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衍生短篇

　　今天又是繁忙的一天。
　　拉斯维加斯警局的库勒警官上班之前就有这种预感，他给自己买了一杯提神的黑咖啡。然后局里接到LV大亨伯克艾维斯的电话：他的儿子托尼艾维斯已经失踪两天了。
　　库勒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隔壁的简妮笑了一下，“又来一个大案子。托尼艾维斯——拉斯维加斯最著名的赌徒，哈哈，我预想咱们会有大麻烦。”
　　“如你所愿，”库勒警官说，“去参观参观本城最豪华的别墅之一吧！”
　　“呃，”简妮说，”这可真是项大工作。”
　　库勒陪同长官肖恩佩奇给艾维斯先生做笔录。
　　“艾维斯先生，你最后一次和你儿子联系是什么时候？”佩奇问。
　　“三天前我们电话联系过。之后就再没见过，直到今天女佣告诉我托尼已经消失两天了。”
　　“你儿子经常性失踪吗？”佩奇警长问。
　　“从不，虽然，他有时会离开，但每次都会通知我或沃瑞克，这一次他什么信息都没留下，这很不正常。”艾维斯先生说，他的脸上维持着平静，但是眼睛看起来很疲惫。
　　“我想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艾维斯先生的住所。”佩奇说。
　　“经管去吧，希望你们能带来托尼的消息。”艾维斯先生说着站起来伸出手。
　　“我们会尽全力。”佩奇伸出手说，他注意到艾维斯先生的手掌并不是很有力。可怜的父亲，他想，有这样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当艾维斯先生的身影消失在警局，佩奇对库勒说，“收拾好你的队员，我们马上去参观托尼艾维斯的豪华寓所。”
　　“是的，先生。”

　　“怎么样，是你想象中的宫殿生活吗？”库勒问他的女队员凯勒葛瑞森。
　　“嘿，老大，别说的好像我是那种脑子里全是粉红泡泡的小女生。”凯勒不满地说。
　　“好吧，我的错。我是想说这间房子超过了我的想象，装修的很……很……”库勒努力想找个词来形容。
　　“素朴，老大，太素朴了。买这么贵的房子却不好好装修一下，真是奇怪的思维。”凯勒说。
　　“Yeah. ”库勒说，“他奇怪的思维现在要让我们干活了。大厅看起来还不错，你怎么看？”
　　“太干净了，”凯勒皱起眉来，“没有线索。”
　　“看来咱们还得去找清洁人员聊聊。”
　　“呃，听起来不错。”凯勒微笑着说。
　　“嘿，伙计们，情况如何？”简妮和小队另一成员托马斯肯尼从后院进来，问道。
　　库勒苦笑着说，“还不错。我们检查了厨房，很干净，检查了大厅，很干净，几间卧室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那太糟糕了，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简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像我们确实需要技术支持。”
　　“哦，别丧气，伙伴们，别忘了我们还有清洁工人呢！她会给我们线索的。”托马斯说。
　　“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好吧，我和凯勒去找海瑞——我们的清洁工，简妮和托马斯配合技术人员仔细搜寻一下房间，中午汇报信息。”库勒说。
　　“是的，先生。”

　　拉斯维加斯警局的休息室的长桌旁。
　　“说说你们的发现。”
　　“好的，老大。我们在客厅地毯上发现残留的海/洛/因，一些大麻碎屑。一枚藏在沙发底下的耳环，一楼左居室里有打斗痕迹，沙发上有血迹和其他一些什么，可能是□□，奶迹。哦，还有一枚相当精致的袖扣。”简妮说着，露出一个小弧度的笑容。
　　“come on.简妮，别卖关子了。你一定发现什么关键的东西了。”库勒说。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分上。我们找到了托尼艾维斯的手机，里面最后的通话记录是与一位被他称为W2的小姐。呼出，二十一分三十一秒。之前，托尼曾发短信邀请她“共舞”，显然托尼失约了，晚上十点左右托尼再度联系这位小姐。”
　　“短信什么时候发送的？”
　　“5.29晚上七点多发的短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托尼失约了。”简妮说。
　　“我可不这样认为，托尼吸毒，他的脑子混乱不清，失约是很正常的事。”托马斯摇头，不赞成地说。
　　“Yes.不管怎样，咱们要去和这位W2小姐谈谈。”库勒说，“有她的名字吗？”
　　“有，杰西卡莫瑞斯，哈佛管理系的高材生，现在是VEAETIAN（威尼斯人）酒店的财务部门经理。”
　　“好的，我们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现在来看看我和凯勒的收获。海瑞证实29日下午托尼在他的山顶别苑有一个Party，是她买的聚会用品，除了那些特殊的。到场人员不清楚，但我们可以从托尼的手机查出来。31日，海瑞再去的时候，屋子里很乱，没有托尼艾维斯的踪迹，她以为艾维斯先生出去寻乐了，于是收拾了屋子。5.2日又是一个工作日，屋里没有一点脏乱，出于谨慎考虑，她先打电话给沃瑞克艾维斯，很不幸，没有接通。她又打给了老艾维斯先生，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库勒说。
