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一直都在

作者:薇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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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疯子,我是傻


      暑假老六说不想回家,就跟着我一起回了家。老六和我妈一见如故,这才住了两天,我妈待她就跟亲闺女一样,两个人还一起手挽手的逛街,我就跟多余的一样。每天她俩吃完饭就蹭到电视前,一堆碗都甩给我一个人。
      我气不过,问我妈说,我是不是你充话费送的?
      我妈沉浸在电视剧中无法自拔,不带灵魂地说,要是送你还有人充话费吗?
      老六就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大笑,还伸出大拇指赞一个。奉承地说,我嘴皮子上的那点功力在阿姨面前什么都不是了,阿姨你真是损人于无形当中,高,实在是高,我得多学着点。
      这死丫头真够没良心,吃我的,住我的,还和我妈合起来欺负我。我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我爸,我爸耸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可怜的爸啊,忍了那么多年。
      老六蹭着我家的还看着吴睿礼家的,没事就给他打电话,说的还特好听想让他当什么本地导游,其实就是想吃他的喝他的。
      但吴睿礼从不是小气人,这少爷从没把钱当回事。要是我家有大把银子,我也视金钱如粪土,我也会给老六甩张卡让她尽情的刷,可我没钱,所以以上都是废话。
      吴睿礼带我们到一家酒吧,说出来也丢人,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进酒吧。灯红酒绿间大家诠释着寂寞与渴望,这种环境大抵是与我八字不合。进去后,在那低音炮的轮番轰炸下我都有些眩晕了。吴睿礼非要拉我去跳舞,我就像树懒一样扒着椅子不动弹,他拗不过我就和老六去疯了。
      我静静坐在那,与这嘈杂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我闲来无事,观察灯光下的人们,无意间居然看到了李晓柒。
      看她跟着音乐不停扭动,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估计她也早不记得曾经有个叫吴睿礼的男生老欺负她了。咂一口手中的酒,感叹那时的年少。
      在我们年轻时,屁大点的事都说是天大的事,动不动就要死了,活不下去了,可经过岁月的冲刷,我们那些所谓的大事,真正能回忆起来的又有几件。有些事,或许我们看淡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后来吴睿礼又带我们去兜风,让老六把整个市区都转了个遍。老六这家伙花别人的从不手软,非嚷着吴睿礼带我们去游乐场。
      我们吃着记忆中的棉花糖,尖叫着坐云霄飞车,追逐着狭长而短促的影子,在相机面前各种凹造型,漫步于柳树的阴影中,累了就坐下喝杯果汁。一切是那么自然,就像理所应当的模样。
      洗漱完回到房间,还没开门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开门一看,老六在床边猫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悄声走到她背后,看见她手里拿着我偷藏的吴睿礼的那张照片。
      我慌忙从她手里夺过照片,藏在身后。老六的眼神像是能看出一切似的,她盯着我说,我也就想从衣柜里找件衣服穿,没想到让我找到这个,邓一,原来是你先喜欢吴睿礼的啊,那怎么后来又喜欢陈沔了,女人的心啊。说完她就做出惆怅状。
      我直着身子僵硬的对她说,谁说有照片就是喜欢,那老娘喜欢的人海了去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其实谁先喜欢谁都无所谓,说认真的,邓一,吴睿礼为你做这么多,你就没一点动心?老六向我投以好奇的目光。
      我还真被她问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被吴睿礼动摇了,他为我做得越多我就越迷惘。我没回答,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唉,你是疯子,我是傻,缠缠绵绵到天涯。邓一啊,你何时明白自己的心啊!老六在一旁又开始乱感慨了。
      老六临行前的晚上,我俩躺在床上。老六轻声地说,邓一,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那么爱你的父母,还有个一直喜欢你的人。不像我,我爸喝醉酒就会打我妈,他们经常闹离婚,所以每次放假我都是拖到最晚才回家。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紧紧的拥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听她提家里的事,大大咧咧的她也有自己无法启齿的伤痛。
      表姐家的萨摩耶下了小崽,说要送我一个。老六走了我这假期里也甚是无聊,养只小狗也是极好的。
      可我妈拼死阻拦,说,你连自己都养活不来,还养狗呢。二十几岁了连饭都不会做,说是你要养狗,等这狗到了家里还不是我和你爸打理。
      妈,求你了,这次我会好好养的,我跟你学做饭还不行吗,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就让我养狗吧,好不好?嗯?好不好?
      在我的软磨硬泡以及我老爸的帮腔下,我妈总算是答应了。我从表姐家抱回小狗,取名为Really,还特意给它做了个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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