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此岸風過 彼岸花開……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

　　好冷，好黑，好难过，将自己卷成一团希望可以缓和一点可是很显然一点效果都没有，觉得更冷了。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早就忘记了，唯一的记忆就是这里的寒冷和黑暗，是因为没有睁开眼睛的原因吗？可是，眼睛要怎么睁开？不管如何就只有黑暗，还有寒冷陪伴。这里是哪里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思考，唯一的期待就是那个“人”的到来。

　　他是谁？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有着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气息。是的，很温暖很温暖的气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温柔的抚摸着自己，温柔的跟自己说话。然后寒冷的感觉就会淡去去多，所以那就是温暖吧！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的气息，于是，好想好想知道他的模样，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也如他的气息一样温柔？很用力的想睁开眼睛，却依然是无能为力。但是决心以下，便没有那么容易气馁，将所有的力气去睁开眼睛，直到有一天听到那人说话：“时间……终于要到了呢～”那语气是怎样的欣慰又是怎样的悲伤。突然心里就出现了很恐惧的情绪，仿佛那个人就要消失似的……怎么可能？他已经陪伴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轻，他还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了，只感觉到一阵剧痛，失去了意识……

　　眼睛好痛，那刺眼的亮光是什么？

　　亮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这一片火红的花海，那是血样的曼珠沙华。环顾四周，哪里有人在？那个人，在哪里？现在满满的心情就是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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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坐这里吗？”是一个很温和亲切的声音，正因为如此才会抬头，可惜，不是那个人，但的确给了自己好感，因为那和记忆中相似的声音。微笑点头，不意外的见到对方的惊艳。把脸低下，示意对方坐下，仍是不想开口。

　　“大家皆为天下第一美人而来，公子似乎并不是如此～”似乎是忍受不了二人之间的沉默，那人开始没话找话，不过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很成功的重新让我对他产生了兴趣：“何出此言？”

　　“公子的模样既是绝世无双又何必对其他人产生兴趣？”如果他的话中有一丝的不敬之意我一定杀了他，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称述一个事实般的讲话，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名字？”

　　“诶？”他楞了下，似乎是不大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介意跟有好感的人多讲话：“我问你的名字！！！”

　　“啊～在下白宁羽！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白宁羽送上个温和的微笑，让人不由心头一跳。

　　“白……”沉默了下我终于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当然已经死的人不算。他名字中的白字我很喜欢，便叫这个了吧！

　　“诶？”他又傻了。

　　“我叫白”我耐心的再说一遍。

　　“一个字？”他似乎很惊讶，为什么？我困惑的点头。

　　“呃～只是世上名字只有一个字的人很少，所以我才会很其奇怪。白公子不必介意”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只是，“我不叫白公子，我只叫白！！！”我强调，不喜欢强加在那个字上。

　　“那宁羽便只叫公子白便是。”他又露出了那样的微笑：“不知道白到这里来有是为了什么呢？”

　　“找人！！！”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我并不介意告诉他我的事情。因为他身上有和那个人相似的味道。虽然，他不是他……

　　“那白是在找什么样的人呢？”

　　“很重要的人！”为什么他要露出很受打击的模样？这个答案他不喜欢？

　　“我是说那个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我也好帮你找啊～”

　　帮我找人？可以吗？“很温柔，也很让人温暖的人……”我试着说出那个人的特征，可是又看到白宁羽苦笑，又怎么了？

　　“我不是说感觉！！！长相！！！他的长相有什么特点没有？”他的头顶怎么像爆了青筋的样子？没事情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啊！挣扎了很久要不要跟白宁羽说实话，终究还是老实的摇头。

　　“不知道？”白宁羽皱着眉想了很久，然后开口问。我乖乖的点头，然后看到被握在白宁羽手里的杯子―――碎了。

　　“但是只要看到他，我便知道是他了！！！”我肯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这样的肯定。

　　“也就是说这种事情是完全凭运气了啦？”歪头很奇怪的看着白宁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那么困扰。这是我的事情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啊～这个人，很奇怪，于是我得出这样的结论。