　　“沃瑞克艾维斯也不见了，可能他们两兄弟一起出去了。”简妮说。
　　“虽然我们也没有联系到沃瑞克艾维斯，但是据老艾维斯先生说，托尼并没有和他在一起。另外，沃瑞克的同事告诉我们，他是今天上午匆忙离开的。”
　　“他去干什么了？”简妮问。
　　凯勒动作非常大地摇了摇头，同时打了个喷嚏，“他没和任何人说，也没有订飞机票什么的，应该是自驾去的。噢，天哪！他工作的地方真是害死我了，这个时节竟然有这么多的花。”
　　“这在拉斯维加斯可不常见，”简妮说，“可怜的凯勒，生活总是意想不到的。”
　　“嘿，简妮，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人。”凯勒又打了个喷嚏，眼眶都因此有些发红。
　　“好了，凯勒，别再抱怨了，柜子里还有一些抗过敏药，希望它能解决你的问题。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简妮，托马斯和我去拜访托尼的客人和Mrs.M2，凯勒去查出耳环和袖扣的主人们。”
　　“是的，先生。”

　　02
　　简妮走进VEAETIAN酒店，在大运河复古气息浓厚的栏杆旁找到了金发的杰西卡莫瑞斯。
　　“你好，莫瑞斯女士，拉斯维加斯警局简妮古登。”简妮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你好！”杰西卡莫瑞斯硬邦邦地说，完全不像个酒店管理人员。
　　“我来向你了解一下托尼艾维斯先生的情况。他失踪了。”
　　“我知道，你电话里提过。”
　　简妮点点头，“据我们所知，他失踪前最后一个联系人是你，他和你说什么吗？”
　　“他说了，分手。”莫瑞斯小姐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她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多了。
　　简妮楞了一下，毕竟前一个小时还发暧昧的信息，下一刻就说分手的人不多。
　　“除了这些，他还和你说其它的了吗？”
　　“没有，他向我道歉，声音显得特别沮丧，好像是我踹了他一样。”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没有，很安静，只有他的声音。不过，他肯定又嗑药了，说话断断续续没有逻辑，一个劲地道歉，到最后甚至分不清是我还是沃瑞克。”
　　“他提到了沃瑞克？”
　　“是的。”
　　“你和沃瑞克熟悉吗？”
　　“一般般，见过几面。他是个不错的人，很直率，喜欢冒险和各种奇怪的植物，但托尼不太喜欢我们接触，所以这是我知道的关于他的所有。”莫瑞斯说，漂亮的蓝眼睛闪着泪花。简妮感觉到她很爱托尼艾维斯。
　　“冒昧问一下，你觉得托尼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他就是这样的人，聪明，风趣，有风度，心无定所。就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追求我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分手。”
　　“你知道有什么和托尼不和的人吗？”
　　“那可就多了！但我不认为有到谋害托尼的份上，托尼接触的人都是有钱人，他们不会因为在赌桌上的一点损失就失掉风度。另外，托尼很绅士，从不嘲笑别人，即使是面对很粗鲁的人。”
　　杰西卡看着简妮不相信的表情笑了，“可能你们认为托尼是一个专靠父亲的纨绔，不学无术，唯一会的就是挥霍老艾维斯先生的财产。虽然，他本质上就是如此，“杰西卡说到这笑了，“我以前没有接触到他的时候也认为他是这样的人，等到我遇到他，我就想’天呐！世界上还有这么完美的人。‘我甚至不敢相信他会爱上我。”
　　简妮还是不能相信，你所说的托尼可是一个瘾君子啊！她在心里想，同时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
　　“噢，你喜欢这种耳环吗？”简妮拿出一张相片。
　　“一般般，实际上我不喜欢任何晃动的首饰，它们令我不舒服。”
　　“好的。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来找你的。”
　　“有什么托尼的消息也请通知我一声。”杰西卡说。
　　“在制度允许范围内的话，我会这样做的。”
　　“谢谢。”
　　简妮通过运河时，看见酒店表演的意大利风俗的舞蹈，但她没觉得一丝美感。

　　同时，库勒警官找到了托尼的客人之一——泰迪罗伯特。
　　“Mr.罗伯特，我知道上个月29日你参加了托尼艾维斯先生的Party。”
　　“是的，这是一个寻常的party,我们每个月都要举行。”
　　“能告诉我你的行踪吗？”
　　“当然可以。我大概是下午两点钟到达，和托尼的朋友们一起聊天吃东西，他们很早就到了，那天是托尼的生日，大家玩的很嗨，托尼也被整得很惨。后来，托尼的弟弟来了，他不是我们喜欢的人，他认为我们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他七点多到的，他有时候也会在山顶别苑住宿。我们知道那天晚上是玩不成了。所以，我们都走了。”
