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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利威尔”艾伦如同抓住最后的一株救命稻草一样,头死死的抵在利威尔的胸口,整个身子躲在了他的怀里。
利威尔庆幸这次他是猜对的地方,这个小鬼果然溜到了这里。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端,使得这个小鬼见到他日思念想的埃尔文却一副见鬼了表情。
草丛里的两人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直到医院门口的埃尔文终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利威尔随即舒了一口气,脸又变得沉了几分。他一把推开了怀里的艾伦,眼睁睁看着他摔在了草堆了。
“让在哪?他不是跟你一起过来了吗?”利威尔的语气很是不好。“小鬼,你自己想死就不要拉上无关紧要的人。”
艾伦的表情同样的并不好看,他微微怔了不知多少秒,似是看透了一些事的绝望神情,有些趔趄的站立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我知道了,我错了。”
利威尔简直烦透顶这个小鬼的总是莫名其妙的情绪表现,一股子火便往大脑里冲。“现在给我认乖了??给你药让你吃,你怎么不吃?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对不起”艾伦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不要给我道歉啊小鬼!你他妈这是受了那个埃尔文的什么精神刺激,变成这怂样了?”利威尔一把揪住艾伦的衣领,试图抬起艾伦的头。
“对...不起...”艾伦一愣。
利威尔同样的随即一愣。
只见艾伦极力的瞪大着没有焦距的红肿眼睛,眼里湿润一片,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来了。脸色煞白,较平常更没了血色。可真如利威尔所说的完全是一副受惊失常的表情。
这该是利威尔第一次看见这小鬼摆出这幅样子来。利威尔“唉”了一声。松开了艾伦的衣领,左手抬起,轻轻的将艾伦的额头放在了自己的肩处。“我真是服了你了。”
艾伦没有说话。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小鬼。”利威尔皱着眉,无意识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变得轻柔。“回去啦。”
“嗯”肩头传来的细小的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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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比,我现在立刻马上要从今天早上到现在的监控录像”埃尔文烦躁的渡入监控室里。叫住一旁见院长来了,便快速收起手机的保安。
望着满屏皆是人来人往的群众,埃尔文恨不得一把推开这些碍事的家伙,回想起刚刚逃走的那抹身影,便是艾伦无误了。埃尔文的心情一阵激动。他想见艾伦,只要见到他,他有大把的时间给艾伦一个解释。他的心里只有艾伦,从前是,现在也是,艾伦看到的只不过是埃尔文一时思念成幻。只要查出他是同哪个家伙一起来到医院,便能抓住那个偷走艾伦的混蛋。
“等等!”埃尔文摁住了一旁的鼠标,一个画面瞬间被定格在了屏幕上。
“艾伦...”埃尔文望着屏幕上包扎着脚的艾伦,小心翼翼的坐在医院的公共椅子上四处的张望,还是那么清澈的金眸,似有意的划过注视着他的摄像头。埃尔文的心一阵揪疼,若是刚刚艾伦的速度,只怕脚上的所包扎伤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向来疼着艾伦的身体,不允许艾伦受一丝皮外伤,原因不详。
摁下鼠标,监控画面继续播放。
之间画面里的艾伦对着身旁的一个陌生少年莞尔一笑,不知是说了什么,陌生少年起身走开,艾伦又立马恢复的平淡神情。
埃尔文定眼,死死盯住了艾伦身后走远的陌生少年。
也许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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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让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让一把摸开额头的汗,掏出手机来,接通。“他妈的谁,爷现在有急事一会说!!”
“让。”电话那端是熟悉冷漠的声音。
“利威尔先生!!”让一阵惊慌,几乎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我...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艾伦已经被我带回去了,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赶紧回来知道吗?不然我就把你的杂志全部烧了。那么,拜拜”利威尔没有一丁点废话,甚至不让艾伦说上一句,便急匆匆的挂上了电话。让摸了摸头,但终归是放下了悬起的一颗心。
刚会在医院里。让出了厕所便不见了艾伦的身影,找遍了医院大大小小的角落,他便想艾伦,可否是现行去了花节。可是在会场里,让足足找到刚才也不见艾伦的影子。满脑子幻想着艾伦会不会同电影里一般,遭人绑架,又以艾伦的姿势,先奸后杀,被迫卖身....越想就越是不可思议和害怕。
“滴滴”又是一阵电话铃声。
我靠,今天找我的真多。让是这么想。
一个陌生电话。“让?”
“我是,你谁?”
“现在左转躲进那栋办公楼里。”电话那端不慌不忙,颇有利威尔的感觉。
“我凭什么听你的?”让莫名其妙。
“不想死就躲进那栋办公楼里。”
让握着电话,快步的走进一旁的办公楼里。躲在暗处,望着楼外的情景。
几乎是下一秒,让所站的位置已经被四五个黑衣打扮的人所占领。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让尽量压低自己的声线。
“走楼梯。”电话里又传来那个陌生人的声音。
让最后望了眼那群显眼的黑衣人,只瞧见那群黑衣人无不是脖颈处纹着只黑鹰。多看无益,让小心翼翼的跑到楼梯处,也不知是要上到哪一层。
“嘶---”刚抬起第一步来,电话那端便莫名的断开了,随即让觉得自己脖子的一刺一麻,便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闪过彼得拨通利威尔电话的身影。“OK,找到这家伙了。差点就坏了我的事。我一会派人把他运回去。现在我得去和埃尔文叙叙旧。”
“哦对了。下次再让那小鬼逃出去了就打断他的腿,不要介...这个利威尔总是喜欢抢着挂断电话!”
利威尔这头挂断了电话,看向了一旁眼里闪过几分焦急的艾伦。“找到他了,这次是怪你。”
“以后不要和让交往了,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利威尔便将手机甩在了一边,便来到艾伦所坐的高椅旁,套上了手套。
“嗯”艾伦面露愧疚,答应。
利威尔熟练地撕开艾伦脚上的满是污垢和脏血的绷带。最里层的绷带更是混着血水与艾伦的伤口黏在了一起。
“啧,怎么弄着这样。”利威尔嘟囔着。拿起一边的棉签,小心的清洁着伤口边上的脏血。
艾伦的脚猛地一抽,脚筋突起。
“疼?”利威尔头也不抬。
“嗯”艾伦点点头。
“现在还疼不疼?”利威尔捧着艾伦的脚,动作变得轻柔许多。
“有一点点....”“忍着。”
“绑了绷带,一会再去吃消炎药。”利威尔一副不相信艾伦的样子。“不想脚烂掉的话,就给我吞下去。”
“你不是说不会管我..”艾伦小声的自言自语,这已经是艾伦执着于利威尔所问的不下多少遍的问题了。
“我的确不管你,但是我得管受伤的病人。”利威尔说的似乎是很有道理。
“你就扯吧。”艾伦回来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我到今早为止还以为你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利威尔不免想,果然这个年龄段的小鬼心情恢复的就是快吗,明明上一秒还窝在自己怀里哭来着。
“喂小鬼,你还想回去吗”利威尔边拔下手套,
“....”艾伦一下陷入了沉默。良久,“我觉得在我死之前能待在你这里,也是不错的。”
利威尔皱眉,“你不怕死?”
“以前是怕的,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
“利威尔你不懂,当你一直以来为一个人而活的时候,而那个人又离你而去,你就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艾伦在笑,却笑得丝毫没有感情。“我现在,也或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便失去了那个意志了吧。”
“你爱埃尔文吗?”
“说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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