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克瑟斯 同谋者(石堀&诗织)

作者:三头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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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如果你感觉我很危险,就应该将枪口对准我。”他站了起来,另一边的事情快结束了。
      LADY好像只对变态有食欲,它把老鼠眼啃得只剩头和一条大腿,摆在那里像个大叹号。然后甩着毛,打着嗝又回到林子里。
      “我.......”诗织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离“出色的战士”还差“相当多的冷静和理智”。
      “成了,我猜明天那些‘黑衣人’就会把那些医护人员和警员的记忆去掉。那家伙的死,也会变成一起意外。”他居高监下看着诗织“多么令人愉快的意外。”
      “愉.......快......”诗织想站起来,可是腿居然发软。她猛地意识到,这回她是“杀人”了。和攻击人形异生兽的感觉完全不同,简直太可怕了。
      “起来吧,你已经体温过低了,等LADY过来了,你会无法行动的。”
      诗织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她喘不过气来。耳边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她却一句也没听清楚。天旋地转,诗织再也受不了,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在石堀家里。她失去意识的时间不算短了,因为她看到一瓶快滴完的葡萄糖输液袋。
      诗织想坐起来时,看到石堀“进屋”。他不是从门里进来,而是,从窗户里跳了进来。眼睛闪着红光,脸上还有红色的条纹。
      “呀!!”她叫了起来。
      石堀倒是没给吓到,他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医用酒精和棉签,为她拔掉了胳膊内侧的针头。
      “你现在感觉如何?”石堀问她,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愠怒。
      “我没事了,你.......”诗织看向窗外,天是黑的,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小光头不见了,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今天一整天,我一边照顾你,一边找他。没有闯入的痕迹,他是自己走的。”石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我想过要杀掉他,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能下得去手。我们这些人就是如此,自己心软的时候,就是吃亏的时候。”
      诗织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石堀的气恼与她无关。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诗织问“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很痛苦,所以我才会在最低谷的时候注意到你。我发现我们都在隐忍着一些事情。”
      石堀微微有些触动,他一直很坚定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丝的伤感。
      “你是个女人才会这么想。”他开始否定诗织的猜测。
      “绝对不是。我在的警校的前辈跟我讲过一个案子,一个连环杀手,制造了十几起几乎完美的谋杀案。但是最后出卖他的却是一张剪坏的1.44M软盘。他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写在里面---------每一步。”诗织站起来,光着脚踩着地面。石堀只脱了她的外套,别的衣服没动。但是鞋子被脱了。“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想找一个人说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人总是在对一群人守口如瓶的同时,对另一些人直言不讳。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难受。我从来没看到过你真正的高兴过!”
      “够了!”石堀站起来,并且猛踢了刚刚自己坐的椅子。然后椅子在墙上碎了。
      诗织不害怕,而泪水却流了下来。她在刚刚不只是揭了石堀的旧伤,更有她自己的“现在,我也有不光彩的过去了。你不是唯一的。”
      “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有一种裸奔的感觉?”石堀从自己愤怒的情绪总恢复过来,然后很释然地笑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区别是很大,现在看来,至少我和你们的区别并不大。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们人类才是我真正的老师。在遇上你们之前,我只是一件武器。虽然并不是报着研究另一种文明的目的而来,但,我还是被你们同化了。”
      “那么我们就做同伴不好吗?我们夜袭队,本来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诗织希望他能多说一些。她害怕石堀的宇宙人身份,但同时也害怕失去他。夜袭队队员之间的感情既简单又复杂,有时候很冷漠,但有时候又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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