　　“为什么沃瑞克来了你们就玩不成了？”
　　“你知道托尼吸食毒品吗？”
　　库勒点点头，”听过他名字的人都知道。”
　　泰迪莞尔一笑，“别说的好像他是什么瘾君子一样。托尼虽然吸毒，但没有那么大的毒瘾。当时，托尼已经有点不清醒了，我们不想惹沃瑞克，毕竟托尼把家人看的很重。”
　　“所以，沃瑞克是最后留在托尼身边的人了？”
　　泰迪点点头。
　　“那晚，沃瑞克看起来怎么样？”
　　“有我们在那儿，他怎么高兴的起来，他的脸色很不好，就差没有轰我们出去了。他是个毒品禁止者，连大麻都不想碰，所以讨厌我们这群有时靠毒品获取快感的人。”
　　“这个袖扣是你们当中谁的吗？”库勒拿出照片说。
　　泰迪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不，这不是我们当中谁的。不过有点眼熟，噢，这是沃瑞克的，他当时穿的很正式，可能是想为托尼庆祝生日，结果被我们搅了局。”
　　“你好像一点也不为托尼着急啊？”库勒问。
　　“哦，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托尼身手很不错，又没什么仇家，再说老艾维斯先生也没有接到勒索电话，他可能只是磕多了药，自己开车出去疯狂几天，等他清醒就会回来的。”
　　“Mr.罗伯特，你可能想的有点简单，我们在托尼家的一间房间里发现了打斗痕迹，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请告诉我。”
　　“天呐！你是说，托尼很可能出事了，是吗？”
　　库勒认真地回答他，“是。”
　　“这不可能，你一定在开玩笑，以托尼的身手向来只有他揍别人。”罗伯特很惊讶。
　　“他嗑药了，先生。他神智不清，如果，沃瑞克艾维斯先生当晚没有留下的话，他很可能被人趁虚而入。”
　　“不，这没有理由。我想不出有什么人会想伤害托尼。”
　　“先生，你要了解，这世上有很多人伤害别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库勒的脸色很严肃，接着他又强调了一遍，“如果你记起来什么不寻常的事，请一定让我们知道。”
　　“我会的。”泰迪罗伯特显然不能接受这一点，他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稍晚一点的时候，库勒小分队的成员再一次汇合。
　　“收获如何？”库勒问他的队员，随即他又说，“凯勒，你先来。”
　　“耳环有一定年纪了，它最后一次有迹可寻，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儿童福利基金会的慈善义卖，它被某个好心人以2000美金的高价买下。但是，并没有购买者的详细信息。基金会的人也因为时间太久而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太糟糕了。”简妮说，“那袖扣呢？”
　　“袖扣是登记在托尼艾维斯名下的。”凯勒看起来很沮丧。
　　“不，袖扣是沃瑞克的，托尼的朋友们证实29日晚沃瑞克戴着袖扣去的。所以，袖扣可能是托尼送给沃瑞克的。”库勒补充说，“在发生打斗的房里发现了沃瑞克的袖扣，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两兄弟发生了争执，或许沃瑞克因此对托尼做了什么。”
　　“很有可能，托尼的朋友都说沃瑞克是当晚最后陪着托尼的人。”托马斯说，“况且，沃瑞克直到现在都没有踪迹。”
　　“好吧！看来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嫌疑人。我来说说杰西卡莫瑞斯，她看起来很正常，深爱托尼，简直爱惨了。结果，那天晚上托尼打电话要和她分手，如我们所推测的，托尼吸毒了，神智不清。并且，她说，托尼提到了沃瑞克，但不知道他具体在说什么。”
　　“分手？托尼要和她分手，这简直没有理由。”凯勒突然说，“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很有个性。”
　　托马斯瞧了凯勒一眼，似乎很奇怪她知道的如此多。
　　“今天我翻了娱乐周刊，托尼的失踪让人们对他的私生活又感兴趣起来。上面说，他是双性恋，偏爱金发碧眼的美人，还说他可能有恋母情节，因为他的英国贵族母亲就是金发碧眼。”
　　“我们还有一条线索，托尼的车不见了，也许找到车我们就能有更多线索。”托马斯说。
　　“我们去找找伯克艾维斯，他能提供更多沃瑞克的信息。”库勒说。“简妮，你和我一起。”
　　“好的，老大。”

　　库勒和简妮在艾维斯家族的老宅见到了伯克艾维斯，他看起来没有上次那么糟。
　　“艾维斯先生，你能谈谈你的小儿子吗？”
　　“沃瑞克？”老艾维斯笑了一下，“你们也许怀疑他，但我绝对信任我的儿子。”
　　“你永远不知道人的真面目，很多罪犯都是一副正直模样，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到他们行动的时候你会不相信你的眼睛。”
　　“随你怎么想，库勒警官，你想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如果我知道的话。”伯克艾维斯的眼神显示他还是很坚信他的小儿子。