　　“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跟着你也没什么关系！”白宁羽似乎做出了什么很艰巨的决定，那副样子简直和让我在冰水了呆一个时辰的模样一样，很痛苦的。“我跟你一起去找你要找的人吧～”眨眨眼，刚才，他有说什么吗？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找人！！！”缩缩脖子，真的是好大的声音啊！周围的人都忘过来了。不是很喜欢和人接触呢！不过如果是白宁羽的话，应该是可以接受。微笑，点头，未来的旅程似乎已经可以遇见，不会再安宁了。

　　“快看天下第一美人！！！”白宁羽不知为何突然兴奋了起来，对了他说过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的。有些好奇的抬头，楼上走下来的，是个长相极好的人，看穿着打扮和世人说的女人一样。那么，那便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了。可是，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没有那个人那样让人温暖的感觉，眼睛里还是满满的不甘和仇恨，看着她我只觉得冷，哪里有美的感觉？

　　“样貌美则美已，可是内心不可说也不可说也啊～！”白宁羽摇着扇子的同时还摇着头，那样子还挺有趣的，我也去弄个扇子好了。

　　“白觉得呢～”又看了下摇来摇去的扇子才回答：“一点都不美！！！”想到那双眼睛，不禁又抖了抖。

　　“的确对于这样的胭脂俗粉白是不屑一顾的吧～”白宁羽感叹，可是我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胭脂俗粉？”

　　“咳咳～”去摸白宁羽的额头，没生病啊！奇怪！既然没有生病那咳嗽干什么？“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其实也是天下第一花魁！所谓青楼女子……”白宁羽话没说话还很奇怪的笑笑，一点都不好看，还是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胭脂俗粉。只好换个问题问：“那什么是青楼？绿色的楼？”

　　“咳咳咳咳……”居然咳得更厉害了，不会真的生病了吧？有些担心的又想去探白宁羽的额头，他却挡回了我伸出去的手。“那个我没事，白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白宁羽很奇怪的感叹。奇怪我应该懂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去青楼吧～”很困惑的点头，更奇怪绿色的房子有什么去头？

　　原来青楼不但不是绿色的房子而且还是红的，建这个房子的人分不清楚颜色？这明明就应该是红楼才对啊！很想问白宁羽可是又怕他咳得更厉害，只得罢鸟。他要解释的话自然会解释的吧！否则他怎么说我也还是不明白的！

　　“这两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姑娘们可要招呼好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很奇怪的方式走过来，脸上恐怖的程度想让我把她丢进池子好好洗下。在她话后冲上来一群跟她比起来好不到哪里去的女人，只好躲到白宁羽身后，否则我难保不会杀了她们。

　　“麽麽莫吓着我好友，青烟阁，请暇姑娘过来！”白宁羽似乎很熟悉这样的场面，于是放下心来，叫给他就好了。

　　跟着个清秀的小姑娘来到一个很雅致的房间，房间内有张很大的隔帘，隔帘后似乎有什么人在。不过既然白宁羽不在意我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在意了。小姑娘在收了白宁羽一块银子后很开心的跑了，这样说来银子是很好的东西了？想起来白宁羽从进门就给了别人不少的银子，干脆把以前丢在山里的银子都弄出来给白宁羽好了，反正我自己也不是很会用。打定主义就决定今晚去挖好了，两个人上路果然还是把事情都交给白宁羽比较好。

　　“比起煜儿的样貌，我还是更喜欢煜儿的厨艺呢～”看白宁羽也没什么力气理我的样子也懒得说话，只是听那两个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多谢王爷抬爱！”那眼睛里依然是满满的不甘和恨意，仿佛除了复仇她没有别的路走。奇怪的女人，我只有这样的想法。

　　“暂时还是不想离开这里吗？”白宁羽叹了口气，眼里是满满的无奈和怜惜。

　　“在报仇之前，我不会离开！！！”那女人很坚持，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报仇的话杀了他们不叫好了？”我开口，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多想。

　　那女人摇头：“他们没那么好杀！！！”又露出那种表情：“而且就那样杀了他们就太便宜他们了！！！”

