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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018
18
北京。
几辆警车一路鸣叫着开到牛郎店门口。
夜宴酒吧外已拉起明黄色的警戒线。
室内，戴着白手套穿着鞋套的警员们往来穿梭。
拍照、收集证物、采集指纹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大厅中央几个人正试图把吊在水晶灯上的尸体放下来。
孟蒙达几人和店主都被分开到不同的包房录笔录。
孟蒙达被分到最小的包房，两张长椅和中间的一个桌子就塞满了整个空间。
偏偏这房间用的是黑色系装修，比实际看起来更小，这种装修用在牛郎和客人想要亲密度的时候很好，可惜现在是类似审讯的笔录。孟蒙达感觉自己要是不小心打个喷嚏，都能喷对面警察一脸。
给孟蒙达录笔录的是个又老又瘦的警察，颧骨突出的好像要捅破皮肤，指甲留着长期抽烟的黄渍。
“你们认识死者吗？”老警察掏出铅笔在本子上开始写。
“认识……他叫……tony。”孟蒙达缓缓神，他现在还不敢相信tony已经死了，自己昨天晚上确认过他只是晕过去了，为什么会死呢？自己不会牵连进来吧？
“真名呢？”
“嗯？真名？我不知道。这个要问老板。”
铅笔在本子上沙沙作响。
“他平时为人怎么样？”
“嗯……就是普通人……其实我跟他也不太熟。不好说。”
不过我知道他是双插卡，而且是个s。骗女人钱骗的很凶——这话孟蒙达是没法说的，不论是作为这个店的员工还是撇清自己的嫌疑。
“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孟蒙达脑子里飞转，要不要说实话？自己根本不知道店里有没有监控，如果有，而自己撒谎了，那肯定会惹来大麻烦，可是说实话吗？自己把他从洗手间搬到休息室，然后离开。成为见过活着tony的最后一人，也是最大的嫌疑人。这要怎么解释？
孟蒙达还没想好，老警察眯起眼睛沉默的盯着孟蒙达的表情。
孟蒙达桌面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三十秒后，他下定决心：“我……我……昨天晚上看他醉了，就把他扶到休息室就走了。”
“他当时还活着吗？”
“当然，只是看起来有点喝多了。”
……
不远的包房里，店长和一个矮个子警官之间，类似的谈话也在发生。
“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的是我们店来了贵客，所有人在门口迎接的时候。”
“之后呢？”
“之后就没太注意了，因为之前几波客人他就喝了不少酒，他没出现我以为他喝多了，找地方醒酒去了。”
“他有什么仇家吗？”
“这个不太清楚，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他不说私事？”
“不说。”
……
其他房间的人被问到的问题大同小异。
【警察问小草】
“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
【警察问胖消防员】
“当时你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
【警察问瘦消防员】
“请尽可能详细的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
看着贴上封条的大门，店长回过头对身后的20多个牛郎说：“散了吧，散了吧，暂时休业了。上班等通知吧。”
牛郎们你看我我看你，有点不知所措。
店长没再说话，转身钻进自己的车子，开走了。
“靠，自己有积蓄就不管我们死活，老子可是刚付了房贷的首期啊！现在让我怎么办？”店里排名No2的jack骂道。
“我倒是知道个地方，能大把大把的挣钱……”排名NO5的shane故作深沉的道。
“你快说啊！”
“咱们上一边说去……”
jack和shane勾肩搭背的走到一边说去了，其他几个牛郎有些不齿他们这种有活不分食的行为，不过他们谁没有自己的路子，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就剩下孟蒙达站在门口。
他这是又失业了？
掏出手机拨给侦探社说明了情况。对面的声音道：“这样啊，那你就先休息吧，之前的工资我会按天算好，过一个礼拜，打到你账户里的。就这样……”
“等等！能不能给我点新活，我最近手头……比较紧。”
“嗯……不好意思啊，我们侦探社都是一些退伍的特种部队或者野战军的人，你的标准有点……不过等牛郎店要是再开业，我们还会雇佣你的！就这样，再见！”
“哎，等等……”
嘟嘟……电话音显示对方已挂机。
孟蒙达只能对着手机飙三字经，走到路边的提款机，查了一下余额：342元。现在租的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要是找新的住处，按照房租最少押一付三的标准，最少得准备四五千块，自己根本没有，难道要睡大街？话说为了市容市貌现在睡大街也不可以吧？而且家里还有一个人鱼一个人渣要养活，想到这里，孟蒙达就连回家的心思都没有了。
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肚子咕噜咕噜叫。
想到大楼背面的麻辣烫还不错，孟蒙达直接从楼与楼中间的小路穿过去。
这条小路比较偏僻，横七竖八的几个大垃圾箱，堆满的垃圾从垃圾箱里溢了出来。地面上也形成了臭水坑。
孟蒙达心疼自己的鞋子，虽然不是太贵，但是也没钱买新的。
只好在比较干爽的地方跳来跳去，
等孟蒙达跳到一块倾斜的木板的时候，木板突然往起一顶！
啪嚓，孟蒙达摔了个狗啃屎。直接和臭水坑来了个360度亲密接触。
木板掀开，寿星和尚看看孟蒙达：“哎呀，徒弟！咱俩有缘啊，又碰上了！”
臭水中的孟蒙达：“……”
……
一直洗了三遍澡，孟蒙达才把一身的臭水沟味道冲掉。
孟蒙达套了件老和尚扔进来的袈裟，走了出来。
这里是牛郎店的正下方，非常宽敞的一片地下室。应该跟上方的面积是相同的。
孟蒙达注意了一下，里面还分了好多房间，还有专门的厨房和卫生间，店长当初租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和楼上两层一起整租，但是地下室实在不符合高档奢华牛郎店的定位，所以就空下来了。
原来老和尚住在这里。
看起来环境挺不错的，孟蒙达心中一动。
走进老和尚的卧室，只见他背对自己，肩膀不停地抖动。
“您一个人住这里？”孟蒙达难得的恭敬了起来。
老和尚被嘴里的猪蹄子噎住了，满脸憋的通红，不停地捶胸顿足，孟蒙达急忙把桌旁的红酒递过去，老和尚喝了好几口，才顺过气来，“是啊，那个笑面虎店长扣了我的化缘钵，那可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拿回来之前我想走也走不了。”
孟蒙达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猛地凑到老和尚身前。
“您……寂寞吗？”
老和尚双手护胸，“你要干嘛？”
孟蒙达开朗过头的笑：“我可以过来陪您住哦！”
老和尚秒懂：“你想住进来？休想！除非你剃度出家给我当徒弟！”
他说的太激动，结果一块猪蹄卡在嗓子里了。满脸憋的通红，不停地捶胸顿足，老和尚拼命的指着房屋对角的一瓶水，孟蒙达急忙拿起来，可是递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是温和的问：“您看我能住进来不？”
老和尚气的直跳脚，这时候，楼上大厅的位置传来一声声撞击声。
好像是巨型水晶灯在挂着什么东西摇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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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整整道歉，因为重写这一部分，耽误各位的阅读了，我会尽快补齐这几章，然后向下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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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死两个配角。
嗯，就是这样，名字就不透露了，大家不要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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