　　“沃瑞克不见了，他有和你联系吗？”
　　“到目前为止没有。”
　　“你的儿子有什么亲密的伙伴吗？”
　　“沃瑞克的朋友很多，他们大部分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但我想他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那你的儿子们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个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从来不和我说。”老艾维斯道。
　　“你的两个儿子关系好吗？”
　　“我觉得你应该换个角度思考，从这一方面只是钻牛角尖。”
　　“先生，这个回答很重要。”简妮说，艾维斯先生简直让她崩溃，他几乎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都没谈到。
　　“他们关系当然很好。”艾维斯打断了库勒的又一个提问，接着说，“我一直很忙，所以他们两兄弟从小和母亲亲近。艾维斯夫人去世时，他们一个15岁，一个13岁，无论对他们谁来说，都已经不是强烈需要父亲的年纪了。一直到现在，他们仍和我不太亲近。
　　“那段时间我很糟糕，没有心情管他们，但是他们将自己打理的很好。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每天正常上课，脸上不露出悲伤。他们继承了母亲的坚韧，我为他们骄傲，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彼此鼓励，彼此督促。所以，你怀疑沃瑞克让我觉得可笑，托尼是沃瑞克最亲近的人，远甚于我。”
　　“你的小儿子曾经离开过这个国家两年，你永远不知道两年能改变一个人多少。资料显示，你对两个儿子很不公平，你偏爱大儿子，将你名下的财产大部分给了托尼。”
　　“库勒先生，你不了解沃瑞克，他比托尼要独立虽然他还要小两岁。他22岁毕业那年独自去欧亚大陆旅行两年，德国，意大利，法国，印度，中国，巴基斯坦……他可以一个人行遍天下。他不需要我的照顾，他也不需要我的财产——他母亲留给他足够多了。在我这一生中，除了在书里，我没有见过比沃瑞克更善恶分明的人了。他很坦率，对看不顺眼的人从来都不正眼相待。为此，他比他张扬的哥哥得罪的人还多。
　　“他的艾维斯植物园里都是兼职的穷学生，他每年把植物园的收入都用在不记名的公益事业上。
　　“他非常重视托尼。他本来想去环境更好的怀俄明州发展，结果托尼更想留在拉斯维加斯，于是，他放弃了这个计划。他不放心托尼，你瞧，托尼在沃瑞克离开的两年里染上了毒品，这简直让沃瑞克难受的要死。”
　　“艾维斯先生，我们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就算你的儿子们感情再好，我们也不能排除沃瑞克的嫌疑。从现在的线索来看，你的小儿子最有作案动机。”库勒冷漠而不耐烦地说，“希望你能配合和谅解。”
　　艾维斯先生深深地看了库勒一眼，“我本以为你们会有一点用处的，没想到只是浪费时间。”
　　库勒和简妮相互看了一眼，都认为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艾维斯先生，你的一切动作都有可能关系到你大儿子的安危，希望你能理智一些。”
　　“是的，我很理智。”
　　库勒无奈的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
　　艾维斯先生伸出手，点点头。

　　简妮打开车门，“艾维斯先生太固执了，毫无收获。”
　　“他如此坚信沃瑞克一定有他的理由，看样子当务之急是找到沃瑞克。”库勒说，“走吧，去甜心披萨屋吃点东西。我请你。”
　　“为什么不呢？”
　　正当两人准备去补充能量时，库勒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诺桑库勒。”库勒说，然后他愣住了，“是的，艾维斯先生，我们是在找你，有关于你兄弟失踪一事。”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再见。”

　　“Yes.他在纽约大道上的一家私人诊所。我们马上就去。”
　　库勒和简妮很快到了纽约大道的惠特尼私人诊所。出乎意料，他们看见了一个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沃瑞克艾维斯。他躺在阴暗的病房里，手臂盖着眼睛，似乎他的眼睛连这微弱的光芒也不能抵挡。
　　“沃瑞克艾维斯？”库勒说。
　　“是的，警官先生。”沃瑞克说，他同时收起了手臂，露出一头金发。
　　“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有关于你哥哥的。”
　　“尽管问吧！”小艾维斯说，“我会回答你们的，如果有帮助的话。”
　　“艾维斯先生，5.29日下午你去了哪里？”
　　“下午我一直在家，大约四点多出发去了托尼家，在那里呆到第二天早上。”小艾维斯先生说。
　　“那么艾维斯先生，你早上离开时，托尼还在吗？”
　　“他当然还在，嗑药磕的晕乎乎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那你离开以后又去了哪里？”
