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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1)
澄净而透明的天空上透着丝丝金黄色的暖意,秋季的味道日益浓郁,刚参加完美网的越前龙马带着墨镜无所事事的漫步在街道上双手插在风衣的两侧,看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转角处有着一家汉堡店,不由得想起国中生时和前辈们一起比吃汉堡的情形,已经二十二岁的他,在网坛早已经占据一席之地,自幼便被称为天才,但同时便也就造就了他孤傲的性子。
身边走过一对对的情侣,身边的好莱坞女星很多,大部分的女星对他大概都很殷勤,二十二岁的他不是不知道她们什么意思,毕竟早已不是国中时情商低的狂妄一年级生。
时光把他当年的傲气全部打磨成光滑的珍珠,脸庞早已经不见当初的稚嫩。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算是他的青梅竹马,那个时候情商本就低的他以为他对那个女孩的感情就是所谓的喜欢。
可是事实上,当他回到日本,那种感情便悄声无息的淡掉了,国中时期,被前辈们逼着询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压低了帽檐,说了句你还差得远呢。
心中一片清朗,自己现在连那个女孩的模样都早已忘记,那段没有感情甚至不知道的暗恋就这样的告终,虽然他认为自己的确曾经喜欢过那个女孩,原因大概就只是因为他们曾是青梅竹马。
他还记得当他离开洛杉矶的时候,那天的天气和今天的一样,,径直走向自动贩卖机,打开一罐芬达,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着柔意的声音,他看见一双手按下自动贩卖机的按钮,拿出了一罐热的芬达递给他。
他接过芬达,才发现那人说的是标准的东京口音,甚至有些熟悉,猛然想起这个情景是否在很久以前出现过。
抬头看向眼前的女生,才觉得她的轮廓隐隐约约有些熟悉,仿佛回到了国中生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女生的时候也是她递给他一罐热的芬达,当时他疑惑的看着她,记忆中似乎从未认识这个女生,她只是笑着说:“伊藤薇,我是你的前桌。”
越前龙马自然不可能记住她,每逢上课总是趴在位子上睡觉,如果不是门前的牌子,越前龙马在走进教室大概是会有自己是不是走错教室,这里的人他都不认识的错觉。
少之又少的交集,累积起来也就像飘飘洒洒的雪花累积成厚厚松软的雪地一般,脑海里大概对这个女生也有了映像,班上成绩名列前茅的一个女生,英语成绩似乎很好,回答问题让迷迷糊糊在睡梦中的越前龙马以为在美国。
越前龙马在国中时期印象比较深的只有三个女生,龙崎樱乃是龙崎教练的孙女,还有一个总会做着一些疯狂的事情的朋香,最后一个就是伊藤薇,那个像蔷薇一般的女孩。
国三时赶赴美国俱乐部,那以后青学的一切大概都已经与他无关,偶尔半夜熟睡间,前辈们会打来电话,抱怨着高中部的变态,越前龙马混沌着脑袋听着那边的嘈杂,最后才模模糊糊的听见桃城前辈幸灾乐祸的声音:“越前,你那边现在应该是深夜吧。”
对着白茫茫的屏幕发呆,睡意全无,揉着凌乱的墨绿色发丝,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凝望着远方那片漆黑的夜空,前辈大概都有了女朋友,整天半夜骚扰他,来秀恩爱。
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书柜上的一堆杂物,都是国中时的同学送的,随意的将它们扔在书柜上,各种杂物,大概也就只有那个相框比较的显眼,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似乎是伊藤薇送给他,裝毕业照的,可惜没等毕业他便已经离开了东京。
(2)
看着眼前那个齐肩黑发的女孩,越前龙马只是愣怔了一会便认出她就是伊藤薇,倒也真是稀奇,一向不愿意多想什么的越前龙马竟然会还记得她。
面容除了成熟些外倒也没有怎么变,只是国中时她几乎要齐腰的长发已经被剪去,现在大抵到肩膀,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越前龙马听见她仿佛从很久很久以前传过来的声音:“越前龙马,好久不见。”
是真的好久不见,自从他国三时离开东京,中间偶尔写过信问候,大部分都是在电视里看见他,大概只有在电视里才敢那样大胆的看着他。
越前龙马这个名字大概在伊藤薇的生活里怎么也抹不掉,她记得自己与最好的朋友提起过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不过她所给越前龙马的代号是A,不清楚为什么要用这个代号,估计是因为在一些文学作品中看见中国暗恋的暗字是A开头吧。
