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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住院ing
对于娇颜来说最好的生活莫过于:白天有说有笑,晚上还能睡个好觉,娇颜一生的追求也就这些了。
阳光透过树梢筛漏而下的光又透过窗户照耀在白色的被褥上。童阳侧脸的柔和弧线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闪光的边。
显得格外美好,娇颜习惯听他讲话,不作任何发言,并不是她不愿意讲话,而是她的喉咙发炎声音格外嘶哑难听。正当他说起他可爱的妹妹的时,医生走了进来通知她去照X光片,娇颜特别讨厌医生的白大褂恍在她的眼前,她的眼神从医生的白大褂的第六颗扣子一直往上看到他领子间的一颗扣子,可她就是不愿意看医生,像是和谁赌气一样。
后来我从林蓝的口中得知他是一个特别年轻帅气的医生,可是娇颜就是讨厌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一样,娇颜!娇颜!今天你要打针……
童阳陪娇颜走到X光室,一个白白胖胖的护士让娇颜把受伤的左臂放在X光机上,娇颜一直觉得自己挺白的,可是护士比她还要白好多,只是眼睛有点小。“姐姐给你照张相,手臂不能乱动哦!”她轻轻地说到,语气就像是哄小孩一样。
娇颜无奈地撇撇嘴,我又是不小孩。童阳忽然对娇颜叫道:“茄子。”然后她立刻反射性地摆了一个“耶”的pose龇开牙齿,然后俩人都傻笑了起来。
童阳送娇颜回房间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我钟秀梅,娇颜看了看立刻收敛了笑容的童阳,无措地站在她的旁边,于是她立马对钟秀梅露出恳求的眼神。自己生的女儿,钟秀梅自然知道娇颜想表达的意思,无非是怕自己骂童阳而已,钟秀梅没有说什么,对着童阳客气地笑了笑,陌荞一颗紧绷的神经也笑了笑恢复了正常。
童阳几天的表现钟秀梅也是看在心里的,觉得他话不多,整天看他一个人往医院跑,大概是个没人疼的孩子。也不想去多计较什么了。
钟秀梅将娇颜扶上床,童阳立在她的身后说了句:“阿姨,我先走了。”语气里透着一点小心翼翼,和呼之欲出的卑微。见钟秀梅不说话,娇颜看了看童阳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移到正在帮她把被褥牵好的妈妈身上,接触到娇颜的目光,钟秀梅头也不回地说:“嗯,你先走吧。”
钟秀梅刚把水瓶拿出房间,就看到坐在病房外面椅子上的童阳,听见关门的声响,童阳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钟秀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站起身来,抓着信封的手紧了又紧:“阿姨,这次您女儿住院,主要是因为我的原因,我非常对不起你们,这里有5000块钱,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所有的钱了,不够的话,后期我还会再凑钱给你。”
钟秀梅看着童阳递过来的鼓鼓的信封,然后侧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看已经在睡觉的娇颜,说了句:“不用了,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一个孩子到哪弄这么多钱?娇颜的病花不了多少钱,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童阳放下递钱的手,转身看了看钟秀梅的背影,然后紧锁眉头,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却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几天的照顾,娇颜和童阳逐渐熟络了起来,童阳没有听过娇颜的声音,娇颜用笔在纸上写她想要说的话,娇颜能感觉到童阳和自己相处的很好。
早上醒来时,娇颜习惯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在医院,连空气都带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冲刺着她恍惚的神经,却也让她顿时精神了很多。然后习惯转身看向相距她一米的病床,被子早已被叠得整整齐齐。即使她习惯了这种失落,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惆怅。妈妈走得真早啊!
在娇颜望着窗外发呆时,童阳忽然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今天外面刮风,没有阳光。”然后他把窗户关好,拉上了两边深绿色的窗帘,也关上了窗外那一片慌凉。
他忽然笑嘻嘻地对娇颜说:“我弹吉他给你听好不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一样可爱。娇颜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齿,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史以来保持最久的淑女笑就在刚刚破功了。白白的牙齿与白白的绷带真的是相得益彰啊。高调地显现出娇颜是一个多么傻气的白痴。
这时,娇颜才注意到他带了一把吉他,棕黑色的吉他上映着被窗帘遮挡住的微光。当那忧伤的音符从他白皙休长的手指中蹦跳出来的时候,说实话娇颜微微地有些震惊,因为她以为会是首欢快的歌。倒是童阳脸上的挂着认真,像是陶醉其中。偶尔抬头看娇颜笑一下。
尽管娇颜心花怒放地认为他笑的时候特别有魅力,但此时却不符合他眼中的忧伤。这种凝眸微笑真的有灼伤到她的眼。我这样盯着童阳看,他肯定认为我是个花痴,我可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我是属于矜持、内敛、淑女、含蓄类型的女子。
想了这些,娇颜立刻调整花痴表情,将自己处于放空状态,盯着前方的水瓶认真地听着。
童阳弹完后,看了看继续盯着水瓶的,并且有一种不盯穿水瓶誓不罢休神情的娇颜,无奈道:“你有没有认真地听啊?”童阳的语气竟透着小小的抱怨。
娇颜不知道该怎样表现才说明她在认真的听。难道我刚才的深沉没有打动到他?反而弄巧成拙?完了,我要用微笑化腐朽为神奇,于是娇颜裂开嘴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歌呀?”她拿起笔在纸上写到。
童阳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了:“爱我别走。”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里也泛着认真的光,娇颜承认那一刻她有着和他相守至老的想法。
然后她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四字“爱我别走”也记住了这首属于她们的歌。
童阳看着笑得灿烂的娇颜,眼里的笑意几乎在对望间流进了娇颜的心里:“你笑的灿烂点,人就好看点。”
听了这句话娇颜再也笑不起来了,她先是摸了摸她依旧包着像猪头一样的脑袋,然后盯着童阳不作声,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完了,完了,童阳怎么也沾染了这世俗的气息,我都成这样了,他还夸我好看,是他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我每次照镜子都要被自己吓一跳,每次换纱布我都要把别人吓一跳,这样的我也很好看?
医生没有预昭地就推门走了进来,打断娇颜的漫无边际的思路,她想医生今天怎么就不敲门?难道是因为医院不能弹琴吗?但结果证明她多虑了,小镇的医院住院的人少,而且要求没有那么严格。等到他的白大褂恍到娇颜眼前时,她才知道换了一个医生,虽然她没有看到他的脸,但她从他白大褂的第三个纽扣就可以判断了。还有他穿着灰黄色皮鞋的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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