　　“我回家了。”艾维斯说，同时加强了语气，“警官先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诺桑库勒，”库勒顿了顿，“艾维斯先生，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你哥哥的人。在山顶别苑我们发现了打斗的迹象，并且你的袖扣留在了那里，你知道，这种高级袖扣可不会轻易掉下来。所以，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艾维斯先生。”
　　沃瑞克艾维斯嗤笑了一下，“库勒警官，这只是你的猜想。我有什么动机去绑架我的哥哥，去向我的父亲讨要赎金吗？”
　　“可能不是绑架，只要你的哥哥消失，那么原本属于他的赌场，酒店就都是你的了。”库勒笑了一下，慢慢说。
　　“别说的好像你了解我似的。我承认当我父亲把他的大部分财产留给托尼时我有点嫉妒，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触感。我知道托尼在做生意上远比我有天赋。”沃瑞克脸上还是那种不屑的表情。
　　“让我们重新回到5.29日。那天晚上，托尼的朋友走了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库勒无意与沃瑞克艾维斯在他是否会对他哥哥犯罪的问题上争执，毕竟真正的罪犯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承认犯罪的。
　　沃瑞克冷哼了一声才道，“托尼嗑药了，他兴致高昂，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不得不照顾他，直到凌晨我才有时间休息一会。天亮之后，我就回家了。”
　　“你怎么解释袖扣的事？”
　　“我说了，我一直在照顾托尼，可能是被托尼扯下的。”
　　“真的吗？”库勒说，他的眼睛盯着沃瑞克艾维斯，后者无畏地回看他。
　　一会之后，库勒才接着问，“回家之后呢？”
　　“我一直呆在家中，直到今早我父亲告诉我托尼失踪的消息。”
　　“那么今早你去哪了？先生。”
　　“米德湖。我们在米德湖畔有一座小屋，我去那里找他。”
　　“结果呢？”
　　沃瑞克摇了摇头，“他不在。”
　　“好的，先生。有谁能够证明你一直呆在公寓吗？”
　　“没有。我一直一个人住。”沃瑞克不耐烦地说，“先生，你已经毫无理由的怀疑我很久，从现在开始我将保持沉默，直到律师到来。”
　　“沃瑞克 艾维斯，你最好实话实说，没什么罪恶能逃过纽约警局。”库勒突然恶狠狠地说，眼神凶狠。
　　“是吗？”艾维斯说，嗤笑了一声，“从你的表现来看，我很怀疑这一切。”
　　库勒受到了嘲弄，他冷哼一声，“希望你明天能来警局一趟，带着你的律师。”
　　“我会的。”沃瑞克说，然后他很出人意料地伸出手，“再见。”
　　库勒勉强伸手，结束了这次会面。

　　警局里，库勒靠着饮水机，“简妮，你怎么看？”
　　“现在沃瑞克艾维斯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充分的作案动机，作案时机。但是，直觉上来说，我觉得不是他。”
　　“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
　　“呃……我说了，”简妮说，“直觉。”
　　库勒笑了笑，不过简妮可以看出他没表面上那么轻松。“已经三天了，黄金时段已经过去，如果，托尼艾维斯真的是被绑架的话，他凶多吉少。”
　　简妮点点头，“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尽力。”
　　“有太多人会对他感兴趣了，简直数不尽的犯罪嫌疑人。”库勒说，但接着他又补充道，“有犯罪机会的只有那么几个……”
　　“嘿，库勒，有新发现。”托马斯打断库勒的话，“托尼的车找到了，在他女友那里。”
　　“杰西卡莫瑞斯？”
　　“是的。她没有什么嫌疑，车已经停那儿超过一个星期。”
　　“哦，天呐。”库勒说，“调用一下托尼家附近加油站的监控视频，希望这该死的混蛋加过油。”
　　简妮和托马斯相视一笑，天呐，这就是在大海捞针。

　　第二日上午，沃瑞克艾维斯准时来到警局，带着他的律师。
　　一见面，沃瑞克与库勒客气地握手，两人之间似乎没了昨天的剑拔弩张。或许今天我们能有什么收获。简妮想。
　　“请坐，艾维斯先生。”简妮说。
　　沃瑞克艾维斯点点头，与他的律师并排坐下。
　　“那么先生，30号晚上到31号早上这段时间你都陪着托尼吗？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是的，我和托尼在一起，没有人来过，直到早上我离开。”
　　“托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沃瑞克沉默了，似乎在思索，好半天之后他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嗑了药，格外的兴奋，神智不清。”
　　“托尼一直都很癫狂吗？”
　　“是的，直到后半夜他都很疯狂。”
　　“你一直陪着他，没离开过吗？”简妮突然打断库勒的问话。
　　沃瑞克看了看她，答到，“是的。”