后来的联系也渐渐的淡了,可是那个人的身影却一直没有淡去,身边的好友坚信着她以后会遇见一个更好的人,而越前龙马则只会在她的生活中淡去。
事实反倒相反,越前龙马的消息即使再怎么屏蔽依旧可以知道。
来到美国本事带着侥幸的心理,如此大的一个城市,她就像是在茫茫的大海里寻找着一件遗失的东西,其实也不是遗失,因为她从未得到过。
只要是个女生估计谁都没有办法抵挡越前龙马的魅力,所谓的男神大概也就是如此,网球打的神乎其技,更重要的是长着一张俊俏的脸庞,伊藤薇在国中时期如果不是因为和越前龙马有些交集,估计也就不会和他写那些信来问候。
记得越前龙马走后,大部分的女生都很失望,班上的柔弱女生龙崎樱乃也是红了眼眶,好友曾经来问她要不要以后去美国,她只是淡淡的说自己肯定考不上,然后看向窗外那片澄净的天空,仿佛看见了飞机划过,只留下一道白烟。
伊藤薇在那个冬天剪去了那快要齐腰的长发,还记得越前龙马曾经嫌弃她的头发太长,坐在前面,每次的发丝都会扫到他。
不出意外的升到了青学高中部,有一段时间紧张的学业使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成绩上,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
好友都说她简直是个疯子,强迫症,深海恐惧症,还有喜欢着越前龙马所有不好的事情都降临在她的身上。
喜欢着越前龙马的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看龙崎樱乃怕也是可以知道的,龙崎樱乃一直喜欢着越前龙马,任谁也可以看出来。
那个如同飘飘洒洒的樱花一样的女孩一直到现在心心念念的依旧是越前龙马。
也有一个好友打趣道,如果她和越前龙马在一起后,她的脸上可真是长光,伊藤薇只是摇了摇头,这场暗恋似乎注定无果,倒不如保持当年前后桌的关系。
倒还真是不期而遇,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预想中越前龙马应该会半天叫不上自己的名字,可是越前龙马用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看着她,用着他那带着磁性的声音说:“好久不见,伊藤薇。”
(3)
对于越前龙马会记得她倒也着实有些让她吃惊,记忆中越前龙马是一个记性不怎么好的人,虽然他的理科成绩好的出奇,智商也很高。
越前龙马的公寓坐落在市中心,好在玻璃是隔音的,一进屋子外界的嘈杂便被阻隔,环顾一周最先注意到的还是那个相框,伊藤薇走到书柜旁,原本开口邀她来公寓坐坐的越前龙马正在厨房做着日式午餐,多年在外,即使再无法自理也总该让自己吃饱饭。
从黑色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两个人的脸庞都还很稚嫩,那还是国中时的一个樱花祭,巧合中,好友为他们照了一张照片,毕业照没有办法放进这个相框,那么就把国中时的感情放进来吧。
即使再次遇见也丝毫不觉得会和他在一起,从国中到现在大概觉得最配越前龙马的还是龙崎樱乃,那个腼腆的女孩,就算没有越前龙马为她披上的正选队服,和游乐园里的牵手,越前龙马和龙崎樱乃,伊藤薇总是笃信着他们会在一起。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小小的A,将相框扣在书柜上,以越前龙马的性子怕是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绕过沙发,故意忽略了桌子上的那件女式风衣。
七年的时间即使再怎么样也应该有女朋友可吧。
尝过了越前龙马的手艺,伊藤薇真是不由得感概还真是时光荏苒,陪着越前龙马一起享受了他那好不容易有的假日,纽约与日本不同,满满的大都市的气息,其实伊藤薇更喜欢日本乡间的古朴。
还是请越前龙马去吃了肯德基,像是回到了国中时期,那个十分明媚的午后,天空澄澈的透明,像是一层薄薄的塑胶模,隔着它便可以看见宇宙的尽头,伊藤薇第一次和越前龙马的打招呼并非是给他热芬达,而是在汉堡店里。
第一次见到越前龙马窘迫的样子,和桃城前辈两个人像是认错的孩子站在那里,满脑子的黑线,桌子上点满了汉堡,可惜两人口袋里的钱似乎并不够。
伊藤薇记得当时越前龙马只是淡淡对替他们付钱的她说了句谢谢,桃城前辈在旁边说着他怎么那么不懂礼貌,以至于越前龙马在伊藤薇脑海里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傲娇的小孩子。
越前龙马吃着很久没有尝过的汉堡包,对伊藤薇说:“我很久没有吃这种食物了。”就像是很久没有回到东京一样,虽然有了很久,可是那记忆中的味道依旧没有变。
伊藤薇回国的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纽约街的霓虹灯,高耸建筑物的顶层,连眼前的越前龙马也都是模糊的,只剩下那一抹墨绿色,卡在喉咙里的越前我可以抱抱你吗?也被这场秋雨淹没。
伊藤薇坐在飞机舱里往外看,早已看不见一切,但是却会隐隐约约看见撑着黑色雨伞的越前龙马。