　　“那你想怎么报仇？”我好奇，没去管白宁羽不停眨着的眼睛。

　　“父子反目成仇，自相残杀！！！”那女人的眼里显出嗜血的鲜红，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女人。

　　“煜儿！！！”白宁羽低吼。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准备走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女子依然是那副嗜血的模样，白宁羽又跟她说了些话然后追上来：“白，你怎么了？”

　　“我没有时间耗在这种地方，我要去找那个人！！！”

　　“可是完全没方向的？”白宁羽惊叫。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快千年的时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惊讶个什么？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等等啦～”他从后面追上来拉住我。“江南就要有武林大会，那时那里人一定很多，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所以我们往江南去找比较好。”白宁羽解释。

　　想想他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这样接下来的目的地也就决定下来，可是也这样我也没那个时间去挖银子给白宁羽了，等我要回去的时候告诉他让他自己去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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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跟着白宁羽一边逃难一边回忆事情的发生经过：刚刚过了黄河便遇上了军队，那些家伙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就上来抓人，然后白宁羽就拉着我跑了。可是，除了不停的逃难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跑。不行受不了了，不管白宁羽的眉头要皱得比天高我都要问：“那些人到底干什么的？”

　　果然皱眉了，心里有点后悔，刚想说不想说就算了可是白宁羽居然回答了：“他们是来抓我的！！！”

　　为什么要抓你啊？真的很想问出口可是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就像那个人说着“时间就要到了”的时候那样的悲伤，于是话就问不出口了。其实白宁羽真的总能让我找到那个人的影子，也想过如果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就好了。可是我在白宁羽身上找那个人影子的同时又很清楚的知道白宁羽不是他，真是厌恶自己，白宁羽知道吧！我在他身上寻找危机的事情。不过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或许我也不过是他无聊时候的消遣吧！这样想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当今皇上是我的兄长。”白宁羽思考了下怎么开口，继续说道：“我不顾他的反对一个跑了出来，让他很生气，于是派人出来抓我。”似乎话里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不过我也不打算追问了，白宁羽愿意告诉我这么多就已经是把我当很好的朋友了吧？虽然还不大明白朋友到底是什么，不过别人都这样说，朋友是很好的东西，这样就够了。于是回白宁羽一个微笑，很高兴我是白宁羽的朋友。

　　“白～”歪着头等他接下来的话，却被他一把抱住：“为什么先遇上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他似乎是在问我，其实是自己问自己。我也不知道呢！为什么我要找的人不是白宁羽？是的话，就好了吧！环上白宁羽的腰，头枕在他的肩上，这样没有尽头的寻找，真的好累，好累……

　　“你们在做什么？”那是怎样的怒吼啊！感觉到白宁羽的僵硬，估计这个人就是白宁羽说的那个兄长吧！从白宁羽怀里抬起头来，面前怒气冲天的是个很俊美的男子，他在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更生气了，为什么？

　　“皇兄～”白宁羽放开我，很认命似的转身跟他的兄长打招呼。

　　“那个人是谁？”说话的口气怎么听怎么像质问妻子外遇的丈夫，为自己奇怪的想法感到好笑，怎么可能？

　　“与皇兄无关吧～”用的是很疏离很客气的口气，实在很不符合白宁羽的个性，于是很奇怪的看向白宁羽，他脸上毫无表情，眼里却是痛苦。

　　“你居然说与我无关？怎么可能与我无关？”那人好像快气炸了，捏着拳头的手都捏出血丝来。

　　“笑话！”白宁羽突然冷笑：“兄长三千后宫佳丽无人都无人过问，我不过是喜欢上一个就要被质问？”

　　“你喜欢上他了？你居然喜欢上他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愤怒变成惊恐，又变为哀戚。这两个人，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呢！于是决定插话：“那个，我和你弟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却被对方瞪了一眼，于是委屈，我招谁惹谁了？

　　“当然是两情相悦的关系！！！”白宁羽估计还没刺激够他兄长还继续火上浇油，他兄长也是不信我却信白宁羽，那样子已经完全是失去理智了。

　　“我说过……”他兄长从下人那里那过弓，举了起来，“如果你敢离开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出手，是丝毫的不留情面。