　　“那么托尼干了什么怪事吗？”
　　沃瑞克深深地看了一眼简妮，半晌后，他平静地道，“没有，小姐。”
　　“先生，说一说你和托尼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撒谎？”
　　沃瑞克沉默了，他的律师说，“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艾维斯先生说谎呢？”
　　“托尼的女朋友，杰西卡莫瑞斯在当晚接到托尼的来电，托尼口齿不清地与她说了二十分钟，在电话里又叫又闹，这件事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沃瑞克没有说话，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好似能从中得到愉悦似的。
　　“你不能指望艾维斯先生每一秒都守在托尼身边，他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律师又道。
　　“那么事实是怎样的，艾维斯先生？”库勒看着沃瑞克艾维斯，问到。
　　沃瑞克仍然没有说话，蹙着眉头。
　　简妮想，他在犹豫，在加几步他就会说了。
　　“这会有用吗？”沃瑞克问了一句，但没等库勒劝说，他又继续道，“不，不，这一点用都没有。”
　　简妮和库勒对视一眼，简妮微微点头，说道，“艾维斯先生，我们需要了解当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这对我们找到托尼艾维斯有很大用处。”
　　简妮观察着艾维斯的神色，这时凯勒突然进门，在库勒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沙发上的东西检验出来了，是……”
　　“肖恩，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沃瑞克突然说。
　　“当然可以，但是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现在他们没有证据。”
　　“我知道，肖恩，我有分寸。”
　　律师满腔狐疑地出了门。
　　“沃瑞克艾维斯，你能解释一下沙发上为什么会有你的血迹和不知道你和托尼艾维斯谁的□□吗？”库勒说。
　　沃瑞克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他开口了，声音低哑，“或许有点不可置信，但确实是真的，托尼和我发生了性关系。”
　　库勒和简妮愣住了。沃瑞克抬头目光涣散，“那天到山顶别苑之后不久，托尼的朋友们都散了，他神智不清把我当成了他的女友。”
　　“我不明白，托尼吸了毒，他怎么能强迫你？”库勒从震惊中回转过来，问到。
　　“我喝了厨房里的水，里面加了东西。”
　　“这……”这太惊骇了，以至简妮不知怎么询问。
　　但是没等警官们问，沃瑞克自己说道，“之后我昏睡了一晚上，托尼早上还在，我没有管他就离开了。”他顿了顿又道，“我走的时候打开了警报。”
　　“你打开了警报，”库勒说，“有多少人知道密码？”
　　“托尼和我，再有小时工也知道。”
　　库勒和简妮都没有说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沃瑞克和小时工的嫌疑最大。
　　“我只知道这些，希望你们能够帮我找到托尼。”沃瑞克疲惫的说，“如果你们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我很累，可以走了吗？”
　　库勒点头。
　　沃瑞克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身影从窗口处消失，简妮才吐出一口憋了好久的气，“真不敢相信，他们可是亲兄弟，同父同母啊！”
　　“小时工已经被我们查过了，没有嫌疑，沃瑞克艾维斯……他太有作案动机了，被托尼侮辱后心有不甘，一时错手杀人。”库勒没有纠结于这对兄弟间的不伦。
　　“长官，现场没有大量血迹的迹象。”简妮提醒他说，又提出一个推测，“那他就是带走了托尼，然后在某处杀了他。”
　　“不不，如果是因为怒气，沃瑞克应该会立刻杀了托尼，而不是费尽心机把他带走，然后再动手。”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那么沃瑞克应该没有能力带走托尼。”
　　突然之间库勒脑中灵光一现，“查一查沃瑞克。”

　　“长官，沃瑞克人际关系很简单，他掌管艾维斯植物园，平时只和园里的工作人员接触，哦，他有个在拉斯维加斯大学读书的女朋友，她是工商管理科的学生，很漂亮，父亲是酒店业大亨，与沃瑞克可谓门当户对。”
　　库勒摸着下巴，“我想见见这位‘女朋友’。”
　　“当然可以，她住在拉斯维加斯大学附近的一个社区。”

　　当库勒找到这位塞西史塔克小姐时，她正在她超豪华的宿舍举办一个小型party。
　　库勒敲开门，礼貌地表示想与史塔克小姐谈谈。
　　“你有什么事吗？”塞西史塔克很不客气，她的眉毛扬地高高的，整个人显出一股不耐烦和轻蔑。
　　她在心虚，库勒想，她一定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你上个月29号晚上到本月1号早上的行踪吗？”