说不定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下一个七年。
但也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再见。
仿佛一个转身,便荒芜了时光。
(4)
越前龙马挤进了美网的四强,从浴室里出来,周围萦绕着水蒸气,还有着水滴从他那墨绿色的发丝上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木质的棕褐色地板上。
穿着宽大的浴袍,窝在沙发里,这个时间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闲来无事竟然走到书柜旁,寻找伊藤薇送的那个相框,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轻轻一吹,便满屋子飞舞。
相框里的照片让越前龙马有些摸不着头脑,记忆里对这张照片毫无印象,但那个还有着国中生稚嫩脸庞的倒也的确是他。
将相框放回原处,视线被照片右下角那个A字吸引,猛地想起似乎在汉堡店你就已经和伊藤薇见过面,似乎因为那件事桃城前辈和她的关系也算是比较好。
桃城前辈曾经听见她的好友提起A,似乎是伊藤薇所喜欢的人,那个时候桃城前辈还十分忧郁的说着:“越前,你的又一个小女友跑掉了,青春啊,青春啊。”
将照片抽了出来,视线恰好瞥见照片背后清秀的字迹。
【你像一座孤傲的岛,有自己的城堡,我是上不了岸的潮,也只能将你围绕。】
大概,有某些感情已经逐渐的澄澈,透明。
越前龙马在感情方面似乎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某些时候,他宁愿那是一段未果的感情,也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是真的很少注意一个女生,国中时期,即使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会下意识的去听前方的声音有没有关于A的消息,现在想来只能说是黑历史。
时隔七年后依旧可以认出伊藤薇大概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几封从远方寄来的信还好好的保存在抽屉里。
躺在沙发上,松软的沙发凹陷下去,手指触到了一件衣物,扭头一看才发现是助理的衣服,又是这样,这几年,这个助理什么都很能干唯一就是喜欢丢三落四。
前几天又在公寓里哭的惊天动地,原因只是因为她所暗恋的人有了女朋友了。
只不过是……暗恋的人谈恋爱了……而已。
(5)
当越前龙马站在领奖台上,带着鸭舌帽面对着满场的观众的时候,脑袋里的思绪似乎从未像现在那么的清晰过。
他想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告白。
毕竟国中时期的偷听也是有用的,她喜欢光明正大的告白。
全场沸腾,通过电视仿佛隔了几个世纪传到东京。
“伊藤薇,我喜欢你。”
淡淡的叙述,但却是刻骨铭心的记住。
伊藤薇是在后来的重播中听见那段告白的,那一瞬间脑袋突然短路,就像是缺氧的病人似得动弹不得。
门口突然传来了那飘渺的声音:“喂,你是白痴吗?这么晚才听见。”
回过头便看见了一大束蔷薇,隐约开着的门外有着好友的嘟囔声。
窗外是一片鹅黄色,他的衣边扬起了四季的夙愿,温柔的说着曾经淹没的暗恋。
----可是一转身却又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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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全文不加后记一共4342字,字数很少,但却整整用了我三天的时间。
可能有些句子欠妥,毕竟是匆匆忙忙赶出来的。
正好遇见中秋佳节,想要写一篇文送给小伙伴,毕竟我不会画画,不会这不会那的,唯一会的也就是码码字了,虽然很渣,但也确实是我唯一会的事情。
这篇文的感情线可能比较模糊,大概也没有什么剧情,之所以把这篇文送给阿薇,也只是因为这篇文里越前龙马的原型是A。
大概是因为自己一些未果的暗恋,我希望可以给阿薇一个好的结局,即使这个结局是虚幻的。
嗯~中秋快乐~
突然发现自己后记写的太不符合我逗的性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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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阿薇,大部分的话已经在后记你写完了,望喜欢w,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