了带领几人的委托。

      攘夷军内部也分为好几个派系,互相之间难免生出龃龉,人性如此,不足为道也。不过那个领头人毫不犹豫应下此事,派遣指引人员也相当干脆,可以说是极为古道热肠了。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形拂乱其所为。于是,众人才出城镇进入山道,还是被阴魂不散的敌人前后合围夹击了。其实这是可以预见的,要出城镇不外乎那几条路,被埋伏也在众人预料中,只是没想到区区六人竟让对方舍得出动三四个配置热武器的小队,桂等人不得不再度开始新一轮逃亡。

      松尾大辉急怒交加,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边跑边喘着粗气朝落在后面的伊达中政喝斥道:“白痴,别管那些破木头了,你是想为了些死物赔上小命吗?”

      “不行!”伊达中政手忙脚乱地捂紧怀中一个大布包,不顾死活折回头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木牌,甚至还有力气嘶声大吼回去,“他们人已经回不了家了,不能连最后的遗物和想要传达的话语都到不了思念之人手中,我就是死也要把这些带回去!”

      “啧,混蛋小子,尽会给我惹麻烦!”松尾大辉气得青筋直跳,咬牙收起前冲的势头,在地上滑出去一段才止住身形,待他起步往回跑时,三代已先一步经过他冲了过去。

      装铭牌的包袱在打斗中结扣散了开,伊达中政兜好包袱口,紧咬牙关满面倔强,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毕竟谁也不想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把性命轻易交代在这儿。

      “噗!”一枚弹丸射在与指间咫尺之距,弹起的石子打在伊达中政手背上,捡起最后一块铭牌,这时他才略带紧迫地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密密麻麻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枪弹落雨一般飞射而来。

      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身体立即感觉到了令汗毛倒竖的寒意从脚心直涌后脑,心头一片酸楚,伊达中政不甘心地死死盯着前方。

      距伊达中政不过一丈远近的三代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已然赶不及救援了,目眦欲裂。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劲风扑面,将要及身的子弹随之倏然消失,紧接着便是一片金属相撞的“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有什么挡在了眼前,将他的周身守护得密不透风。伊达中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被人保护的处境,迟钝地仰头看去,来人逆光,光影勾勒出一道利落坚定的身影,与碧空映衬,说不出的辽远壮绝。

      “坂田先生!”三代情不自禁叫了一嗓子,原本紧绷的脸上露出笑意,动作却毫不停顿,冲上前拉起伊达中政掉头就跑,放心地把后背交托出去。

      银时持刀对敌,闻声侧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坂田银时还是那身粉红色的女式和服,随手将洞爷湖架在肩上,不慌不忙对随后返回来的几人打招呼。

      “哟,假发,看你这丢人的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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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假发子的专场哟~
    ps.桂的嘴遁第一弹,改编自海贼王,阿拉巴斯坦国王寇布拉
    and松阳三三对矮杉语~~( ﹁v﹁ )
    小剧场:
    坂田银时:真是孤陋寡闻啊,你没听过夫妻相这回事吗?
    银时【挖鼻】:楼上说的对。
    门卫张大爷:我书读的少你可别骗我。
    新吧唧的眼镜:喂——你眼前就有两个攘夷恐怖分子啊,需要你们铲除的恐怖分子就在你眼前啊啊啊,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无足轻重的事啊啊啊啊?!
    假发:哇哈哈!不是假发是桂!啊说错了,是假发子哒!
    三代:出场两章还没有全名……这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世界!OTL
    丰川大辅/伊达中政/远藤悠二/松尾大辉: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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