　　“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每天都差不多，不是家中就是学校咯。”
　　“是吗？小姐，那么你的车上是怎么沾上这些红土的？”
　　“警官，你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检查我的私人物品，这是犯罪。”
　　“我想这东西会让我们得到一张搜查令的。”库勒拎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只红宝石耳环。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们可以调查下信用卡记录，看你30号上午是不是利用信用卡在出城路上的一家商铺购买了几瓶水。”
　　“好吧，所以你们是要判我什么罪吗？”不可置信，塞西竟然还是一脸镇静，“我只是想带托尼出城去米德湖别墅而已，托尼是同意的。”
　　库勒看着塞西，这位姑娘没有露出一丝怯意。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托尼到底去了哪？”
　　“哦，路过沙漠时，托尼说要自己去，于是我放他下车了。”
　　“托尼吸毒了，你把他放在路上就一点不担心吗？”
　　“不不不，我看到他时，他很清醒，至少不像是吸毒过度。再说托尼是个厉害的男人，我有什么理由要担心他呢？”
　　“你觉得他现在在哪？沃瑞克已经去过了米德湖，他不在那儿。”
　　“不知道，我放下他就自己离开了。”塞西史塔克无辜地耸耸肩。
　　“小姐，虽然你这么说，但还是请你和我们回一趟警局，我们需要作笔录。”
　　“好的，有何不可。”

　　坐在警局里的史塔克小姐从容镇静。
　　“她太冷淡了，完全置身事外。”简妮站在审查室的单面玻璃外说，“就好像只是顺路载了别人一程而已，这不正常，她明知托尼很有可能出事。”
　　“她的嫌疑最大，按照宴会宾客的说法，托尼没有可能第二天一早就完全清醒，最起码不能正常起居，所以，她说谎了。而且，托尼失踪的事满城皆知，如果她不是有什么内情的话，应该告诉沃瑞克艾维斯，而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库勒盯着一窗之隔的塞西史塔克，他继续道，”她绝对有鬼。”
　　这时，凯勒敲门进来了。“库勒，有发现。”她说，“据沃瑞克艾维斯说，他和塞西史塔克在大约一个月以前分手。原因是这位史塔克小姐还是个‘小姑娘’，而且她很粘人。”
　　“我想这是幼稚、占有欲强的意思。”简妮翻译说。
　　库勒道，“我想已经找到突破口了，托马斯有线索吗？”
　　“有，他说有重大发现。”
　　“好的，等托马斯来了，我们就去让史塔克小姐开口。”

　　库勒和简妮进去房间时，塞西史塔克立马看向他们，甚至还主动给予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简妮不动声色地朝库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姑娘心虚了”。
　　“史塔克小姐，按照你的说法，托尼是自愿和你走的吗？”
　　“是。”
　　“那么他为什么会同意和你一起走，我是说，你和沃瑞克已经分手了是吗？”
　　塞西史塔克像被人戳中痛处，立马道，“不，我们没有分手，只是吵架，像以前一样……我们会和好的。”
　　“那么当天你为什么要去山顶别苑？”
　　“我去找沃瑞克，我知道他在那儿。我到时沃瑞克早已离开，托尼给我开的门。然后，他说他的车借给别人了，让我送他去米德湖别墅。”
　　“拜托，史塔克小姐，我们都知道托尼很不清醒，你是怎么让他给你开的门。”库勒突然加强语气，双眼直视这位年轻的姑娘。
　　“不，我说过了，托尼很清醒。”塞西史塔克有一点惊慌，但她控制住了，强迫自己辩解，“他自愿上的车，否则我怎么能搬动他，老天，托尼可有一米八多。”
　　“史塔克小姐，不要狡辩了，从沙漠边便利商店的监控录像里，我们看见了这一幕。“简妮说着抽出一张照片来，是监控录像的截图，这上面可以明确看到塞西史塔克的车，而旁边放大的车窗则显示托尼艾维斯被绑住靠在后车座上。
　　“你没把车停好。”
　　塞西史塔克没有再说话，她看样子完全傻了。
　　库勒接着道，“托尼艾维斯挡你道了是吗？你那么爱沃瑞克，结果他却把你放在他哥哥之后。前一天你约了沃瑞克谈话，他却去陪托尼过生日，于是你恼羞成怒，等第二天一早沃瑞克离开就去找托尼算账了是吗？”
　　“托尼是个贱人，”塞西史塔克突然骂道，“这个恶心的家伙，沃瑞克只当他是兄弟，他却怀有龌龊心思。利用沃瑞克对他的兄弟之情霸占沃瑞克。在我和沃瑞克约会的时候横插一脚，总是看我不顺眼。”
　　简妮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托尼对沃瑞克的心思的？”
　　史塔克轻蔑的笑了，“他做得太明显了，根本就没想过掩饰。在沃瑞克面前说我的坏话，找的男女朋友都和沃瑞克一样的金发碧眼，连家里的安全密码都是沃瑞克的生日。我只试了两次就打开了他家大门。
　　“可怜的托尼，他都神志不清了还认得我是沃瑞克的女友，我骗他说沃瑞克让我送他去米德湖别墅，他竟然相信了。”塞西史塔克得意洋洋的说。
　　“然后呢，你把托尼艾维斯扔哪了？”
　　“我没想过要带他去哪，我气疯了，上车就绑上了他，后来在出城路上，他清醒了一点，自己解开绳子，要求下车，我还能怎么办，只有放他下车。”