　　没多想的跑过去挡剑，然后觉得全身痛得不行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剩下来的力量……已经不多了。再经历这场，估计那一天……要提早来临了……然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好痛！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痛过了？手指很艰难的动动，便听到白宁羽破泣为笑的声音：“醒了，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看见白宁羽红着眼睛，身边是他的兄长，模样是要怎么憔悴就有怎么憔悴，眼睛旁还有圈青的。看看白宁羽，看不出来他有这样的能力啊！

　　“觉得怎么样？”白宁羽很紧张的问道。

　　笑着摇摇头：“没事了，只是觉得很累！”是的，很累，很想睡的感觉。“你跟你兄长？”

　　白宁羽有点尴尬的点头：“我们已经和好了！”说完还瞪了他兄长一眼，那人只是很无辜的冲白宁羽笑，挺有趣的模样。

　　“那就好！”我笑，“我很累，想睡！”

　　“那睡吧！晚饭的时候叫你……“没有听白宁羽将完话，我便睡了，真的，好困。

　　好温暖的气息，好像那个人，他在说什么？睁开眼睛啊！那个人就在这里啊！又是那样的无力，怎么会那样？用力睁开眼睛，夜色昏暗，白宁羽睡在床边，把他叫醒问到：“这个房间除了你还有人来过吗？”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５天了？”白宁羽很担心，开始我没有那个精力去管那些：“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房间除了你和你兄长还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他很奇怪的回答。怎么会这样？那在睡梦中的感觉是什么？说到睡，怎么就又开始困了呢……

　　又是那种温暖的感觉呢？为什么你总是只在我睡梦中才会出现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让我醒来吧，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在我身边了呢？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奢望你的模样，我再也不去寻找了，所以，留在我身边吧！耳边……是那个人的笑声吗？他是……答应了吗？真的……好温暖……

　　“白你醒醒啊……白……白……”好吵！啊你别走啊，不要走啊！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到白宁羽近乎恐惧的表情，知道我又让他担心了：“我……又睡了多久？”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医生说你再醒不过来的话恐怕就……“说着白宁羽差点哭出来。连着他兄长都是，满满的关系。

　　“我没有事了，不是醒过来了吗？”见对方还是那样子，只要说：“也许是最近都没有出去吧，明天去郊游吧～”

　　“恩！”白宁羽笑。

　　船是白宁羽的兄长弄来的，直到现在我也没问他的名字，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今天的精神出乎意料的好了起来，白宁羽很是开心，只有我苦笑，油灯……快枯了呢～！

　　“白你看……”白宁羽是打定主意一步都不肯离开我了，我只与他兄长相视苦笑，白宁羽总认为我天真得不现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不懂，只是不想懂。白宁羽呢？只有他自己，或者还有他兄长知道吧。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心？果然还是应该将银子的位置告诉他，只是他兄长将银子没收怎么办？写在纸上偷偷交给他好了。“白宁羽，你让人跟我弄笔纸过来！”

　　“诶？”白宁羽没有多问便派人去弄，很快了笔墨纸砚便到了我手上。“白宁羽你出去，教别人也别进来！！！”

　　“……”他似乎很不想答应，只好对他笑：“你看我不是没事？放心吧！”

　　“那有事就叫我哦！我就在外面！”他边往外面走边不放心的嘱咐我，我只是微笑着点头。在确定没有人在房间里了才提笔开始写，白宁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朋友，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人，不管怎么样都要保证他不能有事。写完将纸条放进以前不记得从哪里得来的香囊里想交给白宁羽，想出声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了，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一个人影却是越来越清晰，那人一身白衣，白发如雪，眼里，是满满的温柔。他微微一笑：“终于……见面了呢～！”

　　我只是呆楞着没有反应，到是他走过来拿走我手上的香囊：“我会交给他的哦！”

　　是吗？那就好……唯一的心愿已了，便只是痴痴的看着这人，要把他的样貌印在心里。突然那人凑过来，唇上附上柔软。过了会那人退开，温柔的眼里带了点狡黠。“再见面，又是千年呢～！”

　　是吗？千年吗？闭上眼睛，微笑！终于找到你了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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