　　“你在哪儿停的车？”
　　“沙漠公路。”
　　简妮心中一怔，看库勒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到一块了，沙漠公路附近人烟罕见，气候白天高热晚上又能冻死人，托尼艾维斯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几天后，当库勒和简妮找出塞西史塔克蓄意杀人罪的证据时——确实，当时她没有说实话——托尼艾维斯先生也已找到，幸运的是，他还活着。
　　简妮来到医院，轻轻敲了敲托尼艾维斯的病房门。半晌才听见沃瑞克说，“请进。”
　　病房里很明亮，所以简妮清楚看见沃瑞克艾维斯紧紧攥着他哥哥的手。
　　简妮顿时感觉到一股怪异，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职业使命。“塞西史塔克的案子下星期开庭，届时我们会请你出庭。”
　　沃瑞克点点头，他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就好……”简妮吶吶道，她觉得沃瑞克的表情太悲痛了，于是不太熟练地安慰了一句，“托尼是个好人，上帝会保佑他的。”
　　沃瑞克艾维斯摇了摇头，出乎意料的，他说话了，“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托尼躺在这里，生死需要上帝的怜悯。”
　　简妮有一瞬的惊讶，但随即她拍拍沃瑞克的肩膀，安慰道，“你哥哥他幸运的人，他没出事就代表上帝并不想带他走。他会醒过来的。”
　　“谢谢你。”
　　房门这时突然被轻敲了两下，然后杰西卡莫瑞斯闪亮的金发出现在门口。她向简妮打了招呼，致谢道，“谢谢你通知我托尼的事。”
　　简妮轻声说了句“不用谢”就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杰西卡……谢谢你来。”沃瑞克说，他的手还牢牢抓着托尼。
　　杰西卡没有说话，她看着床头的一丛绿油油的盆栽，她曾在托尼家看过很多次这种植物，但是到现在她仍旧不认识这些生气盎然的东西。她的视线移到沃瑞克的手上，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灵感降临，以前她不明白地事隐约有了答案。
　　“你和托尼，你们……”她斟酌了一下语气说，“是什么关系？”
　　沃瑞克没有回答，病房陷入僵硬的尴尬中。随后，她又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说，“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请不要介意。”
　　沃瑞克艾维斯站起身来，“没关系，这挺惊人的，我知道。我们出去说吧，如果你还想知道的话。”
　　杰西卡冲着沃瑞克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出了病房，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下。
　　“你知道托尼15岁，我13 岁时我们的母亲去世了。我们和父亲不亲近，从小就这样。所以，我们只能互相依靠、互相安慰。你能想象那样的生活吗？完全信赖一个人，他有和你一样的伤痛，你的悲哀他全了解。就是这样完全的在一起，身体，心灵。
　　“我15岁时的一天，托尼和我参加足球训练回家，我们一起洗澡，然后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再后来，我离家上大学，大约半年后我发现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托尼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不说。我想和他分开，故意圣诞不回家。可我躲不过他，他去了学校，找到我。然后，整个假期我们都在纽约街头瞎逛，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我大学毕业后决心结束这种关系，我出去两年。托尼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我再回来时，托尼和我就像普通兄弟俩，除了他学会吸毒。再然后，我们各自交朋友，只在节日里相见，偶尔约着去看父亲。再正常不过的兄弟了。”沃瑞克靠着墙壁，闭着眼，慢慢地他把一只手臂按在眼上，“对不起，”他说。
　　杰西卡笑了，但是很勉强，“怪不得他会追求我，看看我们的头发。”她抹抹眼泪，“我接受道歉，我进去看他，”她又加了一句，“和他道别。”
　　沃瑞克把手从脸上拿下，他已经控制住了泪水。他从窗户看见杰西卡走进房间，站在床前看着他哥哥。
　　“天呐，”他想，“托尼，感谢上帝你还活着。”
　　然后，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爸，我要和托尼在一起。”
　　杰西卡从房间拿出那盆盆栽，她向沃瑞克摇摇那一簇绿色。沃瑞克微微点头，对着手机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